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樓的葉朝盈饒有興趣的看著身手靈活的唐丁,在打倒了四五個何家豪的保鏢後,逃之夭夭。

能被何家豪帶在身邊的打手,都是超級能打的家夥,這點葉朝盈非常清楚,但是這個年輕人依舊很輕鬆的打倒了四五個人。

賭場大亂,何家豪讓人封鎖了整個賭場,但是唐丁卻早已逃的不見蹤影。

葉朝盈這次賭馬賺了一百萬,她親自來豪傑賭場兌換籌碼,這並不是她願意跑腿,而是她想多看看豪傑賭場的成功之處。而豪傑也願意讓賭馬的人走近賭場,那是因為總有那些贏了錢而手癢的人,在賭場賭兩把,贏的錢就又還了回來。

葉朝盈到了她常去的一家下午茶店,這家店是老店。坐下後點了一杯咖啡,才恍然想起那個人是誰。

他就是在迪拜賽馬會贏得了中長距離賽馬的那個人!

本來葉朝盈是很關注賽馬的,她也全程看了轉播,不過這種賽馬馬手大家一般都不會用心去記,因為賽馬的主體是馬,馬手是次。

光有馬手沒有馬,馬手無能為力。雖然大家都知道隻有好馬配上了好的馬手,才能取得最佳成績,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好馬價值千萬,可比馬手的身家高多了。

不過那五十八號馬的身材高大的馬手卻讓人印象深刻,葉朝盈突然就想了起來,怪不得自己感到那馬手有些熟悉呢!

原來是他!

葉朝盈笑著喝了口咖啡,拿出她的平板電腦,處理下公司事務,在這裏邊喝咖啡邊辦公,是葉朝盈最愜意的事。

葉朝盈經營著一家房地產公司,現在公司的業務主要轉向了內地發展,因為澳門的可建設土地實在是太少,而且這家房地產公司也聘請了職業的經理人打理,並不需要葉朝盈親力親為,隻是在重大決策上她把關就可以。

另外,葉朝盈作為賭王的孫女,手底下也有別的產業,比如一家規模不小的化妝品公司,還有一家外貿公司。

這些都是賭王葉之漢定的策略,他從不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所以,目光長遠的賭王在澳門賭業上總是先人一步,有他掌權葡京的日子裏,牢牢控製著整個澳門的博彩業的脈搏。

但是十五年前,賭王葉之漢洗手歸山,這一次洗手就是真的洗手,他把手下兩個賭場給了他的兩個兒子,然後其餘子女也分別在賭場擁有一定數額的股份,然後葉之漢就真的對賭場撒手不管了。

甚至他的兒子來請教賭場的事,葉之漢也隻是笑笑,從不給出半點意見,真的是一點不管了。

一開始,葉之漢的兩個兒子,還覺得這真是好事,父親不管了,自己就可以大刀闊斧的幹了,但是真正實施起來,他們才發現,賭場並不是那麽好開的。

賭場好開,如何平衡處理和當局的關係這也不算難,因為畢竟當局的關係維護了這麽多年,而且賭場本身也是澳門的納稅大戶。但是自從澳門回歸之後,雖然有澳人治澳的方針指引,但是黨卻不能對澳門的賭業撒手不管,所以,一些看得見摸不著的條條框框束縛住了賭場發展。

那些能夠跟黨有密切關係的,又能號準黨的脈搏的博彩公司蓬勃發展。

其次,現在的娛樂形式多種多樣,賭博隻是一種,酒店,餐飲,娛樂,度假,內地的富豪希望把這些融於一體,而不單純的隻是賭兩把了事,所以這些能夠跟緊社會形勢的博彩公司又蓬勃發展。

而葡京的形勢堪憂,因為葡京還老守著他的一畝三分地,貌似專注於賭業發展,但是孰不知自己已經處於被時代淘汰的邊緣了。

葉朝盈是葉家的一員,這種局麵,她當然無能為力,但是她可以暗地裏考察別的博彩公司,學習下他們的經驗,回頭跟自己父親說說。

葉朝盈的父親葉鵬飛是新葡京的掌門人,也是賭王葉之漢的三兒子。

賭王的家族,開枝散葉,人丁旺盛,賭王的子女至少有十幾個,但是由於賭王葉之漢這棵大樹太過繁茂,所以他的這些兒子少有成氣候的,大部分人都喜歡躲在父親為他們撐起的這片大樹下,每日裏喝酒泡妞,不務正業。

相比之下,葉家的女子反而比男人有出息多了,葉朝盈的大姑葉賽飛,雖然一輩子沒結婚,但是卻身家十幾億,而且這都是她自己闖出來的。

再比如葉朝盈,雖然在創業伊始,爺爺葉之漢給過她啟動資金,但是她名下的這些產業基本都是自己掙來的。

現在的葉家,女子在葉家的話語權已經越來越重了。

葉朝盈在網上給公司的待辦事項都一一處理完畢,她抬頭輕揉眼角和太陽穴,女人皺紋總是從眼角處開始的,葉朝盈懂得保養自己,雖然她年紀並不大,不過女人的保養可不僅僅是臨時抱佛腳就行的。

葉朝盈剛要招呼服務生,給她續杯,抬頭就看到唐丁也進了這家下午茶店。

唐丁要了蝦餃和鮮蝦燒賣,外加一碗皮蛋瘦肉粥,服務生剛把這些端上來,“再來個豉蒸排骨和金錢肚,對了,再要個牛肉腸粉和鮮蝦腸粉,好了就這些吧。”

服務生對葉朝盈恭敬的說了句,“好的,葉小姐。”

“我可以坐這裏嗎?”葉朝盈巧笑倩兮。

唐丁抬頭看了眼葉朝盈,沒想起在哪見過她,不過人家似乎不像是惡意,他點點頭,“請坐。”

“你好像對一個女士主要要坐在你對麵絲毫不好奇?”葉朝盈笑著問道。

“好奇有什麽用,你要說自然會說,不說的話誰也拿你們女人沒辦法,不是嗎?”

“咯咯咯,”葉朝盈笑的很開心,她本以為會賽馬,身手又幹淨利落的唐丁,肯定是個古板至極,冷酷至極的人,沒想到說話卻妙語連珠。

“你這說似乎對女人很無奈?我是否可以理解你受過傷?”葉朝盈問道。

“跟我在一起,一般都是女人受傷。”唐丁沒說謊話,他也的確不準備接受除了行慕柳之外的其他女人,所以這些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注定要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