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夜店和酒店常客的馬曉峰馬大少,當然不會因為這三杯紅酒就醉倒,胡言亂語。讓他胡言亂語的人自然是唐丁。

唐丁故意借馬曉峰之口說出自己的卑鄙計策,但是事情並沒有完結,讓馬曉峰說出自己的計劃並不是目的,接下來唐丁要用馬曉峰之口說出重組計劃的重新投票。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或許馬曉峰可以以已經投票完畢來堵這人嘴,但是由馬曉峰說出來就順理成章了,誰敢駁馬大少的麵子?當然了,有人不敢駁,有人不願意駁。

就這樣,今天的臨時董事會投票這是第三次,不出意外的,這次很多都投了反對票,除了馬曉峰自己買下的百分之十股份,還有巴山的百分之八。

這場投票最終的結果是百分之五十一比百分之十八。

結果都一邊倒的站在了反對重組的這邊。

剛剛馬曉峰自己說的很明白,這以後的並購重組就是為了讓你們卷鋪蓋卷滾蛋,想從我這裏撈錢,門都沒有。大家都是股東,都是為了掙錢,馬曉峰騙了人家,人家當然不會跟他幹。

這些人中除了巴山。巴山也投了讚成票,這當然是因為唐丁的警告。

經過一番掙紮,巴山心中的兄弟情義最終戰勝了求生本能,想在最後一刻,顧全一下兄弟情義,但是唐丁說的很在理,馬曉峰不會允許巴山這麽一個人,對於情義,兩人沒那麽深的交情,對於利益,巴山一死,自己的股份可不就成他的了嗎?

不過對於唐丁的提議,巴山本來拿不定主意,但是等到後來馬曉峰酒後吐真言後,巴山就反應了過來,唐丁說的唯一一條活路,確實是這麽回事,隻有這麽操作,自己才能活。

不過巴山可不相信馬曉峰會酒後吐真言,他在見識了唐丁跟自己“傳音入密”的說話後,他也確定了讓馬曉峰失常的人,肯定就是唐丁。

唐丁這個他和大哥劉東漢都不看好的劉威拜的師父,現在巴山心中已經對唐丁越來越佩服的五體投地。

今天的事很詭異也就罷了,之前巴山藏的好好的,連警察動用了那麽多高科技手段都找不到自己的行蹤,但是唐丁卻接二連三的輕易找到自己,巴山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沒過多久,唐丁就從馬曉峰的身體中出來了,馬曉峰也清醒了過來,他剛剛被侵占了靈魂,現在還有些模模糊糊,他的助理上前把剛剛的馬曉峰說的話,原話不動的告訴了他。

馬曉峰當即大發雷霆,一巴掌把女助理扇到了一邊,然後要求董事會重新投票,不過剛剛馬曉峰的話,給了大家太大的心裏震撼,大家都知道重新投票的結果是大家血本無歸,誰還敢應他這個茬?就算應了,也不會站在他這邊。

馬曉峰讓大家重新投票,其實是在他剛剛數千億得而複失的情況下,心情極度鬱悶才提出的辦法,清醒過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並購重組的計劃是徹底破產了。

想翻盤,隻能來硬的了,馬曉峰剛想找個理由調動警察,把這些人全部帶進局子裏待幾天,正愁著找個合理的理由,門就被推開了,馬曉峰一看進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三叔馬師,他愣了下:難道三叔知道自己要大漢集團,過來給自己助威來了?

不過馬曉峰看著三叔進來的樣子,雙眼盯著前方,直直向前。在三叔的身後,還有一位同樣肩膀上扛著金星的人,在他身後還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學者,再往後就是四個荷槍實彈的警衛員,不用問,他們隻是保護首長的。

馬曉峰上前打了招呼,“三叔,我在這。”

不知道馬師是沒裝作沒聽到還是真的沒聽到,他目不斜視的走向唐丁。

馬曉峰跑步上前,攔在馬師身前,“三叔,是我。”

馬曉峰這一上前不要緊,在後麵的四個警衛員同時從槍套中摸出了槍,對準了馬曉峰。馬師伸手朝後擺了擺,讓四人收起槍。

“起開!”

“三叔,是我,曉峰。”

“啪”的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打在了馬曉峰的臉上,給他打的轉了個圈。

馬曉峰被這一巴掌給打的暈頭轉向,“三叔,為什麽打我?”

“為什麽?你要是今天不出來,我可以裝作看不到你,回頭回家讓你爹收拾你,你整天胡鬧也就算了,這次你要是再胡鬧,連你奶奶都護不住你。”

“我怎麽胡鬧了?”馬曉峰兀自不服。

“怎麽胡鬧?哼,你那點巧取豪奪的伎倆誰不知道,以前沒闖下大簍子也就罷了,這次你差點壞了大事,閉嘴,過來,跟我向人家道歉。”

馬師帶著馬曉峰走到唐丁和行慕柳的麵前,“唐先生,行小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侄兒會創下這麽大禍,我特地帶他來向您賠罪。”

馬師一踹馬曉峰,馬曉峰對自己這個三叔還真是不敢得罪,雖然他現在也是雲裏霧裏,但是他知道自己這個三叔是絕對的雷厲風行,不道歉肯定是不行,盡管他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道歉,“對不起,您二位,是我錯了。”

雖然馬曉峰並不知道為什麽道歉,但是他還是道了,態度也還不錯。

“小孩子要好好管管,不然以後更無法無天。”

“行,回家我就讓他在家中麵壁思過,一年不允許踏出家門。”

“一年不夠,三年差不多。”唐丁淡淡說道。

馬師一咬牙,“好,就三年,我親自監督他。”

唐丁向宗笑顏一伸手,宗笑顏取出一塊硬盤,放在唐丁手上。

唐丁把硬盤交給馬師,馬師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神情,但是隨即被掩飾過去,他把硬盤又遞給後麵跟隨的覃天祥,“覃總工,您看一下。”

覃天祥雙手接過這塊硬盤,從助理手中接過筆記本硬盤,然後插入數據線,打開,這裏麵的資料真是浩如煙海,上千g的數據,放在硬盤中,這可不是電影,而是實打實的數據,占據了上千g的數據是什麽概念?以一部百萬字的小說來說,純文本中一個漢字占2個字節,100萬字也就500k左右,加上空格、空行不會超過1m。1g等於1024m,上千g等於多少字節,浩如煙海一點都不誇張。

覃天祥越看臉上越露出喜色,逐漸由喜色變成狂喜之色,可見這裏麵的東西,真的讓覃天祥興奮不已。

覃天祥的興奮,卻讓眾人不解。

今天對來參加臨時股東大會的股東們來說,真是大戲一場接一場,而且越到最後,這大戲的懸念越多,讓他們也越來越摸不到頭腦了。

眾人都以為馬曉峰的到來是大戲的**,但是誰知道這隻是開端。眾人看到了巴山的到來,以為是大戲的結局,誰知道這隻是鋪墊。

看了馬曉峰的酒後吐真言,大家的判斷總算對了一把,這是大戲的反轉。

對,這確實是大戲的反轉,但是反轉後的劇情,讓大家大跌眼鏡,在眾人眼中,馬曉峰的權勢就已經頂天了,結果又來了個馬曉峰一個肩扛兩顆金星的三叔,不光讓馬曉峰的顏麵盡失,而且還乖乖跟人家道歉,這讓眾人怎麽能不吃驚不已?

大漢集團背後敢情也站著這麽牛逼的人物,一句話就能讓馬曉峰在家閉門思過三年,還有那硬盤,還有那接過硬盤雙手顫抖的老學究,他究竟是什麽人?

對,今天來的人中,比上一次來人規格更高,上一次的林暉不過是一顆金星,而這次來的馬師則是兩顆金星。

馬師為什麽會來?當時為了那塊裝滿了臭鼬實驗室數據的硬盤而來。

其實唐丁昨天回來,就已經被軍方的情報部門掌握到了信息。

等到唐丁從巴山那裏回來,軍方的電話,就已經打到了唐丁這裏。

在電話中,軍方首先表達了歉意,他們並沒有能夠夠率先找到唐丁的行蹤,還是等唐丁回來以後才得到他準確的行蹤。不過唐丁並沒有怪罪這一點,至於軍方說了他們對於那塊硬盤的渴望,如果唐丁有什麽條件,盡可以提。

不過唐丁並沒有提什麽條件,隻是要讓軍方的人明天過來商談具體事宜。

正因為有了這通電話,所以軍方為了表現他們的重視,特意又派了高軍階的馬師過來。

馬師跟林暉一起過來的,但是過來以後,誰也沒想到唐丁根本就沒跟自己商談,就直接把硬盤遞了過來,馬師和林暉都是一陣興奮,兼患得患失,他們興奮的是任務好像完成的太順利了,患得患失的是懷疑這硬盤有假。

不過好在他們帶來了中航動力的副總工程師覃天祥,讓覃天祥現場做鑒定。

覃天祥是我國第二代航空航天的專家,也是嫦娥和神舟係列的動力學奠基人,水平當然是毋庸置疑的,隻是覃總工做學問比較謹慎,鑒定速度有些慢。

不過林暉和馬師都不急,慢工出細活,謹慎無大錯,隻要得到了這數據,他們回去可就是大功一件,至於晚上幾個小時,那根本沒有關係。

馬師和林暉都看到了覃天祥臉上露出的喜色,這喜色代表著什麽,兩人自然明白,這代表著這硬盤中的數據是真的。

馬師的心情也不由放鬆了下來,他這時才有空去指揮警衛員驅散這裏的無關人等,不過在驅散之前,他還需要請示唐丁,聽一下他的意見,“唐先生,你們的董事會開完了嗎?我可以讓這些股東們都在外麵等候嗎?”

唐丁點點頭,示意可以。

馬師考慮事情很周全,如果他們跟唐丁一起走,那倒是也可以,不過勢必打斷覃總工對硬盤的鑒定,眼下這是目前最大的事,一分鍾都耽誤不得。

雖然馬師得到了唐丁的首肯,驅散了眾人,但是眾人並沒有走,今天的這場大戲,他們還沒看過癮,雖然離開了宴會廳,都紛紛在外麵等候,如果錯過了某些情節,或許少了將來他們酒桌上吹牛逼的談資。

不過現在誰都知道大漢集團有著巨大的背景,連肩扛兩顆金星的人都要巴結的強大背景。

趁著驅散眾人的工夫,馬曉峰終於等到了跟三叔說話的機會,“三叔,那小子到底什麽人?”

“是你惹不起的人,也是我惹不起的人。”馬師對侄子的廢話,感到十分的不耐煩,“你給我趕緊回去,我會給老爺子打電話,讓他把你關在家中。”

“三叔,你不會真要關我三年吧?”

“對,必須三年。”

“那你總得告訴我他是誰吧?”

“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人,兩年前的葉家為什麽會全麵退出京都,就是因為這人。而且他剛剛單槍匹馬從臭鼬實驗室拿回了洛馬公司的頂級機密,這機密震驚了一號和二號,首長下了死命令,務必讓我們軍方拿到這份數據,所有擋在這份數據前的障礙,一律掃除,隻是首長的原話。我告訴你,以後離這人遠點,一點邊不準沾,要不然誰都護不了你。對了,三年的禁閉,三年,你哪裏也不準去,就給我乖乖待在家。”

在馬師和馬曉峰叔侄對話的時候,唐丁和行慕柳也在說話。

“你讓他關三年禁閉,就不怕他陰奉陽違?”

“陰奉陽違?嗬嗬,陰奉陽違是有代價的,如果能關他三年自然是磨煉他性子最好的辦法,如果他家人對他的監管放了鬆,那也無所謂,他的命可就要保不住了。”

“你要殺了他?”

“像他這樣的人,還用我殺嗎?老天爺都會看不過去,我早已經看出他在三年之中必有一場血光之災,如果在家或可能躲過去,如果出了門,神仙也救不了他。”

“你覺得他會乖乖呆在家裏嗎?”行慕柳問道。

“我覺得很難。”唐丁笑著說道。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不跟他計較了,因為你知道他肯定不會乖乖呆在家中。”

“天機不能說破,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他自己了。”

“好,好,好,有了這份數據資料,我們國家的軍工至少能少走二十年彎路。”許久,覃天祥才抬起頭,滿臉的激動之色。

“那如果是沒有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聲音就像破鑼,讓人一聽就不會忘,唐丁更是記憶猶新,這是所羅門王的聲音。

唐丁剛想去取回桌上的硬盤,就見一個人影飛掠而至,拿走了還插在電腦上的數據硬盤。

最快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