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以一個暗勁高手警告全是化勁高手的天門,話說的威風霸氣。

不過就算以方妙音的自傲,也不覺得唐丁在吹牛,誰如果以一個暗勁能讓整個天門雞飛狗跳,而且還讓追殺來的化勁高手都無能為力,誰就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雖然方妙音隻有腿部受傷,應該還有一戰之力,可是方妙音傷的最重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自從方妙音遇到唐丁以來,處處受製。唐丁霸氣以一敵四,以一人之力挑戰天門四大化勁高手,最後還能逃走。自己以一化勁高手的實力,追緝一個受了傷的暗勁,竟然還能被他給跑了。

自從唐丁被帶進了天門之內,他在失去功力的情況下,從從來沒人逃出去過的天門逃了出去,讓已經存在了上千年的絕世門派天門,丟了大麵子,在逃亡過程中,輕易的製服了兩大化勁高手。

所有的一切,都讓方妙音無限的拉伸了唐丁的形象,唐丁在方妙音的心中,已經樹立了無敵的形象。

除了天王他老人家親至,方妙音想不出誰能有絕對把握製住唐丁。

既然已經失去了信心,而且受了傷,還要送受傷的五哥武直回去,方妙音就隻能暫停追擊唐丁,回返天門,搬救兵去了。

唐丁和宗笑顏,在暫時沒了追兵的情況下,從容越過了國境線,從哈薩克斯坦國出的境,然後準備一路向北,前往俄羅斯。

出了國境,唐丁和宗笑顏就不必沒日沒夜的趕路了,塞北草原,唐丁和宗笑顏終於吃到了他們自從逃出了天門後的第一頓飽飯,烤羊腿。

當然,兩人身上都是身無分文,這隻烤羊腿不是他們偷的,也不是搶的,而是一隻落跑的山羊。

當然,唐丁是這麽認為的。

盡管沒有佐料,可是這塞北草原吃天然牧草長大的羊,膻味很少,基本隻剩下肉香了。

雖然這種生活有些艱苦,不過兩人都算是江湖兒女,沒那麽多講究,兩人都有些樂在其中。

得脫大難的興奮,再加上吃到人間美味的享受,還有兩個有情之人,能夠相對而坐的幸福感。

此時,天還未黑,唐丁注意到有三四個人騎著馬,向這邊趕了過來。

唐丁感受不到這幾人身上有什麽太濃烈的氣血,看樣子這些都是些普通的牧民。

“我的羊?他們偷了我的羊!”一個牧民指著唐丁和宗笑顏喊道。

這裏距離中國國境不遠,所以很多牧民都會說些漢語。

三個哈薩克斯坦漢子,騎馬到了唐丁兩人近前,紛紛跳下馬,指責唐丁是偷羊賊。

唐丁本以為這隻羊是無主的野山羊,可是這幾個人分明是來找羊的。原來自己兩人剛吃的是人家的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這是無主的山羊。這樣吧,多少錢,我們付錢,就當你們把這隻羊賣給我們了。”

“哼,我們這隻羊,六萬塊。”一個哈薩克斯坦牧民說道。

唐丁心道,自己這是出了國,遇上了敲詐的了。

一隻羊六萬塊,這還不如去搶!

在國內,一隻羊的價格,也就一千五左右,不到兩千的樣子,可是這羊出了國,竟然身份翻了幾十倍。

對付無賴,唐丁有個好辦法:那就是比無賴更無賴。

於是,唐丁不再道歉,他笑嗬嗬的跟眾人說道,“那隻羊,我吃了,你們肯定是要不回來了,而且我也沒帶錢,你們看著辦吧。”唐丁此時擺出一副無賴的麵孔。

“夥計們,打他。”這些牧民們的腦袋很簡單,處理事情的辦法也很粗暴。

不給錢,就打!

不過這群人怎麽可能是唐丁這種暗勁巔峰高手的對手,唐丁雙拳紛飛,在眨眼之間,就把三個牧民壯漢打倒在地。

“*。”

“混蛋。”

“****養的。”

這些人嘴裏不幹不淨,不過後果是被唐丁又狠狠修理了一頓。

“偷我們一隻羊還算,還打人。”

“一隻羊,我們要他們六萬堅戈還嫌多。”

“你說什麽?”唐丁聽到身材最高的牧民這句話,他就是一愣,隨即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我什麽都沒說。”這個牧民以為唐丁又要動手,剛剛也是唐丁在問了他們說了什麽之後,才動的手。

“我是問堅果是什麽東西?”唐丁問道。

“堅果?不是堅果,是堅戈,是我們哈薩克斯坦的貨幣,我們哈薩克斯坦用的貨幣是堅戈。”

“堅戈?”唐丁知道自己可能打錯了人,“一人民幣能換多少堅戈?”

“換三十堅戈。”

這裏所在的地方,靠近國境,所以,這些牧民對於人民幣對堅戈的匯率也不陌生,張口就來。

唐丁心道這就合理了,中國一隻羊兩千,按照人民幣對堅戈的匯率一比三十,可不就是六萬嗎?

原來人家並沒有敲詐自己,說的價格也比較實在。

唐丁向一個牧民伸出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怪我沒問清楚。”

唐丁的示好動作,把這個牧民嚇了一跳,不敢去觸碰唐丁的手。

好在唐丁知道自己的拳頭重,剛剛他跟這幾個牧民動手的時候,根本沒用真勁,隻是把他們打倒為目的。

唐丁再次表達了歉意,這些牧民才弄明白,原來唐丁這是真心要跟他們和好來了。

這些牧民們的心思最是單純,他們雖然剛剛被唐丁打了一頓,而且唐丁還把他們的羊烤來吃了,但是一見唐丁示好,這幾個牧民又把唐丁當做不打不相識的好朋友對待,還張羅著請唐丁回去吃飯。

對於唐丁來說,他自然不好意思吃幹抹淨,掉頭就走,再加上這幾個牧民又邀請的真心實意,唐丁和宗笑顏對視一眼,宗笑顏自然是一切讓唐丁做主,兩人也就順勢跟著牧民到了他們的村子。

這裏說是個村子,其實就是五六戶關係要好,一起放牧的牧民,合起來的聚居地。

唐丁和宗笑顏到了這裏之後,被當做貴賓對待,在聚居地的中央燃起了篝火,擺上了美食和自釀的馬奶酒,招待兩人。

唐丁和宗笑顏也讓這些牧民的淳樸打動了,雖然兩人不是有意,但是畢竟是兩人偷吃了人家的羊,對於這些以放牧為生的牧民來說,羊就是他們一年的收入來源。

這次又熱情招待他們,以唐丁的厚臉皮,都感覺不好意思。

這幾戶牧民聽到唐丁和宗笑顏沒地方睡覺,還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嶄新的帳篷,讓兩人休息。

在帳篷中,唐丁和宗笑顏說起這些淳樸的牧民,都心存感激。

不過兩人現在都是身無分文,要不然拿出錢來,給這些牧民,唐丁或許會傾盡所有。

人跟人,都是將心比心。

牧民待他們以誠,唐丁自然要回報他們。

不過唐丁和宗笑顏兩人,渾身上下除了穿的衣服,就是唐丁的這把降龍法劍。

唐丁當然不能把降龍法劍給這些牧民,況且給了這些牧民也沒什麽用。

早上起來,牧民們又給兩人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唐丁吃的不好意思,問道,“我問下,你們除了放牧,還有什麽經濟來源嗎?”

牧民聽了唐丁這奇怪的話,都感到奇怪:我們都是牧民,不放牧還能有什麽經濟來源?

牧民聽了紛紛搖頭。

唐丁心知自己跟這些牧民說的有些不明白,於是又問道,“除了放牧,這裏十裏八鄉的人,做什麽最賺錢?”

“賺錢?賣羊皮,羊毛貿易,做這些的都是大老板。”

“還有糧食蔬菜貿易,這些都很賺錢。”

關於唐丁的問話,這些牧民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過這些事情都沒有引起唐丁的半點興趣,他想知道的不是這些,“還有呢?咱周圍的大城市,還有什麽賺錢的行當?”

“開礦,礦產行業,不過那都是政府投資的,個人投資的很少。”

“賣馬,有好馬很值錢的。不過就算在我們哈薩克斯坦,真正的好馬也不多。”

唐丁聽到好馬,他眼睛也是一亮,哈薩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一帶,在曆史上是有名的好馬產區,這裏因為出產汗血寶馬給聞名於世,汗血寶馬,的確是一匹價抵千金。

唐丁親身參與過賽馬,那是在中東的迪拜地區,那裏有全世界最大的賽馬會,如果真有好馬,那些中東土豪們的確會一擲千金的購買,眼都不會眨一下。

不過,這買賣仍舊不適合唐丁。

唐丁隻是想賺點錢,補償這幾個牧民的一些損失,最好是能馬上到手的錢,“好馬的確很值錢,不過還有沒有別的了?”

“打黑拳,打黑拳挺賺錢的,以你的身手,或許打黑拳會是一條出路。不過打黑拳的很多都出自西伯利亞訓練營,那裏很殘酷的,而且那些拳手都不懼生死。”一個牧民說道。

“哦?”唐丁聽到黑拳兩個字,他的眼睛就是一亮,這個行當的確適合自己,而且來錢快,他也可以同時讓這些牧民們都押注到自己身上,大賺一筆。

“黑拳很危險,死亡率相當高。”一個年長點的牧民看到唐丁似有動心的模樣,好言相勸道。

“嗯,我知道,你是否認識這些打黑拳的人?我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