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進攻1

三個月後,人間四境的修士。wWw,qUAnbEn-xIaosHuo,cOM再一次聚集在太清宮中。君策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行動根本是瞞不過九天十地中人的。苦、集、滅、道四境的所有教派一起動手,動靜太大,不可能不被察覺。君策他們也沒有想隱瞞。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君策也不多說話,直接就讓了凡大師帶路,向九天十地飛去。由於九天十地是在虛空之中,一般的修士根本無法生存,所以這一次前去的,都是各家教派的頂尖人士。一般的弟子都留在山門之中,張開護山大陣守護山門,更多的則是保護自己。

不過,前去的修士之中,比預定的多了一脈——儒門一脈。

君策本來是想去大成至聖先師那裏借幾個徒弟的,不過沒有想到這位大成至聖先師已經封閉了自己的神識,沒有以前的記憶。聽到君策所言之後,雖然大成至聖先師從心底,對君策這種裝神弄鬼的人沒有什麽好感,但為了天下蒼生,還是帶著自己的一幫弟子前往襄助。

這樣一來,本來普善寺一脈人手最多的情形。卻變成了普善寺與儒門交相輝映。大成至聖先師可是帶著自己門下七十二賢人一起前來的。

孔門七十二賢人各個都有了不得的修為、神通,不過君策最注意的,並不是與孔子同為儒門五聖的七十二賢人之首顏回,而是那位三界中最注重儀表的。

你問是誰?這位就是與顏回同為儒門十哲的仲由,字子路或季路的。孔子最欣賞的弟子是顏回,但孔子最喜歡的弟子絕對是這位仲由。

孔子曾說過,如果自己窮途末路,無法存身隻能遠避海外的時候,願意追隨我的,恐怕就隻有仲由了。足可見孔子對仲由的不一般。

為什麽說,仲由是三界最注重儀表的?因為這位儒門的大賢者,是三界之中第一個喊出“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的人物。

已經把儀表上升到高於生死的地步,三界之中難道還有人比這位更加注重儀表麽?

不過君策看到仲由的時候,微微有些失望。為什麽?因為這位三界最注重發型的人,身高體壯,渾身經脈盤結,方麵大耳,一臉的絡腮胡子,相貌凶惡。

不過雖然樣子看起來有點凶,卻是彬彬有禮,一派儒雅作風,氣質非凡。

君策關注的除了仲由,還有兩位。一位是宰予,另外一位則是澹台滅明。這兩位也是相當出名的,所謂“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宰予也是孔門十哲之一,這位看起來像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儒生。身子單薄,麵色蠟黃。不停的在喘氣咳嗽,好像隨時都會斷氣。

見到宰予之後,君策終於明白孔子為什麽一開始不喜歡這位弟子了。這位直接就是一位好奇寶寶,或者說碎嘴。一張口就是“這是為什麽呢?”……。

其他孔門弟子都是跟在孔子的身後,規規矩矩的,可是這位宰予從剛來就一直不消停,見到什麽都要問一個為什麽,比十萬個為什麽都煩。

看到和尚光頭要問一下,穿著袈裟要問一下,道袍要問一下,道髻要問一下,拂塵要問一下,坐姿要問一下,走路要問一下。反正是看到什麽都要問一下為什麽……。問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咳嗽……。

孔門其他弟子,看到宰予的行為,都將臉轉過一邊去,一副自己不認識此人的表情。其他教派諸修士雖然被宰予搞的不勝其煩,但看到儒門來了這麽多人,而且孔夫子的修為深不可測。所以雖然受到了宰予的騷擾,還是耐心的給宰予解釋。

不過耐心總是有限的,誰的耐心都會有耗光的時候。耐心耗光之後雖然說不會對宰予做什麽,但也沒有人再去理會宰予了。

宰予坐在大成至聖先師身後,低聲念道:“唉,我知道我嘴碎不好。如果我不嘴碎,我就不會招人煩,如果我不招人煩,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人理我。如果不是沒有人理我,我就不會自言自語。如果我不自言自語,我就不會被人討厭。……你們說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終於大成至聖先師也忍受不住了,轉頭瞪了在於一眼,宰予這才不再說話。不過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很快就又向身邊的師兄弟詢問為什麽……。

看的君策一陣頭皮發麻。

“奶奶的,這宰予簡直比唐僧還唐僧,唐僧和他比起來,都不那麽唐僧了。真他祖母的太唐僧了。”君策心中一陣腹誹,都有些語無倫次,說都不會話了。

君策所關注的另外一位,就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子羽——澹台滅明。

不過在君策看來,這位澹台滅明未必有多醜,雖然也是身高丈二,皮膚黝黑,渾身經脈糾結,方麵大耳,眼似銅鈴,一臉的絡腮胡子。兩道倒八字的掃帚眉。血盆大口,朝天鼻。但仲由也未必就比澹台滅明好看到那裏。

仲由能成為孔子最心愛的弟子,澹台滅明則被孔子說成是不似善類……。

不過澹台滅明雖然相貌確實是醜了一點點,但身上卻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配合儒門弟子所獨有的儒雅,一股厚重感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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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的速度都是相當快的,很快就來到了大荒與虛空的交界處,所有人停在空中。

不是君策他們想停,而是他們不得不停。因為他們前麵站著密密麻麻無數身穿金甲的神人。在這些身穿金甲的神人前麵,站著的,則是上次攻擊苦、集、滅、道四境個教派的領頭人,足有數百之眾。

這些人或穿黑甲,或穿玄甲,或一身火紅,或一身慘白。總之與身後的金甲神人的穿戴很是不一樣。

“沒有想到你們這些人竟然真的幹前來找死,你們以為靠你們這一點點人就能擊敗我們九天十地?”

人太多,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出來的。

了凡大師上前一步,說道:“爾等好殺成性,若是被爾等進入苦、集、滅、道四境,難免蒼生受害。我等卻也是不得不前來與爾等一戰。”

“哼哼!說的倒是好聽,總歸還是為了自己的教派不被我們九天十地消滅罷了。”

了凡大師也不生氣,笑著說道:“嗬嗬,我等眾教派教化眾生,教導眾生為善。汝等與我等為敵。自然就是惡,善惡本不兩立。”

君策心裏暗暗豎起了大拇指,自己這一群人本來就是前來找茬的,不過卻讓自己站在了道義的一麵。給敵人扣帽子,這種手段,到什麽時候都是適用的。

“哈哈哈哈,來來來來來!不用多說,我們本來就是仇敵,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你們若是能擊敗我們,自然就是你們贏了,反之則是我們贏了。這樣也省得我們一個個去擊破。把你們這些人都殺了,你們的那些門人弟子也就沒有什麽用了吧?到時候要消滅你們這些教派可就簡單多了。”

另外一個粗獷豪邁的聲音從那一群人之中傳出,依然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

君策搖搖頭說道:“鼠輩藏頭露尾,不敢見人。”

對君策的話,所有人都覺得很有道理。心裏也是一陣暗暗得意,不要看你們曾經攻擊過我們。等到我們到來的時候,你們為首之人連頭都不敢露出來,足以說明自己的厲害,敵人不敢和自己動手。

大成至聖先師捋須說道:“速速了解此地之事,我們也好返回。”說著第一個衝了上去,手持戒尺,對著九天十地眾人的腦門就是一陣猛劈。大成至聖先師衝上去了,儒門七十二賢人自然是一個不漏,全部都衝了上去。

看到儒門眾人竟然是第一個動手的,君策的下巴差一點都掉下來了。從後世了解到的儒門中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不過君策卻忘了,能說出以牙還牙;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孔夫子,真的會是一個好好先生?敢跟孔夫子對著幹,不打你一個眼冒金星,都算你祖墳冒煙了。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帶著道清、道方、道元、道通、道濟、道正、道妙、道歌八人也衝了上去。

不過還有比君策動作更快的,一位渾身古銅色肌膚,手持降魔杵的和尚一臉興奮的衝了上去,對著九天十地中人一陣亂砸。很快就衝到了人群之中,被包圍了起來……。不過這位雖然被包圍了起來,卻是更加的興奮。手中降魔杵不停的揮舞,但凡被降魔杵沾上的金甲神人不是骨斷筋折,就是腦漿迸裂。怒吼聲接連傳來。

“這位是誰啊,真是夠彪悍的……。”君策心裏一陣嘀咕。

“快,快去幫助大目犍連師兄。”了凡在一邊急忙喊道。

“好家夥,也是釋迦摩尼如來的十大弟子之一啊,號稱神通第一的大目犍連。後世之中連十方佛陀都承認自己的神通不及的大目犍連。”君策聽到了凡的喊聲,心裏默想道。

“這普善寺果然不愧是集境第一大寺廟,能人眾多啊。”

感歎歸感歎,不過君策並沒有去救大目犍連的想法,這位神通第一的釋迦摩尼如來弟子,如果這麽容易就死了。那佛門也就太弱了一點。

看到佛門的人也衝了上去,君策反倒不怎麽著急了。轉頭對身邊的道清、道方、道元、道通、道濟、道正、道妙、道歌八人說道:“此時混亂,為師難免有照顧不到你們的時候,你們自己要多加小心。結成八卦陣自保,安全第一,殺敵第二。”

說完揮舞著手中的日月陰陽芭蕉扇衝了進去。

孫武與王詡兩人站在最後方,並沒有前去動手,準備等君策他們擊敗這一群人之後,再前去修複封印。

“王兄,我們這一次還真是沒有白來,你看看,紫陽真人身後的是管仲與鮑叔牙,一代名相啊。那位孔夫子也是神州有名的大學問家,沒有想到竟然也是修道之人,修為竟然還這麽高,門下七十二弟子也是各個不凡。

如果我們這一次沒有來,怎麽可能知道這位大學問家這麽厲害呢?”

王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孫兄,你看孔夫子有三千門徒,其中大成者有七十二賢人。這七十二個弟子各個都是非凡之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儒門就會興盛起來。”

孫臏點點頭說道:“是啊,儒門有這麽多才俊之士,興盛是必然的。我們恐怕數百年之後就會被人家給忘記了吧?”

王詡點點頭說道:“如果我們僅僅是這樣的話,遲早會被人給忘記。看來我們也必須得開始收徒弟了,要讓世人在千年之後還記得我們,就必須得靠徒弟去傳誦。”

孫武點頭說道:“不錯,我們確實是該收幾個徒弟了,不為別的,就為了我們和別人衝突的時候有人能幫把手也得收幾個徒弟。

你看看那位孔夫子,門下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人。紫陽真人門下八大弟子,徒子徒孫無數,一旦和別人有了衝突。不說自己動手,弟子們衝上去也能把敵人給淹死。”

王詡點頭笑了笑,說道:“這件事了結之後,我們就返回神州,開始收徒弟。”

王詡的這一個決定,真正讓神州變的混亂了起來。門下其他弟子不說,最傑出的四個弟子“龐涓、孫臏,蘇秦、張儀。”為了各自的目的、權勢,讓神州各國接連大戰。

孫武的一幹弟子,吳起、白起、李牧等等,更是推波助瀾,讓神州陷入了戰爭的深淵。而所有事的起因,不過是兩位為了能讓自己名傳千古,打架的時候有弟子幫手而已。

君策衝進人群之中之後,卻並不著急動手,而是在觀察諸家教派的情形。儒門弟子頂上浩然正氣衝天而起,在浩然正氣之中,或隱約能看到一座座連綿不斷的山峰;或是寬廣無邊的大地;或是一輪高懸的八卦。

正是儒門弟子讀儒門“三墳”《連山》、《歸藏》、《易經》,各有所感,所發出來的不同的景象。孔夫子頂上的浩然正氣則是已經凝結成實質一般,如同慶雲一般懸浮在頂上,一輪紅日在慶雲之中露出半邊。

手中的兵器也是各不相同,有用劍的,有用戈的,有拿著筆的,有持著竹簡的。最彪悍的,則是仲由與澹台滅明這兩位,手中的長劍劍氣縱橫,殺人無算。加上兩人都是一臉的絡腮胡子,巨吼連連,宛然後世的樊噲。

佛門弟子那邊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每個人腦門上都頂著一輪金光,手中的兵器有木魚,有降魔杵,有銀瓶,有魚腸,有長槍。

不過佛門眾人動手的隻是一多半,還有一小部分並沒有動手,而是站在後方念誦**。隨著**一字字從口中飛出,在空中化作一個個卐字型符咒,加持在佛門弟子身上,則是光輝燦燦,精神倍長,落在九天十地中人身上,則變成了強大的攻擊。

道門眾人有使用拂塵的,有使用長劍的。還有這種各樣的法寶祭起在空中,落下就是一大片的人被打成肉泥。一個個看起來瀟灑飄逸。

有陰陽二氣縱橫直飛,五行變換神鬼莫測的,乃是陰陽家的修士。

有鋤頭亂飛,犁頭縱橫的,乃是農家的修士。

最惹眼的則是一位身穿粗布衣裳,手持大斧貌似農夫的漢子。

這位壯漢並沒有上前廝殺,站在眾人身後不停的向前方丟東西。丟的還不是一般的東西,乃是一件件的法寶。其中品質有高有低,不過丟出去總是能砸死打傷幾個人的。從一開始交手到現在,這位已經不知道丟出去了多少的法寶。

可是身上的褡褳裏,好像有無窮無盡的法寶,不停的往外丟,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火炮。看的君策一陣發呆。

更讓君策發呆的是,這位丟到興起,竟然將自己手上的斧子也丟出去了。這一把看起來簡單之極的斧子,丟出去之後,在空中不停的飛旋,專砍腦袋。然後空下來的另外一隻手一起從褡褳裏掏東西往出丟。

看著這位興奮的滿臉通紅,不停的往外丟法寶的漢子,君策那叫個眼熱,來到這位身邊問道:“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

這位正丟的興奮呢,聽到君策的問話,也不轉頭,繼續往外丟著自己的法寶。說道:“我就公輸班。”

“呃,魯班?”君策覺得自己腦門上三隻小鳥不停的在盤旋。“魯班竟然是一位煉器大師?真他祖母的……。”

“原來是公輸班道友,不知道友除了這個法寶之外,可還有什麽其他的東西?這些法寶雖然威力不小,不過看起來都是隻能用一次就不能再用了,不算什麽好東西啊。”君策絕不相信魯班隻有這麽一點點東西。

魯班嘿嘿一笑,說道:“這些東西不過是些廢物,平時也沒有地方處理,就放在褡褳裏。這次有機會自然是要全丟出去的。等丟完了,就放真正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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