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在師叔吳本源家吃了中午飯,叔侄倆小酌了兩杯。

下午,唐丁和吳本源在院中坐著喝茶,敘舊,吳本源的孫女吳文媛回來了,她看到唐丁一愣,“你怎麽來了?”

“媛媛,無禮,按輩分你應該叫叔。”吳本源其實很寵愛他這個孫女,這也是吳本源唯一的獨生孫女。

吳本源有一子一女,兒子僅生了吳文媛一個女兒。

“別,師叔,咱們各交各的,別為難媛媛了。”

“嗬嗬,這孩子小時候就讓我給嬌慣壞了。”

“爺爺,晚上咱們幾點走?”吳文媛問道。

吳本源一拍腦袋,突然想起晚上的宴會來,如果不是吳文媛的提醒,吳本源險些忘記。唐丁這個師侄一來,本來他準備晚上好好宴請下唐丁,兩人一醉方休,可是晚上這個宴會他卻不能不去,不過唐丁這裏吳本源也不願意冷淡了他,因為這個師侄幫著自己找到了家族幾個世紀都不曾尋找到的家族遺物,當然這隻是吳本源看重唐丁的原因之一,吳本源看重唐丁的另一個原因是唐丁是師哥最寵愛的弟子。

師哥隱居深山多年,但是吳本源卻知道師哥有神鬼之才,代師傳藝,吳本源尚且未學到師哥本領的十分之一,但是自己這個師侄卻讓他感到深不可測。

吳本源對唐丁的才智有切身體會,吳本源一生最引以為傲的本領是他那半吊子的望氣術。吳本源最引以為傲的本領,隻教了唐丁一遍,唐丁就學會了,而且更為精深,讓吳本源大為驚訝。

但是唐丁一下就掌握了望氣的訣竅,這讓吳本源驚歎不已。

要知道,吳本源雖然也能望氣,但是卻時靈時不靈,如果心不平氣不靜,吳本源的望氣術是失靈的。

師哥一生隻收了一個弟子,就是自己這個師侄唐丁。唐丁跟著師哥學藝六載,最後下山。吳本源清楚的記得自己問過師哥:這個徒兒什麽時候你能放他下山?師哥說過隻有他學會自己的全部本領,才會放他下山。

可是吳本源十年才學了師哥的十分之一不到,唐丁六年就學會了師哥的全部本領?

“那個,唐丁,你晚上沒事吧?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個宴會吧?”

“哦,我聽師叔安排。”

唐丁最大的優點是不矯情,既然到了師叔這裏,肯定要聽師叔的安排。

晚上的宴會是一場公益性的宴會,這才是吳本源不得不去的理由。他不想讓人說自己大牌到連公益宴會都不去參加了。

吳本源在港島是名人,而且有極大的名氣,他是港島十大風水師之一,聲望巨大,一舉一動,都萬眾矚目。

宴會的舉辦地是港島半島酒店。

吳本源和唐丁、吳文媛是乘坐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抵達的半島酒店,服務生開門,三人下車。

在宴會廳門口出示了請柬,吳本源帶著唐丁和吳文媛走進了宴會大廳。

“吳大師,您好,歡迎光臨。”一個身著燕尾服的中年胖子,迎上進門的吳本源,雙手抱拳,一臉笑容。

“何爵士,幸會啊。”吳本源也是笑容滿麵。

“嗬嗬,吳大師百忙中能抽空來參加何某人組織的宴會,鄙人十分榮幸。”

“哪裏,哪裏。”

“這位名媛是令孫文媛吧?嗯,亭亭玉立,明豔動人,這位先生是?”何爵士稱讚完吳文媛後,麵帶疑惑的看著唐丁。

何爵士不認識唐丁,當然唐丁也從不出現在港島的名流交際圈中。

“這位是我的師侄,唐丁,哦,這位是何爵士,太平山何爵士。”吳本源為唐丁和何爵士互相做了介紹。

進了宴會大廳,吳文媛跟爺爺吳本源告了聲假,自找朋友去聊天去了。

吳本源低著頭跟唐丁介紹,“何爵士是承襲的父輩的爵位,何家在港島曾經做過港督,受過英女王授予的勳爵,當然何家本身也是港島大族,這半島酒店就是何家的產業。”

唐丁聽到吳本源的說法,才有些明白,為什麽這何爵士會對師叔吳本源這麽熱情,原來何家對風水有極深的崇拜。

不說別的,單說這半島酒店就是暗合風水四靈山訣的典範。

“吳大師?您好,您好。”

“吳大師,幸會,幸會。”……

吳本源在港島上流社會的確很受歡迎,從有這麽多人主動跟吳本源打招呼就能看的出來。

吳本源本身也是個八麵玲瓏之人,人家跟他打招呼,他自然不可能冷麵相對,所以,他會對每個跟他打招呼的人笑談幾句,唐丁這才明白為什麽吳文媛不跟這爺爺一起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跟吳本源說話的資格的,能有資格跟吳本源聊天的都是一些絕對的名人,不是這個集團的主席,就是那個公司的董事,要不然就是哪個大家族的家主,當然也有明星主動跟吳本源打招呼的,但是那都是絕對的大腕,譬如著名的動作片巨星成港生等等。

說實話,唐丁也對這種場麵感到不喜。

開始的時候,吳本源還能抽空跟唐丁介紹下,這打招呼人的身份,後來直接就應接不暇,沒時間介紹了。

終於,唐丁找了個空,跟吳本源說了聲自己找地方吃點東西,就一個人走開,先去品嚐了一遍各色美食,然後就找了個沙發坐下,看著這偌大的宴會大廳中或喜或嗔、或瘋或顛的眾生相。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但是各種食材已經上了,餓的人可以先吃點,當然能有這種身份來這裏的人,誰也不會為了吃的過來,很多人都把來這裏看做重要社交,結識些對自己有用或者將來有用的人脈。

不過,這可不是唐丁的社交,所以他吃喝一通過後,就找了個沙發坐下,閑著看看這裏的各色人氣,和他們所佩戴珠寶的珠光寶氣。

“我可以坐這裏嗎?”一個衣著靚麗,但是卻一臉疲憊之色的女孩,跟唐丁說道。

唐丁點點頭,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同時他的眼睛一掃,也明白了女孩為什麽會選擇坐在自己這裏。

在唐丁周圍的沙發上,有不少已經坐下的人,或者三三兩兩,或者在交頭接耳談事,有些人年紀不小,年輕人也有,卻肆意囂張,很明顯這女孩跟這些人並不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