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火然?文 w?w?w?.?ra?n?wenA`com”

姚母一邊翻著鍋鏟,一邊招呼姚東升開門,“老姚,別看報紙了,快去開門!”

姚東升打開門,看到是唐丁和姚依蘭,驚訝了一下,然後突然就雙目泛紅,強忍著淚水沒有流出眼眶,手指因為用力握緊門框,指節發白。

過了半晌,裏麵的姚母大概是沒聽到姚東升開門的聲音,一邊用手抹圍裙,一邊從廚房走了出來,“老姚,誰啊?啊,小蘭?”

姚母看到門外的姚依蘭,腳下一軟,就到坐倒在地上。

門口的姚依蘭,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姚依蘭了,她是輕功冠絕天下的明妙慧的入室弟子,一身輕功青出於藍,姚依蘭身形一晃,從姚東升半開的門縫中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姚母身邊,扶住了即將倒地的母親。

“媽,是我。”姚依蘭把母親扶到了客廳沙發坐下。

姚東升也側身把唐丁讓了進來。

四人在沙發上坐定,姚東升板著臉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但是還會不時偷看女兒一眼。

“依蘭,這些年你去哪了?”姚母緊緊握著女兒的手,生怕女兒再次“不翼而飛”。

“媽,我想通了一些事,希望能夠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姚依蘭對自己的退學決定,並不後悔。如果她沒有退學,現在也就不可能跟唐丁在一起。因為那是兩條完全沒有交集的路。

“你想做事,也用不著退學吧?就算你退學,也應該告訴我跟你爸一聲,你不能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自己做了決定,而且還音信全無?”姚母雖然心疼女兒,但是卻對女兒的行為不能釋然。

當年,姚依蘭選擇了跟隨師父明妙慧修行,她的這個決定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包括所有認識她的人,學校,老師,同學,後來老師又通知了姚依蘭的家長,姚東升夫婦倆連夜趕到了京大,但是那時候他們也聯係不上姚依蘭了。

就這樣,姚依蘭消失了三年多,姚東升夫婦也找了女兒三年,不過他們知道姚依蘭並沒有死,這也是他們最慶幸的一點。

“爸,媽,對不起。”

姚依蘭的道歉,雖然仍舊讓姚母心存芥蒂,但是姚母也勉強接受了,畢竟姚依蘭是他們的女兒,並且最重要的是女兒平安歸來。

“依蘭她媽,你先去做飯,孩子回來也餓了,一會有事吃完飯再說。”

姚東升讓妻子去做飯,他看著唐丁,“唐丁,當初依蘭是因為你才退學的,是嗎?”

姚東升跟唐丁也認識,當年姚東升跟唐丁的父親唐振東也有過一麵之緣,而且後來唐丁也來過姚家,那時候唐丁是為到長白山天池尋訪父親蹤跡而來。

其實,當年,姚東升和唐丁相處的還相當不錯,而且當年唐丁還贈送給了姚東升一隻千年老參。

如果隻有這兩層關係,那麽姚東升肯定會對唐丁和顏悅色,但是唐丁卻拐跑了他的寶貝女兒長達三年之久,還害的女兒中途輟學,把大學學業都放棄了,而且跟家裏再無音信。

這就讓姚東升對唐丁不滿了,哪怕是三百萬的老參,也不能平息姚東升的怒火。

“對不起,是我不對。”唐丁態度很誠懇,姿態放的很低,盡管他現在已經是可以睥睨天下的雄主,但是姚東升依舊算是自己的嶽父。

“哼,你說你跟依蘭談對象,我可以不管,但是沒必要輟學啊,你們考上京大都不容易,你說說你們為什麽要輟學?”

“那個,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想聽聽你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可以讓你們放棄學業?”姚東升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清楚。

“我在尋找我的親生父母。”

“你尋找親生父母,也沒必要輟學,可以上完學再找,再說了,就算你要找你父母,那也沒必要拉著依蘭一起輟學,難道依蘭這些年都跟著你到處尋找你父母了?”

聽到唐丁漸漸招架不來爸爸的問話,姚依蘭趕緊在一旁幫腔道,“爸,不關唐丁的事,是我自願陪他一起的。”

“好了,飯好了,開飯了。”姚母的一句開飯,讓唐丁和姚依蘭暫時躲過了姚東升的詰問。

飯桌上,一家人默然無語的吃飯,隻有姚母會時不時的給姚依蘭夾菜。

不過姚依蘭似乎有心事,胃口並不好,姚母夾的菜,有至少一半都讓姚依蘭夾給了唐丁。

一家人吃完飯,姚依蘭幫媽媽收拾碗筷,姚東升又“抓到”了唐丁,開始了教訓。

“你說你們年輕人談個對象就談對象,沒必要輟學啊,你家裏就算有點錢,可是這跟上學也不衝突,再說了上次我記得你買人參還是跟朋友借的錢吧?這錢還給人家了嗎?”姚東升突然想起當年的事。

“那個,還沒有。”如果不是姚東升提起這事,唐丁都忘了要還王猛的錢。當年唐丁看到了這兩隻老參,本來準備打電話跟辛格格那打款,但是辛格格的電話沒有打通,唐丁為了盡早拿下這兩隻人參,就給王猛打了電話,讓他把錢轉了過來。

後來,唐丁就把這件事給忽視了,忘了把錢還給王猛了,當然了,王猛把錢轉給唐丁,根本也沒打算讓他還,在王猛的心中,整個海城的鯤鵬集團都是唐丁的,自己隻是幫他管理而已。

聽到唐丁的回答,姚東升歎了口氣,“唉。”

姚東升對唐丁的感情比較負責。他對唐丁拐跑了女兒姚依蘭有怨氣,但是他跟唐丁的淵源又很深,就算不說唐丁送給自己那一隻老參的事,姚東升要感念唐丁父親給自己指點的這場富貴。

正是因為唐丁父親的指點,姚東升從一個落魄的要自殺的年輕人,走上了飛黃騰達之路,盡管唐父並沒有給他提供實質性的幫助,但是指點迷津這句話,還是讓姚東升一生受益匪淺。

姚東升本來跟姚母關係不大好,夫妻感情馬上快要破裂,但是卻遇到了姚依蘭退學這事,夫妻倆竟然和好了,這也算是無心插柳。

正是因為這些淵源,所以姚東升還真不好怎麽責罵唐丁。

姚依蘭和媽媽,此刻也刷完了碗,一家人坐到了客廳沙發上。

“依蘭,這趟回來就不走了吧?”姚母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那個,媽,還得走,不過我這趟和唐丁回來,是想接你們到陝西那邊去住的。”姚依蘭低聲說道。

“陝西?去那破地方幹嘛?”姚母一口回絕,“對了,小唐這次來了,那麽你這趟是準備過來提親的嗎?”

唐丁和姚依蘭互相看了一眼,這話可不怎麽好回答。

兩人雖然沒有正式結婚,但是卻也有過簡單儀式,盡管是不被法律承認的儀式,但是在唐丁和姚依蘭的心中,這儀式就是正式成親的標誌。

但是這種事情在姚東升夫妻這裏,就算是私定終身,不被他們所認可的那種,而且還會嚴厲叱責的。

不過兩人還美回答姚母的話,突然姚依蘭一陣嘔意湧上心頭,“喔,”的一陣幹嘔。

姚母是過來人,她一看姚依蘭的這種情況,頓時有些怒火上湧:原來這不是來提親的,而是奉子成婚來的。

誰家的閨女被這種形勢的先上車後補票,都會心裏有怨氣。

姚母和姚東升互看了一眼,剛要發火,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咚咚咚。”

“這麽晚了,誰啊!”姚東升站起來,出去開門。

姚東升打開門一看,是姚依蘭的小姨和小姨夫,聯袂到訪,“孟剛,曉敏,你們怎麽來了,進來坐。”

孟剛和肖曉敏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唐丁和姚依蘭。

“小姨,小姨夫。”姚依蘭跟兩人打了招呼。

“咦,小蘭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可有好幾年沒回來了是吧?”肖曉敏看到姚依蘭臉上露出高興之色的說道。

“不是我聽說小蘭你書都不念了,跟男人跑了,那男人是誰,是這小子嗎?”孟剛一開口,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姚東升夫婦,雖然對女兒的所作所為恨的牙根癢癢,有怨氣說不出,但是有些事自己說行,在外人說來,這就是**裸的打臉了。

姚依蘭臉色也不好看。

一旁的肖曉敏直拉丈夫的衣袖,讓他別說了。

相比之下,正被孟剛指著鼻子的唐丁,是現場最神態自若的一個人。

“姐,姐夫,孟剛他不會說話,你們別生氣,”肖曉敏給丈夫打圓場,姚東升夫婦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你們來有什麽事?”

“是這樣,我們明天準備請我們煙草公司的老總吃個飯,想請姐姐姐夫作個陪,是為浩楠的工作的事。”肖曉敏說道。

“哦,那我們可能沒空,小蘭和男朋友剛回來,我們也不好把他們兩個留在家。”姚東升一口回絕,顯然是剛剛孟剛的話讓他有些生氣。

“別呀,姐夫,你可得去啊,你是我們家最有身份的人,有你在,浩楠的工作或許就有著落,現在你這外甥找個工作多不容易。哦,對了,那個,也別讓小蘭和對象自己在家了,一起去,也省的你們做飯了。”肖曉敏還是挺會來事的,這麽一說,姚東升還真不好不答應。

肖曉敏見姚東升答應下來,趕緊拉著自己不會說話的丈夫走了。

姚東升在白山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正因為如此,肖曉敏才會在兒子找工作的酒宴,讓姚東升來作陪。

但是姚依蘭的事,卻讓姚東升有些沒麵子。

不過因為跟唐丁的一些淵源在,姚東升也不好直接把唐丁給罵走,但是對唐丁的一些近況,他也沒有了問下去的興趣。

“曉華,你給唐丁安排個房間吧,他們坐了一天飛機,也累了。”姚東升讓妻子給唐丁兩人安排房間。

姚東升家的住房,絕對有氣勢,是複式的將軍樓,麵積大,房間也多。

姚東升讓妻子安排房間也是給自己夫妻兩人一個交流的機會,針對女兒的事,夫妻兩人首先得形成一個共同意見。

“媽,那個,不用了,我”姚依蘭本想說自己跟唐丁都住自己房間就行,但是看到父母有些不善的臉色,她生生的打住。

自從姚依蘭跟唐丁確立關係後,實際上姚依蘭跟唐丁同房的日子屈指可數,就是在這屈指可數的日子裏,姚依蘭就這麽糊裏糊塗的懷孕了,她也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多溫存下,也渴望愛人的愛撫。

雖然姚依蘭很想跟唐丁住一起,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好“公然”說出讓父母不愛聽的話。

“我是說,我的房間不用收拾,另外我給唐丁收拾一個就行。”

姚母看了姚依蘭一眼,跟她一起去給唐丁收拾了一個房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姚母給唐丁安排的這個房間,是距離姚依蘭房間最遠的一個,姚依蘭和父母的房間在樓上,明明樓上還有個房間,但是姚母卻特意收拾了一個樓下的房間。

關燈後,姚依蘭就輕手輕腳的飄到了樓下,進了唐丁房間,鑽入了唐丁的被中。

“你不怕你爸媽查崗嗎?”唐丁問道。

“不怕,我都自作主張跟了你,你覺得我會怕這個嗎?”

唐丁一笑,“你是不怕,不過我有點怕。”

“堂堂的隱仙派宗主,天下第一大修仙門派宗主,竟然會怕兩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說出去不怕丟人嗎?”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中年人,他們是我嶽父嶽母,我得哄著他們高興,他們才會放心把女兒交給我。”

唐丁的話,讓姚依蘭有些感動。

其實吧,唐丁根本沒必要這麽低聲下氣,他把自己姿態放的這麽低,其實都是為了自己。

“對了,你說我父母他們睡了嗎?”姚依蘭改變了話題,問道。

“肯定沒睡,不光沒睡,而且他們還會睡的很晚。”

“哦,他們為什麽會睡的這麽晚?”

“還不是在討論你和我的事情,他們在討論尋求他們能夠接受我們這種關係的底線。”對這種家常事,唐丁雖然不擅長,但是一猜就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