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當然不是色迷心竅,唐丁的女人們哪一個都比盧心怡要漂亮的多。唐丁也當然不是錢多燒手,如果嫌棄錢多,唐丁就算捐給紅十字會,也總有一些會到需要的人手中,也好過把錢給盧心怡這種尖酸刻薄的女人。

盧心怡正在猜測唐丁的內心想法,如果他對自己有意,那自己不介意跟他結交,然後就算是那種交都可以。

正因為盧心怡在唐丁的幫助下,得到了四千萬,所以她並沒有急著離去,她還想找機會跟唐丁說說話,跟他示示好,表示下自己的意思。

不是盧心怡要偷聽,而是那店長楊敏說話根本就沒避開盧心怡。“唐先生,我想問問你這麽做的理由?畢竟我馬上要跟辛總匯報這件事。”

楊敏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雖然這件事辛總點明了要讓唐丁負責,但是這四千萬一出去,而且還損失了一件價值四千萬的法器,這一來一回,店裏的損失就達到了八千萬,不用問,這些損失,都要歸到銷售利潤裏扣減,這一年下來,恐怕店裏的利潤率會是整個鯤鵬珠寶分店的利潤裏最低的,到時候楊敏獎金拿到多少倒是其次,她的店長位置能不能保住還兩說。

“噓,小聲點,誰會去搶將死之人的錢呢?還是還給她吧,反正她災禍在即。”

唐丁的話,讓本來還準備感激一下唐丁的盧心怡馬上翻了臉,“你說什麽你?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不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趕緊該幹什麽就去幹點什麽去吧,畢竟你的一生很快就要過去。”

“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盧心怡真是讓唐丁給惹惱了,畢竟誰聽到這種咒罵自己的話,都不會太高興。

“算了,你說什麽,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好自為之吧。”

唐丁的話,讓盧心怡心中由憤怒變成忐忑,“那,那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為什麽我說讓店裏趕緊把錢還給你?那是因為死人的錢,誰敢去拿?”唐丁搖著頭,一副惋惜的神色,“嗬嗬,天命啊,真是奇妙至極,本該是你的,躲過了一次,卻躲不過第二次。”

唐丁欲言又止的模樣,快要把盧心怡給折磨瘋,為了活命,為了剛剛過上這兩年錦衣玉食的生活,不在瞬間化為烏有,盧心怡徹底拋棄了尊嚴,“龍,哦,不,唐先生,你說我該怎麽才能避開這第二次?”

“我隻說一個故事,剩下的就是你自己悟了。”

“唐先生,您說,我聽著。”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頗有身家的有錢人,看上了一個明星,他花了一筆不菲的錢,買下了足夠打動這明星的禮物。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這個禮物的價值,他付了款,但是隨即在路上,他發現了這筆錢的數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是他仍舊沒有去退這件禮物,因為他還沒從這個女明星那裏得到半點實惠,雖然這筆不菲的錢,讓他肉痛,但是他卻不能去退,隻能將錯就錯。在上車前,這位老板大概是想著他那筆不菲的錢是否花的值得,抑或是根本就是在生氣這筆錢太過不值得,所以,他一個人怒氣衝衝或者是心不在焉的要上車,這時候,一輛渣土車衝了過來,把正要上車的老板撞飛了出去。而如果不是這老板花了這麽一大筆錢為女明星買下她心儀的禮物,那這老板就肯定不會生氣,而如果他沒有生氣,為了討這個女明星的歡心,在她心中留下好印象,這老板一定會紳士的請這位女明星先上車。而不管誰先上車,誰就會被那輛渣土車撞飛。而就在一個小時前,本該是你先上車。”

“您是說王總提我擋了這次災禍?”

“他隻不過是恰逢其會,幫你擋禍的,是那無故自碎的法器。要不然,除此之外,怎麽能解釋這法器的破碎?”

“那我應該怎麽辦?”

“怎麽辦?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琢磨去吧。”

“那我願意拿出四千萬,買下一枚能夠逢凶化吉的法器,唐先生您看,這樣行不行?”

“嗬嗬,盧小姐是學數學的吧?”唐丁突然問道。

“數學?什麽意思?我最討厭數學了。”

“如果盧小姐不是學數學的,那你怎麽能把賬算的這麽透徹?盧小姐真是算了一筆好賬,對,你先買下一枚能夠讓自己逢凶化吉的法器,然後法器讓你消災解難之後,你又拿著破碎的法器,來找人家還錢,這個世界上,好事似乎都讓盧小姐給占光了。”

盧心怡讓唐丁說的臉上臊紅一片,她的確是打的這個主意,不過如果這東西真能讓自己擋住一劫,那錢要不要都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錢能救命,那盧心怡不會猶豫。

“說實話,人的一生有那麽一件意外,都是奇跡,很多人根本就沒有,但是盧小姐卻有幸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曆兩次,想必是因為盧小姐不守規矩的事做的太多了。”

唐丁這麽一說,盧心怡徹底沒有占便宜的心思,因為保命要緊。

“不,我馬上籌錢,對了,你們店裏的像這種鎮店之寶,到底還有沒有了?如果有,再給我準備一件。”盧心怡突然想起什麽來,從包裏翻出那張支票,“哦,這是支票,先支付剛剛的那枚破碎的法器,剩下的錢,我明天讓人給打過來,同時也請您把法器準備好,我親自來拿。”

“不好意思,盧小姐,明天恐怕不行,我們鯤鵬珠寶的法器,非常搶手,都是需要預定,就算我們明天總部接單,然後排單,也需要三到五天的時間,您才能拿到貨。”楊敏答道。

“唐先生,您說這不會耽誤事吧?”盧心怡問唐丁。

“一月之內拿到法器,就不會晚。”

盧心怡走了,雖然臉上依舊誠惶誠恐,但是心裏卻已經開始釋然,很明顯,盧心怡心底已經對唐丁所說的極為信服,要不然她不可能把剛剛的四千萬還回去,而且還答應過三天來取另一件法器。

其實這種安排,盧心怡非常滿意。她雖然把那四千萬的支票還了回去,但是不代表她就完全百分百相信了這件事。

不過看到人家鯤鵬珠寶並不在意早點交易成功,倒是一副好酒不怕巷子深的樣子,這更加深了盧心怡的信任。

試問,哪個騙子不想盡早拿到錢?哪個騙子會把已經到手的四千萬還回去,而隻為了賺取八千萬,這付出和回報的代價太大,完全不成比例。

而且盧心怡正好可以趁著這三天時間,打聽一下自己朋友圈,看看這鯤鵬珠寶的法器,是否真的在上流社會那麽暢銷。

不,不用三天,就是現在,盧心怡在回去的路上,馬上在自己的朋友圈,詢問了關於鯤鵬珠寶法器的事情。

雖然這鯤鵬珠寶的法器在普通人群中的知名度很小,但是在上流社會,這法器的確有人知道,當盧心怡的一個朋友聽說盧心怡她訂購了一件價值四千萬的法器,而且三日後,法器即將到手。他馬上追問這法器的詳細情況,他家裏以前定過一件法器,但是那是在南方以優惠價購買,隻用了兩千八百萬,但是在前段時間,那件法器幫他家避免了一次滅頂之災,後來他就想再次訂購,但是這法器的價值已經漲價到了四千萬,四千萬也沒問題,他也掏的出來,隻是這四千萬的訂購是需要排隊的,而且預定已經排到了兩年以後。

這人還告訴了盧心怡一個消息,在黑市上,這枚法器已經炒到了一億以上,而且就算是有人願意出一億,也沒人願意轉讓。

這沒有什麽不可思議,誰都知道錢好用,但是錢比起命來,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本來就是嘛,一個能出到四千萬購買法器的富豪,那就說明他不在乎錢,家裏多幾千萬對他影響不大,但是如果命沒有了,可沒人能夠讓他重新再來一次。

“那他們為什麽不把這法器賣了,然後再重新購買一件呢?這一倒手就掙六千萬,這可比自己一年辛辛苦苦掙的多多了。”

“你認為人家鯤鵬公司傻嗎?人家早就製定了策略,每個購買過法器的人,在兩年之內不得重複訂購,但是過去兩年,看似時間不長,但是這其中再加上排隊的人,你要拿到法器,就至少等到四五年以上,不過即便這樣,也有很多的人願意排隊購買,根本不惜四五年以後才拿到法器。所以,這法器才能這麽搶手。雖然當代社會,小米已經把饑餓營銷給玩的早已不新鮮了,但是鯤鵬公司的這一手饑餓營銷,就是玩的你沒脾氣。對了,盧小姐,如果你訂購到的法器如果要出手,可以考慮轉讓給我,我願意在一億的基礎上,再多加一千萬。”

盧心怡聽到這話,許久沒說話,她的確是在考慮出售這即將到手的法器,但是出手的前提卻必須確定自己能夠再訂購到另外一隻,剛剛盧心怡從店裏得到的消息並沒有限購一說,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再訂購一隻?

想到這裏,盧心怡就把電話再次打到了鯤鵬珠寶寬窄巷子店,剛剛她訂購的時候,並沒有讓她交定金,隻留了她的電話號碼,說法器到的時候,會給她電話。開始時候,盧心怡並不理解,難道他們不需要定金,就不怕自己食言毀約?

但是經過了剛剛那個電話,盧心怡知道了,人家根本就不怕你失約,如果你失約了,那勢必會被列入鯤鵬公司的禁售名單,以法器的供不應求情況,以後休想再購買到法器了。

當盧心怡試著把自己準備再訂購一件法器的事情,跟當值店員詹小花說了,詹小花告訴她,“按照公司規定,再次購買必須在兩年以後。”

“那我之前不是買了一件,還有你們家那個故事,那個差點被樓倒倒砸死的那個開發商,他不是也買了兩件?”盧心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詹小花馬上解釋道,“是這麽回事,那個開發商的確是買了兩件法器不假,但是第二件卻是讓她妻子過來購買的,而我們當時並沒有仔細審查。還有您說您之前購買過一件,可是那一件卻是王洪光先生購買的,並非您所購買。”

盧心怡聽了詹小花的話,才對這件事深信不疑,而且她還想著是否讓自己的親朋好友過來購買一件,然後再轉手賣出去,這豈不是比辛苦幹一年舒服多了?

但是很快詹小花的話,就讓她澆滅了這想法,“盧小姐,我有一句話要提醒您,之前許總的事情的確是我們審核不嚴,但是已經貨物成交,我們也沒法追回法器,但是我相信以後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少。另外,你倒是可以委托親朋好友來幫您購買,這個隻要不是夫妻和直係血液關係,我們不會禁止,但是我還有有必要提醒您一句,如果你們的關係不是鐵到一定程度,委托一定要慎重,畢竟這不是一筆小錢,當前社會夫妻都能為了十萬八萬而反目,更別說這幾千萬上億的利潤了。”

盧心怡聽到詹小花的話後掛了電話,她心裏默默想了一下,自己除了父母還真沒有能讓自己拿出四千萬後可以信任的朋友。

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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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為什麽要告訴那導購,一定不要讓她們繼續賣給盧心怡法器?”木雪出了鯤鵬珠寶後問唐丁。

“盧心怡是個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她一定會四處打聽,我們不怕她打聽,但是她卻會想到購買以牟利,我們要防止這種情況出現。”

唐丁早就把盧心怡的心思看的通透,要不然他也不會準確的把握到盧心怡的心理。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

餘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

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紮的自由

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裏我從未忘記你

成都帶不走的隻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街口的酒吧的音響裏放著這首旋律優美的《成都》,唐丁和木雪都靜靜聽著。

“我想去酒吧坐坐?”木雪似乎因為這首歌,心裏多了不少惆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