所謂聚魂?其實就是把人的魂魄給聚集起來。

用在這個王座上的聚魂則不一樣了,或許叫聚魂不大合適,說是吸魂更準確一些。

巴巴托斯坐在那王座之上,隻見一股極細微的生氣,從巴巴托斯後麵的王座頂端的一個尖頂向上升起,一直升到金字塔的頂端。

隨著這生氣向上升起一分,而相對應的巴巴托斯身上的生氣就會少一分,顯而易見,巴巴托斯是被這金字塔給吸魂了。

而這座金字塔就成了吸魂的金塔。

吸魂,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是需要陣法配合的。這個陣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而且這陣法又這麽精巧且隱蔽。隻有坐在王座上,才能觸發陣法,不坐在這王座上,陣法不能啟動。而且就算陣法啟動,也不會引起人的絲毫警覺,因為這陣法的吸魂非常輕微,坐在王座上的人,不會有絲毫感覺。不光如此,就連唐丁這樣的望氣高手,如果不仔細觀察,也不能發現這陣法正在吸收人的精魂。

那麽問題來了,這金塔吸的魂都去哪了?

很顯然,這麽精巧的吸魂陣法,不是憑空形成的,一定是人為設置的,誰會人為設置這個吸魂陣法?誰又有能力設置這麽一個吸魂陣法?

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這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看到這聚魂金塔,唐丁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所羅門王想利用這聚魂金塔,給自己還魂。

為什麽唐丁在所羅門神殿中王座上看到的那個人,過了千年,仍舊麵目栩栩如生?這個人應該就是所羅門王,所羅門王為什麽死後不入棺槨,恐怕也正是這個原因。

還有冥王所說的,被封印的七十二魔神,不斷的陷入權力爭鬥中,死傷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在這裏稱王,坐上了王座的人,經常是城頭變幻大王旗,還有那些莫名失蹤的人,或許都是被吸光了精魂。

所羅門王設置的聚魂金塔法陣,是為了吸收這七十二魔神的生氣,讓自己複活。這有些類似於東方的借屍還魂。

巴巴托斯坐在王座上頗有些自得,仿佛自己已經君臨天下了一般。殊不知在他坐上那個王座的一刻起,自己的精魂和生氣,都被人緩慢的吸走。

現在看來,所羅門王果然是智計無雙,他已經算計好了所有事,包括自己封印七十二魔神後的計劃,從自己死開始算起,他已經料定了這被封印的七十二魔神會有爭奪王座,稱王稱霸的舉動,所以才會在王座上設計了一個吸魂的陣法。

唐丁還有個疑問,就是那所羅門王需要吸收多少精魂,才能夠複活?現在不知道還差多少?

或許所羅門王要吸收七十二位魔神的精魂才能複活,現在看來似乎他很難吸收到這麽多精魂,因為冥王和冥後,還有五大家族的人,都有所警覺,不靠近這金字塔的吸魂陣法,那他是不是就沒有複活的可能了?

唐丁當時見到所羅門王的時候,因為隔了一層七十二地煞陣法,並沒有觀察到所羅門王的具體情況,距離複活還剩下多久。

不過唐丁也可以確定的是,這已經吸收了如此多魔神精魂的所羅門王,複活後,一定不會是個普通人。

看來,世人都把所羅門王想簡單了,大家都以為這所羅門王囚禁七十二魔神是因為之前所受的屈辱,但是現在看來,這所羅門王或許是有一部分是為了自己所受屈辱,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希望借這七十二魔神的精魂,讓自己複活。

不對,唐丁還有一點沒考慮到,這裏除了有七十二魔神外,還有很多從亞特蘭蒂斯的普通人的精魂,這些人已經在這裏延續了上千年,那這上千年死去的人,魂魄都去了哪裏?

唐丁突然間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就是這些普通人的魂魄或許都被所羅門王吸收了。雖然這些人的精魂比魔神要弱的多,但是架不住人多,他們已經在這裏延續了千年,有多少人在這千年中死去,那這些死去的人的靈魂為什麽都不見了?

就在此時,唐丁看到了巴巴托斯被吸魂的速度似乎是加快了,他的精魂正在加速流走。不過巴巴托斯還是一臉舍我其誰的自得表情。

“這個座位你不能坐!”唐丁看到巴巴托斯還坐上王座上麵,好言相勸道。

“我為什麽不能坐?如果我不能坐,難道你能坐?”巴巴托斯其實覬覦這王位太久了,隻不過當時因為大家懷疑這金字塔不吉利,動輒產生殺身之禍,害怕加上謹慎,五大家族一致同意封鎖這金字塔,但是巴巴托斯卻一直沒有斷絕坐上這王位的心思。

如今五大家族一起來了,巴巴托斯終於可以以玩笑的姿態,名正言順的坐上這王座了。

但是唐丁的話,讓他不爽,巴巴托斯認為唐丁這個外來人看自己坐上王位不爽,弄不好是他自己想坐,所以巴巴托斯才怒懟唐丁。

行,既然你不聽勸,那我也懶得說你。

唐丁繼續觀察這大殿周圍,想找出出這裏的方法。

“唐先生,怎麽樣?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嗎?”因波斯一直跟在唐丁旁邊,看著唐丁的一舉一動。

跟因波斯一樣跟在唐丁身邊的,還有冥王、冥後和姬娜一家三口。

“還沒有,我想問問當時該隱失蹤的時候,跟誰的關係最近?”

“失蹤?你為什麽會堅信該隱是失蹤呢?如果說該隱跟誰關係最近,這個,這個應該是古辛,他知道該隱並不是一個會自殺的人,而且他也充滿了權利的欲望,既然當上了帝王,他就肯定會享受這權利,不過既然他不在了,那就一定是死了,或者是掉入了水中,被食人魚分屍了。”

“你們下水找過他的骸骨嗎?”

“有這個必要嗎?再說了這水下的食人魚太過凶猛,就算是魔神,遭遇了食人魚群,也沒有生還的絕對把握。對了,你為什麽這麽關心該隱的下落?”因波斯奇怪問道。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該隱並不是死了,而是出去了。”

“出去?這不可能,這裏根本就沒有出去的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隻能困死在這裏。”因波斯雖然想出去都想瘋了,但是這一千年的等待,已經讓他失望,乃至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