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棕熊拍擊汽車的聲音,馬上吸引來了安德烈胡。

安德烈胡是黑拳高手,本身的反應迅捷無比,他即使不用轉過車子就能看到超出車子高度的棕熊。

安德烈胡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經常跟狼和熊搏鬥,狼就不用說了,那時候跟他搏鬥的熊,是體型不大的黑熊。

黑熊的體型比棕熊小一半不止,在棕熊麵前,黑熊就像是個寵物。在這西伯利亞叢林裏,棕熊才是真正的霸主,就連號稱森林之王的阿穆爾虎,也就是俗稱的東北虎,見到了棕熊都要繞著走。

但是如今安德烈胡要麵對的是一隻體型碩大的棕熊,就連經曆了生死考驗的他都不免心懷惴惴。

安德烈胡,一見棕熊就對它展開他迅猛的拳腳,朝棕熊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不過棕熊那厚厚的皮肉,安德烈胡的拳勁根本就穿不進去。

棕熊厚厚的皮脂,有點類似於日本的相撲手,強壯且不懼擊打。

安德烈胡邊打邊躲閃,因為他雖然抗擊打能力很強,但是麵對這棕熊的一爪子,他就經受不起。

這棕熊的體型看似笨重,但是它的攻擊卻非常靈活,安德烈胡盡管敏捷,卻要小心應對。

不過再小心也無用,因為安德烈胡的拳勁對棕熊無用,而棕熊的一爪卻能將他擊傷。

這不唐丁剛趕過來就看到棕熊的一爪子要拍上安德烈胡的肩膀,唐丁腳下步罡踏鬥,迅速出擊,穿入安德烈胡和棕熊之間,一記劈拳就劈上了棕熊的心髒部位。

唐丁的這記劈拳看似軟綿綿,但是實際上蘊含了極強的暗勁。

唐丁的形意拳法早已經練到了周身相隨,勁力相濟,打出的拳勁蘊含了極強的內勁,內勁的作用是由表及裏,深入髒腑。

“走,退後。”唐丁一擊得手之後,一把抓起有些發呆的安德烈胡,迅速向後退去。

安德烈胡被唐丁抓著退後之際,才感覺出肩膀傳來的疼痛,原來棕熊那蒲扇般的巨掌已經拍到了他肩膀。

但是因為唐丁的那記劈拳及時打到,化解了棕熊的大部分勁力,不過即使這樣,也差點把安德烈胡肩膀的肩骨拍碎。

當然,現在雖然沒碎,不過骨裂是少不了的。

“刀,找刀來!”安德烈胡知道自己兩人的實力距離這棕熊甚遠,赤手空拳的搏鬥很難取得優勢,所以,他就商量唐丁用刀,兩人一起用刀幹掉這頭碩大的棕熊。

唐丁搖搖頭,示意用不著,因為唐丁的降龍法劍就在手邊,隨手可取。但是唐丁並不想用劍,他想單挑下這棕熊試試,看看自己的進步。

以前,唐丁的搏擊以結果為目的,隻要勝了,可以用盡各種方法。現在唐丁明白了,輔助的東西太多,對增強自己的實力不利,所以,唐丁更希望通過各種嚴苛的環境,提高自己的實力,隻有自己的實力,才是切切實實的東西。

唐丁往前走了兩步,棕熊看到唐丁的模樣,也準備向前走,但是它那巨腳剛準備邁步,卻頭往旁邊一仰,摔倒在地。

原來剛剛唐丁的一記劈拳,正好打在棕熊的心髒部位,劈拳的內勁深入棕熊的心髒,給它了致命一擊。

不過因為這內勁的威力並不是立竿見影,而是摧毀人的內部髒器,所以棕熊才停了足足一分鍾,才歪頭跌倒,氣絕身亡。

一記劈拳,隻一記,唐丁就擊斃了這頭碩大的棕熊。

安德烈胡對唐丁更加敬畏。

先前安德烈胡對這頭棕熊拳打腳踢,不下於幾十擊,但是卻不能把這棕熊奈何,而且這棕熊的一巴掌,差點把安德烈胡的肩膀拍碎,多虧了唐丁的及時救援。

接著安德烈給這棕熊剝皮切肉,帶著恨意,把一隻一千七八百斤的棕熊,剝了大半的皮,然後把肉切了二十多斤,全部切成大塊,扔到了鍋裏煮,最後還丟下了兩隻熊掌進去。

兩個特種部隊出身的保鏢見這碩大的棕熊都吃了一驚,不過吃了一驚是不能當飯吃的,五人一起把這二十多斤肉,全部都吃下肚,個個都吃的肚皮溜圓。

九月底的西伯利亞,不算特別冷,住帳篷還是需要生火的,生火一來可以禦寒,二來能防止野獸襲營。

一夜無話,把這種棕熊切了二百多斤的好肉,扔上車,其餘的就地扔掉,眾人繼續踏上尋找西伯利亞訓練營的路。

又在這西伯利亞叢林裏找了兩天,還是一無所獲,加上之前的三天,眾人在這西伯利亞叢林已經尋找了五天了。

“安德烈胡,你說這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新營地有多少年了?”唐丁問道。

安德烈胡想了想,說道,“從九七年被搗毀,到現在應該是快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這個西伯利亞訓練營一直都沒搬過家嗎?”唐丁又問道。

“沒有,據我所知是沒有,反正我在西伯利亞訓練營呆了六年,一直都在那個地方。”

“那這周圍有沒有特別高的山?能俯瞰周邊幾十裏的最好。”

“有,咱們眼前的這座山,就不矮,怎麽?唐先生,你要幹嘛?”

“你們先在這裏安營紮寨,做飯,我去去就來。”唐丁並沒有回答安德烈胡的話,隻是讓他們安營紮寨,唐丁則向著安德烈胡指點的那座高山,飛快攀登。

唐丁對大山有種異乎尋常的熟悉感,他的腳程很快,步罡踏鬥的玄奇步法雖說創立之初並不是為了爬山用,但是習練之人用起來,速度是特別的快。

不到十五分鍾,唐丁就爬上了這座一千米的高山,轉頭四望。

唐丁要看看這座山周圍哪裏有地氣肅殺的地方,隻有這種地方,才能跟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殺人如麻的氣息相配。

或者說就算是這地方本來不是地氣肅殺之地,但是因為西伯利亞訓練營在這裏死人成堆氣息的渲染,這地方的地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裏的地氣不好不是說這訓練營辦不下去,而是對於待在這裏的學員來說的,地氣不好,所以才影響學員的生存率,才讓學員的死亡率如此之高。

而這種地氣最適合西伯利亞訓練營這種學校,能鎮住宵小,讓學員望而生畏。

唐丁要尋找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從這山上看去,唐丁還真的發現了這麽一個地方。

這裏的氣息凜冽中帶著一股殺氣。而且死氣圍繞,這不是個善地。

唐丁再轉一圈後,才飛速的下山,下山的方向並不是他看到這凜冽地氣的方向。唐丁雖然想先去探查一番,不過這個方向距離先前宿營地太遠,按照唐丁的估計,那地方的距離或許會超過三四十公裏。

這三四十公裏在夜晚往返一次,也需要幾個小時,唐丁不能讓其他人久等。再說了,他隻是發現這一處地方地氣凜冽肅殺,並不能確定這個地方就一定是西伯利亞訓練營,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今晚養精蓄銳,明天一早再去查探。

唐丁下山後,跟大家說明了有這麽一個地方,可能會是傳說中的西伯利亞訓練營,眾人都大吃一驚,不明白唐丁怎麽就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他的情報從何而來?

不過既然方向有了,眾人這才感覺有了方向,不再是無頭蒼蠅般亂撞。

吃飽喝足,早早的睡覺,一晚上的養精蓄銳,第二天大家都精神抖擻。

驅車前行,這次換成了唐丁指路。

其實唐丁也不知道路,他隻是知道大概方向。

越野車按照唐丁指示的方向,行駛了一個小時,安德烈胡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這裏很像他特訓走過一次的山野。

不過那時候這裏是冬天,冰天雪地,但是這次來的時候卻是秋天,安德烈胡不能肯定。

繼續前行,安德烈胡突然喊了聲“停”。

安德烈胡指著遠處的一處山石說道,“那裏,那裏就是在訓練營能看到的山,我們都叫他鷹嘴山,因為它形似鷹嘴。對,就是這裏,這裏就距離西伯利亞訓練營不遠了。”

看到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物,安德烈胡終於可以確認這裏不遠處就是西伯利亞訓練營。

唐丁也沒想到昨天傍晚的一番觀察,竟然通過望氣術,發現了地氣的異常,找到了這西伯利亞訓練營。

這麽說自己的望氣術是在漸漸恢複中了!

之前在天門,唐丁的道術退化的相當厲害,讓唐丁最引以為傲的五雷正法完全使不出來,而唐丁的其餘術法也都退化嚴重,望氣術也是大不如前。

但是現在唐丁的望氣術有恢複的趨勢。

如果唐丁現在不是處於西伯利亞訓練營的腹地,唐丁真想試試自己的五雷正法到底恢複了沒有?

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唐丁指揮著先把車開到一處很不起眼的地方,砍下樹枝遮蓋好,然後讓安德烈胡帶著大家找到半山腰的一處地方,在這裏,正好可以俯視整個西伯利亞訓練營。

西伯利亞訓練營占地巨大,隻少有百畝地大小。在訓練營的四周有十二座角樓,終年站著荷槍實彈的哨兵,連接十二個角樓的是高大的鐵絲網。

按照安德裏胡的說法,這些鐵絲網都是常年帶電的,而且還是高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