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就單憑這有源相控陣雷達的資料,就是無價之寶,會讓我們在設計使用中少走無數的彎路。”覃總工對這資料讚不絕口。

“可是這有源相控陣雷達的資料隻是很小一部分,還有整個五代機設計的全部資料和實驗數據,這資料的價值就不可估量了。”

“覃總工,您確定嗎?”林暉的一句話讓覃天祥眼睛一瞪,“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專業?”

“不,不,覃總工您誤會了,事關重大,我隻是需要確定一下,然後好向首長匯報。”

“好,那你就說匯報吧,我可以給這份資料做保,出了一切問題,我負責。”

林暉聽後站起身來,出去打電話請示,覃天祥則跟行慕柳和傅暄暄所以聊著天。

“傅小姐,你和唐先生能從臭鼬實驗室拿出資料來,這會讓我們的軍事和國防實力,上一個大台階,國家和人民都會感謝你們所做的一切。”覃天祥剛剛看了行慕柳給的資料,的確是無比珍貴,所以他毫不吝嗇對傅暄暄和唐丁的溢美之詞。

“客氣了,覃總工,我們也是僥幸才成功。”

覃天祥搖搖頭,“不,這絕不是僥幸,我曾經在麻省理工讀過書,也有不少那邊的同學進入到臭鼬實驗室,所以我對臭鼬實驗室的安保措施,知道的非常清楚。這臭鼬實驗室的安保是整個企業界,哦,不,可以說是整個美國包括五角大樓在內,安保措施最嚴密的所在,你們能從那裏取回資料,絕對不是僥幸。”覃天祥對唐丁和傅暄暄的評價很高。

不過覃天祥的評價,並不是無的放矢,他在阿卜杜拉機場看到唐丁飛身迎向所羅門王的那一幕,讓他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人可以克服重力飛在空中,覃天祥怎麽可能不吃驚?

後來,覃天祥想了想也明白了,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怎麽可能有機會從臭鼬實驗室盜出資料?

傅暄暄是個十分低調的人,盡管她是世界最最頂尖的黑客,但是卻很少出手,也不希望自己的才能弄的世界皆知,於是她轉移了話題,“對了,覃總工真的會讀唇語?”

“嗯?你說的是我們在飛機上,哦,其實這個我可真不懂,不過我的兒子是這方麵的專家,我稍微了解一點,不過在飛機上我隻是開了個玩笑,我隻是看到你不停的在操作電腦,然後猜出來的一些。”

下了飛機後,覃天祥找到了傅暄暄,希望她能加盟中航動力,以網絡專家的身份,特招進入。覃天祥的確有這個特招的資格,不過那時候他並不完全確定傅暄暄的身份,隻是通過一些情況,比如機票重疊,傅暄暄不停操作電腦,猜出了傅暄暄是個很厲害的黑客。而且那時候,覃天祥還希望能夠招攬到唐丁,因為他看出來了唐丁是個人才,不過不是科技人才。

在覃天祥和傅暄暄聊了沒幾句,林暉打完電話回來了,告訴行慕柳,“我們領導說了,關於唐丁的下落,我們可以幫忙尋找,而且如果你現在能把資料全部交給我們,可以給你們十億的現金。”

“說實話,我不需要錢。”行慕柳一句話就把林暉這個誘人的提議給堵死。

“不要錢也可以,如果你們感覺不滿意,那我們領導還說了,可以讓你們注冊一個公司,參股我們的中航動力,這十個億可以折算成股份,不過總股份不能高於百分之十,這是我們的底線。”

“參股中航動力?你是在說笑嗎?”行慕柳並不是一個企業的小白,她曾經白手起家,把一個企業做到了快要上市。

中航動力這種中字頭的超級企業,那是國家所百分之百操控的,不是個人或企業能夠參股的。

“哦,行小姐是行家,是我剛剛沒有說清楚。是我們有中航動力牽頭,另外注冊一個公司,而行小姐可以參股我們這個新注冊的公司,總股份不能超過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行慕柳嘴角露出一絲略帶輕蔑的笑意。

“對,百分之十。不過你可別小看這百分之十,我們這公司一旦成立,那將是另一個中字頭的巨無霸企業,將來的市值肯定是超千億的,也就是說這十個億的回報,會超過十倍以上,這點行小姐不用懷疑。這個公司其實還是直屬的中字頭國企,嚴格說來也是不允許個人參股的,不過行小姐注冊一個公司參股,也是可以打打擦邊球的,這不是沒有先例,我是實話實說,希望能夠展示我們合作最真誠的一麵。”

“這個嘛,先不急,你們隻要找到了唐丁,這一切都可以談。”行慕柳這是先幫唐丁摸摸對方的底細,看看對方能出到什麽價碼。

至於最後怎麽決定,就看唐丁自己了。

雖然最終的合作沒有談成,但是作為“禮物”帶回去的資料,卻讓覃天祥感覺到不虛此行,不,這不是不虛此行,而是憑空撿了大元寶。

覃天祥和林暉走了之後,傅暄暄才問行慕柳,“慕柳姐姐,當時唐哥下飛機的時候,可是讓我把東西給紫唐集團的王總,現在咱們?”

“現在咱們也是這麽做的,不是嗎?你不是把東西給了她嗎,不過她又還了回來,而且我們也不是不給,而是等他回來,再由他親自決定給誰,而且還能利用軍方的力量,尋找唐丁,光憑我們恐怕很難短時間找到人。”

“不是,我不是擔心這個問題,這問題咱們都商量好了,我考慮的是另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那所羅門王先回來,然後過來找我們來搶這硬盤,我們還能夠護得住這東西?就算是唐哥見了所羅門王也要避其鋒芒,如非得已,他也不會硬拚。我在想,唐哥讓我把硬盤交給王總,是不是也是考慮的這個問題?如果是,我們可真得把這硬盤放好。”

行慕柳聽後點點頭,“你說的對,咱們是應該把東西找個地方放好。”

行慕柳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放東西的地方。不論是別院,還是隱仙派宗門所在地,還是自己所在的這大漢集團總部,都不是放東西的好地方。所羅門王知道別院和隱仙派所在,而且這兩個地方也沒有特別好的放東西保險的地方。

行慕柳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這個唐丁和傅暄暄幾乎是用命拿回來的硬盤,做一個備份,而這個備份,行慕柳決定聽唐丁的意見,放在紫唐集團王紫菱那裏。

而這個備份,並不是用硬盤備份,而是選擇讓傅暄暄以黑客身份,侵入王紫菱的電腦,不過傅暄暄發現王紫菱的電腦雖然空間不小,但是這份資料超過了一個t,就算再大的空間,加了一個t的數據,也會被人輕易看出來。

所以,傅暄暄就隻能退而求其次,把這份資料拷貝在紫唐集團的服務器最深層次的權限中,隻有王紫菱本人才有打開這份資料的權限。

這份超過了一個t的數據資料,一般的硬盤還真的無法存儲,可是對於紫唐集團的服務器來說,存儲這麽點東西,當然不成問題。

在傳資料的時候,行慕柳還不斷的在心中默念:唐丁,你到底去了哪裏?怎麽不給家裏來個信?

行慕柳心心念念的人,在她身邊的人,也在念叨。

宗笑顏就不用說了,她是唐丁的已經過門的妻子,思念丈夫是肯定的。

傅暄暄跟唐丁的交往雖然不多,但是經過這次臭鼬實驗室之行,她跟唐丁的配合也更加默契,感覺彼此的心貼的很近。

另外一個思念唐丁的人是木雪。

在這些人中,木雪是和唐丁認識最久的,雖然她之前一直不知道唐丁就是高中落水後救自己的人,但是那時候她已經對唐丁產生了好感,後來是木雪成名後,才知道自己產生好感的人,竟然是自己心中的那個英雄,從此,木雪心中的兩個人,就重合為一個人。

這次的受傷,正好是木雪退出娛樂圈的一個契機,這個想法是她早就有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宣布而已。一方麵是唐丁已經結婚,自己希望渺茫,另一方麵則是她目前是隸屬於鯤鵬集團旗下傳媒公司的藝人,她在公司一天,就會為公司創造巨大的效益,而這效益有一大部分是唐丁的,所以,木雪希望以這種方式默默為自己喜歡的人付出。

此時在大家心中心心念念的唐丁,到底在哪呢?

他正在大山之中,探查尋找畫家崔鳳浩丟失的那一道魂魄。

唐丁已經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這一片山中可以留住崔鳳浩魂魄的地方。

沒有找到這麽一個地方,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崔鳳浩的那一道魄,已經消散了。

不過,唐丁並沒有放棄尋找,而且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崔鳳浩的魂魄,跟自己的聯係並不隻局限於他們共同認識的柏安妮。

唐丁雖然在這個時候,隻是一縷魂魄,但是他的生活習慣卻跟正常人一樣。在山中尋找的時候,天黑了,唐丁就會去找個落腳的地方,雖然像他這樣的魂魄,在哪落腳都沒什麽區別,就算山中有猛獸,也不可能傷及他,但是習慣就是習慣,改不了,唐丁也不想改,因為他感覺自己就是個人,而不是一縷魂。

在唐丁選定落腳點的地方,是一道懸崖下的一處小山洞。

這小山洞不大,可以容兩三個人坐臥,山洞裏麵是一片幹草鋪的簡單的床鋪,在山洞的入口還插了不少樹枝,應該是作為阻擋野獸的“門”使用。

在這“門”的旁邊,有一些石頭做成的簡單鍋灶,不過鍋沒有了,隻有石頭中間已經成灰的燒炭。從這些看得出來,有人曾經在這裏住過。

在這片幹草的床鋪外,還有一塊石頭疊放成的簡單桌凳,看起來還有點生活的氣息,很明顯住在這裏的人,不是臨時過一夜那麽簡單,這人應該是個懂生活的人。

如果唐丁所料不差,這個住在這裏的人或許就是采風的崔鳳浩,因為唐丁在牆角發現了幾瓶用過的顏料。不過這裏並沒有崔鳳浩用過的畫架和鍋灶等物,按理說,崔鳳浩是瘋了之後,肯定不會拿走這裏的畫畫工具,那就有可能是崔鳳浩住在這裏之後,因為不知道什麽事瘋了,然後被人發現送回了家,那個發現他的人,或者後來到過這裏的人,見了這些沒主之物,有用的拿走了,沒用的都當了引火的燒柴。

可是崔鳳浩應該在這裏住了不短的時間,那他應該有一些得意的畫,或許會放起來單獨保存?

唐丁一把掀開了厚厚幹草的床鋪,果然在下麵發現了一些成品畫。

唐丁打開後,發現這果然是崔鳳浩的畫風。唐丁在來前去過崔鳳浩的家裏,在他家裏,也有一些崔鳳浩的畫作。

崔鳳浩的畫,很好認,他被稱為靈魂畫師,畫的東西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一般以骷髏,死亡,鬼臉這些東西為題材,看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蘊含的死亡和靈魂的氣息。

這些畫,也同樣有這樣的畫風。

讓普通人看到,會感覺有些恐怖。

不過唐丁都是沒感覺恐怖,他能感覺到崔鳳浩或許真的能看到些什麽?要不然他的畫風不會轉變的如此明顯,或許某一次的某種經曆,就是讓崔鳳浩畫風轉變的原因。

但是唐丁並沒有去探究這些,他的目光都被最後的兩幅畫給吸引住了。

最後的兩幅畫,畫的並不是死亡和靈魂,而是兩幅仕女畫。

這些仕女畫,雖然看不到她們的臉,隻是幾道背影,但是那種飄飄若仙的氣質,倒是讓崔鳳浩給畫了出來。

不,這幅畫畫的並不僅僅是仕女,而且好像是講了一個故事。

第一幅畫是兩名仕女,從高處飛下,兩人飛下的時候姿態優美,體型曼妙。

第二幅是五名仕女裹挾著這兩名女子而行,是在空中飛行。

看了這兩幅畫,唐丁發現這兩個仕女畫的幾乎一模一樣,這是巧合還是崔鳳浩故意這麽表現的?

唐丁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