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說鬧,嘻哈到了浙江府境內。想著蘇杭近在咫尺,眾人皆興奮不已。

田才很是得意的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就說嘛,山河有路腿作舟,隻要想來,就是爬都能爬過來的。這就是一個恒心的問題,隻要下定了決心,啥地方去不了?啥事做不了?”眾人皆點頭稱是。都在感歎這田才小牲口也有說句人話的時候。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田才這時候心裏在想著:“應該說是**海無涯棍做舟,峰山有路有yin莖……”當然,這些話也隻能在田才心裏獨自YY一陣,萬不可說出來,否則幾人非把田才亂棍打死不可。

田才對眾人說道:“坐了一路的車了,下來透透氣吧。”眾人都點頭稱是,從車子裏下來走走。田才伸個懶腰,讚道:“不錯,到底是臨海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啊。空氣都比北方清新不少。”

丁三諸人深吸了口氣,也都點頭表示讚同。

眾人還在高興的時候,卻見對麵走來幾個長相流裏流氣的混混模樣的人。雖然田才本人就是個混混,但田才經常愛說的就是:“混混也是一種技術含量很高的職業,我們是很高貴的職業。所以就一定要打扮的顯眼一點,我們要以混混為榮。”

是以田才看到那些穿的跟狗一樣的混混時也是一陣厭惡。眾人都想避開他們不理,可是沒想到那幾個人居然徑直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田才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冷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當那些混混從田才等人身邊走過的時候,一個混混照著丁三就撞了過去。剛一接觸,立刻分開,那混混滿臉堆笑的對丁三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沒注意,嘿嘿。”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田才刷一下閃到那人麵前,一把拽起他的手對他說道:“本來不想搭理你們,但是你們居然偷到老子頭上了,這氣我可不能再忍了。”

“誰偷你了?誰偷你了?”那混混邊狡辯,邊偷偷的將手裏的包往後麵人手裏傳,準備脫贓。卻被樸客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來了個人贓俱獲。

田才哼道:“這下你們還有什麽話說的?”這時對方一個尤其顯眼的人從眾人堆裏走了出來。說他顯眼就是因為那幾個混混長的一個比一個醜,而這個卻是尤其醜。醜的就如同哈雷彗星一樣,一輩子看他一次就夠了。

那醜混混走到田才身邊,拍了拍田才的肩膀說道:“兄弟混什麽地方的?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嗎?”

田才伸出指頭一把把那混混的手彈開,又用手指彈了彈自己的衣服,好似那混混把他的衣服弄髒一樣。這明顯就是惡心那混的意思,田才不理那幾個混混一副怒火朝天的樣子,哼笑一聲說道:“老子田才,混天下的。”

那醜混混聽了一驚,疑問道:“難道你們是天下會的人?”田才呸了一聲:“老子是混混幫的幫主,以後天下的混混都要跟我混,所以老子是混天下的!”

那群混混一聽田才如此說,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對田才說道:“鬧半天你不是天下會的人啊,這樣說來我們就不怕你們了。否則還有些難纏,看你們是外地來的,那就跟你說了吧。我們這地方有個規矩,凡是外來的人都要到我們盜王門交上‘新進人口稅’。要是不交的話,我們就要自己動手拿了。現在我們來拿你的稅是給你們麵子,以後你們在這個地盤上混就沒人敢動你們,知道了吧?”

田才對那醜不垃圾的家夥放的東東嗤之以鼻,對那家夥說道:“少跟老子來這套。向來隻有老子欺負人,還沒人敢動我的!告訴你,老子摸過北苑冰,摟過南宮彩虹。罵過西門威,騙過北苑正,偷過南宮遠,他們還都沒人敢對老子怎麽樣的。你個破爛,狗一樣的人,還敢跟老子要錢?”

那混混被田才一下給弄驚了,田才所說的那都是他耳熟能詳的人。隨便一個人都能把自己**個百十次,但是田才居然說一個一個都給他虐了,這家夥到底什麽來頭,這麽牛X?

但那混混一看到田才那猥褻又**蕩的笑的時候,忽然明白這家夥肯定是忽悠我們的!那醜混混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田才的衣領,威脅道:“管你坑過誰,賣過誰,到了老子的地盤就得聽老子的。既然你不肯配合的把稅留下,那我們隻好自己來拿了。兄弟們上!”

田才幾人又豈是易與的主,幾個回合下來,那些混混一個一個提著褲子跑了,而他們的褲腰帶作為田才等人的戰利品留了下來。

丁三提著那臭烘烘的腰帶,捏著鼻子對田才說道:“你說揍他們一頓解氣就好了,你還非要把他們的這些臭腰帶留下。你說你要它們幹什麽,你當飄帶還是紅領巾帶啊?”

田才斜眼瞥了丁三一眼,嘿嘿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咱們的戰利品知道不?而且還要以此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混混幫的人的厲害。MD,偷東西偷到賊祖宗頭上來了,簡直是大水衝了觀音廟,打雷劈了電母了。他們簡直找死!”

眾人聽了田才亂七八糟的言辭,俱都直接過濾掉,倒是聽了田才那句他們簡直找死那句說的倒是真的。須知,這田才現在怎麽也是天下大小賊的頭頭了,雖然還沒有得到公認。但盜王門幾百年的傳統就是有盜王令者為尊,現在田才恰擁有著盜王門的至尊標誌——盜王令!而且田才可是前門主十三的親傳弟子,所以這個實際上的頭頭他是毋庸置疑的了。

眾人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安頓好之後,田才招呼大家一起前來議事。本來大家都以為田才又要胡鬧扯淡,他那樣的小畜生還開什麽會啊。沒想到見到田才的時候,卻見他的表情異常嚴肅,丁三心道:“如果這是裝的話,那這小牲口裝的技術實在是一流,都快趕上嶽不群了。”

田才招呼大家坐下,對眾人說道:“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其實跟大家說下,我手上雖然擁有著盜王令,但我對那個什麽所謂的門主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隻想高高興興的過,開開心心的玩,根本就不想被那些瑣碎的事情所纏繞。但是想這盜王門200年前因為內部矛盾,導致分崩離析,最後還是師傅一手將其統一,整合。並將盜王門發展成當時最大的幫派之一,可是現在看今天那些混混的模樣,加上江湖上的傳聞,隻怕現在的盜王門已經淪為了二流的幫派了。我實在是不忍心師傅一手創下來的基業被這些混賬東西給毀壞掉!”

樸客點了點頭,因為他在意義上也算是半個盜王門的人。樸客對田才說道:“如果他們隻是亂也就算了,可是今天聽那幾個混混的話頭,盜王門的人居然連個狗屁都不是的天下會都不如,遇見了他們的人居然還要禮讓三分。那天下會在江湖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名氣,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三流幫會。如何盜王門的人連這樣的幫派都不如的話,那麽現在他們的狀況可想而知了。所以我讚成田才的意見,如果有必要的話,是要把盜王門裏的雜碎清理一下了。”

“你可拉到吧。”丁三摳著鼻子對樸客說道,“依我看這盜王門裏的雜碎比咱們朝裏的貪官還多,砍一個又出倆。就如同割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長一茬。出來的雜碎比搞的還快,你能搞的完嗎?”田才眯縫著眼,重重的說道:“搞不完也要搞,搞一個是一個,搞倆是一雙!”丁三聽了真想啐田才兩口,心說:“這不都廢話嗎?搞一個是一個,搞倆是一雙,你怎麽不說搞三是一對半呢?”

田才並沒有注意丁三的怪模樣,而是對樸客繼續說道:“老二,你可知道門裏在這浙江地區負責人是誰嗎?”樸客撓撓頭,想了半天說道:“不大清楚,這盜王門分裂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各地老大都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這地方的老大還不大清楚。不過有個辦法很快就可以知道了。而且咱們還能打到他們老窩去!”

田才疑問道:“什麽辦法?”樸客拍著田才的肩膀說道:“兄弟啊,我發現你的智商越來越退化了啊。要不就是我越來越聰明了呢?你想啊,他們既然自稱這裏是他們的地盤,那麽他們肯定不肯讓別的人在這裏亂混了。如果咱們……”

田才眼睛一亮,對樸客說道:“你是說?”樸客陰笑一聲說:“沒錯!就是這樣!”田才打了個響指,對眾人說道:“兄弟們,準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