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計!”曲折一句話,就點出了此中關鍵。

如果唐丁不熟悉楊四紅的為人,那麽唐丁真的會認為曲折隻是在隨口說是,但是唐丁已經知道了楊四紅最好男色,那麽曲折這一句話,就不是隨口亂說,而是有充分準備情況下說的話。

“怎麽用美男計?”唐丁虛心求教。

“你。”

“我?我不會用,所以才問你。”

“是你用美男計,你是男主角。”

“我?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也說真的。”

唐丁看曲折確實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唐丁就仔細想了想曲折的話,感覺她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如果楊四紅真的那麽好色,那麽確實可以用美男計,隻是自己是美男嗎?

“怎麽用?”唐丁虛心求教。

“勾引楊四紅,趁她最興奮的時候下手。”

唐丁看著曲折強忍著不笑出聲的樣子,就知道她在跟自己開玩笑,“我真著急,沒空跟你開玩笑。”

“好吧,不逗你了。”曲折附在唐丁耳旁,跟他低語了幾句。

唐丁一開始搖頭,後來則連連點頭。

兩人剛說完,楊四紅也回來了,看到唐丁和曲折咬耳朵的親密模樣,楊四紅哈哈笑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麽曲大人為什麽非要請唐大龍頭來,你才答應來赴宴,敢情你們關係這麽好啊,啊,哈哈哈。”

唐丁驚訝的看了眼曲折,聽了楊四紅的話,唐丁才知道,原來自己來赴宴,是沾了曲折的光。

其實,唐丁想的更深一層,曲折非要讓自己來,才肯過來,難道真是因為跟自己關係好嗎?誠然,兩人關係是不錯,但是如果說兩人的關係怎麽好,那麽兩人總共認識的時間不超過三天,在一起的總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試問,這樣的關係好到這個程度嗎?

很顯然,唐丁通過剛剛跟曲折的問話,表明曲折今天絕對是有備而來,不光對楊四紅有備而來,而且對唐丁也是有備而來。

曲折剛剛提點唐丁怎麽對付楊四紅的辦法,也不像是剛剛想出來的樣子,這說明曲折早就成竹在胸。

曲折為什麽要對付楊四紅?唐丁認為曲折對付楊四紅的理由也很充分,如果曲折真是黑夷部落後裔,那麽一切姓楊的,都應該是曲折的敵人。

“我要是幫你達成了心願,我也要讓你答應我兩個條件?”唐丁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這麽怎麽是幫我?明明是你自己想對付她。”曲折並不想承認,這事跟自己有關。

“那好,你既然這麽說了,那我們的合作取消了。”唐丁一副我根本不怕你不答應的模樣,“對了,其實這事跟我可沒什麽關係,我自始至終都在幫別人,就算這事辦好了,我也沒得到多少好處,翻來覆去都是出力不討好,那我還辦這事幹嘛?”

唐丁撂挑子不管,還真把曲折給弄的沒主意。在曲折心中,唐丁就是自己的一杆槍,指哪打哪,但是現在這杆槍竟然不聽自己使喚了。

“你要我答應你什麽條件?除非你現在說出來,要不然我不會答應。”

“我想”

“我知道,第一個是救張珺妤出來吧?這事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卻沒法限定時間,隻能尋找機會。”

“我知道。”

“好,這算是第一個條件,第二個呢?”

“第二個嘛,我暫時還沒想到,要不等我想到我再”

“不行,隻限現在說出來,以後再說的,作廢。”這就是曲折的聰明之處,她早已經知道唐丁的所求,雖然她現在答應了唐丁,但是卻跟沒答應一樣:人可以救,但是卻沒法限定救人的時間,這是什麽意思?這意思是說,等我什麽時候完全有把握的時候,再救人,沒有把握的話,你不能以此要挾我。

另外,曲折讓唐丁現在說出所有訴求,就是不給唐丁以後提出更多非分要求的機會。

雖然我們經常聽說曆史上不少人有急智,但是絕大多數的人卻是沒有急智的。人,都是這樣,提前計劃總比臨時計劃更完美。

“好,我想看你的真容。”

唐丁說完,曲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什麽真容假容,我這”

“這個要求很簡單,你想好了再說。”

“好吧,我答應你。”

曲折最終是理智戰了上風,她明白,這個要求的確很簡單,唐丁這是在放水。

楊四紅的酒席持續的時間很長,這是彰顯楊四紅的軟硬實力體現,不光菜吃的好,而且各種服務一應俱全,楊四紅也要方方麵麵的照顧到,所以,楊四紅離開過幾次席,中途也被人拉走過好幾次。

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唐丁和曲折也相繼離開了席位,當然了,酒席到了尾聲,座位已經沒用了,大家都是互相找一些能聊得來的朋友,一起喝酒聊天,增進感情。

而唐丁則在曲折的望風下,溜進了楊四紅的臥室。

楊四紅的臥室更加的奢華,一如她房子的裝修,而且猶有過之。

唐丁在楊四紅的房間裏,找了十幾個方位,掀開地毯,把陣法基石都埋進了地毯中,這是一個困龍陣,唐丁要將楊四紅給困在這裏,盡管楊四紅並不是條龍。

但是隻有困龍陣還不行,那樣根本殺不死楊四紅,唐丁還需要一個九星連珠陣,把天雷給引下來,正好引天雷到困龍陣當中,如果天雷足夠多,楊四紅又被困在自己房間的困龍陣中,困龍陣中的天雷越來越多,最後,充斥整個困龍陣。

就算一記兩記天雷殺不死楊四紅,但是最後困龍陣中的天雷越來越多,楊四紅必死無疑。

楊四紅所在的主臥室,有點類似於歐洲哥特式建築,一個圓形的穹頂,再加一根高聳的豎杆,正好成為唐丁設置九星連珠陣的最好載體。

不過,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爬上豎杆,實在是太過紮眼,好在有曲折這個智計百出的人,給唐丁做掩護,所以,唐丁還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陣法設計。

對,這就是曲折想出的辦法。

曲折的辦法就是用陣法殺死楊四紅。

唐丁一開始對曲折的辦法搖頭,那是因為唐丁並沒有找到可資利用的陣法,最後還是曲折提醒唐丁可以用他在宮廷年夜宴上的雷法來實施。

曲折,真的是把唐丁給算到了骨子裏,包括唐丁的每一種道術,曲折都能利用到。

一開始,曲折是打算讓唐丁一起將楊四紅給困住,然後兩人聯手合擊,將楊四紅斃命。

但是楊四紅不是一般人,唐丁和曲折兩人並不一定能夠擊殺楊四紅,而且楊四紅的周圍,總是有身手強悍的元嬰境的保鏢,曲折自討和唐丁很難成功。

於是,曲折又將唐丁的五雷正法和陣法也給算計了進來,雖然曲折並不會五雷正法,但是她卻看到過唐丁如何使用這陣法,也知道怎麽樣才能將陣法效果才能發揮到極致。

對,把楊四紅用陣法困住這個想法,讓她逃無可逃,並用雷法攻擊,這都是曲折想出來的。

唐丁隻是在曲折想法的基礎上,錦上添花,增加了一個九星連珠,吸引天雷的法陣,這樣就不用兩人親自出麵,相對來說就安全許多。

隻是,這隻是設計陣法,具體什麽時候才能將楊四紅給斃命,得看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是需要一個雷雨交加的天氣,雖然現在是大年初二,春節第二天,可謂是春天伊始發生天雷的幾率小得多,但是這初春的春雷的威力更純粹,力道也更大。

地利,是指符合天時要求時,楊四紅一定要在家,且就在她的那個奢華的大臥室中。這個相對密閉的環境,可以讓天雷最快的聚集,並充滿整個困龍陣。

人和,還要求唐丁在天時地利都具備的情況下,準時的啟動陣法。

雖然滿足這三個條件不易,但是這種殺人卻能更隱秘,也能讓唐丁和曲折,脫離嫌疑,因為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這不在場證據非常重要,因為要殺死楊四紅這等朝中重臣,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楊四紅這個愛將一死,城主一定會下令徹查,唐丁和曲折,在這個社會,雖然有一定的實力,但是相比較城主所掌握的龐大資源來說,兩人還是太過弱小了。

今天做完的這一切,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唐丁和曲折的這次合作,也很順利,如果把兩天前的那次合作算在一起,這已經是兩人第二次親密無間的合作了。

曲折完成了望風舉動,從現在開始,這一切就跟曲折沒什麽關係了,一切都要依靠唐丁自己了。

回到席位後不久,曲折就向楊四紅辭行,雖然楊四紅再三挽留,曲折還是走了。

曲折走後沒多久,天邊就響起滾滾雷聲,唐丁一驚,怎麽會這麽巧?這老天爺的天雷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難道是老天爺不想讓楊四紅死?

楊四紅現在還在招待客人,自然是不可能回到臥室,地利沒有實現,唐丁自然沒法啟動陣法。

這春雷本就數量極少,能夠在唐丁剛剛布置好陣法的日子就出現,這說明唐丁有機緣,同時又機緣不夠好,因為沒法利用這春雷的威力。

唐丁不知道這春雷會持續多長時間,能不能持續到眾人散席,可是就算散了席,楊四紅就會回到她的臥室嗎?

雷聲震震,也讓眾人吃飯的興趣大減,起碼是讓眾人在院子裏吃飯的興趣大減,雖然楊四紅讓大家都移步別墅內,要跟大家在別墅內舉杯暢飲。

唐丁自然不希望在此多待,他就趁機提出告辭,有了唐丁的起頭,有人也跟風提出了告辭,不一會兒,大家也就陸續不斷走掉。

最後隻剩下楊四紅。

此時天雷已經到了,楊四紅招待眾人已經喝了不少酒,也有些乏累,交代給下人收拾殘局後,就自顧自的移步房間內,準備先休息一下。

唐丁留了一絲精神力,在楊四紅的家中,今天,楊四紅的家中,人員雜亂,就算唐丁留有氣息,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唐丁的這絲氣息,探知楊四紅回到了臥室,這個陣法,隻要回到臥室就行,不必非得躺在**,唐丁正準備先啟動困龍陣,再啟動九星連珠陣,突然出現了意外狀況,唐丁探知楊四紅又出了房間,向樓下走去。

唐丁暗呼不好,難道楊四紅要走?如果楊四紅接到了別人的邀請,或者因為有公務要出去,那麽今天的一切準備都將白費。當然也不能說全部白費,隻是要等像今天這麽好的機會,恐怕並不容易。

天時,地利,人和,想要同時湊齊這三樣,真的是需要機緣的。

正當唐丁暗呼今天運氣有些不好的時候,楊四紅竟然去而複返,跟楊四紅一起去而複返的,還有兩名妖嬈小鮮肉。

原來,楊四紅是出門找小鮮肉陪自己睡覺來著。

楊四紅把兩名小鮮肉扔到了**,然後她也就虎狼般的撲了上去。

唐丁再也顧不上觀察楊四紅如何狎玩小鮮肉的,他就立時啟動了陣法。先啟困龍陣,為了防止楊四紅逃跑,然後再啟九星連珠陣,因為威力巨大的春雷已經過半,隻剩下些尾聲,唐丁的九星連珠陣,正好抓住了這春雷的尾巴。

即便是春雷尾巴,威力也驚人,當第一支春雷被引下來後,直接把**的楊四紅給炸的彈起半空,緊接著第二支春雷也到了,再次將楊四紅給炸的直接落下。

兩支春雷就將楊四紅給炸的一條命去了一半多,緊接著,第三支,第四支,,,直到第十支春雷炸開,整個困龍陣內已經被驚雷充斥的毫無縫隙,楊四紅就在這無縫春雷中,炸的**,遍體焦黑,成為一段黑木炭。

唐丁留在楊四紅房間的這縷神魂,已經知道了楊四紅已死,隻是唐丁對被她褻玩的兩個小鮮肉感到愧疚,畢竟他們是因為自己而死。

唐丁趁著楊府被這連續的春雷打的一片大亂之際,迅速的撤去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