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唐丁的計劃,是要把這個殺手給引出來。 ww?w?.?r?anwenA`com

要把殺手引出來,首先就得讓他相信自己的任務已經失敗。

但是在這之前,首先得確定陳尚誌是否真的與此事無關,這是刑警嚴謹的工作作風。

陳尚誌很快就被抓住,陳尚誌被抓的時候,他正躲在一套他朋友的房子裏。

詢問室,陳尚誌一直喊著冤枉。

還沒上任何手段,他就把當晚的經過,竹筒倒豆子,告訴了審訊他的警察,包括之前他準備迷女幹古麗熱巴,並準備拍下視頻,後來又是怎麽不放心,準備重新拍下反製古麗熱巴的視頻的全部經過。

“你是說,你第一次並沒有找到進入古麗熱巴家裏的入口?”

“對,我繞著她家的房子轉了一圈,結果窗都是鎖死的。”

“既然窗鎖死了,你又是怎麽進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都準備放棄了,結果轉了第二圈,又試了一遍,發現一樓衛生間的窗戶竟然一推就開了。然後我就沿著窗戶爬了進去,但是警察同誌,我進去後,就發現古麗熱巴躺在地上,沒氣了。”

“你說不是你幹的?那為什麽窗戶上還有外麵的牆上,還有家裏都隻有你一個人的指紋?”

“警察同誌,哥哥,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沒有必要殺她啊,就算她有我強迫她的視頻,可是我是文化人,知道殺人是犯法的,我根本沒有這麽做的必要。我是知名導演,有著大好前途,就算是熱巴要求我捧她,那也沒什麽,畢竟她也是當紅巨星,對我的作品也有極大的提升作用,我為什麽要殺她?”

“你所說的我們會調查的。不過有一點,古麗熱巴沒死,現在在醫院搶救呢。”

陳尚誌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沒死就好,等她醒來,你們問問她,她一定知道殺她的人是誰!”

“等她醒來,我們當然可以問她,隻是在這之前,我們還需要陳導留在這裏,配合我們調查,因為現場畢竟隻有你的指紋,在本案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明白,明白,我配合調查,一定配合。”

對於現在的陳尚誌來說,留不留在這裏他並不擔心,他最關心的是能否洗清自己的嫌疑。至於之前陳尚誌試圖迷女幹的事情,這不是什麽大事,況且事情也沒發生,應該沒問題。

隻是陳尚誌沒想到自己被警察帶走的一幕,被哪個不知道名的小報記者給看到了,捅到了網上,標題很勁爆:著名導演被捕,據說涉及古麗熱巴一案。

關於陳尚誌的被捕,網上已經眾說紛紜,演繹了很多版本,隻是陳尚誌身在看守所,沒有看到而已。

關於陳尚誌的新聞,沒有得到本人的任何證實,在陳尚誌家裏和公司,堵滿了各種各樣的記者,包括警察局也有很多等候最新消息的記者。

這可不僅僅是陳尚誌的事,還涉及到古麗熱巴的“被殺新聞”,古麗熱巴可比陳尚誌名氣大多了,這些圍堵陳尚誌的記者,大部分都是想探聽古麗熱巴的最新消息,因為古麗熱巴現在在哪個醫院都被嚴格保密,這些記者無從知曉。

不過記者們似乎天生就有種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本領,他們很快就探聽到了古麗熱巴所住的醫院,然後圍堵在醫院,想見見古麗熱巴,探聽他們最想知道的細節。

但是醫院被警察局嚴格控製,並保護了起來,就連醫生護士都是專人負責,想混進去都不可能。

所以,這些人隻能去堵陳尚誌,希望從陳尚誌的公司或者家人那裏,得到第一手的新聞。

當然,也有不少記者打探到了出警的警局,圍堵警局,最後警方出來辟謠,古麗熱巴的確家中被歹徒非常闖入,想要殺死她,但是幸運的是古麗熱巴並沒有死,隻是暈了過去,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現在,古麗熱巴所住的醫院,都被嚴密封鎖了起來,每一個進出的人員,都會經過嚴格的登記,這也是為了保護古麗熱巴的安全,當然主要是為了防範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不過,這種嚴密手段或許可以防住記者,但是卻防不住真正的古武高手。

劉賓又來了。

這次劉賓的到來,不是從正門而入,而是如壁虎一般爬牆,從牆外的下水管,爬上來的。

到了病房,劉賓看到病房中的古麗熱巴,還有她跳動的心電圖儀器,無不證明這是個活人,這說明他之前的任務失敗了。

劉賓雖然被生活磨礪的有些市儈,但是從本質上他還是個守信的人,尤其是殺手這一行,必須守信,要不然之後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所以,劉賓第二次來了,這次來是補救來了。

古麗熱巴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負責看護她的警員都在門口,劉賓能感覺到門口十米之內有至少五個以上的警員,如果自己想從走廊進來,想要瞞過這五個人,除非自己下殺手,要不然還真不好進來。

不過對於劉賓來說,殺人不可能白殺,自己殺一個人值一百萬以上,這五個人就是五百萬,劉賓自然不會隨意殺人。

但是劉賓從窗戶爬進來,自然省了殺其他人的過程。

劉賓走到病床前,看了看古麗熱巴,的確沒死,她還活著。

自己竟然失手了,劉賓想不通,難道是因為自己那天太著急了,認為一拳下去人必死,就沒有查探她的情況,被她逃過一劫?

那天,劉賓確實著急,因為他要趕在陳尚誌進來前,先一步殺死古麗熱巴,嫁禍給陳尚誌。

這次,劉賓不會再著急,他甚至還帶來了手機,他要把自己殺人的過程錄下來,傳給雇主,這是對自己能力的自信,也會讓雇主感覺自己花錢花的值。

劉賓先拍下了古麗熱巴的樣子,平靜的呼吸,醫療儀器的運行,然後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中了古麗熱巴的心髒部位,心電圖慢慢由波動變為平穩。

把拍下的整個過程,劉賓發給了雇主,然後劉賓才跳出窗戶,悠然而去。

在劉賓剛沿著下水管下了樓,病房的房門就打開了,行慕柳和趙敏就走進了房間。

行慕柳和趙敏進屋後,唐丁已經站在了古麗熱巴的病床前。

“人呢?來了嗎?”趙敏見房間裏隻有唐丁和古麗熱巴兩人,急忙問道。

“來了,不過又走了。”唐丁站在古麗熱巴的病床前,手從古麗熱巴的心口上拿開,唐丁並沒有馬上把古麗熱巴喚醒,剛剛他已經為古麗熱巴疏通了經絡,讓她兩次施展秘法不至於留下後遺症。

“沒抓住?”

“不是,是我故意放跑的。”

剛剛唐丁發現了進來暗殺古麗熱巴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熟人的時候,他驚訝了一下,他沒想到凶手竟然是盧冰川。

唐丁感覺盧冰川肯定不知道自己會在此事中,所以他及時改變了策略,他想知道盧冰川背後的人是誰。

唐丁偷偷給古麗熱巴傳遞了信息,讓古麗熱巴故技重施,用秘法裝成被盧冰川殺死的樣子,唐丁已經猜出盧冰川仍舊會對古麗熱巴的心髒動手,因為之前他就是這樣偽裝的,現在仍舊對一個處於搶救中的人心髒動手,這會極大限度的偽裝成傷重不治的樣子。

當然了,唐丁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保證盧冰川真的對古麗熱巴下殺手,他也會隨時救援,因為剛剛盧冰川進來的時候,唐丁就如壁虎一般躲在了古麗熱巴的病床底下。

唐丁的實力境界高出了盧冰川太多了,盧冰川雖然跟唐丁近在咫尺,但是卻沒有發現唐丁的存在。

盧冰川沿著水管爬下後,唐丁才喊了趙敏和行慕柳進來,唐丁這是留給盧冰川逃跑的時間,同時正好可以給古麗熱巴疏通下經絡,緩解她短時間內連續兩次秘法對身體的傷害。

趙敏忍住,並沒有追問唐丁為什麽要放跑凶手,因為她知道唐丁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放心吧,這個人我認識,他跑不掉,我隻是想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唐丁並沒有讓趙敏為難,向她解釋了下,“對了,我要去追他了,你們等熱巴醒來後,先嚴格保密她的生死,等我消息。”

“好。”趙敏不管何時何地,總是看到唐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或許這就是唐丁讓趙敏動心的原因。

唐丁就從剛剛盧冰川爬上來的窗戶,一躍而出,他並沒有從下水管爬下,而是直接施展陸地飛行術,飛了出去。

現在已經是深夜,趙敏看到唐丁跳出去後就沒了人影,她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跑到窗戶前看看唐丁剛剛是否掉到了樓下,不過等了許久,樓下並沒有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趙敏才稍稍放下心來。

剛剛是深夜,如果是白天,趙敏或許不會害怕,隻會吃驚,因為白天的話,她會看到唐丁陸地飛行術空中飛行的場景。

劉賓從醫院返回自己住的地方後,顯得有些誌得意滿,雖然跑了兩趟,但是一百萬已經到手。

自己這個殺手還是比較講信用的,剛剛自己發給雇主的視頻,已經得到了雇主的讚揚,盡管這讚揚不是雇主親口說的,但是雇主又發來的一個新任務,已經很好的詮釋了雇主的滿意。

這表示自己的第二個一百萬又將到手。

在返回的路上,劉賓就看到了自己的新任務,隻是一直沒有打開新任務的詳細信息。

直到回到家,劉賓才看到雇主給自己刺殺名單上的這個名字,他心裏就是咯噔一下。

唐丁。

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天下三大修仙門派之首隱仙派的現任宗主,古武界的領軍人物,當今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劉賓雖然不提雇主的名字,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雇主就是李江平。

怎麽李江平要殺的人是他?不過這件事,劉賓有些懷疑,因為李江平無論怎麽看,也不像是能跟這個唐丁結仇的樣子,兩人根本就屬於兩個世界的人。

在劉賓這種古武高手的眼中,世間的普通人,都如螻蟻一般。這種人不應該和唐丁產生交集,更不應該有仇恨,就算是有仇恨,那麽唐丁捏死李江平,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李江平也根本不會有機會去請殺手報複唐丁。

那麽這事就隻有一種可能,此唐丁非彼唐丁。

為了穩妥起見,劉賓並沒有馬上行動,他必須要先探查一番這個唐丁的底細,看看世間是否有兩個重名之人。

劉賓正在盯著屏幕上李江平給自己的有限的資料沉思時,突然從手機屏幕因為長時間沒動作進入了屏保,他赫然發現自己的手機黑屏中出現了一個人。

什麽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到了自己的後麵?

劉賓心中湧出巨大的恐怖。

劉賓一個咕嚕爬起來,麵對著自己的背後之人。

看到自己背後之人,劉賓心中的恐怕瞬時被填滿,沒有一絲空隙,“唐,唐宗主!”

劉賓,或者應該說盧冰川,語音都顫抖了,牙齒在打顫。

“盧宗主,你好啊。”唐丁一臉平靜的跟盧冰川打著招呼。

盧冰川這兩年混跡江湖養成的市儈嘴臉,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迅速把自己的恐懼壓下去,換上了一臉笑意,“唐宗主,您可被這麽喊我,您這不是折我壽嗎,您喊我小盧就行。對了,您怎麽來了?什麽風把您吹到我這裏來了?未曾遠迎,實在是抱歉,抱歉。”

對於盧冰川的態度,唐丁並沒有任何表示,他從沙發後,繞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你也坐吧,咱們聊聊。”

“您在這,小的哪敢坐?我站著就行,您有吩咐盡管跟小的說,我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盧冰川的角色轉變很徹底,從對唐丁的害怕,但是阿諛奉承,最後到卑躬屈膝,實在是把奴才的本質演繹到了極致。

雖然盧冰川背後有天帝集團撐腰,但是遠水不解近渴,天帝集團再厲害,也救不了自己,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唐丁唐宗主,是個能和所羅門王旗鼓相當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