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君上下左右看了看唐丁和宗笑顏,“你們來旅遊?住在哪?吃什麽?”

“我們在這廢棄的古村落,趕上了下雪,就臨時在這落落腳,誰知道這一帶竟然風景挺美,然後我們就商議好在這住幾天。”

“是這麽回事嗎?”真龍君臉帶疑惑的問道,不過他似乎感覺自己有什麽遺漏的地方,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兩個看似郎才女貌的年輕人,跑到這深山老林裏遊山玩水?帶了一個向導似乎也太小了點,而且他就算被打了一槍,還是那麽的鎮定。

鎮定?對,是鎮定。

真龍君終於想出了是什麽地方不對勁?唐丁和宗笑顏兩人都太鎮定了,鎮定的過分。在這麽多人,這麽多支槍指著的時候,他們竟然鎮定的出人意料。

太不合理了!

“說,你倆到底是什麽人?”真龍君突然拔出槍,指著唐丁,厲聲說道。

“剛剛不是都告訴你了?”

“哼?雖然你偽裝的不錯,幾乎連我都騙過了,可是遊山玩水的人,會在見到這麽多槍的情況下這麽鎮定?”

“嗬嗬,我不知道我為什麽不能鎮定,不過我確實沒感覺害怕,因為我沒做虧心事。至於你說這麽多槍的問題,我確實不害怕,而且我對槍也不陌生,我在軍營待過,什麽樣的槍都見識過。”

“哼,你最好別騙我。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真龍君重新把槍插到腰間。

真龍君這次來中國,目的不是殺人,也不光是求財,另外他還有一項秘密任務。

在唐丁和宗笑顏的帶領下,真龍君一行人來到唐丁暫時落腳的房子,暫作休整。

唐丁三人來的時候,興安嶺隻是下了兩場小雪,不耽誤走路。但是真龍君一行人來的時候,正趕上興安嶺的第一場大雪。

在這種冰天雪地,要想爬山,需要付出幾倍的艱辛。

真龍君看人的眼光是很準的,他看出了唐丁和宗笑顏確實不是土夫子盜墓賊,至於說什麽遊山玩水,真龍君還是心存懷疑的。

雖然真龍君還是在防著唐丁,不過最起碼可以確定唐丁不是來盜墓的,但是真龍君卻不會親自給受傷的孟冬包紮。

唐丁在真龍君那拿了藥物,給孟冬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不過萬幸的是孟冬並沒有傷到筋骨,這一槍打在孟冬的大腿外側,擦著皮肉穿過去,連貫穿傷都算不上。

包紮好孟冬的腿傷,孟冬正小聲的把自己被打倒後,聽到的真龍君和齊山的對話說給唐丁聽。

唐丁心道,聽意思這個齊山就是這個守陵村的幸存者。

孟冬剛說完,那個叫齊山的家夥,從外麵走了進來。他進來就先問孟冬的傷勢,又跟孟冬道歉,說真龍君太過霸道,自己被他騙了。

唐丁就勢跟齊山聊了起來。

唐丁這才知道齊山的來曆。

齊山,果然就是這守陵村的一員。他是八年前搬出的守陵村,那時候守陵村的人就不多了。

八年前,齊山隻有十五歲,他父母帶著他搬出了守陵村。

為什麽出去?是因為守陵村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年老的,年少的,全都相繼死去。守陵村由一個人口上千人的大村落,到八年前的寥寥幾戶。

這齊山家應該是最後一戶吧。

齊家搬出村後,到了大城市哈爾濱。沒過不久,齊山的媽媽就去世了,三年後,齊山的爸爸也死了。

不過齊山爸爸死之前,告訴了齊山一個守陵村的大秘密:他們守陵村的人都是滿族。守陵村,是守衛先祖努爾哈赤墳墓的村落。

而且齊山爸爸還告訴齊山,他們守衛這座陵墓的入口在一處水潭的下麵。

這個秘密是當年跟齊山爸爸的爸爸一起玩大的小夥伴們一起發現的,也就是齊山爺爺,不過齊山爺爺的那些小夥伴們早在這百十年間,就全部死絕了。

老的少的,甚至包括整個家族,全部死絕了。

就像是守陵村無意中觸發了一個詛咒一樣。因為自從齊山爺爺他們發現了墓葬入口,並且打開了一半以來,整個守陵村就仿佛進入了嚴寒之地,仿佛打開了裝滿嚴寒的潘多拉魔盒,魔盒一打開,嚴寒之氣肆虐了整個村子。

齊山爺爺臨終前,曾經告訴過齊山爸爸,守陵村守陵的秘密,這是守陵村的老傳統了,在老一輩臨死前,要告訴下一輩守陵村的秘密。當然齊山爺爺也說了他年少時期無意之中發現的陵墓入口。

不過齊山爸爸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他忍住了好奇,並沒有去探查自己父親所說的陵墓入口究竟在哪個水潭。

後來,齊山的爸爸死的時候,又把守陵村的秘密傳給了齊山。

不過那時候齊山出去已經三年多了,他在哈爾濱長大,接觸的人多了,思維也並沒有維持守陵村人代代相傳的老人思想。

齊山在得知了守陵村的秘密後,因為他所受的教育說是地下埋藏的東西都是國家的,有什麽事要跟國家先匯報。

淳樸的齊山找到了上學的老師,告訴老師自己的村子有古墓。

齊山的老師把齊山的話傳了上去,一直輾轉傳到文化局,後來文化局見到了齊山,詳細問了情況,但是齊山出來的時候還小,而且他平時也不出山,對於守陵村一帶的地理情況語焉不詳,而且對於父親所說的陵墓入口在一個水潭中,具體哪個水潭更是說不清楚。

再加上齊山的年紀並不足以讓人產生信服的印象,所以文化局的領導們自然不能因為齊山的一句話,就大舉搜索整個興安嶺。這工作量也太大了。

文化局不管,齊山找到政府,沒想到政府更不會出力不討好的尋找這沒影的事,而且這事本來也應該下發到文化局。

齊山想為國家做貢獻,奈何國家並沒有把他人言微輕的話放在心上,沒把他當回事。

後來,這件事就這麽放了下來。

一過就是五年,就在一個多月前,已經工作了齊山,突然接到公司領導的電話,讓他到辦公室去一趟。

齊山是下車間的工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除了發工資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進出辦公室的理由。

等齊山到了辦公室一看,找自己的人竟然是個外國人,名叫我孫子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