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秋生給唐丁打電話的時候,行慕柳已經滑的有模有樣了。

唐丁和行慕柳已經不局限於初學者場地了,而是在中級場地愉快玩耍了。

“韓哥,什麽事?”唐丁鬆開拉著行慕柳的手,接通了電話。

“沒事,就是你這幾天沒來電話,阿姨讓我問問你跟小行在那邊怎麽樣?”電話裏韓秋生的聲音很爽朗。

“挺好的,最多一個周就回去了。”唐丁跟韓秋生寒暄了幾句,剛準備掛電話,突然想起件事來,“對了,韓哥,你在歐洲呆的時間長,聽說過血族嗎?”

“血族?沒有,你是說吸血鬼嗎?怎麽可能有這種東西?你丫是看美劇看多了吧?”

掛了韓秋生的電話,唐丁想了想這兩天似乎自己總有被人盯著的感覺。

如果有人盯梢他而不被他發現,這種情況很不平常,按理說唐丁的感覺靈敏至極,在人沒靠近的時候,他就能提前預知,尤其是對危險的感覺更敏銳。

這幾天,唐丁就算是滑雪,依舊會帶著降龍法劍,好在法劍並不長,攜帶很方便。

唐丁的懷疑就是血族,因為他隻得罪過血族,而且這個血族男爵還逃走了。

行慕柳這幾天玩的很嗨,在這歐洲最著名的阿爾卑斯山,而且還是跟最愛的人在一起,平時公司那些瑣碎的煩惱,好像都離自己遠去。

晚上,唐丁和行慕柳就住在這阿爾卑斯山杜富爾峰上的滑雪者酒店,其實這酒店有個更好聽的名字,叫雪舞酒店。

酒店是按照五星級的水平建造,尤其是在杜富爾峰的半山腰,皚皚白雪之上的這麽一座豪華的酒店,就更難得了。

當然,價格也很難得。

按照唐丁和行慕柳的計劃,兩人明天再這裏玩一天,傍晚再坐車取道瑞士,從瑞士乘機直飛巴黎,見識下這世界著名的時尚之都和浪漫之都,然後再乘機返回祖國。

雪舞酒店,有各種西餐供給,當然想吃中餐也可以,隻不過味道不是特別正宗而已。

在等餐的時候,行慕柳興奮的述說滑雪中的種種感受。

在滑雪場玩了三天,行慕柳徹底愛上了滑雪,要不然本來計劃在杜富爾峰玩兩天的兩人,就不會一改再改歸程日期了。

其實行慕柳的歐洲遊計劃是從杜富爾峰下來之後,還要去逛逛世界著名的薰衣草故鄉,普羅旺斯。

聽說那裏是每個女孩都向往的地方,行慕柳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行慕柳卻在滑雪場玩上了癮,隻能忍痛割愛的省去了普羅旺斯之旅,直接到巴黎,從巴黎再回國。

夜色下的雪舞酒店,別有一番味道,天上圓月,地上白雪,放眼望去,外麵如同童話般的世界。

行慕柳看著外麵的冰雪世界,手撐著下巴,“咱們以後也在這買個房子,住這裏好不好?”

“隻要你不怕審美疲勞,到哪裏我都陪你。”

“討厭,我也知道會審美疲勞,知道還是自己家好,我就是發表一個感慨,你用得著總說實話嗎?”行慕柳嗔怪道。

“好,好,不說實話了,我以後隻說假話。”

“討厭,你知道我不是”

“啊!”

行慕柳話還沒說完,突然整個餐廳的燈就滅了,餐廳裏發出一片驚呼的聲音。

唐丁一矮身,從桌子下鑽到了行慕柳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唐丁有種感覺這停電非常有可能是針對自己。

唐丁的視力比一般人要好的多,從光明到黑暗最多兩秒鍾過後,他眼睛就可以視物了。借著月光,唐丁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黑衣,帶著一個黑帽子,在黑夜裏絲毫不受驚擾的人群影響,推開了好幾個撞向他的人後,徑直朝唐丁這個方向走來。

黑衣人也看到了唐丁在注視他,他猛的一把把前麵擋著他的一個人推飛了出去,然後大步朝唐丁跑來,手中赫然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這個黑衣人速度非常快,幾乎在唐丁剛看到的瞬間,就已經跑到了唐丁身邊,手中的匕首朝唐丁刺來。

唐丁早已經捏住了降龍法劍的劍柄,在黑衣人匕首刺來的瞬間,唐丁的降龍法劍也出鞘了,雖然這個人的速度太快,唐丁完全看不清匕首的來勢,但是唐丁法劍揮出,全憑本能。

“啪”的一下,唐丁的降龍法劍一劍斬斷了這人的匕首,同時的法劍揮過黑衣人的胸口,給他胸口劃了一到長長的傷口。

這黑衣人沒想到唐丁的手中劍會這麽鋒利,也沒想到唐丁的速度會這麽快,更沒想到自己的刺殺,不光失敗,而且還受了傷。

黑衣人似乎並不服輸,他的左手在自己受傷的瞬間,朝唐丁胸口抓來,速度快逾閃電。

唐丁急忙回劍,目標就是這黑衣人的向他胸口抓來的左手。

唐丁的速度沒有黑衣人快,如果按照常理,肯定是這黑衣人先打中唐丁胸口,然後唐丁的劍才會斬斷他的左臂。

這個黑衣人雖然自信可以在唐丁劍到來之前破開唐丁胸口,但是卻沒信心在劍斬斷自己手臂前還能把他心髒抓出來。

對,沒錯,這個黑衣人是個血族。隻有血族才有黑夜視物的能力,也隻有血族才有這麽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雖然血族有強大的傷口愈合能力,但是這並不代表血族的胳膊斷了還能接上。

黑衣人實在沒信心,又見唐丁法劍揮來的速度特別快,他的五爪伸到半途急忙撤回,他不敢跟唐丁賭自己的胳膊。

一個低賤的人類,再怎麽比也沒法跟血統高貴的血族比。而且這還是幫別人出氣,搭上自己一條胳膊確實不值得。

唐丁的難纏出乎黑衣人的預料,連續的兩擊沒有建功,自己還受了傷,是到了該撤走的時候了。

黑衣人再次撤回自己胳膊後,轉身疾走幾步,一躍而起,“嘩啦”一聲,撞開了玻璃幕牆,跳出了窗外,遠遠逃了開去。

“你在這裏等我,別出來!”

唐丁也一躍而起,跳過餐桌,鑽出了了那扇碎裂的玻璃幕牆,朝黑衣人追去。

此時餐廳的人們,才被剛剛那嘩啦一聲撞破玻璃幕牆的聲音驚醒,紛紛驚恐的大叫。其實剛剛唐丁和那黑衣人的交手,雖然過了兩三招,但是卻隻在一眨眼之間兩人的動作都很快,快到了就連唐丁旁邊的行慕柳都沒來得及呼喊出聲,兩人就相繼跳出了窗外。

跳出了酒店餐廳的黑衣人速度非常快,快到了唐丁全力施展步罡踏鬥,也僅僅能跟上的地步。

步罡踏鬥,是道家的玄奇功法,玄妙異常。

在月光下,唐丁的視力絲毫不受影響,但是眼前的黑衣人卻是越跑越慢,因為他受了傷,胸口被唐丁的一刀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這一刀的威力,如果沒有後麵追著的唐丁,或許不礙事,以血族強大的愈合能力,或許不用幾天就能痊愈,不劇烈運動也不會受影響。但是現在唐丁卻在後麵緊追不舍,而且速度比自己這個純種血族絲毫不慢,就讓亨利難過了。

此時的亨利,隻感覺胸口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才能慢慢愈合,減少疼痛,但是此時他在全力奔跑,氧氣供給呼吸還嫌不足,哪有時間處理自己的傷口?

亨利越跑越慢,唐丁也追了上來。

此時的唐丁沒有客氣,他一句話都沒說就一刀就斬下了這個吸血鬼的頭,順腳就把他的屍身踢到了懸崖底下,甚至連他名字都沒問。

自己不是電影中的大反派,馬上就要勝利的時候卻犯話多的毛病,給主角以可乘之機。

所以,唐丁和他的降龍法劍都是毫不猶豫。

回去的這一路,唐丁並沒有因為殺了一個人而感到絲毫害怕,他一直在想著一件事,似乎乾正元說的很對,自己天生就是一個臨事果決的人,這是殺破狼的命格的一個特征。

這麽想著,唐丁回到了餐廳,整個酒店還是一片漆黑,唐丁從餐廳撞破的玻璃又跳了進來,看到行慕柳安然無恙,他剛坐下,燈就亮了。

這是酒店的應急發電係統在工作,酒店的應急電力係統,會在酒店停電的三分鍾之內開始工作,也就是說,唐丁從跟那個黑衣人大打鬥,到跳出去追,最後殺了人再返回,總共所有時間不超過三分鍾。

燈亮了,大家才紛紛站起身來,該就餐的就餐,那些因為慌亂而撞倒的人也都重新整理衣服,整理心情,開始重新就餐。

似乎剛剛的騷亂大家都沒當一回事,更不會知道剛剛在這裏發生了一場險惡的大戰,並且唐丁已經殺了人返回了。

“呀,這是什麽?”行慕柳發現在桌上有不少黑紅色的東西,地上也有。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唐丁一看就明白,從這個噴射的位置看來,這是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吸血鬼的血液,不過他也很奇怪,難道吸血鬼的血液不是紅色的,而是黑紅色?

“是不是灑的菜汁?”唐丁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