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還有能為其寬衣解帶,滋潤心靈的紅顏知己。至少,他還有能為其效命,水裏來火裏去的忠肝弟兄。

一個人愈是淡泊名利,愈是無往而不勝。這與城府底蘊什麽的無關,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心態。就如一句話所言:幸福與否,僅僅取決於心態。所以,我們沒必要以滄桑自居,因為滄桑有時候也是一種膚淺。當然,如今的張楚天是不會懂得這些道理的。或許等他某一天悟了,迎接他的又是另外一番世界。

之後的三天裏又有不少官員前來城主府拜訪,但這些人都在謝若蘭與張楚天的巧妙配合下,將其含糊蒙混了過去。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鐵爐城內,也並沒有因為突然失蹤了不少守城兵而陷入恐慌。

百姓們可比那些官員們好糊弄,你隻要隨便給他們一個借口,就能使其信服好一段時間。接下來張楚天要應對的問題,自然是十天後西寧軍運送糧草的隊伍了。不過這十天張楚天也不會荒廢著,他特意派遣了一千兵馬潛伏出城。並且秘密破壞著鐵爐城通往前線的路況,這些行動都是布置編排得極為隱秘。就比如張楚天要破壞一條山道,但是這山道的毀壞又不能讓人發現,他就會秘密將一些山道鑿裂,而後用幹草覆蓋。又或者他會在那一塊下滑的坡道上撲灑許多幹油,這些幹油平日裏不會有什麽變化,但一遇雨天,或者坡道上沾上了水,將會變得極為滑溜。如果有運糧車在這坡道上行駛,下場便隻有一個,那就是止不住下滑的速度甩下坡間,撞成一堆碎渣。

又是一日過去了,這一日,鐵爐城內依舊是一片安詳。謝若蘭老老實實的倚坐在大堂中央的凳子上。一旁是無所事事拿著剪刀修腳指甲的張楚天,一旁是就地打坐修煉功法的冷嫣離。幾人之間半天都沒有開口攀談一句話。

涼月不知什麽時候從屋外走了進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跡,開口道“秦大哥,嫣兒姐她師傅又在鬧了,說讓你放她出來。”

聽到涼月這話,張楚天臉色難看了起來。自從上一次點了那冷秋水的睡穴,眼看著三天過去了。這女人如今也是該清醒過來了。隻不過眼下這情況叫張楚天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