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晴美插到自己手掌上的叉子,直透入骨,桌上也是鮮血淋漓。

在茶館喝茶的人,還有吧台工作人員,都被這場麵給驚呆了,一時間完全沒有人言語,現場靜的鴉雀無聲。

不過在川島晴美眼前的服務生,卻在一驚之後,迅速反應過來,他伸手就往腰間掏,就要掏出自己腰間的手槍。

唐丁手指飛快的在他肘部一點,他掏槍的動作,瞬間停止下來。

唐丁點了他的麻筋,讓他手臂在瞬間失去了知覺。

不過唐丁的動作非常快,除了宗笑顏外,根本沒人看清他的動作。

就仿佛這服務生一直在靜靜站立,看著眼前無動於衷一樣。

看著這一切發生的服務生,其實跟川島晴美是一夥的。

川島晴美是個謀定而後動的人,她接到任務後,並沒有盲目行動,她選擇的這個茶座,也是精心安排的,提前把她的人,安排到了茶座中,這是她的謹慎。

不過,川島晴美的這些安排,怎麽可能瞞得過目光如炬的唐丁呢?

他早就看穿了川島晴美的安排,那個服務生腰裏別著手槍,引起了唐丁的氣機感應。修成了先天一炁後的唐丁,對於危險的感觸,比以前強多了。他感覺到了危險,就無時無刻不在小心應對。

唐丁讓服務生送來叉子,一來是讓這個服務生親眼看看川島晴美的動作,二來也是把這危險放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內。

川島晴美的自殘,當然是唐丁做的。

唐丁的先天一炁融合了精神力,內勁,還有他的讀心術,搜魂術於一體,唐丁現在用眼神就能施展讀心術。

剛剛唐丁的動作已經不是讀心術這麽簡單了,而是融合了搜魂術的新讀心術,用眼神施展,能夠操控人的行為動作。

唐丁操控了川島晴美的行為,讓她自殘。

唐丁其實並沒有說大話,唐丁完全可以讓川島晴美自己把叉子叉進她的腦袋中,但是唐丁卻並沒有這麽做,是因為川島晴美雖然冒犯了自己,但是卻罪不至死。

“回去告訴那個什麽渡邊,就說我對他的提議一點不感興趣。另外你也回去告訴我孫子真龍,就說他承諾給我的東西,要抓緊時間了,別等我跟他去要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唐丁說完,跟宗笑顏揚長而去。

那服務生見兩人離去,他的手臂才稍稍有了知覺,他趕緊過來看川島晴美,“川島小姐,你沒事吧?”

川島晴美最讓人驚恐的不是她鮮血淋漓的手掌,也不是她手掌上讓人心悸的叉子,而是她的表情。

川島晴美的表情沒有半絲痛苦之色,仿佛被自殘的手掌並不是她的。

這種手被插穿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就算是再能忍受痛苦的人,也不會在這種痛苦麵前無動於衷,除非他根本毫無痛覺。

過了半天,川島晴美才驟然驚叫,“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

在川島晴美驚叫的時候,船上的乘警也感到了現場。

川島晴美自然是指責剛剛離去的唐丁和宗笑顏是行凶的罪魁禍首,可是在警察詢問在場的人和查驗視頻過後,都可以證明川島晴美是自己自殘。

川島晴美本來想以自己的日本人身份,控訴警察的不公正,但是在看過了視頻過後,她就徹底沒聲了。

經過傷口處理後,偽裝成服務生的自己人,告訴了川島晴美唐丁最後的話,自然又引起川島晴美的一陣歇斯底裏的吼叫。

至於川島晴美怎麽回去交差,唐丁就不得而知了,船到煙城是六個小時之後,正值淩晨時分。

唐丁和宗笑顏也沒打擾誰,就這麽自己打了個車,返回岱王山別院。

回到岱王山別院,已經是將近淩晨一點,院中的眾人早已熟睡,不過小金卻還沒睡,它見唐丁回來,從降龍樹上飛射到唐丁頸中,愉悅的掛在唐丁脖子上,吱吱叫個不停。

唐丁安撫了下小金,然後拉著宗笑顏坐到了降龍樹下,背靠降龍樹。

宗笑顏剛一靠上降龍樹,就馬上體會到降龍樹的神妙。

背靠降龍樹的宗笑顏,感覺到後背的經脈血管,都有不同程度的擴張,真氣通過經脈,血液通過血管的速度大大加快。

可別小看這真氣通過經脈和血液通過血管的速度,這在內家拳中合稱叫做氣血,氣血的流動速度加快,這意味著更快的反應速度,更威猛沉重的勁力。

對於內家高手來說,這更威猛的勁力,意味著更強大的攻擊力。這更快的速度意味著進攻的淩厲,也意味著保命的幾率大大增加。

宗笑顏在這種情況下,立刻進入入定狀態,專心致誌的引導自己身體的氣血。

而唐丁雖然修成了先天一炁,但是他的先天一炁並沒有經過降龍樹的改造,因此,唐丁也閉目進行修煉。

天色蒙蒙亮,最先起床的是行老的警衛,還有韓秋生,現在行老的這三個警衛員,每天都跟著韓秋生練武。

他們見到唐丁回來都很高興,尤其是韓秋生,過來給了唐丁一個熱情的熊抱。

跟著韓秋生練武的人可不光這些警衛,還有孟冬和齊山,他們也跟著韓秋生練武,不過兩人是身強力壯的青年,跟韓秋生這中年人不一樣,也跟行老的警衛這些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軍人不同,他們起的稍晚一些。

一般會在丁彩霞等人起床後,他們才會起床。

丁彩霞和張雪琴,還有木嫂都起的比較早,僅次於這幫練武的人了。因為他們要起床準備這一大家子人的早飯。

丁彩霞夫妻倆看到兒子回來,非常高興,尤其是丁彩霞,想唐丁的時候,打個電話總是打不通,但是又見兒子突然的歸來,她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丁彩霞的高興,襯托的是張雪琴的黯然神傷,唐丁回來了,可是自己的女兒行慕柳呢?她可是好久沒回來了,自從她不辭而別後,自己再也沒有見過女兒的麵。

張雪琴擦了把濕潤的眼角,悄悄的躲到一旁,為大家準備早飯去了。

丁彩霞高興的還有唐丁帶回來的宗笑顏。

說實話,宗笑顏並不是第一次來別院了,但是上一次來,她更多的是被當做客人,是被當做唐丁和行慕柳的朋友來對待。

上次來,宗笑顏是跟好友閨蜜傅萱萱一起來的,是作為唐丁和行慕柳共同的朋友來的,而且她明顯的跟行慕柳走的更近。

可是,如今,行慕柳不知所蹤。丁彩霞知道兒子跟行慕柳的感情,當然也知道兒子其實配不上行慕柳的,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覺得自己兒子遜色,即使行慕柳這樣的兒媳婦,她也知道打著燈籠都難尋。

說老實話,丁彩霞不止一次生出暗暗擔心,她擔心兒子會不會隻等行慕柳,對別的女人不屑一顧?

這種擔心,丁彩霞不止一次跟老伴唐國慶表示過。不過唐國慶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從不把丁彩霞的擔心當回事。所以最後,丁彩霞也不再跟他說這事,省的落得自己心煩。

丁彩霞擔心唐丁不找女朋友也是有道理的。俗話說有比較才有鑒別,有了行慕柳這個比較,唐丁會很難看上別的女孩。

這就像吃飯,吃慣了海鮮大餐的,再吃糠咽菜,肯定會極不適應。

世間要找行慕柳這樣相貌,人品,外加家世的女孩,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其實別說找齊這幾樣,就是單單拿出一樣來,行慕柳也是絕頂的存在。

可是現在行慕柳不知所蹤,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當然,丁彩霞不是不喜歡行慕柳,相反,她很喜歡行慕柳,如果行慕柳嫁過來唐家,她肯定會把她當神仙供著。當然,行慕柳自己的態度又另當別說。

但是這並不代表丁彩霞就希望兒子一直等著行慕柳回來,行慕柳一年回來,當然沒問題,三年五年回來,那也可以,可是十年八年還不回來,那兒子可怎麽辦?自己還等著抱孫子呢!

不過,丁彩霞發現,這次唐丁帶回來的宗笑顏,兩人絕不僅僅是朋友關係那麽簡單,這才是丁彩霞合不攏嘴的地方。

宗笑顏有不遜於色於行慕柳的容貌和氣質,甚至容貌上還略略勝之,不過家世和人品,丁彩霞並不清楚,家世上估計肯定會跟行慕柳有些差距,人品上似乎也不像行慕柳那麽麵麵俱到,麵孔冷了一些,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兒子喜歡就好。

丁彩霞一手拉著唐丁,一手拉著宗笑顏,雖然嘴上在跟兩人說話,但是心中暗暗的把宗笑顏和行慕柳在進行比較。

這不能說丁彩霞薄情,這隻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偏心和關心。

可是話又說回來,天下有哪個母親不對自己的兒子偏心,關心?

不過,丁彩霞越看宗笑顏越感覺她生的跟仙女一般,跟兒子很是般配。

天下父母,有哪個不是看自己的兒女更好的?

丁彩霞拉著唐丁和宗笑顏說話的時候,行老和舒老也起床了。

本來他們這些老年人應該睡的更少,起的更早才對,可是這裏位於陣法之中,他們常年住在這裏,常年被生吉之氣環繞,所以他們睡的非常安恬,自然起的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