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對這類驅邪的法子大為不屑,但張楚天倒也沒有誹謗這些同道的意思。不管這些來的道士,是和自己一樣的修真者,還是那些江湖之中裝神棍的偽道士,張楚天都沒理由去抨擊人家。

反複在屋內打量了幾眼後,最終張楚天把目光轉投向了屋內右側的一把凳子上。嚴格來說,他是將目光定格在一個躲藏在凳子後麵的中年男子身上。

這中年男子的體態略見臃腫,在他的下巴和鼻子下麵,都留著兩撇小胡須,這摸樣倒是和奸商有那八分相似。此刻,這中年男子的正畏畏縮縮的躲在凳子後麵,一手則是攬著凳子的一角,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就連張楚天他們三人進門,這男子也未曾回頭看一眼。

見到如此一番情況,張楚天不免疑惑的轉頭看向那婦人。

迎著張楚天費解的眼神,婦人苦澀一笑,道“老爺是受到了驚嚇,現在的精神狀態還有些不穩定。三位仙長請多見諒。”

“噢,原來如此。小謝,你給這位老爺施一下安神咒,看能不能讓這位老爺清醒一點。”張楚天朝謝若蘭道了一句。

謝若蘭聽聞張楚天的吩咐,當即默念了幾道口訣,而後兩手一伸,便是一道金光打入了那中年男子的眉心部位。

像這些複雜繁瑣的法決,張楚天懂的不多。倒不是說他學不會,而是這些道法平時對他也沒什麽用處。而且像這樣的道法,實在太多了,張楚天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去學習。但是謝若蘭就不一樣了,隻要是修為足夠的話,基本上任何道法,謝若蘭看兩遍就能施展出來了。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異。直到如今,元嬰期修為所有能夠施展的道法,謝若蘭都會了。而且,南雲宗的所有修道功法,差不多都被她記住。現目前,張楚天已經把謝若蘭當作隨身帶著的活字典。像施展安神咒這種偏門的道法,交給謝若蘭來辦,那是完全的沒問題。

一記安神咒施展出來,中年男子原本神色還驚慌蒼白的臉色,不由好了不少。隨後,恢複神智的他,愣愣不解的看向張楚天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