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雖然四處巡遊,看似正經事沒做多少,但是他心裏卻無時無刻不想著突破。

所羅門王給唐丁的壓力,讓唐丁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內氣凝聚成丹,突破眼前的築基境。

但是要成就金丹,哪有那麽容易?當初張珺婕成就金丹時候,就數次走火入魔過,後來在無意闖入的唐丁幫助下,才渡過了鬼門關,成就了金丹大道。

唐丁也有兩次,希望能夠把真氣壓縮成丹的試驗,但是每當他用精神力全部包裹住丹田真氣,希望將之壓縮成丹的時候,這被壓縮的真氣總會找到薄弱之處,從裏麵溢出。

唐丁就感覺到自己似乎要凝聚金丹,還差了點什麽。

唐丁意識到自己差的或許是鬆緊。

剛剛,唐丁咖啡廳,唐丁把自己剛剛悟到的鬆緊之道,用在了對丹田先天一炁的控製上,唐丁發現,這先天一炁在自己或鬆或緊的控製下,就仿佛已經上鉤了的大魚,不斷的溜魚,在這溜魚的過程中,消耗魚的體力,也讓釣者適應這魚的力量和能力,為最後一舉擒獲這大魚做準備。

而這被壓縮的內氣,就像極了這力量奇大的大魚。

唐丁有種感覺,或許用不了多久,自己體內的先天一炁就會在自己一鬆一緊的“溜魚”中,完全被馴服,凝聚成丹。

“你想什麽呢?是不是我非讓你去,你不高興了?”姚依蘭看唐丁半天默然不語,開口問道。

唐丁真沉浸在對丹田之氣一鬆一緊的操控中,並沒有聽到姚依蘭的話,直到姚依蘭問了的第三遍,唐丁才剛剛從操控中醒來。

“哦,當然不是,你想到哪去了,我剛剛隻是突然對道法有所感悟而已。”

唐丁一解釋,姚依蘭也就釋然了,她本來也覺得唐丁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聚會時間定在後天晚上。”

當然了,聚會今天是來不及了,正好後天是周五,周末的時間,大家都能抽出空來,於是就定在周五晚上。

雖然卞小青手裏握著長白山大酒店的大部分股份,但是實際上卞小青並不能隨意處置這些股份,因為這其中還有國資委的話語權。

國資委掌握著長白山大酒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卞小青想把手中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變現,必須經過國資委的同意,這是當初酒店建設初期就約定好的事情。

卞小青跟國資委的溝通不大順利,因為人家根本沒有把酒店變現的打算。

不過卞小青有。老實說,長白山大酒店的生意並不算太好,畢竟白山是個小地方,而長白山大酒店也是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當然整個白山也容不下第二家五星級酒店,酒店的盈利也不過每年千八百萬的樣子,這麽一座價值三點五億的酒店,要想收回投資,最起碼得三十多年,這種投資回報率太低了。

卞小青早就有這個打算,希望能夠將酒店變現,她再去做些別的投資,就算不投資,自己坐擁這個兩個多億,也足夠自己花天酒地的過完下半生。

其實,卞小青也有雄心壯誌,她也想用這這點錢做個大生意,不過這個社會做大生意哪有那麽容易。

既然國資委不同意轉讓,卞小青也隻能把這消息告知姚母肖曉華。在下午告辭時,卞小青本準備留下唐丁的電話號碼,但是唐丁卻轉頭問了姚母的手機的號,讓她有消息直接告訴姚母就好。

姚母接到卞小青電話的時候,唐丁和姚依蘭還沒回家。

不過唐丁和卞小青兩人一回來,姚母就把卞小青的這個最新消息,告知了唐丁,“什麽?國資委不同意轉讓?”

“他們是不同意轉讓自己的股份,還是卞小青的股份?”唐丁問道。

“都不讓。”姚母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失望,而是有種輕鬆的感覺。

如果真要把這價值數億的酒店,給了姚母,恐怕姚母也會感覺不自在,畢竟這酒店價值太高。

“他們有這個權利禁止別人出售股份嗎?”

“當然有,國家資產,不容流失,隻要扣下這個大帽子,誰敢輕舉妄動?再說了當初國資委以市中心的這塊土地入股,當時土地價值還沒有現在這麽高,如果放到現在,國資委恐怕會占據近半的股份。”

“那我打電話問一下。”

唐丁用姚母手機撥打了卞小青電話,卞小青的語氣中也有說不出的遺憾,很顯然,她也希望能夠把手中的股份變現,“唐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這件事真的不大好辦。”

“是你的方麵不好辦,還是國資委的不好辦?”

“哦,唐先生,您誤會了,我十分有意轉讓手中股份的,是國資委那麵,無意轉讓,所以我隻能跟您說抱歉了。”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唐丁問道。

“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如果您有這方麵的關係,能夠在市裏麵說上話的人,說服國資委的領導,那這事就可以辦,包括國資委的那部分股份也可以一並轉讓。”

“這個我並不認識人,還有別的辦法嗎?”唐丁雖然可以找嶽父姚東升問問,但是唐丁卻不想這麽做,因為他不想讓嶽父一家認為自己能力不夠。這會影響到唐丁說服嶽父嶽母的大計。

卞小青想了想,“如果你沒有這方麵的關係,你能夠左右大的投資商,有意向在市裏投資,這樣就能讓市裏麵有求於你,估計把這個小要求順帶提了,自然有市裏的領導會幫你勸服相關領導,服從市裏招商引資大局的。”

聽到卞小青的這個提議,唐丁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的“高杉資本”。

隻是唐丁不知道高杉資本這個風險投資商,能否打動市裏相關領導?

“唐先生,如果您有這方麵的關係,不妨告訴我名字,我可以先幫你探探口風。”卞小青的言外之意是你說說投資商名字,我看看這家公司到底夠格不夠格。

招商引資的投資商也分很多種,甚至可以說分三六九等。國際和國內的頂級投資商一到,連省裏的領導都會驚動,這是省裏都會重點關注的重要投資商,比如李家誠的長江和記黃埔,郭太銘的富士康,還有國際特斯拉集團,等等。還有二流的投資商,是市裏的重點招商引資項目,比如萬某科,某桂園,還有一流國際配件供應商等等。三流的投資商,比如在省裏的房地產公司,大型供應商等等。還有些不入流的,比較富裕的市,都不會重點關注,愛來就來,不來也行的那種,當然對於經濟欠發達地區,這種不入流的投資商,也會增加主政一方的政績。

但是這種不入流的投資商,在市裏根本沒有什麽地位,跟市裏的關係充其量就是個合作共贏關係,甚至三流投資商,市裏也不會為他們開太多的政策口子,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共贏。

但是一流和二流投資商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全國幾千個縣級市都盯著的大肥肉,香餑餑,他們的投資動向,連省裏都會保持關注,市裏就更不用說了,能夠招來一家,都是主政時期響當當的政績。

卞小青跟唐丁說的意思是,如果你能找來一家二流末端的投資商,這事我完全可以給你操作,甚至是三流上端,咱們可以找找關係,也不是沒有希望,畢竟這是實力的招商引資的客人,在投資沒有落地之前,市裏會有相關的政策照顧。

不過,對於高杉資本的在各地政府眼中的影響力,唐丁也不清楚,雖然高杉資本在風投界是響當當的角色,但是唐丁卻不知道在長白山腳下的三四線城市好不好用。

“那個,我認識高杉資本的老總,不知道能不能跟市裏麵說上話?”唐丁的語氣第一次有了不自信。

自己的實力,唐丁完全可控。但是對於企業的實力,唐丁這個雖然掌握了千億資產的超級富豪,仍舊沒有概念。

“是那個剛剛收購了巨星公司,風投界的高杉資本嗎?”卞小青不敢置信的又問了問。

“嗯,隻是不知道高杉資本在市裏領導眼中有沒有說法的份?”

“那太有了,高杉資本就算在收購巨星公司之前,也能算得上二流上端的投資商,不管到哪裏,都會受到禮遇。在收購了巨星公司之後,名氣攀升的很大,妥妥的一流投資商,如果他們能夠派出副總監級別的考察團來我們這裏,市裏領導都會夾道相迎。對了,你剛剛說認識他們的什麽總監來著?這個總監是正職還是副職,他能建議高杉的總裁派出考察團來我們市嗎?”

“應該沒問題。”

唐丁並沒有把話說滿,盡管這高杉資本就是他的產業,但是唐丁早已經跟劉琳承諾過,不參與公司的經營,一切讓劉琳自行決斷。現在唐丁也隻能建議劉琳幫自己這個忙,畢竟這已經超出了高杉資本的經營範圍。

具體劉琳能不能派人來,唐丁也不敢把話說死。

“那好,你先跟你那位總監朋友溝通一下情況,看看他能不能幫你這個忙?或者是多長時間可以來幫你這個忙?如果你這邊基本可以確定下來,那我就可以跟市裏麵疏通疏通關係了。”

卞小青是個長袖善舞的商人,她的家庭從她父輩開始,就跟市裏高層保持著密切的關係,要不然也輪不到她跟國資委合作。卞小青在市裏麵還是有著一定關係的。

唐丁掛斷了卞小青的電話,直接撥通了劉琳的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跟劉琳說明了下,劉琳聽完後,沒有二話,隻說了一個字,“好。”

跟劉琳打完電話後,放在桌上的姚母手機就響了起來,唐丁本能的以為是卞小青的電話,以為她一定是忘了問什麽事了。

不過手機上卻顯示是小妹,姚母接起,原來是姚依蘭小姨肖曉敏打來的。

肖曉敏打來電話,是告訴姐姐煙草公司老總秦廣瑞酒宴憤而離席的原因。

原來秦廣瑞並非是無緣無故離席,而是家中遭遇了變故。

秦廣瑞家的變故,比較奇特,奇特到肖曉敏根本判斷不出來這變故是真是假。

秦廣瑞雖然人在市裏住,但是他的老家卻在白山下麵的鄉鎮。

秦廣瑞一步步做到煙草公司老總的這個位置,雖然不能說曆經磨難,但是也算是打敗了無數競爭對手,才爬上了如今的高位。

剛剛當做老總的秦廣瑞,平時很注意影響,這不等了一段時間,把公司的關係理順了,他才算真正的當上了無所顧忌的總經理。

當上了總經理的秦廣瑞,於是開始逐步收回自己先期的投資。

公開明碼標價進入煙草公司的標準,普通崗位多錢,主任多錢,經理多錢,而孟浩楠就屬於那種進入煙草公司普通崗位的。

但是太不巧了,就在劉主任把孟浩楠進入煙草公司的事,跟秦廣瑞說了之後,秦廣瑞家就發生了一件奇事。

這件事是在一個月以前,秦廣瑞也不會聯想這事有什麽深意。

一個多月前,身居高位的秦廣瑞,開始在自己老家大興土木,給自己的父母把老房重新翻新,整修。

在蓋房挖地基之時,突然挖出一窩蛇,這一窩一共大概有七八條蛇,盤在一起,甚是駭人,著急忙慌之間,幹活的民工趕緊喊來了秦廣瑞的父親。

秦廣瑞父親是農村人,見到蛇的第一反應就是打死,於是他指揮幹活民工將這一窩蛇全部打死,但是因為蛇太多,其中一條白蛇逃走了。

當時,秦廣瑞一家誰也沒把這事當回事,但是在此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裏,秦廣瑞上高中的女兒突然變成了癡呆。秦廣瑞那一代正好趕上計劃生育,女兒是家中的獨女,他家隻有唯一的一個孩子,沒曾想卻突然變成了癡呆,這半個月來,秦廣瑞先是在當地的醫院看病,沒有結果,又去了吉林和沈陽的大醫院,都沒檢查出來問題,在沈陽的三甲醫院還治療過幾天,但是卻沒有任何療效。

這半個多月來的治療,錢花了不少,但是不光沒有療效,而且根本就沒檢查出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