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森母親小心的避開兒子的斷手,抱著兒子抱頭大哭,王父也激動的滿眼含淚。

王曉森的斷臂是固定好了的,已經動了兩次大手術了,先接骨,再接筋和肌R,植皮做了一次,後來還要繼續做三次,不過隻要不碰到接的手臂,並不影響活動。

王曉森母親哭完,就要給唐丁跪下,不過唐丁哪能受老人這麽大禮?

所以,唐丁隻能推辭不受,王曉森母親沒辦法,就拉了兒子一把,“這是唐大夫,是他治好了你的病,曉森,快謝謝唐大夫。”

王曉森雖然臉色有些茫然,顯然是對唐丁比較陌生,但是他性子又驕縱慣了,本身又是警察,王曉森從來也沒服過誰,自然不會輕易給唐丁下跪,更何況唐丁還是個年輕人。

王曉森的母親本想讓兒子跪下跟唐丁磕個頭,可是唐丁不是挾恩圖報的人,而且王曉森也比他大了好多,唐丁也是堅辭不受。

王曉森見狀,隻是口頭說了謝謝,內心卻並沒有多少感動的意思。

不過王曉森的父母感謝唐丁確實是真心實意。

王猛見王曉森的病確實好了,他就給妻子王曉琳打了電話,告知了他弟弟已經病好,王曉琳聽了這個消息非常激動,馬上收拾收拾從家打車就往這邊趕。

既然病都治好了,王猛也了卻了一樁心事,他跟二老告別,帶著唐丁就出了王曉森家。

在外等候的白明等人見到王猛和唐丁出來,上去問了情況,得知病已治好,他們也很高興,“走,回去喝茶。”

剛喝完酒,喝點茶正好解解酒。

來的時候開了兩輛車,唐丁和王猛開了一輛,白明等人開了一輛。

上了車,王猛卻看到唐丁一直提著他一隻玻璃瓶,“咦,你這隻瓶怎麽還不丟掉?”

唐丁心道在這裏可不能丟,如果在這丟了,裏麵的Y魂就會跑出來,而且還會重新再上王曉森的身。

Y魂究竟有沒有記憶,這個東西不好說,不過按照唐丁的理解,Y魂連思想都有,當然會有記憶。

但是Y魂的記憶卻沒有大腦的皮層做載體,即使有,也很淡。

也就是沒法記憶太遠的東西。

這裏距離王曉森家太近,這個距離Y魂的記憶應該還管用,而且這Y魂曾經上過王曉森的身,對他的身體保留記憶,所以,在這裏丟棄這隻Y魂,它一定還會再上王曉森的身。

不過這些事可沒必要跟王猛說,說了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在邀功?

對於父親的結拜兄弟,唐丁自然當做長輩對待,幫忙做點事是應該的,關鍵是這個長輩對自己還確實不錯。

“這個可不能在這丟,得丟遠點才行。”唐丁沒有詳細解釋,王猛也沒繼續問。

在臨近月亮灣的海邊,唐丁讓王猛靠邊停車,他下車把手中裝Y魂的酒瓶,遠遠丟進了海裏。

酒瓶剛丟進海中的時候,上麵的封印還沒掉,按照唐丁的估計,這封印最多能堅持五六個小時。

丟了Y魂,唐丁轉身往回走,不料一輛車上下來四個人,朝著唐丁走來,“你,就是你,等等走。”

唐丁根本沒注意這些人是來找他的,不過等四人到了眼前,唐丁才發現他們從一輛寫著城管的桑塔納上學下來。

“有事嗎?”唐丁看著四人不明所以。

“你剛剛往海裏亂丟的什麽東西?”一個年級最小的城管,指著唐丁的鼻子說道。

唐丁眉毛一皺,按下這年輕城管的手,“說話就說話,別指著人。”

“喲嗬,你小子還挺脹飽?我告訴你我指著你怎麽了,我就指著你了,你能怎麽地!”年輕城管也不是好脾氣。

他的這種脾氣,源於他的職業習慣。

唐丁見這年輕城管囂張的連連指著自己,唐丁再一次按下他的手。不過這次唐丁可就不單單是按了,而是打。

唐丁的打是不動聲色的,也不快,隻不過比剛剛的按快了那麽一點點,所以他的動作在眾人眼中還是按。

但是唐丁這次的按是帶著暗勁的按,唐丁生氣這人的囂張,第二次的出手就是帶著暗勁打在這年輕城管的手腕處。

“唉喲,唉喲,這小子打人!疼死我了,嘶嘶。”年輕城管抱著手腕,彎下了腰,隻差跪在地上打滾了。

跟著年輕城管一起來的三個城管,雖然也不是善茬,但是此刻卻讓這小城管弄的莫名其妙。

心說,人家就按下你的手,怎麽是打你了?反而是你囂張的指著人家的鼻子嗎?你指著人家罵,人家還不能按住你不讓罵啊?

當然,雖然心裏想,但是話不能這麽說,因為大家都是城管,都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戰友是需要維護的。

城管罵人能叫罵人嗎?城管罵人這是他們的工作。

這時候,三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他們的戰友這是裝的,就是想整這個不服管的外地人。

唐丁跟王猛開的車是唐丁的車,唐丁的車是煙城牌照,對於海城來說,煙城過來的就是外地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外地人似乎有點小錢,開的是帕傑羅。

四十萬的帕傑羅,也不是一般人想開能能開的起的。

有人唱戲,就要有人捧哏,這年輕城管演戲演的*真,這幾個人也不能不配合他,其中一個為首的城管馬上對三人說,“這小子不服管理,還公然打人,先帶回去關一個周反省反省。”

“少主,怎麽回事?”王猛下車往這邊走來。

唐丁下車丟瓶子,王猛就點支煙的工夫,這邊已經起了爭執。

見起了爭執,王猛這個做地主的當然要下來看看。

王猛經過這麽多年的養尊處優,生活富足,跟達官貴人打交道,身上已經帶有一股不容任何人忽視的霸氣。

為首的城管也是個有眼力的人,他見這個很有氣勢的人,也從那輛煙城牌照的帕傑羅上下來,他就是一咯噔,自己不會惹了惹不起的人吧?

他仔細看王猛,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也是王猛開的唐丁的車,這個城管自然會把記憶往煙城的人上麵靠。

王猛奉唐丁為少主,他問唐丁其實不是詢問具體怎麽回事,而是關心問唐丁有什麽受傷的意思。

王猛見唐丁一切安好,就轉頭向四個城管中為首的那人,“這怎麽回事?”

這次問,就是問怎麽回事了。

王猛問的頤指氣使,一副質問的語氣問為首的城管,為首的城管還沒說話,其餘兩人不樂意了,“我說你這是什麽態度,沒看到城管執法嗎?”

王猛沒理說話的兩人,而是繼續看著為首的城管,放緩了語速,一字一頓,“我,問,你,怎麽回事?”

大概是王猛的氣勢震住了這為首的城管,他沒有像手下那樣發脾氣,罵罵咧咧,而是認真的指著唐丁回答道,“他破壞海洋生態環境,我們過來製止,他還公然毆打城管執法人員。”

“他怎麽破壞生態環境了?”王猛問道。

“他往海裏丟東西,海洋是我們人類賴以生存的”

為首的城管還是有些水平,最起碼也是小學生作文的水平,說起來頭頭是道。不過他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眼前這個很有氣勢的中年人,掏出一盒軟中華,然後一支一支丟到海裏,丟到了地上,而且丟到地上的還特意把卷煙碾碎,紙削和煙葉散落的到處都是。

“你是說這樣破壞生態環境嗎?”

為首的城管看到王猛的行為,他臉上的肥R一抖一抖,王猛撒煙的動作做的隨意,但是卻仿佛是在打城管們的臉。

不過王猛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們,繼續問道,“你說他公然打人,他打誰了?”

王猛對地上抱著胳膊把腰彎成蝦米狀的那人,視而不見。

為首的城管低頭看看就差躺倒在地的下屬,心道你這小子的演技還真不是蓋的,這麽長時間還彎著腰不起來,不過不起來正好,正好有可以讓我們找借口的理由,“喏,就是他,他把我們同事給打傷了。”

王猛看都沒看地上這人,而是往前走了兩步,照著三個站著的城管一人一巴掌。

“啪啪啪。”三巴掌,給所有人都打蒙了。

王猛囂張的讓人傻了眼,尤其是被打的三個城管,三人都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這人莫不是瘋了?連城管都敢打?

四個城管都怒了,怒的是這兩人似乎沒聽說我們城管的戰鬥力:給我三千城管,我能解放寶島。

“媽的,你敢打人!”

為首的城管話音剛落,一輛路虎攬勝衝了過來,直接開上了二十厘米高的路牙石,停在了六人眼前。

白明,秦向陽等人都從車上下來,“少主,大哥,怎麽回事?“

白明等人叫的是唐丁和王猛,為首的城管沒想起王猛,但是卻認識白明和他那輛號牌為五個九的車牌。

車牌號為五個九的路虎攬勝,是海城鯤鵬集團的座駕,車的戶頭是公司戶頭,掛的是鯤鵬集團,在海城沒有不認識這輛車的。

這輛車雖然不貴,但是牌照驚人,而鯤鵬集團的背景更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