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血族首領遠遁而去,唐丁強忍著力竭的身體,站著不倒下。

剛剛跟血族的一戰中,隻有四個血族逃走,有三個是唐丁沒來得及擊殺的,還有一個血族首領是躲過了自己的一記五雷正法後逃走的。

他竟然躲過了自己的一記五雷正法,逃走了。

唐丁也想明白了剛剛那記雷法沒有擊中血族首領的原因,並不是自己的雷法不夠迅捷,也不是那血族首領的速度快過了自己的五雷正法,而是他本身就沒有直接攻擊的意思,在躍起的一瞬間就已經存了逃跑的思想,所以才能夠在自己雷法打出去後,就已經調轉了方向,逃之夭夭。

唐丁以一己之力,對上二十多血族,斬殺二十名血族,驚跑了個高階的血族貴族。

以前在愛丁堡城堡,唐丁雖然也在血族群中廝殺,也幹掉了這麽多血族,但是那時候唐丁把天時地利人和運用到了極致,而且還依靠聖典中的靈氣補充,才艱難的從血族堆中逃了出去。

但是這次,唐丁是實打實的實力,在功力隻有巔峰時候七成的情況下,以硬碰硬,屠戮血族,殺的血族人仰馬翻,最後剩下四人落荒而逃。

吳本源從客廳出來的時候,現場隻剩下一地的血族屍體。

其實也不怪吳本源不幫唐丁,因為這場搏鬥說起來繁瑣,實際發生的時間非常短,尤其是最後唐丁的雷法退敵,五雷正法連續發出,瞬息即至,速度如迅雷不及掩耳,整個戰鬥持續的時間最多也就三五分鍾,這是一個一愣就過去的時間。

再說了吳本源是港島聞名的風水相師,但是卻並不擅長功夫,他上去隻能是給唐丁添亂。

“這些人怎麽處理?”吳本源看著這一地的屍體,問道。

“師叔你不用管了,交給我行了,你先回去睡覺吧,這事你就當不知道。”

現場的二十具屍體,雖然是血族,可也是活生生的人命。當然警察也並不會知道死的其實並不是人。

吳本源雖然功夫不行,但是卻絕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尤其是涉及到唐丁這個師侄的事,吳本源更不會置身事外。

唐丁還沒拿出電話報警,別墅的門外就響起了警笛聲。

吳本源看看唐丁,唐丁絲毫不顯得緊張,頗有些成竹在胸的意思。“這事你就說這些人是來針對我的,你是見義勇為。”

其實,吳本源之前就這麽想過這麽解決這件事,隻是這個想法剛起,還沒來得及考慮完善,警察就來了,所以,吳本源即使想法不成熟,也要護著唐丁。

“別,師叔,這件事不能把你扯進來。”

“不行,你在港島人生地不熟,我在港島好歹還有些人脈,那些督察和法官們會給我些許薄麵的。”

吳本源剛說完,吳家管家戰戰兢兢的過來了,他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地的屍體,外麵又警笛聲大作,他怎麽可能不害怕?

這事要怎麽辦?首先管家要征求老爺的意見。

如果沒有警察,管家可以裝作什麽都看不見,但是來了警察,他不能再裝聾作啞了。

“去開門,讓阿sir們進來!”吳本源知道此時不能猶豫,猶豫倒顯得心虛。

管家去開門,吳本源跟唐丁說,“行了,就這麽定了。”

“別,師叔,你在港島有這麽多關係,那這件事還是我一個人的事,你正好留在外麵可以為我奔走一下,要不然你不幫我奔走,誰幫我?”

吳本源一想也對,如果這件事把兩個人都牽扯上,那誰在外麵為此事奔走呢?

三個警察一進院子,頓時被這院子中的場景嚇了一跳。

那些被雷法擊中的焦黑的屍體先不說,單說那些被唐丁降龍法劍斬殺的血族,血流了一地,而且還有一個身首異處的,這種場景,可不是每一個警察都有機會看到的。

現場如此可怖,來的警察馬上請求支援,這種大場麵可不是他們三人就能處理的,有可能港督,甚至是特首都會驚動。

雖然現場可怖,支援還在路上,但是來到現場的三個警察卻不能幹站著,他們要先詢問情況。

“吳老,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人突然闖入我府中,喊打喊殺,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覺得首先應該追究這些人擅闖他人住宅的罪過。”吳本源在港島不說家喻戶曉,但是最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認識他,他在港島的影響力堪比一些影視巨星。

吳本源這麽一說,警察隻能點頭,“是,是,吳老,讓您受驚了,隻是你還是要給我們提供一些破案線索,畢竟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如果他們再來,”

“不,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唐丁一句話把話題接了過去。

“哦?你是?”警察對唐丁如此客氣,一來港島是個文明法治的社會,二來吳老在港島德高望重,他家的客人是非富即貴。

“他是我師侄,不管這群人是衝著誰來的,但是這群人卻擅自闖入了我的府邸,喊打喊殺,咱們港島的治安什麽時候變的這麽亂了?這是浪費納稅人的金錢!”

“是,是,對不起吳老,我們也想盡早破案,不過這還需要您和您師侄多提供給我們一些線索。”小警察實在是無法抵擋吳本源的氣場,額頭上汗直流。

不過小警察的冷汗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來了能頂上去的同事。

麗水灣別墅區發生惡性案件,涉及人命二十一條,這在港島是當之無愧的特大案件了,光警督級別的就來了三個,警監級來了一個。

唐丁理所當然要被帶走協助調查,吳本源當然也有協查責任,不過吳本源身份特殊,警方隻是問詢。

所以,唐丁被帶走之後,吳本源也在多方奔走,爭取早日把唐丁假釋。

港島警署,重案調查大隊,唐丁是昨晚在經過詳細的詢問後,直接被轉到這裏來的。

“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他們為什麽要殺你?”

唐丁手裏拿著一杯水,“說實話我真不知道,可能是見財起意吧!”

“哦?見財起意?你很有錢?”

“其實也不算很有錢,不過我在昨晚的一場慈善晚會上買了個一千萬的藏品,可能是那時候被盯上的。”

“慈善晚會?什麽慈善晚會?”負責審訊唐丁的是一名頗有經驗的警長級別,他指揮手下人,“你立馬去查詢下昨晚的慈善晚會的具體情況。”

不得不說,港島警察的確是高效率,這去查詢的小警察,出去最多五分鍾。

“好,咱們繼續問,我剛剛查詢了下資料,你昨晚的確花一千萬拍了一件古鏡,哦,這件古鏡的起拍價有點低,你為什麽會花這麽多錢,買下這麽一件並不怎麽值錢的物品呢?”這個警長很有辦案經驗,一下就抓到了問題關鍵。

“其實收藏這東西,我想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喜歡的東西別人不一定喜歡,別人喜歡的東西,你也不一定喜歡,我覺得自己跟這鏡子投緣,就這樣。”

這個警長低頭跟剛剛那辦事的警察助手又吩咐了幾句,然後他就出去了。

“港島有很多的富豪,而且昨天參加晚會的人也不少,他們為什麽會選擇你?”警長的辦案思路天馬行空,而且思路清晰。

“這個問題我個人不好回答吧?因為你問的是匪徒的心理,我怎麽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選擇我?也許港島的富豪們都帶著保鏢,不好下手吧,而我是個外來的,而且又是一個人,他們以為我好下手,我猜測也許是這樣,你覺得呢?”唐丁反問道。

“那些歹徒以為你好下手,準備選擇個軟柿子捏,但是實際上你個柿子相當硬,而且硬到了把全部牙齒都磕掉的地步。嗬嗬,你倒是考慮的很全麵,不過這解釋有些牽強,你覺得呢?”那警長反問道。

“當然,我這隻是猜測,具體情況還要你們去調查,畢竟我也想知道是誰要對付我。”

“哦,對付?你為什麽會用對付這兩個字?如果你認為這是巧合,不應該說對付吧?”

“這可能是南方和北方說話的細微差別,其實我更覺得你們似乎把精力用錯了地方,你們要調查的方向應該是歹徒,而我不過是自衛而已。”唐丁反將了一軍。

“當然,這些我們都會調查,而且調查的會相當深入,不過我們還要再談一談唐先生的自衛問題,你自衛用的是什麽武器?為什麽要殺人?”

“一把劍,不過我不承認我是殺人,我這就是自衛。這麽多人一起圍攻我,我還能讓他們停下,跟他們麵對麵講理說法嗎?”

“哦?唐先生是說那把木劍嗎?你用木劍殺的人?”警長驚訝的問道,雖然這個問題轉過來的卷宗上也有記錄。

“錯,我隻能說我用木劍做的正當防衛。”唐丁更正道。

“唐先生當時的確是情勢危急,我們警方也表示理解唐先生的行為,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唐丁防衛的毫發無損,而圍攻唐先生的人都死於非命,這事不知唐先生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