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別鶴心中,固然超級電池是他的發展方向,對他來說很重要,但是妻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要,“好,張誌威,我答應你,但是你要保證一定要放人。”

“放心,李總,我新主子說了,隻要超級電池,要你的命也沒用。”張誌威拍著胸脯保證。

李別鶴和宗笑顏先從鬼船滑了下去,唐丁在後麵把那箱子珠寶用繩子也順了下去。

在往下順寶箱的同時,唐丁注意到張誌威眼中露出的貪婪之色。

雖然唐丁三人誰都沒說在鬼船上找到的箱子裏有什麽,但是這事根本不用說,這箱子明顯有些年頭了,而且還頗為沉重,最為關鍵的是這個箱子是從這艘幽靈船找到的,很明顯,這箱子裏肯定不會是磚頭。

唐丁順下箱子,也從鬼船上跳了下去。

沒過多一會,李別鶴從房間裏麵出來,手裏拿著一個小巧至極的U盤,“張誌威,這就是超級電池的全部資料,咱們一手交貨,一手放人。”

張誌威走過去接過李別鶴手中的U盤。

“張誌威,我東西給你了,趕緊放了我的妻兒!”

“嗬嗬,李總,你說是全部就是全部了?再說了,我連這裏麵是不是超級電池的資料都不知道,也許是李總沒事拍的愛情動作片呢。這樣吧,李總,你先把這個U盤給我,等我把資料傳回去,經過確認之後,就給你放人怎麽樣?”

“張誌威,你言而無信!”

“李總,不要這麽說,我跟了你這麽多年,知道你在商業上智計百出,詭計多端,常常讓對手防不勝防,我不得不防著你一手,所以,你的妻子和兒女我現在還不能放,什麽時候確認了這U盤裏的資料我再放人。”張誌威笑著說道。

“張誌威!你無恥!”

“好吧,要不這樣,我再退一步,人我可以放,不過你要拿點東西在我這裏抵押,如果確認這裏就是全部超級電池的資料,我再把你的抵押物還給你。”

對於李別鶴來說,錢財等物都是身外之物,張誌威的這個提議,他倒是可以接受。不過李別鶴也明白,這個名義上的抵押物,其實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到時候,張誌威隨便找個借口,比如資料不完整什麽的,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用歸還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李別鶴仍然能夠接受。錢沒了,人還在就行。

“你要什麽東西?”

“嘿嘿,我要那個箱子。”張誌威一指唐丁剛剛拿下來的箱子,嘿嘿笑道。

“你!”李別鶴氣的血氣上湧。

如果這箱子是李別鶴自己的,他倒是可以給張誌威,隻要能救下妻子兒女就可以。但是這箱子卻不屬於李別鶴自己,而是他跟唐丁兩人的,李別鶴自己說過,這裏麵的東西要跟唐丁一人一半,就算現在不分,在以後李別鶴創業後,李別鶴也要把公司股份分一半給唐丁。

這是李別鶴自己承諾過的。俗話說人無信不立,雖然李別鶴在商場上智計百出,但是卻沒一個人說他不講信譽。

這就是李別鶴的“信”。

雖然李別鶴氣的血氣上湧,但是他依舊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耐心跟張誌威解釋,“這個箱子不單單是我的,這是我跟唐兄弟一起發現的,所以這箱子我說了不算。”

唐丁伸手製止了李別鶴說話,看著張誌威,“把箱子給你,你真能放人?”

“當然,快點。”

“好,我可以把箱子給你,但是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唐丁提起箱子,就向張誌威這麵走,被張誌威喊住,“朋友,停住,別往這邊走了,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你把箱子放地上,踢過來就行。”

唐丁點點頭,把箱子放地上,一腳把箱子踢了過去。

箱子剛好停在張誌威的身前,張誌威也沒考慮這些,他急忙打開箱子,這箱子裏玲琅滿目的珠寶,差點晃瞎了他的眼。

隻聽到張誌威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吞唾沫的聲音,顯然這些珠寶,讓張誌威口幹舌燥,呼吸困難。

“威哥,我們發財了!”在張誌威後麵的三個保鏢也都看到了這箱子裏的東西,他們心中都已經在計劃怎麽分珠寶了。

不過三人的喊聲,讓張誌威清醒過來,他馬上意識到這寶箱還不完全屬於自己,隨時有可能易主。

“你們三個給我好好的做好本職工作,別讓人給我跑了。”張誌威一喊,三人也意識到此時不是分寶貝的時候,紛紛又把刀架在傑西卡母子三人脖子上。

“張誌威,剛剛你說要給你箱子你就放人!”李別鶴此時感覺手腳冰涼,他隱隱意識到張誌威要做的事,恐怕是要殺四人滅口。

果然,李別鶴的猜測沒錯,張誌威聽到李別鶴的話,蓋上了箱子,“對不起了,李總,我承認先前騙了你,李龍李少說了,不管能不能拿到超級電池,都不能讓你活著回去。”

李別鶴聽了張誌威的話,心裏從頭冷到腳,“張誌威,我待你不薄吧?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李總,對,你的確很信任我,要說不薄也可以,但是你卻無法給我前程了,古語說得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李總,對不住了。不過看在你給我這箱珠寶的情麵上,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死亡的機會,你可以跳海,也可以自殺。”

“張誌威,你真是個無恥小人!”李別鶴吼道。

“李總,你雖然大方,可是沒有了李氏集團,你也大方不起來了,我是個小人不假,不過李總,小人也總是人,可是你馬上就要做不成人了。”

“不知道這位賣主求榮的好漢,準備怎麽對付我呢?”唐丁悠然說道。

“你?”張誌威看看唐丁,又看了看美豔得不可方物的宗笑顏,眼中流出色色之意,“嘿嘿,你跟李別鶴不是要結拜成兄弟嘛?兄弟不就是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嗎?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唐丁點點頭,“好吧,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謝我就不用,呃!”張誌威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了,他再一看,自己的臉怎麽貼在地上,但是自己的身子卻還直立著?

張誌威想轉動脖子,但是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完全不聽自己的指揮,好似一場夢魘一樣。

張誌威的眼睛咕嚕一轉,接著他發現在地上還有自己三個同事的臉,他們的身子同樣站著。

此時噴灑上天的血液,才剛剛落下,落到了張誌威等四人的頭臉上,脖子上疼痛感傳來,張誌威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和身體確實是分了家了。

張誌威的意識隻殘存了四五秒的時間,他的大腦就因為失去了血液的營養滋潤,而迅速死亡。

唐丁在眨眼之間,斬下了四個保鏢的頭顱,過程除了宗笑顏外,根本沒人看清。

用劍之巧,巧奪天工。力道之妙,妙到毫癲。

而且唐丁的速度之快,他在斬下了四人的頭顱之後,還順手把傑西卡等四人送到了船艙內。

女人孩子膽小,這漫天的血雨,會讓孩子做噩夢。

之前,張誌威隻是劫持人質,但是並沒有傷人,唐丁也不至於私自判四人死刑,換言之,他們不夠讓唐丁動手殺死的條件,所以,唐丁就一再忍讓四人,甚至把這箱珠寶都送了出去,隻要四人能收手,唐丁就不會殺他們。

但是沒曾想,四人不光奪了U盤,更騙取了那箱財寶,甚至還對宗笑顏起了色心,這才讓唐丁憤然出手,斬殺四人。

李別鶴愣愣的看著甲板上的四個人頭,一時根本沒反應過來,直到唐丁從船艙內出來,李別鶴才驚覺自己沒看到妻子和兒女的身影。

“傑西卡?傑森,露西?”李別鶴不顧還在噴射的血雨,急忙想要尋找妻兒的身影。

“我把他們送船艙裏了,讓孩子看到這些不好。”唐丁淡淡的說道。

“唐兄弟,是你救了傑西卡他們?”李別鶴驚問。

唐丁不置可否,是因為他不想邀功。

“我去看看他們。”李別鶴不顧地上的血跡,快步走進船艙,去看妻兒去了。

唐丁跟宗笑顏並肩站在一起,看著海麵上的繁星和半月。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李別鶴才從船艙裏出來,跟在李別鶴後麵的還有船長等人。

剛剛李別鶴問過了,船長等人在宗笑顏上了鬼船後,就把五人綁了起來。這四個保鏢要製服五個分散的船員,並不太難。

船長對張誌威四人的陰謀並不清楚,對他們突然製服五人感到不解。不過張誌威可不敢殺掉這五人,因為他們還要返程,沒有船長和船員,想返程根本不可能。

船長出來後就見到後甲板的這恐怖場景,張誌威四人的頭都被切下來了,身體已經倒下了,脖子雖然不噴血了,還在咕咕往外流血。

“啊!”船長等人嚇了一跳,“這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死了?”

“他們做了壞事,被幽靈船的人收了靈魂。”李別鶴急中生智說道。對於這些對大海有敬畏的船員來說,隻有這麽說,才能讓他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