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丁進入盧浮宮後,就有些暈叨叨的。

為什麽?因為盧浮宮的寶氣多,靈氣也多,唐丁在外麵還能根據靈氣追蹤到這裏,但是到了這遍地都是靈氣的地方,要想找人就難了。

唐丁心裏把這群劫匪詛咒了無數遍,選個什麽地方不好非要選這麽個到處都是寶氣和靈氣的地方。

盧浮宮很大,展館很多,唐丁白天來根本就沒注意道路,他隻關注有沒有**在外,能讓自己吸取靈氣的寶貝,不過找了一通也沒找到這樣的東西,唐丁無比失望,還準備喊著韓秋生一起,多順幾件帶有靈氣的寶貝。

但是現在唐丁找遍了盧浮宮的各處,也沒找到行慕柳。

“怎麽回事?他們把她藏到了哪裏?”唐丁很奇怪,按理說自己跟這群匪徒在時間上最多差了十分鍾,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們能把人藏到哪裏?

唐丁又找了一通,但是卻一無所獲。

這他尋找的過程中,巴黎城不斷發生爆炸聲,這是暴恐在升級。可以想象,如果真有暴恐份子,不大可能就這麽湊巧讓唐丁遇上,很有可能是恐怖份子有很多,他們除了在巴塔克蘭劇院製造了恐怖事件,而且還同時在好幾個地方製造恐怖事件。

外麵不斷響起的爆炸聲就是證據。

在唐丁家人都安全的情況下,唐丁不介意做個解救群眾於危難的救世主,但是在親人有危險的情況下,唐丁絕對不會那麽高尚,置自己親人於不顧,反而去執著的當什麽救世主。

唐丁正準備第三遍搜索盧浮宮,就聽到外麵響起此起彼伏的警車警笛聲。

難道警察也發現了劫匪藏在這裏?

唐丁心裏想著,往外一看,此時外麵已經被閃爍的警車包圍了。在警察的包圍圈中有三個劫匪,手裏抓著一個老頭,把老頭頂在槍口下,跟警察對峙。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暴恐份子不止劫持了一個人?當然如果這群暴恐份子有預謀的連續多地作案,為了方便逃離,當然不可能隻抓一個人質,人質越多越有跟警察談判的籌碼。

不過這群暴恐份子的麵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唐丁看這外麵的陣勢,恐怕全巴黎的警察都到了,警車密密麻麻的塞滿了整個協和廣場,就連旁邊的巴黎歌劇院廣場都停滿了警車。

還有防爆特種部隊,也在陸續趕來中。

暴恐份子被擠到了這裏,基本上可以說是插翅難飛了。三麵都圍滿了警察,背後的塞納河,這裏已經是絕路。

不過似乎警察們並不敢強攻,顯然他們對暴恐份子手中的人質十分忌憚。

警察不敢強攻,就眼睜睜的看著暴恐份子帶著那老頭進了盧浮宮裏麵。

盧浮宮裏麵藏著成千上萬件珍貴文物,這樣警察在外麵就更投鼠忌器了。什麽手雷,催淚彈,瓦斯什麽的都不敢隨便用,因為這裏的都是世界級的國寶,損壞一件都是大損失。

唐丁突然想到,也許暴恐份子選擇這裏作為談判的地點,或者說囚禁人質的地點,恐怕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們料到在這裏,警察們隻有談判的份。

如果是在一棟普通的居民大樓,這群暴恐份子做下這麽大的案子,殺了這麽多人,恐怕政府一狠心,會炸了大樓,至於幾個人質?人已經死的那麽多了,三五個人質的死亡,完全可以推說是暴恐份子下的毒手。

唐丁跟隨著這手中掌控者老頭的三個劫匪往裏,這些劫匪應該是一夥的,他們如果劫持了好幾撥人質,恐怕會把這群人質關到一起,唐丁不是正好找不到行慕柳的消息嗎?此時跟著這群人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群暴恐份子似乎對盧浮宮的道路很熟悉,左拐右拐,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打開了地下室,押著那老頭一起進了地下室。

唐丁沒急著下去,一來外麵留有兩個放哨的,這兩人應該是留下要跟警察談判的,其餘人都躲在了這個不起眼的地下室。

怪不得自己剛剛沒找到,原來他們都藏到了地下室。

唐丁細細感受了下,那件藍翡之心的微微靈氣果然在其中,這說明行慕柳就在裏麵。

找到了行慕柳的所在,唐丁仍舊不敢鬆一口氣,因為還沒救她脫險。

既然知道了劫匪藏人質的地方,剩下的就是確定劫匪到底幾個人,這種裏外都有劫匪的情況,是最難處理的,當然這主要是怕誤傷行慕柳。如果不是為了顧及行慕柳的安危,唐丁單槍匹馬,一人一劍就能殺這群劫匪個人仰馬翻。

貿然殺了外麵的劫匪,恐怕會危及裏麵的人的人質安全。

唐丁決定等等看。

唐丁之所以要等等看,是因為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在追來的過程中,唐丁想到了易經研究會的會長乾正元,乾正元給自己和行慕柳都看過相,他看出了行慕柳的富貴之氣,如果他當時看出了行慕柳有危險,肯定會知會一聲,因為行慕柳的身份特殊,但是乾正元什麽都沒說,這就是說行慕柳在這次的事件中應該是毫發無損。

唐丁相信乾正元的相術是一點,另外唐丁對於相麵之術也不是門外漢,甚至遠比一般相師都要精通,盡管唐丁真正接觸相術才一個多月。

《本經陰符七術》中關於相術的那些,唐丁已經盡數讀完,唐丁也看過行慕柳的麵相,絕對不是短命之相。

乾正元和自己都判斷行慕柳安全無虞,唐丁當然不會輕舉妄動,他要選擇一個最有利的時機。

盧浮宮外的大喇叭一直嘰裏呱啦的喊個不停,唐丁雖然聽不懂內容,但是他卻能猜到喊什麽:無非就是棄械投降,繳槍不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一類。

恐怖分子似乎並不著急,任憑警察喊破喉嚨,他們也都不應聲。他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因為唐丁發現他門竟然在對盧浮宮進行洗劫。

不斷的有暴恐份子,拿著空袋子走,提著袋子回來,就算用大腿想想,也知道這群暴恐份子在搜集盧浮宮的館藏珍寶。

但是這些人並沒有肆意妄為,用槍打碎防彈玻璃罩,而是用一種特殊的玻璃刀,劃開玻璃,進行盜取。

不過唐丁疑惑的是,這群人難道他們還以為自己有機會逃走?

唐丁百思不得其解。

不對,如果他們沒機會逃走,去費力做這些幹什麽?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是有命賺沒命花嗎?

不對,一定有自己遺漏的地方。

唐丁一拍腦袋,明白了,這群劫匪肯定留有後招,如果不出唐丁所料,這群劫匪的後招就是盧浮宮後麵的塞納河。

他們準備走水路!

水路明顯是警察防範的弱點,水警並沒有到來,也沒人會相信這群匪徒竟然會準備的這麽周全,做完暴恐事件之後,竟然還想全身而退!

當然,政府有這種觀點並不奇怪,因為中東地區爆恐組織的人肉炸彈留給人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不過這些唐丁當然不會去管,他隻要救出行慕柳就行了,至於藏寶的事,還是留給政府操心去吧。

這個夜晚,注定了是整個巴黎的不眠之夜。

發生了連續的多起暴恐事件,體育場,大劇院等人員密集的場所,幾乎同時發生暴力恐怖事件,經曆過的民眾有死裏逃生的,在感慨劫後餘生。還有沒有親曆者在為死者祈福。

不過這都不是引起這次暴恐大地震的原因,最引起全球矚目的是在這次暴恐事件中,暴恐份子劫持了兩個大人物,一個是參議院院長薩克齊,另一個是迪拜酋長國公主莎娜。

劫持薩克齊是因為暴恐份子想以薩克齊的性命,換他們的自有。

參議院院長,相當於整個法國的二號人物,如果總統被免,那參議院院長就要提名下一任總統並暫時代理總統職務。

參議院相比眾議院,參議院是高高在上的,議員無一不是社會名流或者政治世家,而院長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劫持了莎娜公主明顯就是為了換錢,莎娜公主有個富可敵國的父親,恰好,這個父親還比較寵她,這是暴恐份子最喜歡的人,隨便摔個十幾二十億,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這十幾二十億,卻可能幫助伊斯蘭國發動好幾次聖戰。

現代戰爭,打仗就是打錢,沒有錢,就沒有槍炮,就沒有****。

在外麵報紙媒體都拋出重磅消息的那一刻,唐丁卻依舊什麽不知道,他就靜靜的趴在一個廊柱上頭,觀察遠處的暴恐團夥的一舉一動。

突然,唐丁感覺有危險似乎在靠近自己,他蜷縮腦袋,在寬大的廊柱上往前翻了一翻,一把刀插在剛剛唐丁趴的地方。

這把刀插在木質的廊柱上,刀柄亂顫,顯出拋刀人巨大的手勁。

而唐丁的一翻,同樣迅速敏捷,而且悄無聲息。

唐丁靜靜的看著一個黑衣黑褲的苗條身材的女子,輕輕跳到廊柱上,目光露出凶狠的神色。

這種神色,唐丁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