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沒想到自己拉了老人一般,卻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這老人住在李智楠經理家的隔壁,是一個樓層的。

他提供的消息很重要。

這個經理的名姓雖然老人不知道,但是卻知道不少關於他家的事。

這經理跟他老婆的關係不好,而且兩人幾乎天天吵架,好像他老婆很漂亮,經常被一輛寶馬車送回小區,這本來是一起很簡單的婚外戀事件。

但是婚外戀事件卻引起了男戶主的死亡,這就不簡單了。

老人還跟唐丁說了,這兩人打仗的時候,男人會經常動手,女人也不甘示弱,兩人經常在家中打作一團,而且打完後,通常情況下女人還會再走!

男人有時候也會追出來打,兩人會在家裏打到樓道,有時候還會在電梯上動手。

根據老人的說法,那男人可能生氣老婆紅杏出牆,但是卻又不敢惹那個老婆的那個野男人,所有兩人關係很僵。

這老人提供的消息非常重要。

如果按照老人的說法,死者老婆婚外戀的男人,如果是個了不起的人,那他的確有可能弄來這種畫了符的黃符紙。

再或者這種紙的功效,是讓人迷失心智,並且殺死想殺死的人的話,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唐丁再仔細想想,這事太可能了。

從這裏出來後,唐丁立馬就給趙敏打了電話,讓她過來一趟,案件有新情況。

趙敏聽說案子有新情況,她來的很快,不到十五分鍾,就出現在唐丁眼前。

唐丁用言簡意賅的話,介紹完他剛剛得到的消息。

趙敏聽完,若有所思的問道,“按照你的說法,就算是死者妻子有殺人動機,那人也不是她殺的,這個怎麽解釋?”

“如果有種法術能夠控製人的行為,讓人行為喪失理性呢?”

“怎麽可能?”趙敏並不是不相信唐丁,隻是唐丁的說法太過匪夷所思。

“怎麽不可能,催眠不就可以控製人的說話嗎?”

“你是說李智楠被催眠了?”

“我隻是打個比方,催眠或許可以控製人說話,但是卻不能控製人的行為,不過我倒是知道有種符咒可以控製人的行為。”

“哦?什麽符咒?”趙敏聽完眼睛一亮。

“我問下,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麽諸如符咒之類的物件?比如黃紙什麽的。”

“什麽?你說黃紙?刑警隊好像還真有這麽一張黃紙,我看卷宗了,上麵沾了死者的血。”

“走,帶我去看。”

唐丁跟趙敏再次來到刑警隊,趙敏給唐丁找來卷宗裏的照片,唐丁看。

唐丁看到這張照片上畫著一切奇異的曲線,這些曲線初一看沒有什麽特別,但是仔細一看,卻仿佛組成了一個猙獰的抽象的人。

當然,這個猙獰的人太抽象了,需要觀看的人能把這線條,抽象再抽象,才能看的出來。

在這上麵有一血,而這血又被人特意沾染的特征,並且顏色發淡,而且隻有一,不像是被捅傷後的流血。

唐丁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血並不是殺人時候噴上的,而是之前就沾染上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導李智楠用這血辨別殺哪個人?這血就是起到了指南針、引路石的作用。”

刑警隊有專門的證物室,不過等閑人不讓進。

唐丁把自己的懷疑跟趙敏說了,趙敏想了想,“要想鑒別這血跟死者被捅傷的時間,這恐怕很難,如果時間間隔長點自然沒問題,就怕是中間間隔時間太短,那在技術手段的實現上非常困難。如果這血真的那麽重要,按照你的猜想,可以在死者身上找到傷口,而這個傷口在鑒定上就容易多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

趙敏馬上就唐丁提出的這個設想,馬上進行重新推理,發現如果真按照唐丁這個推理,那就完全能解釋的通。

其實李智楠殺人雖然證據鏈看似齊備,但是殺人動機的解釋卻很牽強,一個大學畢業生,本來膽子不大,卻因為在單位的幾句口角,而追到人家裏殺人,這怎麽看怎麽有點解釋不通。

不過要說動機,這也算動機的一種,隻要有矛盾,那就有動機。有的人處理矛盾的能力強,這種事可以不當回事,但是有的人處理矛盾的能力弱,一點小事也會被無限放大。

但是趙敏在會議上的新主張,引發了大家的熱議。有人說荒謬,還有人點讚,當然更多的人是不明不白。

因為趙敏身份特殊,自從她進了刑警隊,關於趙敏的家族的傳言就開始散播開來。對趙敏,大家沒感覺她能力上有什麽值得敬佩的地方,但是卻感覺到背後趙氏家族的可怕。

當然,因為趙敏本身也是警花,很是有些人對她尾隨,當然她也就讚同者。

“好吧,小趙提的這個想法很大膽,不過似乎也有道理,如果案件真是這樣的話,也能解釋的通,這樣,小趙,我準備把這個案子交給你負責,你有沒有信心?”

“有!”

趙敏站起來說道。

然後隊長又分給了趙敏一群對她表示支持的年輕人,讓他們去折騰去。雖然是分局刑警隊隊長,但是他卻惹不起趙家。即使趙敏提的想法在一個老刑警看來,無比的荒謬,但是麵上他仍舊要讚同,這是給趙家麵子,並不是給趙敏麵子。

當然,趙敏是不知道這些事的,反正現在這個案子由她負責了。

趙敏成為負責人之後,就按照她跟唐丁設定的這個思路,追查。

趙敏不害怕,她上麵有家族,下麵還有唐丁,因為唐丁跟她說過,一旦追查真要涉及到會法力的人,那唐丁會鼎力相助。

對,唐丁,趙敏有種莫名的信任感,而且趙敏還把唐丁當做自己的幸運星。似乎有唐丁在,趙敏,不光是趙敏,就連趙家都有了質變的突破。

一個京都的市局局長,雖然級別上是廳,但是已經是享受副部待遇了,廳和副部雖然隻是一個級別差距,但是對為官者來說,無異於鴻溝天塹。

下一步,趙家或許有可能會任職部裏也說不定。

接下來的追查,讓趙敏有些吃驚,當然,她並不害怕。

死者的老婆,的確有婚外情,而且這婚外情的情人,竟然指向了京都市局副政委。

副政委可是市級大員,雖然趙家級別比他高,但是這幾乎是一個層次,要想辦他,就必須取得家族的助力。

當然,從這裏也能看的出來,一個普通人是絕對沒法驅使能畫符籙的高人的,如果這人位高權重,那就沒問題了。

趙敏被家族緊急召回了家,就是為了商討對付這個副政委。

家族同意趙敏對付副政委,是因為這個副政委跟之前的胡作良是一夥,是胡作良的餘孽,趙家人剛上位,這人就處處掣肘趙家,因此趙家也欲處之而後快,不過要對付這種級別的大員,必須謀定而後動,牽一發而動全身,要防止打虎不成反被虎咬。

其實,在趙敏走後,趙家當權人又討論了第二策略,如果命案不成立,那就抓他男女關係方麵,而這男女關係就算打不死人,起碼也能讓他仕途升遷無望。這個策略就是防止打虎不成反被虎咬的。

當然,如果能以謀殺罪把他捉拿歸案,是最最完美的。

可以相見,那時候,趙家勢必登上威望的頂峰。

趙敏回去後,把家族開會的討論結果跟唐丁說了,唐丁聽後說了聲需要幫忙就說話。

趙敏聽了唐丁這話,感覺心裏暖暖的。

至此,趙敏也開始施展她的雷霆手段,當然這雷霆手段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不顧後果,瞎闖蠻幹。

趙敏第一時間就抓了那副政委的情人,也就是那死者的老婆,進行了秘密審問。

這點做好了,能收奇效,做不好,就是打草驚蛇。

不過這情人似乎早就有了應對之策,就連言語中也沒有絲毫的漏洞,她說話條理性極強,而且不慌不忙,把自己瞥在了整個事件之外。

審訊過後的趙敏一籌莫展,從她抓人到審問,已經是將近二十個小時了,這種人沒有特殊理由,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必須放人。

可想而知,第一個二十四小時拿不下她,以後再抓就更沒希望了。

最主要是這女人似乎熟知警察辦案的規矩,她在審訊時候還會不時的看表,而且對警隊的一些規定知之甚深。

沒辦法,趙敏隻能給唐丁打了電話,詢問他關於這件事有沒有更好的建議?

唐丁讓趙敏等一會,他一會就到。

唐丁來了之後,跟這女人一句話沒說,隻是就近看了看她,就出來了。

當然,唐丁接觸到她的時候,是背著監控探頭的,所有監控前的趙敏並沒有看到。

雖然唐丁跟她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是卻給趙敏帶來了突破性的進展。

她全撂了。

自己如何跟郭政委勾搭上,兩人如何如膠似漆,跟丈夫如何打的不可開交,最後跟郭政委吐露苦悶,還有最後又如何跟郭政委一起密謀殺人,整個過程交代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