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天台後,唐丁身上的陣法,跟自己提前布置在天台的陣法,三個陣法幾乎是同時啟動,瞬間形成了一個整體,陣法運轉後,源源不斷的從外麵吸收靈氣,然後進入到唐丁身體內。

這圍繞著唐丁的靈氣,也在一瞬間對唐丁形成了一個保護罩,當然,這個保護罩不是真正的保護罩,隻是突然讓追來的叛軍前麵空氣一凝,對追兵突然一阻,雖然這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卻足夠唐丁發出五雷正法。

唐丁的五雷正法,曆經無數次實戰的檢驗,而且在這遍地都是女將的瑤池仙境,尤其好用,這裏的女人再強,畢竟也是女人,五雷正法至陽至剛,打在女人身上,威力格外大。

所以,唐丁的五雷正法一出,這叛軍的將領盡管是元嬰境,但是依舊無法抵擋唐丁的五雷正法,被打的倒飛而出。

再加上唐丁有靈氣的加持,發出的五雷正法威力格外大,而且靈氣也持久,發出的五雷正法也似乎無窮無盡,竟然一個也沒有衝上來的,都被打的東倒西歪。

一時間,唐丁的五雷正法,形成了“機槍掃射”的場景,見神殺神,遇佛殺佛。

唐丁隨手點指發出的五雷正法,變幻莫測,又威力無窮,在大殿內被軟筋香迷的渾身無力的這群高官貴族的眼中,此刻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猛。

一時間,唐丁威猛的形象,深入人心。

眾人這才恍然,掛不得唐丁能夠以一介平民身份,受到了城主的邀請,來參加這隻有高官和貴族才能參加的年夜宴,敢情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有的人想的深一些,她們聯想到或許城主是猜到會有今天的場景,故意找唐丁來救駕?

隻是唐丁救駕救的不是時候,為什麽一開始的時候,他不出手,非要等到城主被挾持到了密室,不在眼前的時候,才出手?

眾人的猜測,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看到又有一夥人加入了進來。

這夥人的領頭者,竟然是城主介紹的另一個人,那個叫什麽來著?好像是曲折的少女。

今天的宴會一開始城主也介紹了曲折,但是整個風頭卻是被唐丁搶了,沒辦法,唐丁一個大男人,在這女人主宰的世界,出風頭是正常的,在這種場合,大家看的都是女人,偶爾出現一個男人,大家自然好奇。再加上唐丁的光輝戰績,竟然連續打敗了兩名虛神境的高手,這在整個蓬城可謂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而且其中的一名虛神境高手,還是位列蓬城前二十的高手,這樣的人,理所當然會吸引眾人的目光。

但是畢竟曲折也是經過城主介紹過的人,所以,還是有人記得曲折名字的。

此刻,曲折帶領著八名元嬰境高手,突然出現,並且在向叛軍發動攻擊。

元嬰境高手,在這蓬城,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完全可以位列高手行列了,要知道如果元嬰境再進一步,達到了虛神境,那麽就有可能進入蓬城頂尖高手的行列,畢竟有虛神境位列前二十。

八名生猛的元嬰境一加入,頓時戰局形勢陡變。

叛軍在這強大的戰鬥攻勢下,不斷的被打翻在地,還有唐丁這邊,五雷正法威力奇大,又源源不斷,也給叛軍的心理造成了極大影響。

就在此時,在房間內跟城主楊鳳楠談事的楊宗英也聽到了這外麵越來越大的聲音,帶著楊鳳楠從房間裏出來了。

“都給我住手,否則我殺了她。”楊宗英一手抓著楊鳳楠,另一隻手握刀,抵住了她的咽喉。

聽到楊宗英以城主性命做威脅,曲折馬上就住了手,而唐丁也在射翻了一名向自己攻擊的叛軍後,也收了手。

“馬上把人放了,我或許可以求城主饒你不死。”唐丁此刻也義正言辭的,要求楊宗英放人。

此刻,唐丁當真有說出這話的資格,因為剛剛唐丁五雷正法的凶猛霸道,已經深深留在了眾人心裏,盡管眾人並不知道唐丁這凶猛霸道的雷法,其實是借助了陣法的力量,要不然,唐丁頂多發出十幾記雷法。

楊宗英雖然看到了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大概是事前就已經想好了結局,造反的結局隻有兩種,成或敗,成了當皇帝,敗了就殞命,絕沒有第三種選擇。

楊宗英對唐丁的話,感到可笑,“嘿嘿,放人?我為什麽要放人?你當我傻啊,不放人我還有翻盤的機會,放了人,我隻有死路一條。”

對於早把一切都想清楚了的楊宗英來說,唐丁也明白,自己以生死威脅她,根本不管用。

不過唐丁卻知道,城主如果說了話,那麽才會有分量,所以,唐丁就對楊鳳楠使眼色,讓她開口赦免楊宗英。

楊鳳楠既然能做城主,當然也是個心機活絡之人,她看到了唐丁的眼色,馬上就明白唐丁的意思,馬上開口道,“宗英姑姑,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馬上放了我,我可以對今天的是既往不咎,你仍然是東城楊家的家主,我也不會對你楊家人有任何報複行為,我可以發誓。”

唐丁不傻,雖然是讓城主主動赦免反叛之人,但是自己的功勞卻是板上釘釘的,不管追究不追究楊宗英的責任,唐丁救駕的首功,是誰也搶不走的。

“哈哈,大侄女,你也不用跟我玩這些花招,你的確可以裝作對今天的是不作任何報複,但是你自己說實話,今天的事,你會這麽憑空忘記嗎?隻要你不忘記,以後你總會找到報複的機會,別騙我,你也騙不了我,咱們實際上都是一類人。”

楊宗英其實也是想明白了一切,造反的事,隻有兩個結果,不是成就是敗。

看來要營救楊鳳楠,並沒有那麽容易,唐丁還需要另想他法。

唐丁沉默了,但是楊宗英卻笑了,“嘿嘿,我認識你,你叫唐丁,我為今天這事,做了好多種打算,都是設想我造反後,會發生的情況,誰會來跟我作對,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壞了我好事的竟然是你。”

對於楊宗英的話,唐丁並沒有繼續沉默,而是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聊。

聊天,一來可以讓自己換個思路,或許對方的話,能給自己提供意外的思路,又或許自己能夠靈光一閃。二來,唐丁發現自己跟楊宗英的聊天,並不是壞事,楊宗英這是在幫自己吹呢,給自己的光輝形象加碼。這種加碼,唐丁很喜歡,也更能讓城主對自己印象深刻。

“我確實可以裝作若無其事,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任你胡作非為,但是我騙不了自己的良知,造反就是大逆不道。”唐丁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當然,這也是唐丁裝出來的。

“嘿嘿,什麽是大逆不道?我這不過是掙紮求生罷了,我今天不反她,她日後定然也會滅掉我們東西兩楊家,不過是早晚罷了。不過我承認,我當初的確是小瞧了你,如果我知道你今天是唯一站出來的那個人,我一定會親自出馬,將你籠絡到我們東城楊家。”

楊宗英對唐丁的評價頗高,不過,唐丁感覺自己受不上這麽高的評價,似乎這楊宗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故意在捧自己似的。可是她現在處於九死一生之地,她怎麽會有閑工夫來捧自己?

雖然唐丁不明白,但是楊宗英卻繼續說道,“你當初陰差陽錯的坐上了三清派幫主之位,我就注意到了你,當時我記得鳳儀要代女兒向你提親,可惜你當時沒有答應,如果你當時答應了,那麽今天的局麵就會截然不同,你也就會成為我們東城楊家的女婿,哦,不對,是未來的城主女婿,駙馬,這是多麽高的榮耀?”

唐丁聽楊宗英提起楊子萱,唐丁似乎明白了,楊宗英這可不是為了捧自己,而是刻意點出了兩家的關係,一來或許是為了勸唐丁回心轉意,讓他投奔自己,如果投奔了自己,那麽唐丁將來就是駙馬。二來也可能是楊宗英是為了自己的孫女謀退路,自己的謀反失敗,那麽希望唐丁能想到這層關係,為楊子萱求情活命,畢竟楊子萱並沒有直接參與到這件事中來,活命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種事,唐丁可不敢承認,還要趕緊撇清,不過也要給眾人樹立唐丁並非是不念舊情的人,“我從沒想過做什麽東城楊家的女婿,更不想什麽駙馬,你現在馬上放了城主,我一定會向城主求情,讓她放過你的家人,隻要你懸崖勒馬,你”

唐丁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宗英打斷,“行了,你就別白費口舌了,今天的事肯定不能善了,我也想好了,今天我就算是死,我也得先拉我的侄女陪葬。”

唐丁看楊宗英似乎鐵了心,唐丁也是無計可施。唐丁此刻腦袋裏已經轉了彎:自己要想救張珺妤,投靠楊宗英行不行?按照楊宗英的話,自己隻要投靠了她,就是輔助她登基的從龍之臣,盡管之前發生過一些齷齪,但是這功勞自然也不小。

可是,唐丁卻不知道,如果楊宗英食言,那麽不光救張珺妤的事要落空,恐怕自己的性命都難保,更別說什麽做駙馬了,呸呸,唐丁自己都感覺羞愧,怎麽想到了做駙馬,難道自己真想做駙馬?

不管是誰坐上城主之位,都不會喜歡兩麵三刀的人,這是肯定的,所以,唐丁在這個時候,絕不能三心二意,還是要想辦法救城主出來才是正道。

於是唐丁把目光瞄向曲折,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唐丁一直沒看透她,唐丁總感覺曲折身上藏著什麽秘密。

不過這個時候,唐丁能相信的人,似乎隻有曲折了。

曲折跟唐丁雖然才相處短短的幾個時辰,但是兩人似乎已經有了相當的默契,在唐丁一看曲折後,曲折就知道唐丁要自己做什麽。

曲折清清嗓子,“呃,咳咳,楊家主你好,我覺得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的女兒和孫女,難道楊家主不為她們考慮嗎?哦,不,我相信楊家主是一定為她們考慮過的,因為你在辦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把她們帶來,我想你一定是瞞著她們的吧?”

曲折的話,終於讓楊宗英有所動容,“這件事就是我一個人幹的,跟我女兒和孫女無關。”

“我當然知道就是你一個人幹的,可問題是我知道了,城主大人知道嗎?我現在幫你分析一下你現在所犯的錯誤,咱們先不說你造反對不對,就說你在審時度勢的時候,犯了個最大的錯誤,城主說隻要放人就會赦免你的時候,你沒把握住機會。我這麽說,你肯定不相信,不過我先聽聽我的分析:你現在的造反,無非有兩個結果,一是成,二是敗,成了咱就不說了,因為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你成功的幾率基本等於零。好了,說你敗,敗也有很多種,一種是城主被你殺了,但是你也活不了,因為城主死了,她還有她的後代繼承王位,而你,肯定免不了誅九族的命運,這其實是最壞的結果。第二種是你放了城主,城主或許會感恩於你的不殺之恩,再加上唐丁的求情,你的家人有極大的可能赦免,可是你已經放棄了赦免自己的機會,那麽現在,難道還要把家人也拖進去,一起死嗎?”

曲折的話,真可謂是句句誅心,攻破了楊宗英的所有防線,而曲折也像一個人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把楊宗英整個人都看的透透的。

“我可以死,但是希望城主能放過我的家人,還有這些被我鼓動的將領們,她們都是受了我的蠱惑。”楊宗英說道。

“好,我答應你。”

楊宗英的刀,落到了地上。

終於,楊宗英放棄了,與其說放棄,還不如說楊宗英被曲折描述的場景給嚇住了,是啊,自己死也就死了,怎麽也應該為家族保留一點香火。

那些原本還騎在牆頭的高官大臣們一凜,他們似乎知道了此刻應該支持誰,紛紛給唐丁和曲折取得從龍之功而助威鼓勁,也為城主的平安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