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唐丁座位旁邊的這個,自報姓名叫劉濱,是個性格非常開朗的年輕人。

劉濱說自己是來旅遊的,也說起他剛剛一上飛機時候,剛剛那空姐對他甜蜜的微笑,讓他無法自拔。

飛行途中,劉濱借機去了好幾趟衛生間,就是想找那個空姐要微信號,可是就像他說的,人家空姐見多識廣,應付他這樣的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有無數個拒絕的理由。

劉濱當然沒要到微信號,要不然他也不能用拙劣的激將法,讓唐丁幫忙了。

下飛機的時候,劉濱跟唐丁交換了微信號。

對於劉濱的提議,唐丁並沒有拒絕,因為他的微信號可能三兩個月也登錄不了一次,給不給又有生命關係呢!

不過這一耽誤,唐丁和劉濱就落在了下飛機的眾人後頭,兩人是最後離開的座位。

在出機口,那空姐等在門口,對每個人說著歡迎乘坐本次航班,輪到唐丁的時候,空姐彬彬有禮的跟唐丁再次道歉,唐丁點點頭,說沒事。

其實空姐是怕唐丁投訴,而唐丁也確實沒把那件小事當回事。

劉濱又想問空姐的微信號,不過卻被空姐一臉微笑的搖頭送走。

出了出機口,劉濱跟唐丁揮手告別,劉濱等機場大巴,唐丁出了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文化局。

雖然左教授跟省文化廳聯係的,但是省文化廳在市文化局有專門的人負責此事,隻能通過負責人才知道那幾個生病的研究員住在哪個醫院。

市文化局負責此事的人見到唐丁,並沒有太多的興奮,雖說上麵已經跟他說過,唐丁是來給那幾個研究員治病的,但是這負責人仍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似乎根本就沒把唐丁放在眼中。

也是,轉了好幾家醫院,別說救治,就連病症都找不出來,這樣的情況下,誰還能有好的態度?

馬上就要到中午了,這人甚至都沒客氣下問唐丁是否吃飯,隻是說,“走吧,我帶你去。”

文化局,在市各大局中幾乎是地位最為底下的,基本跟檔案局,科技局等這樣的局一樣,油水少,不受人待見。

所以,這負責人跟唐丁要去醫院,連個車都沒有,還是兩人坐的公交車去。

為什麽?其實以前倒是配的車,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尤其是發掘秦公大墓以來,事故頻出,有好幾個半死不活的人在醫院躺著,這錢花的就跟無底洞一樣,局裏大為光火,所以狠命的開源節流,連出去辦事的公車都砍了,讓大家有急事打車,沒急事坐公交。

上了公交,唐丁還不了解原委,以為醫院很近,坐出租不值當,可是在倒了三班公交車後,終於到了這幾個研究員住院的醫院。

幾個研究員都住在相鄰的病房,伺候的家屬有的來了,有的沒來,這倒不是家屬不想來,而是來了也沒用,植物人在醫院定時輸液,也不會清醒,家屬即使陪著,也沒什麽作用,所以有的家屬,就幹脆回去了。

不過在進的第二個病房後,唐丁倒是遇到了一個熟人。

這人說熟,也並不是很熟,甚至唐丁都不知道她的名字,這人就是唐丁剛剛在飛機上坐飛機見過的那個空姐,也是劉濱哭著喊著跟人家要電話的那個。

“咦,怎麽是你?”

“你也在這?”唐丁在見到空姐換了一身T恤、牛仔褲的時候,看了一會,才認出來的。

“我來看我哥。”

“你哥?”

“嗯,我哥,”空姐指著病房裏的中間的床位的年輕人。

唐丁用目光看了看跟他一起來的市文化局的負責人,從他的眼中看出這人也是昏迷不醒的研究員之一。

唐丁掃了眼病**的病人聯係卡,上麵寫著:唐安。

“是考古發掘時候,發生的意外?”

“嗯,是。”空姐點點頭,神色黯然,“對了,你來這裏?”

“我是來看看情況,對了,你哥哥情況怎麽樣?”

“不好,醫生說檢查不出來病因,就是一直昏迷不醒,說極有可能是植物人。”

“我看看。”唐丁上前一步,看了看躺在病**的唐安。

其實以唐丁的望氣功法,根本用不著上前,隻不過他說了看看,卻又不上前的話,難免會讓人感覺說話太過敷衍。

唐安的症狀是屬於比較輕的那種,應該是後來進入黃腸題湊,被僅存的煞氣沾染,才暈倒的。

“你是醫生嗎?”

“差不多吧。”唐丁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唐丁轉過頭,跟那帶他來的負責人說道,“麻煩你把剛才咱們看的那個病房的病人,都推到這個病房來。”

這人看著唐丁的吩咐有些不滿,顯然是對唐丁的語氣不滿。

不過即使不滿,他還是把人都推了過來。

“大家都出去等會,我給他們看看!”

唐丁的話,讓在場的病人家屬有些不解,看病就看病,又不是手術,怎麽還要出去?而且為什麽還要把人都集中到一起?

不過大家雖然疑問,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唐丁是被市文化局的領導帶過來的,市文化局領導也說過,一定不會放棄對大家的治療,而且還會從各地聘請專家來會診。

唐丁就被大家認成了市文化局領導請來的專家。

治療這些人,唐丁還是有把握的,尤其是這些中的煞氣還不深的人。

十分鍾不到,唐丁就打開門出來了。

那負責人上前一步,禮貌性的問了句,“怎麽樣?”

“嗯,好了,不過暫時不要移動他們,等他們醒過來再說。”

唐丁說的輕鬆自然,沒有半點做作,但是聽在病人家屬耳中卻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這些人在這裏住了有半個月了,一直是昏迷不醒狀態,雖然醫生說他們有可能會醒,但是醫生也說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聽到唐丁的話,所有家屬都進了病房,包括唐丁剛剛認識的那個空姐。

那負責人沒跟唐丁說話,他一直在門口觀察著病房裏的情況,說白了,他懶得跟唐丁寒暄,想回去卻不好馬上就走,因為唐丁雖然說了這些人會蘇醒,可是畢竟現在還沒蘇醒,他回去可沒法跟上級匯報。

“動了,動了,我兒子的手剛剛動了一下。”

“明子?你終於睜開眼了?”

“哥,你醒了,媽,我哥醒了。”

“安子,你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

這五個開墓後,進入黃腸題湊中,被煞氣沾染的研究員,終於全部蘇醒了。

原先那個帶唐丁過來的負責人,看的也是十分激動,“唐,唐醫生,你真的救醒了他們?太好了。”

唐丁微笑不語,這負責人馬上想起什麽,拿出手機,“我先跟領導匯報,你等著。”

匯報完後,他向唐丁伸出手,雙手握住唐丁的手,“唐醫生,太感謝了,十分感謝,對了,我們領導問您能不能幫忙看看李處長他們?”

李處長就是被千棺大陣煞氣浸染的李明文。

唐丁本想拒絕,其實李明文等人身體裏的陰煞之氣,唐丁都已經驅除出去了,可是因為李明文等人被煞氣浸染的太嚴重了,煞氣嚴重破壞了他們的大腦,對大腦造成了無法修複的傷害。

這種精神上的傷害,屬於物理傷害一類,唐丁是無能為力,不過唐丁還是決定再看一看,萬一他們有救呢?

但是奇跡並沒有出現,李明文等人身體裏卻是沒有煞氣的存在了,但是他們卻依舊昏迷不醒,哦,其實有一個醒來的,不過那人已經被送到了精神科,他的精神嚴重失常,也就是說他瘋了。

“對不起,這些人我真的無能為力。”

唐丁實話實說,這些人他確實救治不了。

“哦,沒事,沒事,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唐醫生。”負責人一看表,“中午快一點了,唐醫生,咱們先去吃飯,其餘事回來再談。”

唐丁搖頭拒絕,“吃飯就不必了,我這就要趕回去。”

“別,唐醫生,你這是,你這樣我沒法跟領導交差?”

唐丁也不管他如何跟領導交差,嘴上說了個“再見。”就當先出了醫院。

唐丁知道他今天乘坐的這個航班是當天往返的,早晨飛過來,傍晚飛回去。

唐丁在街口的小吃店,點了一碗大拉皮,還有一大碗臊子麵,就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唐丁不喜歡跟剛剛帶他來的那種政府人員打交道,這些人通常都是勢利眼,如果你表現不出你應有的價值,他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但是如果你表現出的東西足夠驚人,他們又會像蒼蠅一樣圍著你。

與這相比,唐丁更喜歡自由自在,比如吃飯,何必跟這種自己不喜歡的人吃飯影響胃口呢?

至於救人,唐丁看的不是誰的麵子,這是唐丁該做的事,可以說是分內之事。

這種事遇不到就罷了,遇到了,唐丁就不能見死不救。

吃完了麵,唐丁也就做完了在這裏的事,乘車返回機場。

唐丁來的時候,並沒有買回程票,因為他不知道事情當天能不能辦完?

現在事情辦完,唐丁買了回程的機票,就安心的坐在候機廳,等待飛機起飛。

“唐醫生,你在這?你這是要回去嗎?”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站在了唐丁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