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道光,由行慕柳拔出降龍法劍的地方射來,正好射在正要對唐丁刺出一劍的吸血鬼臉上。

“啊!”這個吸血鬼捂著被陽光直射的眼睛,疼痛大叫,他的進攻自然就無果而終了。

原來剛剛降龍法劍刺穿了影院的牆壁,直接把外麵的陽光引了進來。

唐丁也在精疲力竭間,躲過這必殺的一劍,撿回了一條命。

這道光並不僅僅化解了這個吸血鬼的進攻,其餘的吸血鬼也被這道光給驚的動作一緩。

吸血鬼是種非常怕光的生物,他們生活在暗黑的環境中,最喜歡的就是無光的環境,這種由黑暗突然射進來光的落差,是最讓他們難受的。

陽光一射進來,唐丁就感覺自己精神一震。

萬物生長靠太陽,陽光對生物的作用常人難以想象,打個比方,就像空氣對於人的作用一般。

不過這道光雖然給這些小吸血鬼造成了困擾,但是卻對德古拉伯爵毫無作用,他一把拉開前麵因為陽光射來擋住眼睛的低級吸血鬼,一隻大手彎曲成勾,直奔唐丁的咽喉,他要先取唐丁性命,再拿回血族聖器凶鑰。

唐丁因為失血,已經在體力的強弩之末,剛剛陽光射進來的精神一震,也隻不過是有了睜眼的力氣而起,雙臂是如鐵般沉重。

麵對德古拉伯爵的這一抓,唐丁抬不動手臂,但是大腦卻可以活動,上次生死之間他什麽都沒有想,但是這次唐丁卻想自己死了,行慕柳怎麽辦?

德古拉伯爵的手轉瞬即到,唐丁的這個想法幾乎是剛剛起,德古拉伯爵如鐵鉤般的手指就扣上了他的咽喉,下一刻,以德古拉伯爵驚人的力量,會直接把唐丁的咽喉捏碎。

不過唐丁並沒有等來德古拉伯爵捏碎自己的喉嚨,一道寒光閃過,德古拉伯爵竟然鬆了手。

緊接著寒光不斷閃過,德古拉伯爵後退三步,行慕柳手拿降龍法劍,擋在唐丁身前。

“慕柳,你!”

唐丁想拉住行慕柳的胳膊,但是卻發現胳膊抬不起來,想移動下腳步,重新把行慕柳擋在身後,卻發現以前靈活的步法,如今如灌鉛汞。

這隻是第一反應,稍稍平靜下來之後,唐丁發現擋在身前的行慕柳並非是弱不禁風,而是猶有餘力,至少這些僅剩的吸血鬼都不敢上前,德古拉伯爵都退到了三步開外,剩下的吸血鬼更是對行慕柳避之如畏蛇蠍。

在這群血族心中,行慕柳的樣子,有如神鬼附體一般。

這麽持續了有幾分鍾的時間,電影院的燈光大亮,原來是到了外麵恐慌性的人群,報了警,有了警察的到來,第一時間恢複了供電。

燈光大亮,德古拉伯爵也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結果撤退中的血族跟迎麵而來的警察遭遇,德古拉伯爵把鬱悶撒到了警察身上,在撕裂了五六個警察後,帶著僅剩的幾個血族逃之夭夭。

血族跟人一樣,在陽光下,他們力量大幅減弱,可以蛻化成人,混入人群,根本無從尋找。

一直等吸血鬼走了個幹淨,行慕柳揮舞的降龍法劍才停止,不過她動作一停止,人就立馬倒了下去。

行慕柳正好倒在唐丁懷中,唐丁本就虛弱不堪,再加上行慕柳的暈倒,兩人一起倒地。

唐丁倒地後,最後一眼看到的是有警察到來,小心翼翼的持槍警戒,一步一趨的進行戰術規避。

唐丁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一間滿是消毒水的房間,威廉和海瑟薇坐在他的床邊,“謝天謝地,你終於醒啦?太好了。”

唐丁並沒有回答威廉的話,四下扭頭看,卻並沒有發現行慕柳。

“我女朋友在哪?”唐丁急問。

唐丁剛問完,行慕柳提著熱水瓶進來了,她顯然也聽到了唐丁的話,回答道,“我去打水了。”

“你怎麽樣?你沒事吧?”唐丁把昏迷前最想問的話,終於有力氣問了出來。

“都沒事,你還是關心下自己就好了。”海瑟薇冷冷道。

“我沒事,我很好,你感覺怎麽樣?”行慕柳把熱水壺放到床頭櫃上,一隻手握上了唐丁的手。

“你真的沒事?”唐丁清楚的記得行慕柳揮舞降龍法劍,最後德古拉伯爵等人都遁走的畫麵。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行慕柳的笑依舊動人,看起來跟以前別無二致,“你感覺怎麽樣?醫生說你隻是累脫了力,不過他說還從沒見過你這樣各項機能這麽好的人!”

“我就是累倒了。”

血族的遁走,還有行慕柳的怪異,讓唐丁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你醒了,我就回去跟祖母報告去了,咱們的迪拜之行你是否能夠參加?”海瑟薇說道。

“去啊,明天就可以走,今天走也行,對了,今天走的話,船沒耽誤吧?”唐丁問道。

“今天的船?那是昨天的船,大哥你昏迷兩天了,整整兩天,船期都退了,祖母說要等你,讓我過來看看你,醒了告訴她。如果你真的沒事,那我回去就商量祖母看定明天的船。”

“對不起,因為我耽誤了大家的事。”唐丁有些不好意思。

“耽誤賽馬不要緊,主要是你沒事就好了。如果不是檢查你身體機能特別好,我們都要報你們大使館了。”

海瑟薇走後,威廉看著唐丁,“那天電影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唐丁沒回答威廉,反而問道,“我是怎麽來的醫院?”

“警察送來的。正巧海瑟薇那天在附近,她先看到了你和你女朋友被警察給抬出來的,她說電影院那天死了二十多人,還包括八名警察,傷者近百,海瑟薇給我打了電話,我趕過來的時候,你已經被抬到了醫院。我想過來探望,但是警察卻不允許,他說你有暴恐份子嫌疑。我當然跟他們據理力爭,最後我祖母都出麵了,跟警局交涉。”

“嗯,是威廉王子跟伊麗莎白女王的作保,你才能安靜躺在這裏養傷。”行慕柳插嘴道。

“那時候你呢?你也跟我一起來的醫院嗎?”唐丁問道。

“我那時候早就醒了,醫生說我是嚇暈了,不過事後警察跟我詢問,我的確一點當時的事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