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到底是什麽人?

這是唐丁一直以來的疑問。

反正在唐丁看來,這個曲折很神秘。不光曲折知道的事情多,而且她的所作所為也都讓唐丁捉摸不透。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夠互惠互利,互相幫助對方取得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曲折的話,似乎很有深意。

“好,我信你。”唐丁也鄭重說道,“我應該怎麽做?”

“你隨我來。”

曲折,帶著唐丁,從天台旁邊的一個內室,走了進去。內室有不大,然後曲折又在牆上的台燈處,扳了一下,牆壁開了,顯出一道門,“給我走。”

唐丁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曲折的腳步。

曲折帶著唐丁左拐右拐,走了大概三五分鍾,然後就到了一個房間,“你稍等一會兒。”

曲折讓唐丁留在這裏,她自己閃了出去。

饒是唐丁記憶力非常,唐丁仍舊讓曲折這路給帶的稀裏糊塗。

不過好在曲折沒讓唐丁久等,沒過多一會兒,曲折就回來了,還帶來了八個人。

這八人都是真正的高手,都是元嬰境的高手,跟曲折一個級別。

“我想讓你幫我訓練下她們,讓她們跟你一樣能夠發揮超常的戰鬥力。”曲折大概是看到了唐丁有些猶豫,“你放心,你幫我訓練越快,我也會越快的幫你達成願望。”

“我的願望是什麽?”唐丁反問道。

“不管是什麽都可以。”曲折很有自信。

“那好,我有一個小願望,我有個朋友就在這宮城之內,我想見她一麵,我看你對這裏很熟,可以幫我做到嗎?”

“你的朋友叫什麽名字?”

“張珺妤。”

“她在這裏是幹什麽的?或者是你知道她在哪個部門也行?”

唐丁搖搖頭,“我不知道。”

“好吧,那你等等,我去打聽一下。”曲折說完就閃身出去了。

唐丁沒在這傻等,而是看著曲折帶回來的這八人。

這八人都是高手,每一個都有強過唐丁的實力,如果把八人加在一起,戰鬥力會相當驚人,如果能夠用陣法把八人武裝起來,那麽她們發揮的戰鬥力會更驚人。

隻是唐丁不知道曲折要在宮城內訓練這些人要幹什麽?

趁著曲折去打探消息的工夫,唐丁也沒閑著,他首先針對這八人,設計出了一個陣法。

其實也不能叫設計,陣法的事,唐丁早就思考過,在他訓練龍虎營的時候,唐丁就想過很多的陣法雛形,那時候,唐丁是為了提升龍虎營的戰鬥力,現在事實證明,唐丁的陣法的設想是成功的。

所以,此次唐丁針對八人的陣法,也算是拿來就用。

“你站著,你站那,,,”

唐丁先試著調動這八人,發現八人非常聽話,對自己惟命是從,大概是曲折已經吩咐過她們。

唐丁讓八人站好位之後,然後又告訴她們各人應該如何移動。

這八人不愧是元嬰境的高手,記憶力驚人,唐丁隻說了兩遍,八人就差不多記熟了。

然後唐丁又把幾個變化告訴了她們,這幾個變化中,大部分是防守,隻有一個進攻,前後不過一個小時,這套陣法的幾個動作,她們就練的差不多了。

不愧是元嬰境,這執行力真的太驚人了。

唐丁剛剛準備訓練她們第二個進攻招式時,曲折推開了門,讓唐丁驚詫的是曲折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張珺妤。

曲折竟然把張珺妤給帶過來了,這簡直讓唐丁不敢相信。

唐丁雖然這次來宮城,打算的很好,一是見見城主,二是有機會打探張珺妤的消息,但是這宮城內不同於外麵,這裏基本沒有唐丁隨意走動的機會,唐丁想見城主和張珺妤,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城主和張珺妤出現在她們麵前。

在這裏,唐丁看似自由,實則行動受到很大的限製,唐丁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偶然見到了一個陌生少女曲折,曲折竟然把張珺妤給帶了過來。

張珺妤看到唐丁,一激動的直接撲了上來,“你怎麽來了?”

“抱歉,你這次不能帶珺妤妹妹走,她是被城主嚴令看守的人,我這是托了關係,才讓珺妤妹妹能夠出來十分鍾,記住,隻有十分鍾,十分鍾珺妤妹妹必須要回去,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救珺妤妹妹出來的。”

曲折的話,讓唐丁心中一暖,雖然曲折並沒有救出張珺妤,而且唐丁也不知道曲折是否要押著張珺妤做人質,好讓自己盡心盡力辦事,但是最起碼唐丁看到了營救張珺妤的希望。

曲折很通情理的讓八人跟自己出去,把這裏的空間留給了唐丁和張珺妤。

“你什麽時候來的?”“你怎麽來的?”“我姐也在這裏,你一定要救我們出去。”

唐丁看得出來張珺妤在這裏吃了不少苦,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會一股腦的問自己這麽多話,並且還不管自己回答與否。

“你別急,我來了有段時間了,我見過你姐,怎麽來的說來話長,我先撿重要的說,我和你姐都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並且我們一直在努力,你在這裏千萬別著急。”

“嗯,”張珺妤含淚點點頭,“對了,你還好吧?”

“我很好,沒事,你放心。你有什麽話要跟你姐說嗎?”

“沒事,你就告訴她我很好,我就是想她了。”

唐丁突然想起曲折,“對了,剛剛那個曲折,你認識嗎?她怎麽帶你出來的?”

“曲折?我還真不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她應該在這裏地位不低,我在這裏雖然沒被關押,但是也屬於重點看管對象,但是她一來就把看管我的人給支走了,然後就讓我跟她走,我開始不走,她直接說了你的名字,我這才跟了過來。”

“好吧,我知道了。”

唐丁剛說完,曲折就敲門進來,“到時間了,下次我再安排你們見麵,現在我必須把珺妤妹妹帶走。”

曲折安排了一個人講張珺妤送回來,她沒有親自去,“謝謝你,你剛剛教給她們的東西,我看到了,果然很厲害。”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你讓我跟我朋友見了一麵。”

“我應該說抱歉的才對,我本想直接把你朋友給帶出來,沒想到她竟然是城主特別關注的對象,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她出來的。”曲折說完,跟唐丁說,“走,咱們邊走邊說,上麵應該吃的差不多了,該有大事發生了。”

唐丁本想問什麽大事,但是曲折並沒有給自己問話的機會,她跟唐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唐丁別出聲,因為正好有一隊人從拐角出來。

“走,跟我走,快。”曲折壓低了聲音說道。

唐丁緊跟在曲折後麵,然後曲折七拐八拐,來到剛剛的那個門外麵,但是唐丁和曲折卻看到門外麵的房間,擠滿了十幾個刀劍出鞘的高手。

曲折一拉唐丁,然後帶著唐丁從拐進了另一個走廊。

這宮城內的走廊,真的錯綜複雜,如果不是曲折帶著走,唐丁根本找不到路。

不過這也說明曲折對這裏的熟悉,曲折應該就是這宮城內的人,而且還有一定的地位。

又拐了幾次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沒人把守的房間,兩人通過暗門,才重新回到了大廳。

此時的大廳內,靜悄悄的,沒人說話,人七仰八歪的正在紛紛倒地,不一會兒工夫,人就躺了一地。

唐丁剛想問曲折怎麽回事,曲折就拉著他也躺在了地上。

看來自己還是回來的正是時候,這裏果然發生了大變故。

“哈哈哈哈,大家好啊,跟大家以這種方式見麵,有些不大好意思。”說話的人,站了起來,躺在地上的大家,紛紛向她看去。

這個人唐丁雖然不認識,但是卻看出她眉眼之間,跟楊鳳儀很像。

“楊宗英,是你對大家用了迷香?你要幹什麽?”說話的人是城主楊鳳楠。

“鳳楠,你雖然是城主,但是按照輩分應該叫我姑姑吧?”楊宗英是楊鳳儀的母親,而楊鳳儀跟城主楊鳳楠是一輩的人,所以楊宗英說讓楊鳳楠叫自己姑姑,這是理所應當的。

“先君臣後父子,在君臣麵前,親屬關係要往後排。楊宗英,你這是犯上作亂。”楊鳳楠厲聲喝道。

“行了,你就別狐假虎威了。”楊宗英對楊鳳楠的發怒,根本無所畏懼,“一隻病貓,也敢裝老虎?”

“你,你,是你派人刺殺我的?”楊鳳楠終於反應過來楊宗英這話的深意。

城主楊鳳楠被暗殺的事,是秘而不宣的,因為城主被暗殺是大事,容易引起舉國震動的大事,這種事一般都是外鬆內緊,秘密嚴查,可是刺客已死,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但是楊宗英這話,卻是點出了她知道城主遇刺的事,楊鳳楠才反應過來是楊宗英下的手。

“哈哈,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麽說過,而且不管任何人問我,我都不會承認的,”楊宗英哈哈笑道。

“出來吧。”楊宗英一聲令下,從四周衝出了很多手持利刃高手,“你們先把大家給抬到一邊休息一下。”

“大家放心,這次的事,跟大家無關,是我們楊家的家事,先讓我和城主先談談,待會談完了事,我自然會放了大家,所以現在先委屈大家一下。”楊宗英跟大家告罪。

雖然大家知道楊宗英肯定不會對大家無所求,但是起碼大家知道了楊宗英的目標是城主,對自己肯定就不會有殺意,即便大家知道了楊宗英是要造反,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敢多說什麽?除非大家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煩了。

對於楊宗英來說,唐丁一直沒有任何感覺,似乎是感覺這人沒有存在感。楊宗英是東城楊家的家主,但是唐丁跟東城楊家接觸起來,根本就沒有見過楊宗英,一直是唐丁再跟楊鳳儀和女兒楊子萱接觸,而且根據唐丁從張珺婕處得到的情報:東城楊家家主楊宗英,一直退居二線,外界早已有了風聲傳出來,她準備將自己的家主之位,傳給女兒楊鳳儀,所以楊宗英這人,一直是唐丁忽略了的人物。

一個即將退居幕後的家主,說明即將被擠出權力的中心。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馬上要退位的家主,卻在今天的宮廷宴會上,綁架了群臣,劫持了城主。

“楊宗英,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楊鳳楠厲聲問道。

“為什麽?你還問我為什麽?敢問城主,這幾年你都做了什麽?你隻知道平衡,製約我們楊家自己人,讓我們東西兩楊家自己製衡自己,就怕我們篡了你的位子?稍微給個機會,就會削弱我們兩楊家的人,把她們一擼到底,這些年,我們兩楊家的影響力,是在逐漸減少,而你的威信卻在與日俱增,這是為什麽?難道你的威信是憑空出來的嗎?還不是踩著我們兩楊家來的嗎?前些日子,你借助我們東西楊家要一起對付一個小人物的借口,就又剔除了我們在朝中做官的子弟。就在前幾天,西城楊家經營了十幾代的鹽礦也成了別人的,可是你做了什麽?你有過幹預嗎?你現在的目的看似隻是為了防範我們兩楊家,但是在不遠的將來,我們兩楊家將不複存在,我說的有錯嗎?”

“沒有錯,我的確是在製衡你們兩家,可是我從沒對你們兩家起殺心。”

“殺心?硬刀子殺人叫殺,軟刀子殺人也一樣是殺,而且軟刀子殺人更疼。”楊宗英打算了楊鳳楠的話。

“所以,你就一直在籌劃今天的事?包括你放出風聲要退隱,讓你女兒鳳儀接任東城楊家家主之位?你真是老謀深算,打的一手好算盤。”楊鳳楠終於理解了楊宗英的算計。。

時常跳出來叫囂的狗不可怕,那些裝作老邁不聲不吭的狗,才最可怕。

“算不上籌劃,隻是借勢而已。”楊宗英之前看似傴僂的腰,此刻挺的筆直,“我的確打算讓鳳儀接我的班,隻是鳳儀接的恐怕不知是我東城楊家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