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以偶然事件,倒逼法律完善,這在建國有史以來也沒有幾次。

張東哲事件就做到了。

為張東哲事件奔走的人是閔敏,但是不過張東哲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師父唐丁在此次事件中也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甚至這個角色,唐丁自己都不知道。

關於唐丁這個名字,在前兩年的京都圈子內都傳遍了,當然,這兩年,唐丁消停了不少,但是很多老一號的家族,都對唐丁掛上了號。

尤其是國安方麵,對唐丁一直保持著比較高的關注度,關於唐丁的行蹤,是國家層麵的安全任務。這不光是唐丁為國家取得了那些重要的資料,更重要的是唐丁的個人能力,值得國家關注。

甚至於關於唐丁的一切,都被關注著,包括唐丁的徒弟,隻是唐丁的徒弟們並不是關注重點。

但是當張東哲事件發生的時候,張東哲這個名字,就引起了有心人方麵的關注。

而這有心人所在的家族在國內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最高法檢機構,都有這些老牌家族的人,恰好在一次家庭聚會上就說起了張東哲這個現象級的事件。而這個事件的旁聽者,恰好有一個年輕人,馬上說出了張東哲的身份。並得到了家族中的一位在國家安全方麵任職的高層的確認。

事實上張東哲的身份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跟唐丁的師徒關係,就這樣,張東哲事件就引發了上層的關注。

再加上上層對於最近發生的兩起事件的民眾關注度,才有了張東哲的無罪釋放,和法律條文的完善。

當然,這些事,不論是張東哲還是閔敏,抑或是唐丁,都是不知情的。

不過經此事件,張東哲和閔敏的感情倒是迅速升溫,共同的曆險經曆,再加上張東哲舍身為閔敏擋子彈的壯舉,讓閔敏瘋狂的愛上了張東哲。

至於挖掘機和農機的事情,張東哲一被釋放,馬上就被再度提上了日程,第二天貨物就準備完畢,並送達了玄女穀。

而且閔敏也有幸被邀請進了玄女穀,看到了這裏的一片祥和氛圍。

在張東哲被釋放的前幾天,唐丁也把金田寺給拿下了,並去做了所有人變更。本來唐丁並沒有寄希望於能夠免除這土地的稅收,他還準備一下交上二十年的稅收,也省卻了以後每年都要來交的麻煩。但是等唐丁過了兩天來交稅的時候,卻被告知,這是宗教用地,以後會免於征稅。

唐丁很驚訝,因為之前的元智,也就是鄧家元拍下這塊地的時候,是有稅收的。正是因為有稅收,所以唐丁才能讓鄧家元這麽快屈服,同意了自己的交易。

但是這次來竟然說不用交稅了,唐丁很詫異。不過唐丁的詫異馬上就釋然了,因為走出來的這個人,對自己口稱師父。

走出來的這個人,年紀不大,身上帶著一股貴氣與驕縱之氣,這驕縱之氣並不是反話,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這年輕人正是周星辰。

周星辰出身京都周家,是周家的嫡孫。周星辰拜了唐丁為師,也潛心學習過一段時間,但是那隻不過是新鮮勁,新鮮勁一過去,周星辰就感覺到了日子的無聊。老實說周星辰沒有努力的動力,不像很多出身寒門的人那樣,知道隻有潛心練武就能出人頭地,就像張東哲,就像宋提娜,而周星辰出身的周家,就算周星辰一輩子什麽不幹,也足以讓他一生衣食無憂,而且還能保證他花天酒地。

周星辰隻不過是一時熱血,勁頭過了,就感覺無聊了,因為練武是個辛苦活,沒有一定的耐心,沒有一定的恒心,絕不能有所成就。

前段時間周家老爺子過壽,周星辰借故回了一趟家,在京都的朋友圈玩了個把月,這一玩不要緊,回來的時候,發現宗門人去樓空了,空無一人了。

周星辰多方尋找,也沒有訊息,他無奈之下又回了京都。

周星辰背後的周家有強大的關係,周星辰就拜托家族中的一位叔叔,幫忙打探唐丁的消息。後來倒是打探到了唐丁的消息,不過是在三個月之後了,而這四五個月的時間,周星辰的功夫幾乎完全落下,他又不好意思這麽去見師父了,再加上對那苦行僧般的練功生活,又懷有抵觸的情緒,所以周星辰即便得到了消息,也就這麽耽誤下來。

不過這花天酒地的京都大少生活,越過越讓周星辰感到厭煩,他有些開始懷念起在大聖山隱仙派練功的時光了。

就在這時,一次普通的家庭聚會中,周星辰聽到了有關張東哲的消息,他一下就反應過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師哥”。

在那次家庭聚會上,提出張東哲身份的人,正是周星辰,而且周星辰也順便解釋了張東哲跟唐丁的關係,並且這個解釋得到了家族中一位在國家安全部門任職的少將的肯定。

所以,聽聞了唐丁和師哥張東哲的消息,周星辰就積極主動的開始了營救張東哲的活動,並推動了立法完善。

後來周星辰又聽說了唐丁即將購買一塊寺廟用地,周星辰又利用關係給省國土局和稅務部門傳了話,讓這塊土地順利過戶,並且免收稅金。

其實,周星辰的傳話,並不算是以權謀私,因為寺廟用地免稅這個政策的彈性很大,很好操作,並不涉嫌違法,當然了,以周星辰的身份,這種打擦邊球式的情況,根本不算事。

辦好了這兩件事,周星辰才敢出來見師父唐丁。

畢竟周星辰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好好練功,感覺愧對師父的期望,不過現在為師父辦了這件事,周星辰才感覺能挺起腰板來見唐丁。

不過見到了唐丁的周星辰,還是感覺到了師父強大的氣場,這氣場就算是周家戎馬一生、立下無數戰功的老爺子都沒有,周星辰剛剛積累的信心,此時就委頓下去,仿佛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見到了淵渟嶽峙的唐丁,隱隱有種膝蓋發軟,想要一跪的衝動,“師父?”

唐丁如今的氣場,在不自覺中流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在經曆了唐丁這麽多的事情,去過了那麽多的地方,見識了許許多多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人,還跟北陰酆都大帝這樣的傳說中的人稱兄道弟之後,唐丁在不經意之間,就會讓人感覺到一種氣勢。

人情練達的唐丁,此刻見了周星辰,馬上就明白了這一切,都跟這個“不成器”的弟子有關。

不過唐丁並不是老學究、老古板,認為隻有努力學習一條路可以走。

唐丁一手托起周星辰,“星辰?你在這,很好。”

“師父,我?”

“別說了,我知道,走吧,回去看看,大家都想你了。”

辦理完這邊的手續,唐丁直接帶著周星辰,一起返回了玄女穀。

在玄女穀,周星辰再度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這種親情是他跟京都一起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體會不到的。怎麽說呢,這麽多人湊在一起,就像是親人,像是兄弟。

過了幾天,張東哲也回來了,而且還把閔敏也帶了回來。

閔敏是第一次來玄女穀,但是卻並沒有什麽陌生感,她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二百多號人的大家庭,就像是一個村落,而且這個村落裏竟然都是兄弟姐妹。

閔敏這次來是來指導挖掘機操控的,對於這種新挖掘機來說,又在這種完全空曠的場地,不需要躲避任何建築物的情況下,根本用不著去什麽藍翔技校,就一邊摸索一邊操作就行了。

閔敏算是當地人,她對這個山穀的景象感到驚訝,她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個山穀,住著這麽一大群人。

而且這裏的人,根本不像是當地人,而且看起來很雜亂,但是卻又井然有序。而且閔敏發現這裏的美女特別多,隨便挑出一個來,就有傾國傾城之姿色,而且這些美女,都會被稱作師娘。

而被稱作師父的那人,就是閔敏最早見過的,跟張東哲一起到臨市農機公司的那位。

閔敏雖然不是個究根問底的人,但是來到玄女穀之後,她心中的疑問,確實沒法沒法紓解,隻能問張東哲。

“為什麽這麽多美女都被稱作師娘?你們這裏到底有幾個師父?”

張東哲看了閔敏一眼,笑著說道,“就一個啊,就是跟我一起去,你看到的那位。”

閔敏驚訝的張大了嘴,“她們都是你的師娘?”

“是啊,都是。”張東哲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難道不犯重婚罪嗎?”閔敏小聲問道。

閔敏想象不到一個男人,有七八個老婆的樣子?雖然這事古代常見,但是現代幾乎絕跡,就算有些人有好幾個情婦,但是有哪個能做到讓情婦們都在一起生活的?

“不會的,我師父並沒有跟她們結婚,哦,不對,也不是沒結婚,隻不過沒像俗世一樣結婚領證而已。”

張東哲看閔敏還是有些不解的樣子,繼續解釋道,“我師父的本領可謂是通天徹地,隻是你沒見識過罷了。女人愛慕英雄,我的師娘們可都把我師父當做偶像來崇拜的。”

“通天徹地?”閔敏明顯不信,感覺這個詞太過誇大了,而且誇大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你感覺我在吹牛,實際上我一點誇大都沒有,如果你真見識了我師父的本領,也會驚為天人的。”

“哦,那你說說,我看看我是否會驚為天人?”閔敏笑了,準備聽一聽張東哲都是怎麽被他師父洗腦的。

“好,我簡單說兩件事,三年前,京都的葉家,惹了我師父,我師父一個人殺入葉家,把葉家殺了個人仰馬翻,葉家的老爺子就是葉英雄,跟隨太祖打江山的那個,在國內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怎麽樣?葉家最後死了人,還乖乖的忍氣吞聲,退出了京都,回到了南方老家。當時葉家找到了天門,哦,你可能並不知道天門,當時天門把我師父抓了進去,但是師父出來後,存在了數千年的古武門派天門就土崩瓦解。”

張東哲說的這些,閔敏就當神話小說聽了,葉英雄她雖然認識,但是什麽天門她根本沒聽說過。而且關於葉家的事,閔敏也有大部分不相信的。

張東哲大概看出了閔敏對此不相信,他有些急了,“天門你不知道也沒事,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天門被譽為三大修仙門派之一,另外兩家是龍鳳道和隱仙派,其中這三大修仙門派以隱仙派為首,而我們的宗門就叫隱仙派,老子知道吧?麻衣道人知道嗎?還有陳摶老祖,張三豐,這些都是我們隱仙派的祖師爺,而我們現在隱仙派的宗主,就是我的師父。”

關於張東哲說的這些,閔敏一笑置之,張東哲說的這些,不像是現實存在,而像是某部修仙小說。

“我知道這麽說你可能會不相信,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們隱仙派的曆史,不過你可以百度一下,不過百度說的比較籠統,但是你可以參考一二。”

“好吧,我相信。”閔敏說話的語氣,連她自己感覺自己都是在應付,“好吧,你別說這些曆史,說說你師父都會什麽?或者教給你了什麽?”

“我師父會的可多了,不過我愚鈍,學到的太少。我師父的三大絕招是步罡踏鬥,五雷正法,還有操控人心的精神力。哦,對了,我師父的母親去年因為意外去世,是我師父深入陰曹地府,把她老人家的魂魄給接了回來。”

張東哲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讓閔敏更加不信了。如果說之前的事,還可能是人為能夠做到的,那麽這去陰曹地府接引人的魂魄回來,這事就是扯淡了。

但是為了不跟張東哲起爭執,閔敏也隻好隱著不說。

不過在閔敏心中,卻堅定了一個事實:張東哲受到的洗腦可不輕,這個所謂的師父是個給人洗腦的高手。

閔敏再看這裏的人,尤其是那些個被稱為師娘的如花似玉的女孩,心說,她們都是被是被這個所謂的師父給洗腦的對象,甚至她們被洗的更徹底。

閔敏心中暗暗湧起一個念頭:自己一定要解救張東哲出來,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解救這麽所有被洗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