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珺婕的氣血恢複流動後,逐漸醒來。

張珺婕看到妹妹張珺妤關切的看著自己,問道,“你怎麽了?這麽看著我?”

張珺妤聽到姐姐說話,才大舒一口氣,“我還沒問你怎麽了呢,剛剛我來的時候,你一動不動,嚇了我一跳。姐姐,你到底怎麽回事?”

“唉,我衝擊金丹境又一次失敗了。”張珺婕歎了一口氣。

“姐姐,別灰心,你成就金丹境是遲早的事。咱們兩人六歲入蜀山,一起修煉,你二十歲不到就已經是築基成功,二十六歲就開始衝擊金丹,而我今年馬上就二十七了,還是化勁巔峰,你竟然還說又失敗了,你這不是在我心頭添堵嗎?”張珺妤佯裝堵的心口疼狀。

“你還堵?你要是一天到晚跟我一樣潛心修行,成就比我還高。”張珺婕白了一眼妹妹張珺妤。

“姐姐,我隻是經常下山去買個頭花,給你帶點缽缽雞、酸辣粉,你可別說你不喜歡吃?”張珺妤壞笑道。

張珺婕讓妹妹的古靈精怪給折騰的無語。

“你說咱們兩姐妹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張珺妤歎氣說道。

張珺婕是個跟妹妹張珺妤完全不同的人,張珺妤話多,性格古靈精怪,喜歡四處走,到處看。但是張珺婕卻不一樣,她話不多,臉上從來看不到笑容,是個性格冷僻的人。

張珺婕和張珺妤是蜀山劍仙的傳人,一個空有傳說,卻虛無渺茫的宗門。

甚至說蜀山劍仙,根本就算不上一個宗門,最多能算一個隱者,一個虛無渺茫的隱者,一個在江湖空有傳說,卻不得其見的隱者。

“張大先生,你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需要不需要我等幫忙?”在竹林外傳來了郝廣德的聲音。

“沒事。”張珺妤看了一眼姐姐,然後冷冷說道,“別打擾我和姐姐休息。”

“是,二先生晚安,早點休息,我們告退。”郝廣德跟東方裘,焦洪玉三人一起離開。

剛剛,是東方裘感覺到唐丁跳牆而走時候的真氣波動,特意趕過來詢問情況。雖然如果真是劍仙的兩位女傳人有情況,東方裘和郝廣德等人根本也應付不了,不過他們還是要來問問,畢竟這裏不是他們的地盤,而他們也是來搗亂的。

張珺婕和張珺妤就是郝廣德從蜀山請來助陣的,是來滅唐丁和隱仙派威風的。

郝廣德曾經跟著師父,去過一趟蜀山,所以認識蜀山的路,而且他的師父跟張珺婕的師父頗有交情,雖然現在人不在了,但是張珺婕總要給師父的老友的弟子一點麵子。

更何況,郝廣德請來張珺婕,並不是隻用麵子,他的原話是懷疑唐丁所在的隱仙派偷學了蜀山的飛劍術,所以來興師問罪了。

按理說,郝廣德和東方裘都是屬於古武界舉足輕重的人,築基級的強者,對於古武界而言,不亞於槍炮的戰場中,出現了原子彈。

但是這原子彈也有威力大小的區別,比如郝廣德就是研製初期威力極小的原子彈,而他請來的蜀山劍仙傳人張珺婕就屬於威力巨大的氫彈,至少郝廣德、東方裘這樣的人,是難以望其項背的。

所以,郝廣德尊稱姐姐張珺婕為張大先生,稱呼妹妹張珺妤為二先生。先生的稱呼,是尊稱,無關男女。

張珺婕聽說這世間竟然還有不相幹的人會禦劍之術,她也很感興趣,所以,就決定來看看。

不過張珺婕的到來,並沒有見到唐丁,那時候,唐丁去了歐洲,但是張珺婕卻打聽到這個隱仙派的唐丁,確實會禦劍之術,而且這禦劍之術在隱仙派之中,隻有唐丁一個人可以施展。

所以,張珺婕懷疑唐丁是不知從哪裏偷學了蜀山的禦劍術。

張珺婕本想立刻找到唐丁興師問罪,但是此時聽了郝廣德的話,說是如果隻有兩人的情況下當麵詢問,怕是他對抵賴,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質問他,他無法自圓其說。

所以,這個最好的質問機會,就是隱仙派開宗立派大典之時。

定好了計策,張珺婕和張珺妤,還有郝廣德、東方裘、焦洪玉五人就在臨近大聖鎮不到三十裏的縣城溫泉山莊住了下來。

雖然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唐丁已經回來,但是已經製定好了策略,當然不會輕易改變,更何況距離開宗立派大典也沒有幾天了,在這裏住幾天而已。

而且這溫泉,張珺婕也很喜歡。

張珺婕因為氣血阻滯的血脈,剛剛在郝廣德三人來的時候,還沒完全恢複,但是現在,已經基本恢複正常。

“妹妹,你剛剛來的時候,這裏還有什麽人嗎?”張珺婕身體基本恢複後,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張珺婕在真氣阻滯在中庭穴的時候,她的血液也開始停止流動,她的神智也處於停滯階段,所以唐丁的到來,她並沒有太深的印象,但是就算是氣血停滯,張珺婕也是冥冥之中有種感應,似乎妹妹來之前,還有人來過,隻是不敢確定而已。

“來人?有嗎?什麽人?”張珺妤略有些慌亂的答道。

其實張珺妤也感覺冥冥之中有人尾隨自己,她的直覺也告訴她,這個尾隨的人很有可能是唐丁。

不過張珺妤幾次加速,幾次想甩掉唐丁,她也一直認為自己應該甩掉了唐丁,隻是不敢確認而已。

張珺妤這次去見唐丁本就是背著姐姐去的,所以,張珺妤特意找了個理由,出去玩,姐姐張珺婕也知道妹妹愛玩的性格,所以也不會過分阻攔,隻是這次張珺婕在妹妹出去後,泡在溫泉中,隱約感覺自己的功力飽滿,可以再次嚐試衝擊金丹境,所以,她就開始衝擊了。

張珺妤沒想等著姐姐要運功衝擊金丹的時候離開,這隻是湊巧而已。張珺妤因為這次是偷偷離開,她就是擔心姐姐發現。所以,剛剛張珺妤偷偷回來後,並沒有第一時刻找姐姐,而是偷偷回去換了一身衣服,洗了把臉,就是為了偽裝自己剛剛風塵仆仆的趕路留下的痕跡。

但是在換洗中,張珺妤似乎聽到了唐丁輕聲呼喊自己的聲音,她這才向後院尋來。

其實張珺妤過來的時候,也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瞬間反應過來,恐怕是唐丁誤把姐姐當成了自己。

不過,張珺妤可不敢把這事跟姐姐說,如果讓姐姐知道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被唐丁看到了,那以姐姐剛烈的性格,這本來隻是一場攪亂大典的詢問,就會變成一場不死不休的血戰。

張珺妤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她才對姐姐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