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在這些善見城居民代表們下來的時候,就悄悄離去。

畢竟鯤鵬跟他們有“世仇”,鯤鵬依靠殺死這些善見城居民攝取陽氣,這些居民肯定對它已經恨之入骨。

不過在善見城的居民下來前,鯤鵬把之前跟管叔鮮的恩怨,已經講給了唐丁聽。

管叔鮮在做管國國君時候,雲遊天下時,在北冥之濱抓到了受傷的鯤鵬,那時候的鯤鵬正值由鯤轉鵬的時候,就跟現在的小黑鷹一樣。

那時候,鯤鵬由鯤轉鵬的時候,並不知道要留存一些氣力,不像現在的小黑鷹一樣,那時候它很虛弱。

管叔鮮也看出了這小黑鷹不是凡物,所以就用秘法給它封印在水晶鍾內,作為玩物。

鯤鵬乃天地孕育之物,在這水晶鍾內,小黑鷹被隔絕天地之氣,所以就不再生長,因為不接觸天地之氣,鯤鵬的力量也仿佛休眠了一樣,那時候鯤鵬隻是一隻普通的小鷹,管叔鮮每天以玩鷹為樂。

上古神獸鯤鵬,何時被人這麽玩過?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鯤鵬裝死,數月不吃不喝,最終逃了出去。

而逃出去的鯤鵬,因為被管叔鮮在水晶鍾內隔絕了一年多的時間,經脈阻塞,即便出去也並沒有開始長大,鯤鵬以為自己廢了,它千方百計,逃回了北冥。

在北冥的環境中,鯤鵬苦修三年,終於疏通了經脈。

鯤鵬疏通經脈後的恢複第一件事就是返回管國,去尋找管叔鮮,但是管叔鮮並不在管國。

那時候的管叔鮮已經發起了叛亂,妄圖推翻哥哥周武王的統治,希望自己成為國君。

鯤鵬去的時候,管叔鮮已經因為叛亂被重重包圍,而鯤鵬在重重包圍之中,發現了管叔鮮,殺死了他。

唐丁聽完鯤鵬的敘述,乍舌不已。

他隻知道史書中所寫管叔鮮因為叛亂死於亂軍之中,卻並不知道,管叔鮮的死原來是神獸鯤鵬的報複。

當然,就算鯤鵬那時候不殺死管叔鮮,管叔鮮犯上作亂的行為,也不可能久活,終將一死。

管叔鮮心中懼怕鯤鵬,也是因此而起,當然這件事他開始時候是不知道的,直到死後進入了三界之交的半步多客棧,才陸陸續續聽說了鯤鵬的事情。

所以,管叔鮮把自己的死歸結於哥哥姬旦的袖手旁觀,但是他內心裏,尤其是在半步多客棧聽那些南來北往的人講起了神獸鯤鵬,他才驚覺自己以前玩過的小鷹原來是鯤鵬,那時候他才對鯤鵬心中有懼意。

管叔鮮的判斷有二:一是他看出了那小黑鷹不是凡物,這點眼力,作為國君的管叔鮮還是有的,更何況他的家學淵源。第二也是最明顯的特征,因為管叔鮮聽說過鯤鵬有個最大的特征,在它剛出生的時候是通體烏黑,但是隨著長大,它會逐漸變成五彩之色,最後翼如垂天之雲的鯤鵬,跟大魚時候的鯤鵬一樣,都是五彩之色,非常好辨別。

雖然殺死管叔鮮時候的鯤鵬,還沒完全變成五彩之色,但是那時候它已經有了轉變的征兆,羽毛顏色轉淡,且剛剛開始呈現五彩之色,而管叔鮮也一眼就看出了這隻變大了的鷹,就是曾經自己玩過的那隻。

當然,這並不全是鯤鵬講述給唐丁的,鯤鵬隻是簡略的說了幾句,其中很多的情節,是唐丁腦補的。

唐丁決定要走之前,帝釋天也找到唐丁,跟他深談了一次。

唐丁這才知道管叔鮮究竟是怎麽找到的這裏。按理說,這須彌山,關起門來,自成一個空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連人死後魂魄都不去陰曹地府,管叔鮮是怎麽知道這裏的呢?

原來是帝釋天的一念之差。

帝釋天活了這麽多年,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他卻沒有大徹大悟,無法成仙成佛。帝釋天就想當然的以為自己所在的須彌山,不適合自己大徹大悟,就用須彌之鑰打開了佛祖留下謁語不得開啟的須彌之門。

但是帝釋天沒想到這須彌山外的世界,渾濁不堪,別說修煉悟道,連生存都成問題。

本來命不久矣的帝釋天,就一命嗚呼,自己也到了陰曹地府外的半步多客棧。

在半步多客棧,帝釋天遇到了管叔鮮。管叔鮮看出了帝釋天的不凡,於是跟他把酒言歡,交了朋友。

但是在須彌山善見城呆的久了的帝釋天,處於一個閉塞的環境中,整個善見城也不過萬八千人口,而且與世無爭,唯一的威脅就是大潮汐,在這種環境下的帝釋天,根本就是實在的如同一根筋,看到管叔鮮好客,就一股腦的把自己的來曆,還有身份,都統統告知了管叔鮮。

管叔鮮跟帝釋天本就是兩種人,管叔鮮生前是國君,手握權柄,死後在半步多客棧,每天接觸的人,更是多不計數,三教九流,什麽人沒見過,想要套出帝釋天的話,那簡直太容易了。

帝釋天實在的甚至把他自己掌管佛祖舍利的事情,還有須彌之門的開啟方法,都一股腦的告訴了管叔鮮。

不過好在帝釋天隻是說了自己保管的佛祖舍利,但是並沒有說佛祖讓自己保管的是唯一的一顆肉髻舍利,而且還是蘊含了佛祖大智慧、大神通的肉髻舍利。

後來帝釋天去了陰曹地府,但是在經過三生石的時候,卻沒有帝釋天的經曆,地府陰差大為驚奇,趕緊把這事情上報。

後來帝釋天的事情直接被上報到了閻王爺那,經過地府主簿一查,生死簿上沒有帝釋天的名字,也沒有他的任何經曆。詢問之下,帝釋天和盤托出自己來自須彌山。

這種情況,地府從沒遇到,所以,隻能讓帝釋天還陽,並把他送回陽間。

就這樣,帝釋天又活了,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是風燭殘年,在人世間已經沒有他的事,所以,他又回到了須彌山。

回到須彌山後的帝釋天,雖然是風燭殘年,但是對於他這種已經活了數千年的半神來說,即便風燭殘年,活上百歲也是輕而易舉。這也是帝釋天至今未死的原因。

過了不久,回到須彌山後的帝釋天,才知道自己闖了禍,給須彌山招來了一個煞星。

這個煞星當然就是管叔鮮。

管叔鮮按照帝釋天給他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須彌山,並且用盡了方法,複製了須彌之鑰,打開了須彌之門,並登上了須彌山頂的善見城。

管叔鮮見到了帝釋天。

帝釋天聽說了管叔鮮的身份後,還以為管叔鮮是來找他敘舊的,但是很快管叔鮮就露出了他的嘴臉。

管叔鮮知道帝釋天保存了佛祖舍利,就要他交出佛祖舍利,帝釋天雖然沒有極少與人交往,沒有心眼,但是這並不代表帝釋天沒有骨頭,相反,帝釋天是個性格非常倔強的人,他看出了管叔鮮的真麵目後,堅決不吐露佛祖舍利的下落,別說是最珍貴的肉髻舍利,就算是藏起來的普通舍利下落,帝釋天也是守口如瓶,哪怕帝釋天被挖去了雙眼。

後來的事,帝釋天就不知道了,因為他被管叔鮮給囚禁了起來。

囚禁的地方,是個地下空間,雖然不是管叔鮮建造的,但是也是他發現的。而這個空間最早是佛祖閉關所用,就連帝釋天都早就忘記了。

其實也不是忘了,而是帝釋天知道這裏是佛祖閉關的地方,他不會輕易進入,久而久之,那開啟空間的鑰匙,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管叔鮮發現了這地方後,他自己製作了鑰匙,並進入其中,把它作為囚禁帝釋天的地方。

管叔鮮又按照帝釋天的樣子,找了個帝釋天的替身,並找來了一頭小象,從外麵帶來了人手,重新修建了白象寺的白象殿,讓白象可以在這裏衣食不缺。

這就是唐丁見到白象殿下麵的密室中現代化設施的由來。

為了便於管理這裏,並實現管叔鮮的野心,管叔鮮重新整頓了佛門,並把佛門當做了自己爭權奪利的工具,並頻繁的定期召開集會。

帝釋天跟唐丁說完後,表示了對管叔鮮會重新回到這裏的擔憂。

唐丁聽完帝釋天的話,對帝釋天表示的擔憂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說道,“尊者的擔憂,不無道理,以我對管叔鮮的了解,他肯定會重來這裏,但是最近他應該不會來了,以後就不好說了,不過即便他來,也會小心翼翼,因為這裏有他的天敵鯤鵬。”唐丁簡單的把鯤鵬跟管叔鮮的恩怨,跟帝釋天提了下,之前管叔鮮來到這裏,是因為他不知道鯤鵬的存在,但是經曆過這件事之後,他知道了鯤鵬,而鯤鵬也知道了他,所以即便管叔鮮重來這裏,他也必須避開鯤鵬的察覺。

但是即便鯤鵬在這裏,管叔鮮還是有可能會偷偷摸摸的來。

“唉!”管叔鮮歎了一口氣,“我是將死之人,倒是不怕管叔鮮到來,隻是怕他禍害、奴役這裏淳樸的居民。”

管叔鮮對此有深深的擔憂。

“如果隻是想阻止管叔鮮到來,我倒是有兩個辦法,不過需要經過尊者的同意,當然,最好尊者還是問問善見城的居民代表。”

“哦?兩個辦法?那你說說看。”帝釋天急忙問道。

“一個辦法是,搬離這裏,讓大家到外麵的世界生活。這裏的生活太單調,也太苦了。”

帝釋天聽了唐丁的話,搖搖頭,“外麵的世界我去過,雖然科技發達,但是環境破壞的太厲害,已經不適合生活了,尤其是不適合我們這些在善見城待久了的居民生活,這裏的人適應了長壽,如果這些人到了外麵的環境,不出一年,會有至少一半人的人死去。跟死亡比起來,單調和苦,都不算什麽。第二個辦法呢?”

“第二個辦法是,我可以去找鯤鵬,讓它時刻注意察覺管叔鮮的到來,並隨時擊殺他,隻是這個辦法總會有漏洞,因為管叔鮮也不是一般人,他總有神不知鬼不覺潛進來的辦法,而且管叔鮮一旦躲進了陣法空間中,即便是鯤鵬也無能為力,況且老虎也總有打盹的時候,所以,這個辦法我本人並不推薦,我還是感覺讓大家搬出去好一些。咦,如果你們,算了,這個方法不合適,不說也罷。”

“還有別的方法?說說吧,不行也無所謂。”

“如果隻是單純的想阻止管叔鮮到來,我倒是可以做到。當然,如果這裏確實不在三界之內的話,那管叔鮮肯定進不來。”

“哦?真的嗎?什麽辦法?”帝釋天驚喜問道。

“我可以布下一個陣法,讓這須彌山永遠隱藏起來,不讓管叔鮮找到。”

“真的可以這樣嗎?那太好了。”

唐丁阻止了帝釋天的興奮,“尊者先別急著興奮,這裏還有個最大的問題。”

“哦,您說。”帝釋天臉上仍舊是難以掩飾的喜色。

“我把這須彌山隱藏了起來,這不是簡單的隱藏,很有可能就會永遠隱藏起來,這標誌著你雖然有須彌之門的鑰匙,但是卻打不開最外麵的那把鎖了,甚至你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的鎖在哪裏。而且還有個最大的問題,我如果隱藏這裏,鯤鵬肯定也會留在這裏,畢竟它之前就是為了尋找更適合修煉的靈氣,才來到的這裏。這樣,你們這裏還是會經曆那讓人恐怖的大小潮汐,甚至這潮汐永無止境,善見城的居民也會永遠背負著大潮汐的恐懼。”

“這不是問題,大小潮汐已經成了須彌山的一部分,如果沒有了大小潮汐,那善見城的居民或許會感覺少點什麽,而且這裏也需要一個讓大家警惕的東西,要不然這裏永遠平安無事的話,那這裏的居民就會因為沒有威脅存在,而徹底廢了。就像池塘中沒有了天敵的魚,如果讓它們無限期的安逸生長,遲早會被它們不斷膨脹的安逸給害死。”

帝釋天是一個智者,他的比喻很恰當,至少在唐丁看來是這樣。

池塘中的魚,不必時刻都有警惕感,但是卻絕對不能讓它們永遠沒有警惕感,那樣,池塘的魚好吃懶做,不斷生長,越長越大,魚也越來越多,池塘的環境也會不斷惡化,到時候的結果是,魚都死了,池塘臭了。

“好吧,我懂了。”唐丁向帝釋天點點頭,他已經知道了帝釋天的心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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