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也沒想到自己一手締造,但是卻不管不顧,任由其發展的鯤鵬集團,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驚人規模。

辛格格找到了唐丁這樣的合夥人,讓辛格格從一個普通公務員,變成了如今的商業巨擘,看似是辛格格占了天大的便宜。但是實際上唐丁找到了辛格格,才是唐丁占了天大的便宜。

從鯤鵬公司創立初時,就是辛格格全額出資,唐丁是一分錢沒掏,卻占了一半股份。後來經過辛格格的堅持,股份調整,增加了唐丁的股份,讓一分錢沒出的唐丁,成了鯤鵬公司的最大股東。

然後,鯤鵬公司就基本上不關唐丁什麽事了,都是辛格格一人在操持,後來又並入了行慕柳的風和公司,鯤鵬集團的體量再一次增大,如今的鯤鵬集團已經成為珠寶界的南波灣,掌控高端翡翠、水晶原石數量,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交易額。鯤鵬娛樂也已經成為國內,乃是亞洲最有潛力,發展最快的影視娛樂公司,盡管木雪已經宣布隱退,但是鯤鵬娛樂很早就在未雨綢繆,由木雪帶動,很是培養出了不少影視新星,小鮮肉,對明星的吸引力也很大,這才是一個健康的發展模式。風和拍賣行,雖然不如蘇富比和佳士得這樣的超一流拍賣行,但是因為其不斷拍出的讓人趨之若鶩的法器,所以在亞洲也是一流拍賣行。

鯤鵬集團的法器,之前有三個出貨渠道,一是廣川的胡天豐,二是京都的鯤鵬珠寶旗艦店,三就是風和拍賣行。

這是發展初期的事情,因為鯤鵬集團發展初期,就是以盈利為目的,後來辛格格也逐漸調整了出貨數量和渠道,減少了胡天豐和鯤鵬珠寶旗艦店的法器出貨數量,而風和拍賣行的出貨數量保持不變。

現在,因為胡天豐的失蹤事件,辛格格一舉砍斷了胡天豐和鯤鵬珠寶旗艦店的法器出貨,全部由風和拍賣行出貨,數量不變,仍舊是一月一次。

所以,整體上法器的出貨數量大大減少,而法器的價格卻越拍越高。全世界爭搶這一年十二件的法器,根本不夠搶,所以拍賣價格提升特別快。

都是窮人把錢當錢,有錢人從來不會把錢當錢,他們更重視健康和安全,因此隻要花他們眼中為數並不多的錢,卻能夠換來健康,這是一筆極其合算的買賣。

而且因為現在法器出貨渠道的單一,尤其是法器的拍賣,會在最後壓軸進行,還有風和公司在亞洲的七八個大城市設立的分公司會通過網絡同時競拍,每個會場都會同時看到拍賣盛況,所以風和拍賣行的名聲也逐漸水漲船高,成為鯤鵬集團旗下知名度和發展速度最快的企業。

相比較這些行業的發展,鯤鵬集團旗下的建築業和物業管理,雖然發展的也不錯,但是卻沒什麽可說的了,畢竟這些企業隻在本地發展,有局限性,而且辛格格也不準備走房地產發展的路子,現在的房地產公司太多了,不差鯤鵬一家。

由於公司戰略的正確,再加上辛格格的強勢領導,鯤鵬集團的業績蒸蒸日上,已經踏上了穩步發展的軌道。

當然,這些公司發展的事情,唐丁很多都不知道,辛格格也沒告訴他。不是辛格格不告訴他,而是辛格格不想把這些事去煩唐丁,因為她知道唐丁很忙。

不過,唐丁卻能從辛格格的語氣中感受到她的疲倦。

“我不舒服嗎?我聽你的語氣很疲憊。”唐丁沉默了下,隨即問道。

聽到唐丁這話,辛格格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這麽多年,連軸轉的工作,辛格格幾乎從來沒有休息日,但是她卻並不感覺累,隻是剛剛聽到了唐丁說要把一直放在她這裏的錢全部拿走,辛格格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有為的疲憊。

辛格格突然感覺人生仿佛失去了目標,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哦,沒事,隻是最近事情有點多。”辛格格故作輕鬆的說道。

“累了就休息休息吧,錢是賺不完的,隻有身體才是自己的。”

聽了唐丁這話,辛格格的心才好受一點,“沒事,習慣了,對了,你錢需要什麽時候到賬?現在就要嗎?”

“今天太晚了,再說也沒那麽急,我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理財人選,對了,你那邊有合適的人選嗎?”唐丁問道。

既然唐丁要把錢要回去,即便是辛格格這邊有人選,她也不可能向唐丁推薦。“我這邊沒有,都是正常的財務部,我們這裏沒有基金管理的專業人才。”

“那好吧,如果你這邊有合適的人選,可以直接推薦過來。”

“嗯。”

“對了,你回頭也給自己放個假吧,休息休息。”

“這事以後再說吧。”

唐丁掛了電話,並沒有細究辛格格疲憊的原因,而是在想究竟從哪裏找合適的管理基金人選。

唐丁打完電話,陳爾就在一旁練功,陳爾練的不錯,尤其是對精神力的領悟,非常驚人,已經隱隱有入門的跡象了,這距離唐丁開始教授陳爾,才不過一天工夫。

陳爾的資質,應該是僅次於吳文媛了。

“師父,其實我真的不缺錢。”陳爾大概是聽到了唐丁打了幾個電話,似乎是要錢的事。

“你再有錢,還能比我有錢?”唐丁笑著說道。

陳爾並沒有刻意去聽唐丁電話的內容,這對師父不尊重,而且也耽誤自己修煉,所以辛格格報給唐丁的存款數額,陳爾並沒有聽到。

陳爾自從知道唐丁的身份後,對他是越加尊重,這不單單是因為唐丁的身份,更因為他的功夫。

“對了,師父,我明天要跟我老師、同學,做個告別。”

“嗯,好。”唐丁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在哪個大學念書?”

“人民大學。”

“你讀什麽係?”

“經管係,怎麽了師父?”

“哦,我是想問,你們院係有沒有水平特別高的同學?”

唐丁的話,給陳爾弄糊塗了,“水平高的同學?幹什麽?師父,你要開館收徒嗎?”

“收什麽徒?你以為當你師父徒弟那麽容易?我要找個財會管理方麵的人才,你同學中有沒有可以勝任的?”

“這個?”陳爾讓唐丁給問著了,“這個學習好的自然是有的,成績優秀的也不少,但是他們都沒有什麽經驗,隻有理論知識,我聽說這個做會計可是需要實踐經驗的。”

“沒事,我覺得經驗可以慢慢積累,可以先幹著,你回頭去幫我問問有誰願意跟我幹的?”

“好的,我可以問問。”

“好。”

唐丁是個不願意費事的人,如果能夠在這裏找到合適的人選,那麽即便沒有經驗也沒事,可以慢慢積累。

第二天,陳爾自己去學校找同學和老師告別,唐丁也沒留在家裏,而是出門隨意逛逛。

京都也承載了唐丁的一些記憶,距離這裏並不遠的京都大學是唐丁曾經上學的地方,而陳爾去的人大,則是傅暄暄上學的地方,唐丁也來過幾次。

唐丁走了一圈,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京都大學的門口,看來老天還是要讓自己來看看老師左慶明教授的。

左教授當年對唐丁也有不少提拔,視他為愛徒,帶他參加鑒寶節目,帶他參與大墓考古發掘,可惜唐丁並沒有完成自己的學業。

這也是唐丁一直以來感到愧對左教授的地方,所以唐丁即便後來來了京都很多次,都沒有來看望左教授。

不過,左教授對於唐丁這個愛徒,卻是從不曾忘記。去年,唐丁意外闖入了三姐妹部落墓葬群。而左教授也因這個墓葬群被國家應招,過來做發掘工作的技術指導,那時候,左教授見到了唐丁,依然無比的親切,依舊把唐丁視作他最得意的學生。

唐丁在校門外的超市,買了兩瓶好酒,提著去找左教授。

今天是國慶節後開學第一天,左教授雖然已經到了退休年齡,但是依舊被返聘回學校,發揮餘熱。

左教授看到唐丁,非常高興,“唐丁,你怎麽來了?來,進來坐。”

左教授親自起身相迎,把唐丁給迎進了屋內。

唐丁遞上自己帶來的禮物,左教授哈哈大笑,“別人帶禮物來,我肯定不會收,當然,人家也不能帶到這裏,不過你帶來的,我收了。”

“謝謝老師這麽給學生麵子。”

“別人的麵子不給,你的肯定要給,怎麽這趟來京都有事?”

“是有點事,家中有老人去世了,過來看最後一眼。”

“這事要想得開,死是生的延續。”左教授想得開,他參與了不少古墓的發掘,對死看的很淡。

“嗯,三姐妹墓最後怎麽樣了?”唐丁在三姐妹墓葬中的洞底,發現了三頭龍,驚動了很多人,消息也被嚴密封鎖著,本來相關部門準備把這三頭龍給拉上來,做科考研究,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後來,所羅門王的到來,跟唐丁的一場大戰,最後三頭龍又進了地底。

這件事有不少目擊者,而且有不少都是身份德高望重的教授和學者,有關部門具體後來怎麽處理的,唐丁就不清楚了。

“現在還封著呢,就說要等待最終的調查結果,要求每一個親眼見過的人都必須嚴密保密,守口如瓶。”

左教授並沒有跟唐丁隱瞞,因為唐丁本來也是當事人,而且這件事或許還有不少需要借助於唐丁的地方。

看來,唐丁並沒有錯過什麽,這三頭龍的出現,這是不能公開的秘密,就算是科學研究,似乎有關部門也沒下定決心。

“對了,那三頭怪獸真的是遠古的蛇頸龍嗎?”

“應該是的。”關於這三頭龍的來自於瑤池仙境,唐丁也沒多說,畢竟有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對了,你找你的父母有消息了嗎?”

“有一點眉目,不過我還沒考慮好是否繼續下去。”

“小唐,你是個執著的人,如果有可能,還是要找到他們。”左教授鼓勵唐丁。

“我是很想找到他們,隻是,”

“你有什麽顧慮?”

“我是有些顧慮。”

“你顧慮什麽呢?”

“我覺得更應該珍惜眼前的親人。”

唐丁這麽一說,左教授不再勸了,對於學術,左教授是個執著的人,但是對於親情,左教授為了學術,已經忽略了不少,此刻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之前忽略了家人,現在他更重視家庭。所以,唐丁這麽說,左教授隻能默然無語。

就這麽坐著,快到晌午了,左教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趕緊拿起電話,給老伴打電話,讓他做幾個菜。

唐丁和左教授一起回到家的時候,左教授老伴已經做了兩個菜,她一看唐丁來了,也很高興。

“唐丁,來啦?玉如前段時間回來還跟我說起過你。”

“嗯,是嗎,師母?”唐丁並不驚訝,因為左玉如拜自己為師的事情,左教授一家也是知道的。

隻是左玉如雖然拜了唐丁為師,也跟著唐丁潛心學習過一段時間,但是左玉如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讓她靜靜的待在一個練功,效果並不好,尤其是她的好奇心都消耗殆盡之後。

所以,唐丁又讓左玉如回了美國,畢竟唐丁還有個洪門客卿的職務,正好可以讓左玉如代為履行一點職責。

說起來,唐丁也有很長時間沒見到左玉如了。隻是上次隱仙派遭逢大難,又經曆了遷派事件,左玉如恐怕是找不到隱仙派位置了。

“嗯,玉如說如果看到你,一定跟你要新家地址,對了,你搬家了嗎?”

果然跟唐丁猜的差不多,左玉如的確是沒找到宗門新址。

“哦,是啊,搬家了,回頭我把新地址告訴她。”

說了幾句,一股糊味飄了過來,“哦,我鍋裏還有菜。”

左教授笑著安危了老伴幾句,就跟唐丁坐下,打開唐丁帶來的酒,“咱們今天把這瓶好酒分完。”

左教授並不好酒,但是今天見到自己的得意愛徒,心裏高興,自然也就多喝了幾杯,雖然左教授隻喝了小半瓶,但是畢竟上了歲數,不勝酒力,但是這場酒喝的卻很是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