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自從經曆了一係列的倒黴事之後,他優哉遊哉的小日子徹底結束了。

車丟了,還被人過了戶,由盜搶車變成了合法車,劉剛想去告車管所,可是公檢法不分家,他告是告了,可是法院不作為,這事就一直給他拖著不開庭。

手機丟失,客戶資料和進貨方資料全部丟失,雖然最後劉剛又去了趟深圳華強北,可是華強北的人員和手機更新換代速度太快了,很多在華強北電子市場有了一定的客戶關係後,客戶關係還保留著,但是人已經省卻了租金,直接從倉庫發貨了。

新建立的關係,用起來總不像老關係那麽順手。

平均日進千元的手機店,再也不複往日的紅火。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讓劉剛絕望的,最讓劉剛感到絕望的是他的表舅市局政委郭偉,被拿下了。

其實郭偉被拿下有一陣了,因為涉嫌殺人,當然郭偉並沒有直接殺人,而是提供了殺人的器具,**符。

其實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科學根本沒法解釋,可是有郭偉的電話錄音,他一下子就從高高在上的正廳級高官,變成了一介平民,最後不知因為什麽竟然鋃鐺入獄。

劉剛能把坑蒙拐騙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肯定是有關係的,要不然警方也不會容忍他到現在,而劉剛的關係就是他這個關係不遠不近的表舅郭偉。

自從,郭偉下台後,劉剛坑蒙拐騙做了兩次,就被警察傳喚了兩次。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劉剛一句話“這事不是我幹的”,警察就走了。

劉剛真正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是真的走了黴運了。

於是劉剛找到了一個算命大師,大師給了他一些提示,應該怎麽怎麽辦?

最後,劉剛丟下八百塊錢,就走了。

說實話,劉剛從大師這裏感觸最深的並不是以後要怎麽怎麽辦,而是他之所以會走黴運的原因。

於是,劉剛就想到了自己手機店在走黴運那天中午來的兩個年輕人。

自己的黴運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雖然劉剛自家的監控丟失,可是鄰居家有監控啊,按理說這個監控最多一個月就全覆蓋了,可是當時郭政委還沒出事,劉剛當時是卯足了勁準備追查下去的。

所以,當時就把一些嫌疑人都給截了圖,在警局其實都有備份,不過回來後,劉剛自己也截取了一份。

但是後來郭政委出了事,劉剛的追查就不了了之。

現在,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劉剛,基本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他已經是惡向膽邊生,就差狗急跳牆了。

生意一落千丈後,劉剛也幹脆不做生意了,他整天就在外麵溜達,就是為了尋找那兩個年輕人,報複他們讓自己衰敗破產。

劉剛在這一帶一直找了好多天,終於有一天,他發現了出去吃飯的徐小傑。

劉剛不傻,他看到徐小傑雖然不高不壯,但是卻年輕有力,而劉剛這麽多年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就沒有貿然上前,而是悄悄跟在後麵。

徐小傑吃完飯就回了家,劉剛一直尾隨他到了家。

當徐小傑進門的時候,劉剛一看這棟房子,感覺有些熟悉,仔細一想,才想起多年前在這棟房中的一件豔事。

不過劉剛來不及回味,他心裏就湧現了一個可怕的心事:這個年輕人是住在這裏的,難道那個女人是他的媽媽?他為他媽報複自己,才讓自己的手機店破產?那這個年輕人就太可怕了。

可是仔細想想又不像那麽回事。

不管了,反正新仇舊恨要一起算。

劉剛急忙下了嘍,回去準備去了,他準備讓這個年輕人吃點苦頭,賠償自己的損失那是最好,不能賠償的話,劉剛不介意用點手段。

這事還不能報警,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就算有了證據,報了警的事,隻能圖一時快活,損失是別想找回來了。

而劉剛既想要損失,又想報複。

劉剛回去準備了*,他沒喊人,一來自己現在沒錢找人,找人辦事是需要花錢的。二來劉剛感覺自己今天或許會用上點手段,有外人在不大方便。

劉剛拿了*,急匆匆的又返了回去,等在徐小傑的家門口。

劉剛沒有敲門,是因為他怕被徐小傑認出來,雖然這事過去了的時間挺長了。

徐小傑晚上出去吃飯的時候,剛打開門,就被外麵的劉剛一槍頂在額頭,“別廢話,進去!”

徐小傑是個很謹慎的人,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劉剛。

徐小傑也迅速判斷出劉剛的大體來意,他是來找自己,但是卻不會馬上殺了自己,他一定有些事不明白,想問自己。

那時候,就是徐小傑反擊的機會了。

劉剛拿槍*著徐小傑,進了房子,他反手帶上門,然後看著徐小傑,嘿嘿直笑。

“小子,你的幫手呢?”

徐小傑知道劉剛說的是唐丁,不過為了穩住劉剛,徐小傑還是裝了裝糊塗,怕激怒劉剛,並沒有實話實說。

不過劉剛雖然疑惑,卻有更值得他關心的事,他還是想追查自己的寶馬車的下落。

“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店?還有我的寶馬車?”

這個時候,徐小傑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因為劉剛一氣之下,真的有可能開槍。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小子,你別給我裝了,快說,你把我手機和車都弄哪去了?”劉剛用槍點著徐小傑的頭,偶然一低頭,看到茶幾下麵那層擺的好多部蘋果手機,“下麵是什麽?拿出來!”

徐小傑把手機拿了出來,他此時裝也沒什麽用了,“好吧,我承認是我偷了你的手機,可是那也是因為你當時騙了我們。”

“我就算騙了你,你就偷我店,偷我車啊,我那車五十多萬,你賣的錢哪?乖乖交出來。”

“我真沒偷你車。”

“少給我裝,我告訴你,小子,今天你落在我手裏,是沒有你好果子吃。嘿嘿,你老實告訴我,除了我賣你假手機,你還知道不知道別的事?”

當年的事,對劉剛來說一直犯嘀咕,他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女人讓她兒子來報複自己的。

“別的事?什麽事?“徐小傑真是糊塗了。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快說。”

“沒有,沒有。”

徐小傑看到劉剛走了神,他速度非常快,一下就躲開了劉剛的槍,然後腳下的步罡踏鬥也很快,一下就轉到了劉剛身後,把他一下子撞倒在地。

緊接著,徐小傑就迅速製服了劉剛。

“說,你剛才說的事到底是什麽事?”此刻主次關係易主,徐小傑拿著槍指著劉剛的頭,問道。

“沒事,沒事。”這個時候劉剛更不敢說出當年的那件事了。

徐小傑見劉剛不說,他就給唐丁打了電話,把事情告訴了他。

唐丁接到徐小傑電話,就回來了。

劉剛見到唐丁回來,向唐丁求饒,徐小傑向唐丁說了實情的經過。

“你說他好像還有別的事?”

徐小傑點頭,他是神偷門出身,觀察力敏銳至極,雖然劉剛也沒說什麽,但是徐小傑卻聽出了劉剛指定有事瞞著自己。

對付劉剛這種人,唐丁當然用不著客氣,當然,對付他,唐丁也不用搜魂術,唐丁把劉剛提到了閣樓,然後一番敲打下,他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說了。

這個劉剛就是當年弓雖女幹李偉強妻子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劉剛也交代了,還有一個是郭偉。

事情真是出乎唐丁預料,有些事似乎冥冥之中也自有天注定。

當年李偉強妻子就在她的房子裏被弓雖女幹,今天,弓雖女幹犯又在同樣的地方落網。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那是十多年前,劉剛還在上班,而他的表舅郭偉也不過是派出所的一個小警察,兩人臭味相投,狼狽為J。

有一次,兩人看到了一個頗有姿色的少婦,兩人就商量著跟著少婦看看她住哪。

兩人跟了過去後,才發現這個少婦住的並不遠,所以兩人就尾隨著少婦進了家,把她給弓雖女幹了。

事後,兩人還感到刺激。由於當時郭偉在派出所工作,有很強的反偵察經驗,兩人把能夠抹除的痕跡都抹除了,當然他們也並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並沒有報警。

這個女人就是李偉強的老婆。

因為當時女兒已經病入膏肓,她的一腔心思都在病中的女兒身上,就算被弓雖女幹也沒多少感覺,但是後來女兒去世,她才覺得屈辱和悲痛一下子都湧了出來,就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去下麵陪孤單的女兒去了。

這事是她的一個心病,但是卻是一個無法跟丈夫說的心病,她也隻告訴了唐丁一個人,希望唐丁能給他伸冤雪恥。

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後,唐丁立馬給趙敏打了電話,讓她趕緊過來。

趙敏趕了過來,聽完唐丁的說法,又是吃驚又是驚訝。

這又是一起陳年舊案,不過這起案子當事人已經死了,按理說這種沒有報案人的案子警察是不會接的,可是這起案子涉及到了正在看守所,還沒判刑的郭偉,這起案子一發生,能讓郭偉罪加一等。

這種案子,趙敏可能不接嗎?

涉嫌槍支,輪女幹,等待趙剛的將是法律的嚴懲。郭偉就更不用說了,本來他謀害趙辰陽的事,趙辰陽也不好大肆宣揚,正愁怎麽給他定罪,現在,終於有了辦法,郭偉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出來的希望了。

“再一次謝謝你。”趙敏帶著劉剛走的時候,再次跟唐丁道謝。

“不用客氣,幫助警察辦案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唐丁大義凜然的說道。

可是唐丁的大義凜然,卻引起了趙敏的撇嘴,她看了看被折磨的至今還瑟瑟發抖的劉剛,心說刑訊*供也沒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