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跟傅萱萱約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廳。

唐丁和姚依蘭本以為兩人是先到的,可是到了之後,卻發現傅萱萱早到了,而且在傅萱萱的身邊還做了個身材芊芊的美女。

唐丁一眼就看出了這美女就是在小區裏搜尋徐小傑的宗笑顏。

宗笑顏仍舊不笑,一動不動的坐著,姿態優雅的喝著一杯咖啡。

唐丁見到宗笑顏的同時,宗笑顏冷厲的目光也同時看到了他。

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宗笑顏,是唐丁沒想到的。

唐丁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他怕自己不小心就漏出徐小傑的隻字片語,而且宗笑顏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坐下後,傅萱萱並沒有介紹宗笑顏,隻是請兩人坐下,然後女士們分別要了杯咖啡,唐丁則要了壺茶。

剛喝了沒兩口,宗笑顏看著唐丁,“你為什麽會在窗上看我?”

“正好我在窗邊,正好你也站在外邊,所以我就看到你了。”

“真的就是這樣?”宗笑顏看著唐丁,仿佛能看到他心裏去。

“當然,要不你以為是哪樣?是我看到你一見鍾情,你也看我一見傾心,咱們今天又有緣千裏來相會,然後譜寫一段佳緣?”

“噗嗤!”聽唐丁說的有意思,姚依蘭先笑了,傅萱萱竟然也跟著笑了。нéíуапGě.сОМ

但是宗笑顏卻沒笑,她冷著臉,“你說的是千裏來相會,你怎麽知道咱們遠隔千裏?”

唐丁看著宗笑顏的眼睛,也感覺到了她的勁力在凝聚,隻要自己回答不好,隨時就是一擊,而這一擊,唐丁卻感覺自己承受不了。

在見到宗笑顏的時候,唐丁就感覺她的功力深不可測,跟自己先前預想的那樣,可能在精神力上,宗笑顏不如自己,但是在功力上,宗笑顏遠勝自己。

雖然唐丁並沒有見過宗笑顏出手,但是這是一種純精神感應,唐丁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沒見過你,你沒見過我,遠隔千裏都不能阻擋我們相愛,更別說近在咫尺了,你說是不是?”

雖然宗笑顏長的很美,但是唐丁卻並沒想過追求她,這是話趕話說到這裏,而且最主要是唐丁為了避免露出徐小傑的行蹤的掩飾。

“哼,哼哼。”宗笑顏冷笑兩聲,仿佛唐丁說的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樣。

“你們認識?”傅萱萱沒想到唐丁和宗笑顏竟然認識。

“見過一麵,不過沒機會認識,幸好你給了我這個機會,對了你們是?”

“這是我小姨。”

傅萱萱的一句話讓姚依蘭大跌眼鏡。

小姨?這宗笑顏跟傅萱萱明明年齡差不多,但是輩分上卻差了這麽多?

不過唐丁倒是不算太驚訝,因為他這次給傅萱萱打電話本就是感覺到她跟宗笑顏氣質有些相似,想探知下兩人的關係,這下聽到兩人是姨婆關係,倒也並不奇怪。

“哈哈,我就說咱倆合適不是?按輩分算,正好咱倆是同輩。”唐丁哈哈大笑。

宗笑顏也好奇傅萱萱跟唐丁的關係,傅萱萱說了唐丁跟自己爸爸認識的事。

宗笑顏意外的看了唐丁一眼,沒說話。

一頓飯,就這麽有驚無險的吃完了。

唐丁跟姚依蘭往回走的時候,姚依蘭一語不發,唐丁跟她在宿舍分叉口分開,分別回去。

“今天我約到了趙明明一起出去?並且第一次親了趙明明的小嘴。”

“幸福來的太快,好像龍卷風,小心龍卷風把你倆卷跑了。”

“小心秀恩愛,死得快。”

唐丁一回宿舍就聽到他們在打擊於泉。

唐丁心中才了然,怪不得前些天於莎莎會讓自己陪著去買電褥子,原來趙明明戀愛了。

......。。

“這個唐丁真的認識你爸爸?”豐田埃爾法上,宗笑顏沉聲問傅萱萱。

“是,他送來了我媽媽送他的那塊表。”

“真不明明姐姐當年怎麽會看上這麽一個普通的男人,如非這樣,姐姐如今已經是宗主了。”宗笑顏少有的感歎道。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如今他死了,我也不打算再說了,對了這事我媽知道嗎?”

“我跟師姐說過,可她沒有半點反應。”

傅萱萱聽了媽媽的態度,也沒多說話,“對了,那個唐丁你怎麽會認識?”

“怎麽,你看上他了?”宗笑顏斜眼看了傅萱萱一眼。

“隻是覺得他不討厭而已。”傅萱萱嘴角也少有的一笑。

宗笑顏的性格比傅萱萱更冷。

“我可告訴你,男人沒有不花心的,師祖說男人都是洪水猛獸,你一旦愛上了男人,今生就將萬劫不複。”

“也不一定,我爸爸這麽多年從未找過,他很專心。”

“但是師姐不一樣萬劫不複嗎?如果不是傅健民,師姐如今已經是宗主了。”

“我到了。”

傅萱萱下了車,並沒有跟宗笑顏多說,頭也不回的向宿舍走去。

......

這些天,唐丁沒讓徐小傑出門,因為外麵的宗笑顏虎視眈眈,徐小傑最好還是呆在家裏為好。

唐丁這段時間在圖書館,尋找長白山天池的傳說故事,他想知道為什麽父親母親會上長白天天池,他們去找什麽?

上次在白山,唐丁聽了不少關於天池的傳說,傳說還是那些傳說,唐丁也沒發現任何奇怪的事,隻是天池底的那些靈氣,卻讓唐丁一直好奇。

不過,如果那些靈氣真是像大蛟那樣的動物發出來的,那唐丁也不敢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輕易下水,那樣恐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尋找父母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唐丁有種感覺,行慕柳雖然不告而別,唐丁相信她卻並沒有死,所以,唐丁也不能輕易舍棄自己生命。

這段時間仿佛又到了唐丁去年下半年的日子,圖書館每天看書,吃完飯回來繼續看。

晚上,唐丁一般回的挺晚,他會在圖書館直到閉館關門才走,有時候還會應姚依蘭的請求把她送回宿舍。

而姚依蘭請求的花樣也很多,她有時候會說自己書太重,有時候會說家裏寄來的東西,讓唐丁去拿下,偶爾還會崴個腳。

但是不管怎樣,唐丁是看出了姚依蘭的這種苗頭,於是約了今天晚上,準備跟姚依蘭談談。

唐丁其實有幾次想跟姚依蘭說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可是話到半截,姚依蘭總能給岔過去,以前唐丁還有些擔心自己說過太硬,傷了姚依蘭的心,可是現在不說不行了,不說,以後她會更加傷心,雖然到現在為止姚依蘭什麽都沒說。

不過今晚唐丁決定跟姚依蘭挑明了說。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半,這個時候說完全不耽誤十點的熄燈休息。

八點多鍾,唐丁就從宿舍往兩人約好的地方走去。在半路,經過一棟宿舍樓,這棟宿舍樓沒大有燈光,很安靜,路燈似乎也格外的昏暗,雖然在這裏上學,可是唐丁的生活基本是三點一線,校園裏逛的並不多。

這可能是博士生宿舍樓,要不就是單身教職工宿舍樓,反正不是學生宿舍。

唐丁為什麽如此關注這棟樓,是因為這棟樓有股陰氣。

當然,陰氣的產生原因很多,但是跟自己無關,唐丁也不打算深究。

不過就在唐丁經過這棟樓前的時候,從樓道“噠噠噠”跑下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這個女人似乎嚇的要命,看到遠處的唐丁,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邊跑還喊救命,有人喊救命,唐丁自然不能一走了之。

這人到了唐丁身邊,一下抱住唐丁,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有,有鬼!”

唐丁心說,有沒有鬼我沒看到,不過我看你這披頭散發的倒像是鬼!

好半天,這女人才平靜下來,脫離唐丁的懷抱,唐丁這才驚訝的發現這個披頭散發,一臉洗麵奶的女人自己竟然還認識。

韓君!

就是唐丁第一天來報道,就是她帶著自己去找左慶明教授,順道也把自己帶到了宿舍樓。

不過京大太大了,學生太多了,自從那次遇到韓君後,唐丁再沒在校園裏遇到過她。

沒想到第二次見麵是在這種情況下。

“韓,韓老師,你這是怎麽回事?慢慢說。”

韓君看唐丁也有些麵熟,韓君是畢業生留校,雖然年紀跟唐丁差不多,但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留校老師,現在應該是輔導員了吧!

能在京大這樣的學校留校,絕對不容易,首先要有能力,其次還要有相當分量的教授推薦。

韓君經過慌亂之後,也認出了唐丁,因為唐丁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況且唐丁第一天來跟左教授鬥字,她的印象也很深刻。

“哦,是你啊,我想起來了,你叫唐丁。”

唐丁點頭,“是我,沒想到韓老師還記得我。”

“記得,對了,你帶沒帶電話?我要報警,這裏有鬼。”韓君認出唐丁後,就急忙問道。

“鬧鬼?報警?警察可不管你鬼不鬼,警察隻抓人,你說說怎麽回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雖然唐丁的話讓韓君神色一黯,但是隨即害怕的情緒占了上風,“有鬼,女鬼,我剛剛在洗刷,剛打完洗麵奶,一睜眼,就看到臉盆中有個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