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是第四天返回來的,先見了唐丁,跟他匯報了此行的過程和結果。? ww?w?.?

劉琳在江南處理的事情,是高杉資本兩年前的一個投資項目,這是一家做軟件的高科技行業,主創始人去世,主創始人的妻子跟其他創始人爭權。

而劉琳代表的高杉資本,在這家軟件公司,才是真正的最大股東,也是風險投資選中的,因為軟件業研發周期長,前期投入大,所以盡管高杉資本看好這家軟件公司的前景,但是頭一年並沒有見到多少效益,不過從去年開始,軟件公司逐漸打開了市場,在這公司發展的關鍵時候,主創始人去世,丟下了他未完成的一個爛攤子。

不過劉琳代表的高杉公司這個最大股東,已經跟數位創始人交談過了,他們也都認識到了公司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一旦處理不當,恐怕這幾年的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當然,如果他們意識不到危機,高杉公司將會直接啟用新總裁計劃,直接把原創始團隊整個踢出去,重新指派一個團隊來經營,當然,這是有極大弊端的,因為隻有主創團隊才對整個產品體係清楚無比,他們對產品將來的發展方向是早已經製定規劃好的。

至於主創始人的妻子,已經對公司發展沒有什麽影響了,因為經過股東決議,他的妻子隻有股份繼承權,卻沒有公司的經營方式的話語權。

在唐丁跟劉琳談完了鄭春秋事的第二天,劉琳也順利的拿下了這家軟件公司的最後一位大股東,形成了股東絕對多數的壓倒形勢,占據了主動權。

“什麽你說這家軟件公司的主創始人是被李義海氣死的?怎麽回事?”唐丁驚訝問道,“是咱們那次參加慈善拍賣會的那個李義海嗎?”

“對,就是他,他旗下的醫療器材公司,就是用的我們投資的這家軟件公司的軟件,但是因為李義海的醫療器械公司,發生了醫療事故,李義海就在媒體上發表聲明,說是軟件公司的軟件出了問題,推脫責任,把責任都推給了咱們投資的這家軟件公司,咱們投的這家軟件公司主創始人堅持自己的軟件不會有問題,結果呢,因為李義海是全國著名的慈善家,公眾的評論都呈現一邊倒的態勢,紛紛指責軟件公司的軟件有問題,才導致的醫療事故,華北首善的名聲可真不是白來的。”

“李義海?”唐丁重複了一遍。

對於這個人,唐丁印象並不深,那晚唐丁和劉琳參加的慈善拍賣會,李義海隻是漏了個臉,全程都是有拍賣師主持,對於李義海,唐丁並沒有細看,也沒想跟他有什麽交集。就算是古麗熱巴所說的李義海把慈善基金據為己有,唐丁也沒想怎麽報複他,但是這老小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高杉資本的頭上,那就少不得讓他付出代價。

當然,主要是因為唐丁這幾天比較閑,他想等的所羅門王還沒來,索性就會會這個李義海。

李義海雖然被譽為華北首善,但是其住所卻鮮有人知道。本來一個公眾人物,應該一切信息都暴露在公眾注視下,這才正常,但是唐丁讓古麗熱巴打聽了好多人,竟然他們都不知道。

不過要找李義海,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前段時間那場慈善拍賣會,李義海自己就捐出了二十多件寶貝,隻要找到拍得這些寶貝的買家,唐丁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李義海。

如果李義海隻出了一件寶貝,或許還真沒人記得究竟是誰拍下了它,但是李義海的寶貝多,隨便一想,就能說出幾個拍的李義海寶貝的買家是誰。

這些人的住所打聽起來就容易多了,至少不像李義海一樣,到處查無此人。

李義海此時正在京郊的一處別墅中,優哉遊哉的喝著紅酒,他的身邊是兩條價值不菲的純種德國牧羊犬。

對於女人,李義海沒有興趣,這裏並不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而是他收藏寶貝的地方。

在這棟別墅的地下室,李義海按照銀行保險櫃的標準,焊了一個厚度超過五公分的實心不鏽鋼的“保險櫃”,專門用來儲藏他收集來的寶貝,還有其基金會的賬目。

雖然李義海的基金會沒有幾個人,但是卻是名副其實的“富得流油”。怎麽說呢,李義海雖然看似捐獻的數目很龐大,也經常堆上一堆現金,看起來很唬人,但是實際上,李義海的捐獻作秀成分居多,捐獻的數目其實大部分都是物品折算的,而且還是按照高價折算。比如一件軍大衣,折算成的捐款一般是三四百,而實際上這件軍大衣的成本都是也就五十塊錢,用的也不是好棉花,而是黑心棉。而堆起來像山一樣的一堆現金,其實也不過三五百萬,因為這座山有很多空。

最近李義海的生意遭遇了巨大的挫折,醫療器械爆發了嚴重的事故問題,而這事故問題李義海全部推給了配套醫療設備的軟件,沒想到民眾還真信了。自己這個首善的名頭,確實可以左右輿論,隻要過去了這一道坎,李義海的生意也必將迎來新的輝煌。

但是因為醫療事故,李義海現在成了媒體追逐的對象,媒體的態度雖然向他這方一邊傾斜,但是媒體也想追到李義海,讓他現身說法。畢竟李義海也是個公眾人物。

不過李義海可不傻,他雖然可以引得無知民眾的同情,但是媒體可不是善茬,一旦被他們抓到破綻,或者自己的謊言將來被拆穿,那等待著李義海的會是鋪天蓋地的口水戰,結果完全可以把他淹沒。

為了躲避這些,李義海這些日子就住在了自己在京郊的別墅。

這裏的別墅私密性非常好,小區管理也很正規,根本沒有人打擾,李義海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休整一下,放鬆下身心,喝著高端進口的紅酒,喂著愛犬,生活好不愜意。

就在李義海感覺愜意的時候,一陣門鈴聲打斷了他的愜意。

李義海不想去開門,因為他這裏不會有人來,這個地方,李義海沒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結發妻子。這裏倒是有個收拾衛生的保姆,但是也不用她常來,而且她也有鑰匙,固定的一周來一次打掃下衛生就可以。

李義海沒去開門,門鈴聲也隻響了不到一分鍾,就停下了,李義海繼續喝著紅酒。

就在李義海品著紅酒的時候,他看到了兩個飛人。

兩個飛人就如武俠電影中的一樣,高高躍起,跳過了別墅外麵兩米半高的圍牆,落到了院子裏。

李義海恍惚間,感覺自己在看電影。不過還沒等李義海多想,這一對飛人,就推開了門,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這一對飛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可謂是郎才女貌。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私闖民宅。”李義海說的這話,意思大義凜然,但是語氣卻有些猶豫。

畢竟敢公然私闖民宅的人,都有相當的經驗,而且李義海看到這兩人的相貌和氣質,也讓他心裏沒底。

一般來說,賊都是賊眉鼠目,鬼鬼祟祟,但是這兩人卻闖的光明正大,毫不掩飾。

而且最主要的是李義海感覺這個男人似乎有些麵熟,很可能是自己見過的人。

“李總,真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唐丁笑嗬嗬的跟李義海說道。

李義海的臉上馬上堆滿了笑,就像他捐贈時候一樣的虛偽,“朋友,我看你非常麵熟,感覺肯定認識你,但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請問我們在哪裏見過?”

“一個多月前李總組織過一次慈善拍賣會,”

唐丁這麽一提醒,李義海馬上就想起來了,他一拍額頭,“你是唐先生,瞧我這腦子。唐先生請坐,來喝茶,要不來杯紅酒?”

唐丁當時的行為,一擲千萬,買下了古麗熱巴的那套內衣,給李義海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畢竟時間過的久了,而且當時兩人也沒有什麽交往,一時才沒想起來。

李義海急忙從躺椅上想要起來,但是被唐丁一把按住,“不用這麽客氣,今天我們來也沒準備跟你客氣。”

李義海心裏一咯噔,“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李義海畢竟是“老江湖”,他當然不會先露怯,也不會主動詢問,隻是裝傻充愣。

“我這次冒昧前來,是希望知道兩件事,第一件,那次慈善拍賣的善款,聽說都被你私吞了?”

李義海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沒有,絕對沒,唉喲。”

李義海話還沒說完,唐丁向他一指,一道電光射向李義海,李義海伴隨著唉喲一聲,話音戛然而止。

唐丁的一道五雷正法,打的李義海毛發瞬間豎起。

這是一記威力減弱了的五雷正法,要不然李義海根本承受不住。

“我希望聽到真話,說假話自己會受苦。”唐丁安慰他道。

“我真沒有,唉喲。”

李義海剛說完,唐丁又是一記五雷正法,打中了他,李義海再度被電擊的心髒驟停,呼吸困難,褲子濕了一大塊,原來是小便失禁。

“真話。”

李義海聽到唐丁從牙縫中蹦出來的兩個字,他知道唐丁的耐心已經被自己消磨光了,接下來還會對自己用什麽手段,李義海也說不好。

行慕柳把手機掏了出來,錄下了李義海的話。

李義海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對於慈善資金的情況,跟唐丁說了一遍。原來這筆錢,李義海確實挪用了。

就在這次慈善拍賣會之後,李義海的醫療器械公司就發生了嚴重的醫療事故,公司被查封關停,李義海也需要錢疏通關係,於是就把這筆現金的慈善拍賣款給拿了出來。

這種事對於李義海來說,是常事。他並不怕虧空,也不用虧空。李義海將來會把這筆錢成功的洗白,比如捐贈物品的時候,虛報物品的價值,然後這筆錢就會被成功洗白,所以李義海從不認為自己這是挪用慈善資金,因為他已經習慣借用這筆錢了。

“很好,第二個問題,義海公司的醫療事故,到底是什麽原因?”

聽到唐丁的問話,李義海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唐丁是為了這事來的?李義海想拒不交代,但是卻無法忍受剛剛的電擊之苦。

就在這時,唐丁說話了,“你不說也可以,不過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命和名,哪個更重要?”

李義海做了這麽多年生意,看人最準,他能聽到出來,雖然唐丁語氣很平淡,但是他絲毫不懷疑唐丁真的會殺了自己。

“是我們醫療設備的問題,我們采購了不良的元器件,才導致的控製主板被燒毀,使整個設備故障。”

對李義海的合作態度,唐丁很滿意,行慕柳也把整個事情都錄了下來。

做完了這些,這次來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唐丁剛準備走,突然一拍額頭,“我也差點忘了件事。”

行慕柳問道,“什麽事?”

“尋寶遊戲,想不想玩?”

行慕柳非常配合唐丁,“尋寶?聽起來很刺激。”

“哈哈,刺激不刺激,得找找看。”

唐丁在剛進入李義海別墅的時候,就發現了李義海的“藏寶庫”,隻是那時候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所以尋寶隻能暫時擱置。

現在,辦完了事,尋寶之旅就要重啟。

李義海傻愣愣的看著唐丁帶著他來到自己的藏寶庫門前,他正在考慮著如果唐丁再度以電擊相威脅,自己是否要告訴唐丁寶庫的開啟方式,就見唐丁抽出一把木劍,直接向這寶庫門紮了下去,然後橫拉一道,再往下,直到切出了一個人可以進入的切口。

李義海看著唐丁的動作,他根本沒有心疼,也沒有唐丁即將進入自己寶庫的心驚,因為他的腦袋幾乎短路,他所有的思想都圍繞著唐丁手中的木劍到底是什麽東西?一把木劍怎麽可能切這堅固的不鏽鋼大門如同切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