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麽事,反正不關咱們事!”趙昊陽一擺手,“這些我都不放在心上,我關心的是那十個億,老六,我的六哥啊,那可是十個億,我知道你財大氣粗,可是你也不能太不把錢當錢看。”

趙昊陽非常痛恨唐丁的財大氣粗。

在座的人中,頭腦最清醒的,除了唐丁之外就是趙敏了,“錢錢錢,一天到晚就知道錢,趙昊陽,我怎麽從來沒看出你是這麽個鑽進錢眼就拔不出來的家夥?在你眼中就看到錢了,你是不是應該多關心下你兄弟的生死?”

“什麽生死?”趙昊陽還沒反應過來。

“剛剛那個顏雪走的時候,她說了句狠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覺得她買不來,很可能要硬搶了。”劉琳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有了趙敏一提醒,她立馬想起顏雪臨走時候那淩厲的言語。

“怎麽了?他還敢明搶啊!”趙昊陽首先不服氣道。

趙昊陽就是不怕楞的,趙家是警察世家,姐姐趙敏是分局副局長,叔叔趙辰陽是市政法委書記兼任市局局長,同時在公安!部任職副部長,可以說趙家在中國的警界已經是頂尖家族了。

玩橫的,趙家還從來沒怕過誰!

“明搶她估計不敢,不過來暗的,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現在就算是國家管理這個地區也不能來硬的。”

這裏是藏族自治區,所謂的自治區是自己管理自己,就算是國家也隻能再大的方麵跟當地最高權力擁有者聖佛或者佛王商量著來。

“我覺得吧,先不說那個顏雪出了價能不能兌現,就算她能兌現,她小小年紀,真能拿出十個億?另外她家的大人會讓她私自出價十個億購買一個手串?”

“對呀,這倒是個問題,我也覺得她說的這十個億太輕鬆,咱們要真答應了,估計她也不會拿出來這錢。

“是啊,張嘴就喊價十個億,不知道她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談判是這麽談的嗎?”

“另外,我有種感覺,這個顏雪還會再來的。”

“哦,懂了,她再來找咱的時候,恐怕就不是十個億了!”

三人熱火朝天的討論,唐丁並沒有加入進去,因為他自始至終就沒打算賣出這個手串。

外麵的牛角號聲,一直在持續中,聲音中蘊含了悲愴的氣息。

討論告一段落,左教授給唐丁打來電話,問他們在哪?

唐丁接了左教授,到咖啡廳坐了一會,重新上了一壺茶。

逛了一上午也累了,就就近找了個飯店吃飯。

這是一家清真餐廳,口味較清淡。

吃完飯,大家在外麵等,唐丁結完賬剛出門口,就看到一左一右兩個人朝自己走了過來,邊走邊掏出刀子。

唐丁佯裝不知,經過這兩人的時候,兩人還沒掏出刀子,唐丁就已經先下手為強,在趙敏和劉琳詫異的目光下,用巧勁折斷了兩人的胳膊,留下了哀嚎在地的兩個人。

左教授也看到了哀嚎在地的兩人,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唐丁,他並沒有看到唐丁的出手,隻看到唐丁經過兩人的時候,兩人哀嚎倒地。

不過左教授的目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被遠處的聲音所吸引。

在出了飯店的那條八廓街的主路上,遠方響起吹吹打打的聲音,由遠及近。

聲音響亮,場麵宏大,壯觀。

八廓街的很多遊客都在沿路圍觀。

無數身著紅衣的佛教徒,緩步前行,其中還夾雜著誦經聲,有佛教徒點起萬盞酥油燈,無數藏民和僧人聚集在街道上,有二十多個紅衣僧人抬著一個黃幡蓮台,上麵赫然坐著昨天四人在布達拉宮金頂下見過的那個叫花模樣的老人。

不過這次老人穿的並不是昨天的那件襤褸的衣衫,而是一件金色的僧袍,高高的金色班智達帽,閉目而坐。

“這不是昨天在金頂下麵的那個老頭嗎?”趙昊陽看到蓮台上的老人,跟唐丁幾人說道。

“對,是他,衣服不一樣了,不過就是他。”劉琳也確定的點頭。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了?”很多不懂行的遊客,交頭接耳。

“布達拉宮的丹錯聖佛圓寂了!”

“圓寂了?死了?不可能吧?我看這就是個活人!”

“噓,死了,剛剛奏響的就是聖佛圓寂時候才會奏響的哀樂。”

“哦,這樣啊。”

聽到有人的解答,唐丁四人心中震驚的無與倫比。

聖佛?圓寂?

這兩個詞語不論哪個都足夠引起唐丁等人的驚詫。

這就是布達拉宮的聖佛丹錯?那他給自己的那串九眼天珠手串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給自己的真是世間僅存的兩顆九眼天珠之一?

心裏想著事,唐丁的眼光卻落在窗外剛剛圓寂的聖佛丹錯身上。

聖佛是尊崇的存在,即使是圓寂了,肉身依舊是穩穩坐在蓮台上。在落日餘暉下的聖佛身影,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外人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已經圓寂了的聖佛。

即使在唐丁的眼中,即使用上望氣之法,唐丁也隻會誤以為這丹錯聖佛是睡著了。

不過,唐丁這次特意用望氣術,察看了一番丹錯聖佛的身體,他身體果然生機斷絕,是真的死了。

唐丁對自己的望氣之法,險些失去信心。因為在金頂前,這丹錯聖佛身上沒有半點氣血的波動,一切都出自天然,仿佛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當丹錯聖佛交給唐丁的那串九眼天珠手串的時候,他身上仍舊像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在一展手的同時,那九眼天珠的氣息撲麵而來。

鋼鐵,金銀都不能掩蓋的天珠靈氣,竟然被丹錯聖佛的一隻手掌所掩蓋的徹徹底底。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丹錯聖佛有通天之能,而且還是近乎於返璞歸真的通天之能。

突然,唐丁看到已經圓寂的聖佛嘴角微微上揚,對自己笑了一下。然後嘴唇微張,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唐丁的這種感覺非常真切,如果不是他知道聖佛已經圓寂,他真的會以為這是聖佛在跟自己交流。

死了的人怎麽還能說話?這麽詭異的事情怎麽發生在自己身上,唐丁心裏雖然有萬般的疑問,但是卻沒人能給自己回答。

在活佛張嘴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唐丁就感覺手腕上的天珠手串就開始發熱。這種熱卻並不是灼熱,而是很舒服的那種熱。

隨著時間的加深,唐丁就感覺手腕上的九眼天珠手串越來越熱,而且這種熱會由胳膊傳遞到全身。

這種熱讓唐丁神清目明,精神飽滿,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勁。

外麵的聖佛葬禮隆重而盛大,不斷的有藏民和信徒到隊伍裏,後麵跟隨的人群也越聚越多。

大部分的遊客都被難得一見的盛大場景吸引,探頭觀看,好事者已經擠出了門,直接到街邊用手機拍攝這宏大壯觀的場麵。

唐丁正琢磨聖佛那耐人尋味的笑容和蠕動的嘴唇,猜想著聖佛要跟自己說的話,還有為什麽自己手腕的九眼天珠手串會發熱?

恍然無覺的唐丁,突然就感覺手腕上的熱量一下子消失,唐丁順手就去抓已經離開了他手腕的手串,順便轉頭去看。

一隻手上正拿著自己的那串九眼天珠,正迅速的往後退去,並要擠進人群逃跑。

能從唐丁的手腕上,閃電般的速度取下天珠的人,當然不會是平庸之輩。

這人一身藏民服飾,皮膚黝黑,手長腿長,眼睛靈動,而且身手極其敏捷,速度極快。

這人速度快,唐丁的速度也不慢,唐丁腳下的步罡踏鬥,在堪稱道家第一步法。

在這人掏出了唐丁手腕上九眼天珠手串後,唐丁腳下施展步罡踏鬥,緊追不舍。

兩人就如同遊魚一般在人群中穿來穿去。

事實證明,唐丁的步罡踏鬥速度更快,在七八步後,終於追上了這個小偷,唐丁隨手一揮,一記手刀猛的砍向了他的手腕。

“唉喲!”被砍上手腕的那人發出疼痛的大喊,隨即手中一鬆,天珠掉落。不過唐丁並沒有給天珠落地的機會,他在半空中就接住了手串。

在唐丁接住手串的工夫,這個人身法如遊魚一般,迅速的混入街邊看熱鬧的人群中。

唐丁轉身追了兩步,正好跟招呼唐丁看熱鬧的趙昊陽撞上,唐丁直接把趙昊陽撞飛了出去。

趙昊陽是真的飛了出去,他被唐丁撞的飛了起來,腳步都離了地。

唐丁眼疾手快的抓住飛起的趙昊陽,才避免他撞上給聖佛送別的人群。

雖然唐丁和趙昊陽都不是怕事的人,但是人家辦喪事,還是在人家地盤上,你去撞人家,引起了騷亂,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趙昊陽被唐丁這一撞給撞懵了,直到唐丁給他拉回來,平複了半天,他才搞清楚怎麽回事。

“我說老六,你開的是火車還是飛機?這家夥,撞的也太狠了。”趙昊陽一直揉著被唐丁撞到發悶的胸口。

唐丁沒追到人,在這一番耽誤之下,那個剛剛偷自己手串的人,迅速的潛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不過唐丁也看到了那人跑動速度很快,但是手腕卻出現不正常的甩動,分明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