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才遣散其他人,唯獨留下了李長老。

田才坐在椅子上,對李長老說道:“李長老,我留你下來是想問你一下,如果我們幾堂合並的話,那麽誰更適合做新門主?”李長老略有些吃驚,對田才疑惑道:“那肯定是門主您了,既然是盜王令的持有者,那您做門主是名正言順又理所應當的。門主如此發問是何意呢?”

田才歎口氣對李長老說道:“其實,我對管理什麽幫會沒任何的興趣。所以我需要你來提供一個可靠又有實力的人來當門主。如果其他人裏沒有人的話,那麽就從暗門裏找。或者李長老你自己當門主也行。”

李長老似乎被嚇著了,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田才說道:“門主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怎麽能當門主。不過既然門主提出這個問題來了,那我倒是有個人選。此人也是盜王門的現任長老,名曰錢仁義。此人能力不凡,自稱是當年千麵裔。年紀輕輕就省到了長老的職位,並且現在與其他幾堂,形成割據。這就可以看出其實力來了。如果單論實力來說,放眼全門裏怕沒幾個能趕得上錢長老的。不過門主所說的忠心的問題我並不敢保證,因為我跟他接觸並不多,對其人品,並不太深入了解。如果光憑平日所見其行所為隻怕會有出入,因為新任門主關係到這個盜王門,所以這事要慎重。”

田才點了點頭,對李長老的回答算是比較滿意的。已經兩個人提到了錢長老了,那麽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扶持這個錢長老呢?田才心裏略有些猶豫。對於誰當門主本來不關田才鳥事的,但因為這是十三師傅所留下的幫,自己絕不能見盜王門混亂不成樣子,還任人欺負,而袖手旁觀的。

送走李長老之後,田才又召集老劉等人來商議具體事宜。最後的結論是先見到錢長老本人,看他是個如何人物,如果可扶則扶,如果不可扶,則滅。另立他人就是。

商議已定,眾人則朝著徐州而去。因為那裏是現任門主的老巢。

卻說浙江風景如畫,但田才等人並沒有心思去欣賞這風景,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眾人緊趕慢趕的至於在門主生日前兩天趕到。因為並不知道錢長老的地址,田才幾人在路上如法炮製的偷了幾把結果就被人盯上了。但最後的結果是田才幾人從那幾個盯梢的嘴裏得出了錢長老的所在地。

由於事情機密,所以田才雖然有著真正的盜王令但仍不敢光明正大的闖入錢長老的府邸。而是晚上偷偷的潛入,跟著田才的是樸客和楊威,老劉幾人又朱重八保護著留在了客棧裏。

樸客幾人來到大院之中,略微觀察就發現了錢長老的房間。等幾人臨近之時,卻見錢長老正跟一女子調笑。田才嘟囔道:“怎麽盜王門裏的人都喜歡跟女的調笑呢,都什麽素質。”

樸客偷偷哼了一聲對田才笑道:“那還不是你這個門主帶的好頭。再說了他們都是爺們,要幾個男人跟男人調笑的話,嘿嘿,那感覺就太牛了。對了就跟那個白癡堂主一樣居然被男人搞,如果都是這樣的話,那盜王門可就徹底出名了。哇哈哈……”

田才揪著樸客的耳朵,連連的“呸呸呸”的吐了三下,對樸客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樸客見田才那慍怒的樣子,捂著嘴偷偷的笑去。

田才拉著樸客問:“你說那女的一直在這裏,怎麽把他支開?”樸客繼續笑著說:“你先親楊威一下我就告訴你。”田才和楊威倆人“嗷”一聲一起暈倒在地。

田才和楊威倆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向樸客。田才捂著樸客的嘴巴,又楊威把樸客一頓好揍。

田才對樸客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非要用拳頭親你。這下你該說了吧。”

樸客哼了一聲,很是不滿的對田才說道:“你用個石子當飛鏢用,打那女子睡穴,她一睡你還不是想幹啥幹啥?”田才本來正在幫樸客揉著頭上被打腫的包包,聽樸客如此一說,頓時大喜,伸出手來照那包上麵狠狠一彈對樸客說道:“很好,很強大。老二你幹的賊漂亮了……”

樸客疼的差點“嗷嗷”叫出來,卻見田才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樸客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把那叫聲活活的扼殺於喉嚨之間。樸客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卻一聲都不敢哼出來。

田才悄悄的朝窗戶爬了過去,對樸客等人輕聲說道:“悄悄的進莊,打槍的不要……”

田才的話剛落,就刷的一下扔出一個石子直朝那女子飛去。那女子應聲而倒。

錢長老大驚,刷一下站了起來,當發現自己的女人隻是昏迷而沒有生命之虞的時候就沉聲對四周喊道:“哪裏來的朋友,既然不願暗算錢某。那一定是有事相商,還請出來一見!”

樸客等人從窗戶裏爬了過去,對錢長老說道:“嘿嘿,你說對了,我們來找你是有一件好事要跟你商量。”

錢長老見進來的是倆孩子加一個黑漢,不由有些納悶,不過麵上表情並沒有變化,仍然是拱手說:“敢問三位小哥找錢某何事?隻要能幫的上忙的,錢某定不敢辭。”

這時候樸客既然才看清楚了這個錢長老。說他是長老隻是個稱呼,因為人家根本就不老。如果但從表麵上看,這錢長老頂多才30出頭,且麵白無須,長相斯文。如果不是在盜王門內部見到他這個人,田才幾個人一定以為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已。

田才也不客氣,拉過一個凳子直接就坐了下去,對錢長老說:“我們現在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我也懶得跟你打啞謎,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當門主?”

那錢長老被田才的話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震驚了下來,對田才說道:“這位小哥一定是開玩笑了。我們盜王門有門主,怎麽會輪到我呢?”

田才哼了一聲對錢長老的回答嗤之以鼻,打斷他的話說:“別說那麽多廢話,我就問你想不想當。”

本以為錢長老還會謙虛幾句,沒想到錢長老歎口氣說道:“門主一職事關盜王門十萬之眾,試問誰吧想當?不瞞各位所說錢某自然也想當門主。而且現在門主並沒有才能,把個好好的盜王門鬧成現在這個樣子,錢某也是痛心疾首。可惜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錢某手下之人跟門主比起來還有不少的差距。為了不讓盜王門徹底斷送在門主手裏,所以錢某就把自己的兄弟給拉了出來。沒想到錢某剛拉出來,其他幾個長老也跟著打著保存實力的口號拉了出來,這是錢某所料不及的啊。哎……”

田才聽了錢長老所說,略略的點了點頭,這家夥人倒還老實,並沒有其他人那麽虛偽,沒對自己有所隱藏。不過他這樣的人如此直白,難道裏麵就又沒有玄機?

田才嗬嗬笑著對錢長老說道:“錢長老人倒是豪爽,實話實說。我很是佩服,佩服。那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田才從懷裏摸出盜王令,朝向錢長老。

錢長老剛看一下本以為是外麵流行的那狗屁,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仔細一看,頓時大驚。因為那盜王令到底非凡品所製,明眼人隻要稍微一看就可以看出跟那雜質所做的狗牌的差距來。

錢長老看見那令牌晶瑩剔透,似乎還另有光澤閃動,不由吃驚的看向田才:“這位兄弟,啊不,這這,你這牌子難道是……”

田才微笑著點了點頭,對錢長老說道:“你很有眼光,這就是盜王令!”

雖然心裏早有猜測,但聽到了田才回答,錢長老還是大吃了一驚,沒想到陪盜王十三失蹤了近200年的盜王令居然又重出江湖,而且就出現在自己的家裏,自己的眼前。

待自己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之後,錢長老才慢慢的整理下自己的衣衫,恭恭敬敬的跪倒在田才麵前,高呼:“門主,錢某總算等到真正的門主到來了。這下我們有了主心骨了……”

說著說著錢長老居然熱淚滾滾而出,拉著田才可是不鬆手了。田才和樸客即熱也被錢長老的動作給弄迷糊了,田才拍拍錢長老的手說:“老錢,你先起來嘛,這麽大個人哭個啥勁啊。先起來說話!”

錢長老聽田才如此說,趕緊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對如此說道:“請門主贖錢某失態。我想著統一盜王門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我一人之力到底單薄,眼看盜王門淩亂淩亂,任人欺負卻無可奈何。而且很是懷念當年十三老門主在任的時候,盜王門是何等的風光。盜王一喝,天下幫派盡皆來朝。當時多少人以當一個賊為榮,可是現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