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異想天開,一派胡言!”白瑪奧色終於怒了,大怒。

白瑪芳也知道此時到了表現的機會,手一指這個中年人,“這人是薛導介紹來的,我早就看這人不地道,他不是信徒,把他給我抓起來!”

白瑪芳一聲令下,立馬在吃飯的人群中站起來四五個人,圍住了中年人。

“哼哼,抓我?白瑪奧色,就算你抓了我,我也要揭發你的偽法王本質,哼,我告訴你佛主的聖潔是不容你這種人玷汙的!像你這種騙小子的雜耍伎倆,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把大家當猴子耍,哼,我告訴你,不可能!”

“把他給我帶走!”白瑪芳一揮手,就準備讓人帶走這個中年人。

“先別動!”白瑪奧色一揚手,製止了帶走中年人的舉動。

白瑪奧色不能不阻止,雖然他也想盡快的把這個攪屎G子給帶走,並千刀萬剮,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顯得自己理虧?一旦這些信徒們認為自己理虧,那今天那些已經報了名還沒交錢的,他們會繼續交錢嗎?

如今的局勢是,白瑪奧色一定不能承認自己做了弊,還要*得這個中年人承認自己是錯誤的,這個就比較難了。

白瑪奧色的大腦飛快旋轉,希望用最快的時間想出對策。

白瑪奧色從一個入獄的罪犯,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萬人經驗的法王,要說他沒有點本事,誰也不會信,當然白瑪奧色能混到現在,最大的憑借就是他敢想敢幹,能把死人都忽悠活的大腦。

有了,為今之計,隻能是虛張聲勢了,或許能夠嚇住他!

“白瑪法王,怎麽?”

“放開他,把他抓走倒是顯得我們心虛一樣!”白瑪奧色臉色輕鬆,似乎自己真的被冤枉了一樣。

“難道你不心虛嗎?哦,對了,你不是還有發人於丈外,號稱隔山打牛的絕活嗎?這樣,你發個功打我試試,如果你能將我打死,也省的抓我走了。”

“你真想死?哼哼。”白瑪奧色笑臉轉為Y沉,冷冷的看著這個中年人。

白瑪奧色現在已經不想隻是虛張聲勢了,他還真的練過氣功,雖然隔山打牛做不到,可是真要一掌打死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白瑪奧色的氣功,並不是密宗一派,而是青少年時期跟著一個街頭賣大力丸的人練的。

白瑪奧色也不是新藏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漢族人,出生在江西農村的一個普通農村人,本名叫王答榮。

在王答榮小時候,就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聰明。正因為他的聰明,所以他才騙的一個街頭賣大力丸的人,把他的真本事給騙了過來。

可別小看曾經那些街上賣大力丸的,這些人之所以敢賣大力丸,就會有所倚仗。賣大力丸,有人就會讓他自己吃一個看看,表演下有多大力?

大力丸當然是沒什麽作用的,這就需要賣藥的人,身上有真功夫。而且他不光有真功夫,還有些討巧的小雜耍技巧,都一並傳授給了王答榮。

這就是王答榮剛剛給大家演示的空盆變蛇,死蛇複活。

雖然這個賣大力丸混的不怎麽樣,但是架不住王答榮聰明啊,而且他又有氣功傍身,所以王答榮從小就成為孩子王,不管比他大的還是比他小的,都得聽他的。

就這樣,王答榮養成了唯我獨尊的個性,另外也從另一方麵鍛煉了他的領導能力。後來王答榮因為嚴打,進了監獄,出來後就到南方打工。

王答榮做過很多工作,也自己幹過買賣,可是這些來錢都慢,一個偶然的機會,王答榮看到了電視上的法王輪回,給了他啟發,於是他就去了趟新藏,了解了一些法王輪回的東西,然後回來就搖身一變,說自己是輪回的法王。

當了法王,自然要有兩樣拿的出手的東西,作為號召信徒們歸附的旗幟,於是以前他跟賣假藥的學的空盆變蛇等小技巧就都拿了出來,沒想到,這小技巧一經麵世,非常受歡迎,比王答榮的空手劈大石受歡迎多了。

其實,化名為白瑪奧色的王答榮也明白,自己不是真的法王,如果是真的法王,他可不怕打死人。

但是眼前這人明顯的威脅到了他的賺錢大計,所以王答榮也就狠下心準備除去他。

當然除去不能明著除去,而是要暗地裏除去,不過首先要把他震懾住。

中年人看王答榮沉著臉不說話,他以為王答榮怕了,“來呀,有本事就打死我,最好是用你的氣功,你不是最擅長隔山打牛嗎?來,幾米之外,你不接觸我,就用你的氣功,我看你能不能打死我?也不用你打死我,隻要你能讓移動一步,我都願意改弦更張,轉而擁護你白瑪法王大師,來吧,你。”

王答榮也讓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給刺激惱怒了,他冷冷的看著這個中年人,眼神就落在了他胸口的膻中X上。

王答榮的氣功雖然練的不是太精,但是如果打在人的膻中X這樣的大X上,還是能一下打死人的。

“你要是真的不怕,那我不介意打死你,可是這是犯法的事!”

“犯法?哈哈,你這麽牛*的大師害怕犯法嗎?要是你實在是害怕,那我可以給你寫一個憑證,說我的死與你無關。”

本來王答榮是沒打算打死人的,可是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好,那你就寫一個!大家也順便給我做個見證。”

中年人寫的很快,寫完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東西法律承認不承認,王答榮並不知道,可是王答榮卻從這一份一紙文書中看出了這人的堅決。

堅決要把自己搞臭的心意。

王答榮心神一狠,眼光又一次落在了中年人的檀中X上,這一下即使打不死,也要讓他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王答榮往前慢走了兩步,然後突然加速,一指朝中年人的膻中點去。

內家功夫講意,隻有把意放遠,打出的勁力才有穿透性。氣功,跟內家功夫一樣,也是講究意引導的這一口氣。

沒練到一定的境界,根本就是無從留手。

王答榮的這一下,集合了他的狠意在裏麵,這一下,根本就是朝死裏打。

不過王答榮感覺自己似乎並沒有打到人,因為他跟那人的距離最多有三米,剛剛慢走了兩步,現在又跑了三四步,竟然沒打到人。

王答榮一個急刹車,停住了,目標竟然從自己眼前消失了。

不過王答榮回頭一看,原來自己要打的人不知什麽時候跑自己後麵了,在他的身邊還有個年輕人剛剛鬆了手。

唐丁把中年人放在一邊,然後回望王答榮的目光。

唐丁之前就注意到了王答榮的眼神落在這中年人的膻中X上,所以才能在中年人出手的時候,腳下施展步罡踏鬥的玄奇步法轉了過去,在間不容發的時機,把那人給救了了出來。

這種情況,唐丁遇到過很多次,所以並不倉促,而是神態輕鬆平靜。

“你是誰?”王答榮盯著唐丁,問道。

“我是專門解謎的人。”唐丁笑道。

“解什麽謎?”

米雪跑了過來,站在唐丁身後,手有些緊張,拉著唐丁的衣袖,“好多謎,比如空盆怎麽變蛇。”

“怎麽變?你倒是說說看!”王答榮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說出這話。

“那好,你看好了。”

唐丁默念五雷正法,然後手一指,一道帶著火光的雷電劈了過去,目標正是剛剛王答榮變蛇的那個地方。

雖然那地方帶著紙灰的盤子已經端走,可是唐丁指向的方位非常準確。

唐丁的記憶力很好,定位也很準確,這得益於唐丁經常用陣法,而陣法這東西是最考較方位感的。

一道雷光,恰好把那個地方的地毯燒焦,然後露出地麵的一個D。

這個D,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唐丁燒出來的,而是原本就有的,因為這D的四周很齊整,應該是專門切割土石的手提鋸切出來的。

D上麵還有個小蓋板,不過也被唐丁的雷法劈成了兩半。

這個D應該就是王答榮在大盆下麵放蛇的地方。

後麵看不清的朋友,還特意離開座位,跑上前去,近距離觀看。

看到這個D,眾人嘩然。

心中對白瑪奧色法王的神像,已經推倒了一半。

不過白瑪奧色,哦,不,應該叫王答榮,王答榮對眾人的質疑並不心驚,他的腦海還停留在剛剛手指揮出雷電的那一幕。

會雜耍戲法的王答榮,眼力自然不差,對所謂的雜耍戲法,他有很強的辨別能力。

王答榮能看的出來,唐丁這絕對不是魔術,也不是戲法,更不是雜耍,因為不論是是魔術還是戲法或者是雜耍,都需要提前布置現場,而這個地方是王答榮自己布置的,唐丁剛剛手指揮出雷電所指向的正是自己布置好的地方。

誰要說這是魔術,王答榮絕不相信世間還有這樣的魔術。

雖然王答榮並不清楚唐丁是怎麽揮出的雷電,但是這並不影響王答榮心中對唐丁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