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拚命喝水,情況詭異,但是唐丁卻沒空深想,眼下最重要的是逃離險境。

唐丁在引導水柱繼續射向八岐大蛇的時候,邊拉著宗笑顏朝後退去。

直到唐丁退到九宮飛星的機關入口,分快的關上機關,截斷了水流,唐丁這才跟宗笑顏一起坐在池底大口喘氣。

休息了一會,就聽到剛剛關閉的九宮飛星的機關底下傳來轟隆轟隆的撞擊聲,但是這八岐大蛇雖然力大無比,一隻頭就能輕鬆把唐丁撞飛,但是就是撞不破這九宮飛星的機關。

但是這八岐大蛇撞擊九宮飛星機關發出的轟隆聲,讓上麵的唐丁和宗笑顏都驚懼萬分。

“上去吧!”唐丁跟宗笑顏一起遠離這八岐大蛇撞擊的機關,重新來到地麵上。

但是就算來到這地麵上,兩人仍舊能夠感覺地麵傳來的震動。

這八岐大蛇的狀態太奇怪了,降龍法劍削鐵如泥,但是紮在八岐大蛇身上卻紮不進去。玄元控水旗操控的水柱威力極大,但是射在八岐大蛇身上它卻似乎很享受?

自己用水柱射它,它甘之如飴,等到自己不射它的時候,它卻很不適應,猛力的去撞機關大門。

這是什麽情況?

“咦,我孫子真龍怎麽沒上來?”

唐丁突然想起我孫子真龍似乎在皇陵的時候,先走了一步,唐丁又跟八岐大蛇混戰了一番,按理說我孫子真龍應該上來了才對。

可是,這公園內寂靜異常,唐丁感覺不到他人在周圍。

算了,不去管他了。

唐丁對我孫子真龍並沒有虧欠,他胳膊被砍也是他咎由自取。他自己逃走,也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由我孫子真龍,唐丁想到在仁德天皇旁邊的那個八寶玲瓏棺內發現的河童。

河童自然是在水中生活,而且是離開了水不行。

唐丁記得當時我孫子真龍開啟了八寶玲瓏棺後,他趴在棺上翻找棺內的寶物,呼吸的人氣肯定噴到了河童身上。

那河童很有可能是接觸到了我孫子真龍的人氣而複活。

而且唐丁突然又想到,八岐大蛇跟河童一樣,都是依靠水生存的動物,為什麽他們會出現在這不見一滴水的皇陵中?

唐丁剛進皇陵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裏的幹燥,沒有半點水分,之前唐丁還以為是這裏撒了什麽防潮的石灰之類東西,但是現在看來,或許這裏並沒有撒任何東西,而是這八岐大蛇和河童,吸收完了這裏空氣中的每一滴水蒸氣。

為什麽這八岐大蛇和河童在吸收完了這裏的最後一滴水蒸氣後並沒有死?那是因為八岐大蛇是神獸,而且還是蛇類,蛇類有個特點,冬眠!或許這河童也有差不多的習性也說不定。

對,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八岐大蛇在見到被自己用法旗吸來的水柱的時候,會這麽“手舞足蹈”。

唐丁把自己的猜測跟宗笑顏一說,宗笑顏也點點頭,“應該是這麽回事,要不然沒法解釋這八岐大蛇的怪異舉動。”

“我懷疑這八岐大蛇和河童,都是被仁德天皇用術法抓來為自己守陵的。”

唐丁的猜測很有道理,曆史上傳說八岐大蛇被殺死了,但是這隻是傳說,而剛剛唐丁在仁德天皇陵看到了活的八岐大蛇。而且唐丁也不相信這八岐大蛇會有兩條。

“這八岐大蛇是蛇類變異來的嗎?”宗笑顏問道。

唐丁搖搖頭,“恐怕不是,我曾經看到了一本《異獸誌怪》,這本書上介紹了一種動物,名叫相柳。這相柳也是蛇頭蛇身,而且有九頭九尾,因被黃帝軒轅用軒轅劍斬下一頭一尾後,變成了八頭八尾,也就是與如今的八岐大蛇一樣,而且這相柳跟八岐大蛇的生活習性一樣,都是喜水生物,所到之處皆為沼澤,這兩種動物的相似度極高,我懷疑這八歧大蛇便是中國傳說的相柳流傳到日本之後的變種,或者這八岐大蛇就是被軒轅劍斬斷了一頭一尾後的相柳。”

唐丁學識極為豐富,這兩年在京大,他基本把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讀書,尤其是古代史,包括正史野史,雜記,傳說,誌怪等等,唐丁為了尋找西王母,隻要是京大圖書館有的相關書籍,他都翻了個遍。

唐丁和宗笑顏從公園的矮牆,翻牆而出,找到我孫子真龍開來的車,那車依舊停在這裏,顯然這我孫子真龍就沒回來過。

三人下車的時候,我孫子真龍就直接把車鑰匙放在車輪胎上。

唐丁發動車,跟宗笑顏一路往機場開去。

這一趟日本之形雖然驚險,但是卻很有收獲,因為唐丁得到了《陰陽秘術》,這本書算起來跟唐丁也很有淵源。

唐丁也算是鬼穀一脈的後人,他的父親傳承的是徐福一脈,而這本《陰陽秘術》也正是徐福所著。現在,唐丁手中有徐福的師父鬼穀子所著的《本經陰符七術》,還有徐福的《陰陽秘術》,這兩本書雖然都是出自鬼穀一脈,但是側重點卻各有不同,《本經陰符七術》著重於縱橫捭闔的治國方略,風水陣法隻是側重點。但是《陰陽秘術》卻是把風水、陣法當做主要講解,而且還添加了眾多徐福本人的感悟。

唐丁能看的出來,徐福是想把這本《陰陽秘術》永久的傳下去,要不然他不會用玉石雕刻這書,而且還把這本玉書放在了靈氣充裕的風水寶地孕養。

到達機場後,唐丁把我孫子真龍的那輛車停在了顯眼的地方,而且把車鑰匙給留在了上麵。

這是一輛好車,還是留給那些膽大的有緣人開走吧!

唐丁跟宗笑顏買了機票,飛機是上午十點起飛。現在是淩晨兩點,對於大阪這樣的國際大機場來說,就算是淩晨,依舊有行色匆匆上機或下機的旅客。

唐丁和宗笑顏也沒去找賓館,兩人就在這候機大廳的躺椅上眯一會。

對於他們這樣的內家高手來說,睡覺和打坐,同樣是恢複體力的好途徑,而且專注一致的打坐,恢複體力更有效。

打坐了三個多小時,天亮了。

這一晚上的疲憊,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兩人的精神奕奕。

早上,唐丁跟宗笑顏在機場餐廳隨便吃了些早晨,就等著上飛機。

九點半,開始檢票,安檢,宗笑顏安然通過,不過輪到唐丁的時候,他卻被告知他隨身攜帶的物品屬於文物,禁止攜帶出境。

登機可以,但是必須把這些東西留下。

被機場安檢說屬於文物禁止帶出境的有:降龍法劍,玄元控水旗,玉冊《陰陽秘術》。

這些東西不讓帶出境,那跟不讓唐丁出境有什麽區別。

這三件東西每一件都是唐丁的寶貝,降龍法劍自不必說,玄元控水旗是父親所留,《陰陽秘術》是徐氏一脈的傳承。

這麽做,唐丁肯定不答應。

唐丁正好看到自己拿出的那張百夫長卡,就給運通公司打了電話,準備讓他們幫自己協調一下。

運通公司的人來的很快,但是他們來了也沒用。人家就是不讓攜帶這些物品出境。甚至運通公司協調來一架飛機,專門送唐丁出境都不行。

運通公司的客戶代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棘手的問題,不論是給唐丁提供什麽樣的擔保都不可以。

最後,運通公司客戶代表對唐丁表示抱歉,唐丁都有種殺人的衝動,不過殺了人他自己可不會開飛機,而且這些安檢人員也不說逮捕唐丁,隻是不讓他攜帶這些物品出境,如果不出境,唐丁在這裏完全自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無奈之下,唐丁就隻能暫時在這裏逗留幾天,看看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那輛鑰匙還留在車裏的車還在,唐丁和宗笑顏就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

其實,唐丁也沒什麽要緊的事要辦,他原本的打算是由這裏到歐洲,去看看歐洲自己跟行慕柳走過的那幾個地方,尤其是英國的蘇格蘭,看看行慕柳在不在那!

這種尋找方法無異於大海撈針,唐丁也知道以行慕柳的性格,隻要她自己決定要走,就不會讓自己找到。行慕柳有這樣的能力,也有這樣的智慧。

不過,眼下,唐丁被限製在日本不能出境,歐洲行暫時不能成行。

唐丁有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他在這裏正好可以看看那本《陰陽秘術》,這樣的書可不是看一遍兩遍就能讀懂的,這書中的字那是字字千金,需要耐心琢磨。

幸好,唐丁有深厚的古文功底,再加上他對《本經陰符七術》有他自己的理解,讀起來《陰陽秘術》,並不算太費勁,如果是一般人要讀《陰陽秘術》,肯定就跟讀天書一樣。

不過唐丁也從徐福所著的這本《陰陽秘術》中讀出了不少東西,至少在徐福來說,徐福並沒有達到唐丁的化勁境界,他可能太過側重於方術的研究,而對內功沒有太多潛心研究,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個人的愛好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