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蓬聽了師父查侖的話,不甚明了。

查侖繼續解釋,“我們南陽的降頭術,實際來源於中國苗疆一帶的蠱術和巫術。草人降,其實就是最基本的巫術,可是這種巫術越是基本,威力越大。”

“鬼降和飛降,需要降頭師高深的精神力做輔助,而這精神力的修煉是極難的,所以,想要練成鬼降和飛降很難。但是這草人降卻是簡單易學,隻需要掌握被施術人的生辰八字或者身體發膚就行,有了生辰八字,可以遠距離施術。有了身體發膚,就可以近距離施術,但是這遠距離施術哪裏比得上近距離施術來的威力大!”

“降頭術的威力,曲不如直,遠不如近,繁不如簡,雜不如精,人永遠要主宰術,而不是被術所奴役。悟通了這些,你將來在降頭術上的成就就會比我還大。”

“師父,你是什麽悟通了這些的?”

“我悟晚了,我是十年前才悟出的,要不然我現在的成就遠不止於此。”

這十年,查侖有所感悟,足不出戶,苦研降頭術。

這也是下屬跟路霆飛報告說的查侖在泰國呆了十幾年的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唐丁跟行慕柳就到了前幾天理發的那家理發店,兩人去的時候還沒開門,在外麵等了一個小時,才開的門。

一進門,唐丁就問起前幾天自己來理發的時候是否有人來收過頭發。

“是,有那麽個人,不是以前經常來的小張,看上去不是咱們北方人,南方的也不大像,倒像是東南亞一帶的。”

“哦?找視頻給我看看。”

唐丁把一百塊錢拍在桌上,那理發師屁顛屁顛的去給唐丁翻監控視頻去了。

一百塊,得剪好幾個頭才能掙著。

理發師很快的找到監控,指給唐丁看,“就是他!”

唐丁看到視頻中的小蓬,他在自己走後馬上就收拾起了頭發,在老板問他的時候,他馬上提出收頭發。

唐丁看著這個瘦小的東南亞人,似乎有了一點印象,自己走的時候,好像見過他。

不過,不用問,這個人肯定是紮草人的那個降頭師。

根據唐丁的推斷,這個降頭師很有可能是跟巴鬆有密切關係的,因為那蟲人鬼僧的事情過去的也太長了。

“這段時間你要小心點,那人很可能還留著你的發膚之物,還有可能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你。”回去後,行慕柳提醒唐丁。

“我會小心的。”

如果這降頭師再用這招對付唐丁,唐丁還真沒什麽好辦法,畢竟人家是用草人紮他,就算唐丁速度再快,恐怕也沒人家拿針紮草人來的快。

這針一紮上的感覺,唐丁是永遠不會忘記,隻一瞬間,人就會疼的脫力。

如果當時行慕柳不在身邊,唐丁就是任由人家要殺要剮了。

這草人降跟唐丁在迪拜所遇到的鬼降還不一樣,鬼降是魂魄的入侵,是精神力的對決,在精神力方麵,唐丁隻要小心謹慎,是不會讓人輕易得手的。

上次在迪拜王宮的密道,唐丁之所以讓降頭師巴鬆得手,那是因為唐丁已經發出了六記五雷正法,他的精神力耗費了大半,才會被巴鬆鬼降侵襲,不過如果唐丁在精神力飽滿旺盛的情況下,巴鬆恐怕要得手也很困難。

但是這種草人降就不一樣了,唐丁的精神力沒有多少用武之地,最多也就是在中了降頭術後比別人堅持的時間長一點,解除降頭術後比別人恢複的快一點。

還有那降頭師的紮針手法也很特點,他一針紮下去,直接就紮在唐丁的心口上,毫厘不差,唐丁一下就失去了行動力。

而後來的幾針,也是針針紮上唐丁想動卻沒法動的要害。

不管怎麽說,這是個高手,降頭術的高手。

還有那食人娥,雖然飛行速度不快,但是確實很好的防禦,有這食人娥存在,就很難近這人的身……

京都,地安門西大街,一棟不起眼的四合院。

說不起眼是因為沒掛牌子,而這四合院看上去也跟其餘四合院毫無差別,但是內裏卻讓人吃驚。

這四合院,出門百步即是北海五龍亭,東南與故宮相鄰,與中南一海隻有一海相連。

一個身著便裝的人急匆匆的進了院子,直奔後院古色古香的兩層樓。

路霆飛看著一頭汗的薛斌,“薛科長,怎麽一頭大汗?”

“路局,昨晚那查侖出手了。”

“在哪?對象是誰?”

“學府西苑,唐丁。”

“查侖向唐丁出手?你確定?”

“對,我確定。”

“說說詳細經過。”

“今天淩晨三點十六分,查侖出現在學府西苑,當時下雪,查侖用一個草人製住了唐丁,不過當時這個唐丁身邊還有個人很厲害,她從十一樓直接跳下,想殺死查侖,但是卻被查侖躲過,最後查侖受傷逃走。”

“哦?這個人是誰?”

“暫時還在調查中,相信很快會有結果出來。我想問路局,這個查侖出了手,咱們怎麽辦?”

“查侖的住處掌握嗎?”

“掌握。”

“好,密切觀察,等我進一步的命令。備車,我出去一趟。”

唐丁不在眼前,如果在眼前,他會非常吃驚的,因為薛斌報告的情況非常詳細,知道的甚至不比親曆者唐丁經曆的少多少。

路霆飛坐車直奔的是唐丁的學校,他準備跟唐丁示下好,順便把查侖的行蹤告訴唐丁,試試唐丁的能力。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唐丁救過路霆飛,所以路霆飛才會對唐丁示好。

路霆飛在路上給唐丁打了電話,然後直奔學府西苑,跟唐丁在小區外的茶館見了麵。

唐丁本來準備單獨出來,可是行慕柳不放心,就跟唐丁一起出來了。

剛剛在路上,路霆飛就接到了薛斌反饋來的信息,查到了跟唐丁在一起的人是誰。

路霆飛聽到行慕柳名字的時候,大大驚訝了一番。

對於路霆飛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泰山在眼前崩塌,他都會麵不改色,但是卻在聽到了唐丁身邊的人是行慕柳的時候,大大的吃了一驚。

路霆飛當然是知道行慕柳的,行家年青一代最傑出的人之一,赤手空拳打拚出了億萬家業,別人有這個身份,就算是赤手打拚也不可能,但是行慕柳確實是赤手打拚,沒有家裏的任何資源。

當然,最讓路霆飛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行慕柳從十一樓跳下,跟大降頭師查侖硬拚,查侖對她無可奈何,而且還讓查侖受了傷。

行家什麽時候出了一個這麽厲害的人?

路霆飛想不通。

在茶館,路霆飛沒想到會直接見到行慕柳,雖然唐丁並沒有介紹過她的身份,但是路霆飛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戴著大太陽鏡的人就是行慕柳。

“路老,你找我是有什麽好事嗎?”

唐丁中給路霆飛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路霆飛聽了唐丁的話,點點頭,“我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需要自己自己判斷。”

“哦?那你說說看。”

路霆飛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唐丁,“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照片上的人當然就是查侖。

唐丁一看查侖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昨晚上對自己施展降頭術的那個瘸子。

唐丁點點頭,“這人我見過,不過卻不認識。”

“他叫查侖,是享譽東南亞的降頭大師,他有十幾年沒來中國了,這次過來第一個就針對你,我想知道為什麽?”

“說實話,我也想知道為什麽。”

路霆飛看著唐丁的眼睛,沒說話,唐丁也淡淡的對視。

最後還是路霆飛先說話,“我剛剛說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可以告訴你查侖的住址。”

“好,你說。”

“你有對付他的把握?”

“沒有什麽事是有絕對把握的,不是嗎?”

路霆飛知道唐丁說的是這次的事,也說的是上次他救了自己的事,上次唐丁也說沒有百分百把握,可是卻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附身在自己身上的陰魄,讓自己化險為夷。

“那祝你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路霆飛告訴了唐丁一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就是負責盯梢查侖的特工偵查員。

“謝謝你的茶!”路霆飛站起身要走,剛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千萬別冒險,尤其是不能讓行小姐涉險。”

行慕柳意外的看了路霆飛一眼,心道自己一句話沒說,這人竟然把自己認了出來,怎麽自己很有名嗎?

行慕柳其實為人處世最是低調,當然,在容貌的問題上,行慕柳是沒法低調的,不過她走在大街上會盡量遮掩,比如今天帶著墨鏡出行。

路霆飛走後,行慕柳問唐丁,“你決定了?”

唐丁點點頭,“我從來不主動招惹麻煩,但是這次是麻煩招惹我,我會把這麻煩解決掉,永遠解決掉。”

“你想怎麽做?”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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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作者是煙台的,到煙台來提我的名字,低調點,保證不會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