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駑馬要追上純血馬,這怎麽可能?

威廉腦子有些短路。

這可不是剛開始起跑的時候,自己跟純血馬起跑慢了,讓駑馬占了先,這次是兩馬都在並肩奔跑,自己驟然把純血馬速度提了起來,按理說,這匹駑馬是絕沒有機會追上來的。

可是,威廉已經沒時間可是了,因為他駭然發現,自己的純血馬速度已經到了極限,但是那匹駑馬竟然還在繼續加速。

剛剛純血馬跑過這麽遠,雖然有點累,速度也比巔峰時期略微下降了一點,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匹駑馬為什麽可以跑那麽快?

難道他先前在隱藏實力?這不可能。

好馬就是好馬,裝是裝不出來的。

速度更是容不得半絲作假的,快就是快,慢就是慢。

一百米的距離,轉瞬即到,唐丁和他**的母馬,以兩個馬身的優勢,戰勝了威廉和他的純血馬。

威廉到了終點仍舊在目瞪口呆,竟然忘了拉住馬,而是繼續向前又跑了一段,才回過神來,拉住馬韁。

如果說有個比威廉還呆,比他還晚回過來神的人就是哈裏了。

哈裏此刻比威廉更呆,他沒見過這麽快的馬,也沒見過速度上能跟這匹純血馬比肩的賽馬。

皇家的馬術師來看過,說是威廉的這匹純血馬,如果有個好的騎手加以訓練,磨合,在國際賽馬賽事上奪魁也不是沒有可能。

換言之,這匹純血馬完全是世界一流賽馬。欠缺的隻是經驗,和一個好的騎手而已。

雖然威廉不是個好的騎手,但是馬本身的素質擺在那,血統是個神奇的東西,純正的血統,能讓好的基因得以保留。

即使剛剛的賽馬,威廉沒有盡力,在前半程他已經領先五十米,不過威廉卻等了唐丁七八十米,所以,最後兩馬真正較勁的時候,也不過是最後的一百米而已。

但是就是這一百米,一匹普通至極的駑馬就讓皇室一向自以為傲的純血馬敗北。

雖然這一百米的距離不長,但是這都是實打實的實力。

所有的東西都是虛的,隻有實力才是真的。

那匹唐丁騎過的母馬,肉眼可見的雙腿微微顫抖,顯然是累脫了力,雖然它剛剛的爆發累了個半死,但是卻興奮至極,因為它剛剛戰勝了貴族一般的純血馬。

之所以它沒有馬上趴下,是因為唐丁對它的叮囑,“慢慢走幾圈,一定別趴下。”

因為在累脫了力之後,馬上坐下,會對身體造成永久的傷害。

行慕柳跟唐丁擁抱在一起。

行慕柳絕對不相信唐丁會為了千萬美元跟威廉賽馬,他之所以答應威廉賽馬,一定他的打算。

行慕柳這才明白唐丁之所以答應威廉比馬,原來是有必勝的殺手鐧啊!雖然到現在為止行慕柳都不知道唐丁的這個殺手鐧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勝了就是勝了,失敗要總結經驗教訓,勝利了是值得慶賀的。

威廉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手中還牽著那匹純血馬。威廉的後麵跟著哈裏。

威廉把那匹純血馬的馬韁繩交到唐丁的手中,“馬交給你了,我輸的心服口服。”

威廉雖然也不明白最後為什麽純血馬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仍舊不敵唐丁騎的那匹駑馬,可是現在追問這些又有什麽意思?

唐丁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純血馬的高大俊美,讓人一見就喜愛,唐丁順手把行慕柳拉了上來,兩人策馬繞著跑道跑了一圈,體驗了一把風馳電掣。

雖然剛剛純血馬剛剛跑完比賽,這又跑了一圈,但是對於這匹純血馬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唐丁和行慕柳下馬的時候,威廉和哈裏仍舊呆呆的看著,似乎不願意相信這匹價值千萬的純血馬就這麽易主了。

唐丁抱著行慕柳在威廉和哈裏麵前跳了下來,然後把馬韁繩又扔給威廉,“你不介意我把馬寄養在這裏吧?”

威廉看著手裏的馬韁繩有些發呆,他沒反應過來唐丁的意思,寄養在這裏?這是不收自己的馬還是回頭再來取?

哈裏也是一喜,朝唐丁笑道,“是暫時寄養還是永遠寄養?”

“我打算永遠寄養,你們不會不舍得草料吧?”

唐丁笑道。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哈裏最先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

雖然這種名貴的純血馬飼養費用很高,因為它吃的草料很精細,還有各種打理的費用,一年光是這飼養費用就要數十萬美元,這還不算馬鞍等硬件的投入,所以養這麽一匹馬,是彰顯富豪的標誌。

不過養馬費用雖高,但是對於王室來說這都不是事,再說,這馬本來就是養在馬廄,王室是整個英國的象征,養的這些馬都是用於各種慶典和禮儀,這錢都是納稅人出的。

當然,這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是純血馬失而複得,這讓哈利和威廉非常興奮。

因為他們誰也不會想到剛剛還跟自己追著討要一萬英鎊的人,竟然會對這價值幾千萬的名馬不屑一顧,又還給自己。

雖然唐丁隻是說這馬留在這裏寄養,不過這就相當於又把馬還了回來。

唐丁的這一個舉動,就贏得了威廉和哈裏的極大好感。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威廉,這是我弟弟哈裏。”

“你好,唐丁,這是我女朋友行慕柳。”

威廉握住唐丁的手很有力,這裏麵包含的東西也不少,有激動,有感激,也有友好。

“今天玩了一上午,有些累了,咱們就此別過。”唐丁看行慕柳有些累,就準備回酒店休息一會。

“那個,”威廉王子欲言又止。

“哈,有事就說,不用不好意思。”

“我想請你們到白金漢宮赴宴,希望你們不要拒絕。”威廉王子說道。

“哈哈,白金漢宮?我昨天好像去過,沒見到有吃飯的地方?”

哈裏眼一白,說道,“皇室起居的地方,當然不會在遊客遊覽的範圍內。”

“哈裏,你好好說話。”威廉對哈裏的態度有些不滿,他繼續轉向唐丁和行慕柳,“我確實是誠摯的邀請你們赴宴。”

“好吧,多準備點,我飯量很大。”唐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