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裏的風水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你本人也健康的很,按理說你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

紫菱看著唐丁一本正經分析的模樣,腦中不自覺的就把他跟一直沉在心底的某個人重合起來。

他們有著幾乎完全相同的相貌,不,應該說唐丁的性格比唐振東要強硬一點,表現在相貌上就是唐丁的眉毛更直,這似乎就叫劍眉入鬢吧。

紫菱看著唐丁的模樣,就想起了唐振東。想起了唐振東,又感覺他就是眼前的唐丁。

紫菱愛唐振東愛到了發狂,不過正因為愛的深,她才在看到唐振東結婚後,再也沒有踏足海城一步。甚至去之前,她心裏還存著一絲幻想,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直到親眼看到,她才如夢初醒,自己愛的那個男人娶了別的女人。

其實,紫菱跟明妙慧有些共同之處,都是屬於那種愛到深處的人,而且她們都對愛很執著。

“按照你說的,如果隻是在睡眠的時候發生這種事,那我懷疑問題可能發生在你家裏。”

“那你現在有時間嗎?咱們去看看?”紫菱問道。

“好吧,抓緊時間,我明天還有事。”

唐丁的不耐煩,並沒有讓紫菱起反感,相反她樂在其中,似乎已經把唐丁當做了唐振東。

胡天豐老老實實的等在外麵,見到唐丁和女神要出去,他急忙問是否需要他開車?

紫菱心情不錯,她答應了胡天豐,並說了謝謝。

紫菱的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

本來以她上千億的身家,住多大的房子都不未過,但是事實上,她隻住了一棟麵積九十平的兩室一廳的高層,不過裝修卻相當的豪華,看得出她是個非常注重內在的人。

胡天豐是第一次到紫菱的家,激動的不知道是站著還是坐著,幸好紫菱讓他先坐會,胡天豐才知道找沙發坐下去。

“這棟房子平時我自己住,我父母住隔壁,他們年紀有點大了,但是我平時工作回來又沒有點,回來晚會打擾他們休息,所以就買了個相鄰的單元。”

紫菱跟唐丁像是閑聊,又像是在報告一般。

不過唐丁並沒有回話,而是眼睛直直的看著其中的一間臥室。

“怎麽?這裏有什麽怪異嗎?這是我的房間。”紫菱給胡天豐倒了一杯水,就引著唐丁進入自己的房間。

唐丁眼睛還在看著床頭掛著的一串鑰匙。

說是一串,其實隻是一枚。

這枚鑰匙的造型很古樸,是那種古代的前麵兩個牙齒,後麵一根柄的那種,不過卻通體金黃,不知是黃金所鑄還是黃銅所鑄。

“這鑰匙哪裏來的?”唐丁看著鑰匙,沒有回頭,直接問道。

“是我上個月去法國,跟達索飛行製造公司談業務的時候,達索就是研製著名的陣風戰機的那個,在談判期間偶然參加了一個慈善拍賣行,拍下的。怎麽這鑰匙有什麽問題嗎?”紫菱問道。

“我想你的噩夢百分百跟這個有關。”

唐丁還沒出電梯,就感覺到的這股血腥之氣,越靠近紫菱家,這股血腥之氣就越重。這種血腥之氣唐丁有些熟悉,那是吸血鬼身上的那種氣息。

唐丁的這次歐洲之行,遇到了七八個血族,因為對血族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

在進紫菱家門的時候,唐丁簡直都懷疑這裏是不是藏著一隻吸血鬼,因此唐丁走的很慢,手已經握住了降龍法劍的劍柄。

這種氣息太強烈了,唐丁懷疑這家裏藏著吸血鬼是有道理的。在進房間之前,唐丁微微一側身,擋在了紫菱前麵,自己推開了房間門,同時藏在袖子裏的降龍法劍虛握,身體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隨時可以出劍。

人在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攥緊手裏的器械,但是這是非常錯誤,攥緊隻能讓手指和肌肉僵硬,根本無法以最快的速度出擊。

但是虛握就不一樣,人體處在最放鬆的狀態,隨時可以發出致命一擊。

不過等看到了牆上隻有一把鑰匙的時候,唐丁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把鑰匙上帶有的血腥氣是如此之重,讓唐丁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自己正置身於吸血鬼的包圍中,比那天在盧浮宮陷入重圍的時候還要驚險無數倍。

“那我把它拿走吧?”紫菱說著就要上去把這枚掛在床頭上的血腥鑰匙取走,唐丁趕緊攔住,“別動!”

唐丁攔住紫菱的動作,這把鑰匙的血腥之氣這麽重,普通人沾染一次就會沾染到這股血腥之氣,不過有件事卻是唐丁感到奇怪的,那就是紫菱明明一副根本不忌諱的模樣,看樣子肯定是拿過這鑰匙了,但是為什麽她身上卻沒有沾到半點血腥之氣呢?

這鑰匙的血腥之氣這麽濃重,按理說隻要接觸到,就一定會沾染到的,而且這沾染可不會幾天就消失,這就像是精神烙印,一輩子都會在,除非是遇到道法高人給化解掉。

“我來吧!”唐丁從袖子中取出降龍法劍,挑起那根掛著鑰匙的掛繩,問紫菱,“原來這個鑰匙是用什麽裝的?”

“是個黑色的水晶盒子,我找找。”紫菱附身在抽屜裏找到了黑水晶盒,“原來它就是放在這裏的,怎麽,這鑰匙有什麽問題?”

“先不說鑰匙的問題,我先問你,你拿過這鑰匙嗎?”唐丁神色很鄭重。

水晶是公認最純潔的石頭,而黑水晶則是水晶的另一種極致,黑水晶的屏蔽性非常好,可以把輻射射線都隔絕在外。

而這個鑰匙用屏蔽性這麽好的盒子裝著,可見其厲害。

“拿過,怎麽了?這就是我掛上去的。”紫菱說道。

“一共拿過幾次?”

“三次,從拍賣會上拍得後,我,對了,你是問這盒子還是這鑰匙拿過幾次?”

“鑰匙,直接接觸鑰匙幾次?”

“就一次,當時我在法國並沒有打開,因為這就是一場慈善活動,我也沒當回事,回來後在公司我拿出來看過,不過卻是提著繩子的,後來在家我又打開來看過,不過那次看的時候,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件朋友送我的手鏈。我感覺我跟這鑰匙有緣,所以我才把它掛在床頭。”

“你為什麽會感覺你跟這鑰匙有緣?”

“我覺得我跟這條鑰匙有緣,就是因為它來到我家的時候,我的手鏈斷了,它來了,手鏈碎了,舊的碎了,新的來了,這不是有緣嗎?”

“我看看你斷裂的手鏈?”

聽唐丁說到項鏈,紫菱臉色一黯,“碎了,碎成粉末了。”

“粉末?”通常就算碰到地上摔壞,也不會成粉末,最多碎成很多小塊而已。

“對,像麵粉一樣的粉末。”

聽到紫菱的話,唐丁馬上確定了,這碎裂的手鏈,根本不是一般的手鏈,而是一件能護佑人平安的法器。

一件護佑人平安的法器,可以說是萬金不換。不論是煞氣,鬼氣,還是災禍,這種法器都可以化解,而化解的特征就是碎裂,法器失效。但是一旦遇到特別大的陰煞的時候,法器的防護性能發揮到了最強,就會碎成齏粉。

“你那件法器,哦,就是你那串手鏈是從哪裏來的?”唐丁問道。

紫菱差點脫口而出不就是你送的嗎?但是猛然想起唐丁並不是唐振東,“是他送的。我戴了好多年,不過還是碎了。”

紫菱有些惋惜。

“如果我說它沒有白碎,而是救了你一命你信嗎?”唐丁把黑水晶盒子合上,說道。

“救了我?我,你是說這鑰匙有問題,正好我拿出它的時候,這手鏈碎裂是向我報警?”紫菱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人,聽到唐丁一說,她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總之這個鑰匙非常非常的危險。”

弄清楚了為什麽紫菱沒有被這鑰匙的血腥之氣沾染,唐丁也就放了心,如果真是被吸血鬼纏上可不是好玩的。這鑰匙雖然唐丁也不知道來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吸血鬼有關係,而且關係肯定不淺。

不過更令唐丁感興趣的是紫菱的法器手鏈,他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煉製法器,而且還讓自己遇上了。

法器的珍貴,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如果有這麽一件寶貝,可以在你生死攸關的時候救你一命,你會花多少錢買下它?

如果你沒錢,可能花一千都感覺不少。但是如果你是馬雲或者王健林這樣身家千億的富翁,你猜他們會花多少錢買下它呢?

什麽人最惜命?當然是有錢人最惜命。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命沒了就一切都沒了。

“你知道這鑰匙的來曆嗎?”紫菱問道。

唐丁搖搖頭,紫菱卻回憶似的說道,“我記得當時拍賣會,拍賣師叫它什麽來著,好像叫什麽聖器凶鑰。”

“凶鑰?聖器?”

“不是凶鑰聖器,而是聖器凶鑰。”紫菱更正道。

不過聽到紫菱的話,唐丁心中卻泛起滔天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