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才冷笑一聲,拉過一個椅子盤腿而坐。下麵的人拉過早已經軟成一灘爛泥的錢仁義扔在了田才的跟前,田才抓過錢仁義的耳朵,把他的腦袋輕輕的提起來,對錢仁義笑著說道:“錢仁義,錢長老!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來啊!告訴你,你知道你怎麽失敗嗎?那就是因為你不知彼卻也不知己。你一直以為我不過是個小偷小摸的小賊是吧?你認為我不過是運氣好,碰見了十三,所以學了他的功夫,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賊。同時還不過是個孩子,所以你就以為你說幾句花言巧語就會被你蒙混過去是不是?

但是你想到劉基還有樸客倆人不簡單,所以你也一直忍耐著跟我做戲。還自以為是的用了個‘千日醉’,哼哼,你以為你用的很妙,不顯山不露水的就可以殺了我們嗎?哼,其實從第一次你請我們喝茶的時候我就對你起了疑心。本來不想喝你的茶,但想到還要用你幫忙統一盜王門,同時我又想到你既然要利用我們自然就不會殺我們,所以我就放心喝下你的茶了。告訴你,俺們家小陸瑩從小就是在藥桶裏泡大的。平時都拿砒霜當飯吃,拿鶴頂紅當早餐茶,你那點破毒,我們剛回去,陸瑩一眼就看出來我們中毒了。

所以我們身上的藍月果的毒早就被清理了,等再喝你的芬橘之後其實我們連鳥事都沒有。但是我為了讓你自己把尾巴漏出來,所以我們幾個就一起裝成被你毒倒的樣子,沒想到你真的沉不住氣了。哼哼,不可否認,你的計劃確實是比較完美的,一邊毒我們,一邊派人圍殺,同時還派人去捉我們家申彤他們,這樣是一舉三得幾乎是天衣無縫。可是你派去的人大多都是白癡,估計連陸瑩布置下的那些毒障都過不去。就算過去了,還有老劉擺下的陣法呢,所以你派去的那些人別說抓人了,能活著回來的那就是人才了。

錢仁義,既然你已經幫我統一了盜王門,那麽你就隻要安安生生的做你的門主就好了。我說到時候會走就一定會走,而且我既然頂你做門主就絕不反悔。除非你也做的跟李連平一樣沒用!可惜,你的心太大了,你輸就輸在不自知!而且你自己沒有大的度量,卻又以你的心胸還衡量人家的思想。認為所有人都是你那樣的小心眼!所以,你輸是必定的!”

錢仁義抬起無神的眼睛看了田才一眼,又無力的倒了下去。

田才看了之後嘿嘿笑了一下,對眾人說道:“最後要告訴大家的是,其實也不是我神威無敵,真正無敵的是這個……”田才說著從袖中摸出一節明晃晃的東西。眾人一看直接昏迷。

原來田才手中拿著的是一節鋼管,田才手一抖,那鋼管刷一下又變成了兩節,而且中間有鋼環連接。那根本就是一個可以變形的雙節棍嘛!

田才得意的抖了抖手裏的鋼管,對眾人說道:“剛才打他耳光還有肚子的都是我,不過把他腿打折的可是這鋼管,讓我腿跟他的腿去硬碰硬,你當我傻啊?”

田才笑完,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衝李長老一揮手說:“去叫個大夫來,咱們親愛的錢幫主傷重啊,這怎麽可以不趕緊給他治療呢?哼哼……,錢長老可是我們門內棟梁啊。”

李長老強憋著笑,應了一聲領命下去了。來到了外麵終於憋不住了,使勁的朝死那個笑啊,足足笑了約一刻鍾的時間,終於小的肚子痛的都快直不起腰看,這笑才略有個緩勢。但是就是停住笑了,一但回想一下還是忍不住笑的牙疼。這田才也太能裝了,錢長老都這樣了,還棟梁啊……結果這一笑,那倒黴的錢長老的傷勢可就徹底的耽誤了,這麽傷重的人,別說一刻鍾,就是一分一秒都是相當寶貴的啊。有時候差這一分一秒可能一條命,或者一條腿就沒了啊……

“哎呀,這李長老是怎麽回事?”田才在大廳內踱著步,臉故意繃了起來,“這老頭效率也太低了吧,你看咱們親愛的錢長老都成這樣了,他怎麽還能這麽慢騰騰的,這不是要我命嘛。錢長老,你放心,等他回來了,我一定收拾他啊,你放心啊。咦?你怎麽不說話呢?”說著田才在錢長老的大頭上使勁晃了晃,又自言自語道:“哎呀,你不吭聲,一定是同意了。那就算默認好了。”本來錢長老的頭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剛田才不搭理錢長老的時候,他還能消停會,現在又被田才給晃蕩了幾下,剛清醒了一點的錢長老又給疼暈了過去。

樸客幾人狠狠的憋著笑,這田才相當能裝,人家成這樣還不是你個小牲口給打的,這時候裝的跟真的似的。而且還裝的這麽關心人家,你拍他腦袋是生怕他疼的不夠狠是吧?

就在樸客幾人偷笑的時候,卻見大門“砰”一下就被撞開了。“這不來了嘛……”田才似是自語,又向是故意跟錢長老說的。其實心裏還在埋怨:“這死老頭,你怎麽不多在外麵逍遙會兒,慌著回來幹什麽?不是跟你說了嘛,你在外麵多撲騰會兒。回來之後,你逛窯子,喝花酒的銀子老子都給你報銷掉,你說你慌啥?”

田才還沒埋怨完,一抬頭卻見申彤淚眼婆娑的朝自己跑來。田才略是有些驚訝,但還是不由自主的伸開雙臂,申彤一下就撲進了田才的懷裏,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田才一邊拍著申彤的香肩,一邊安慰道:“小彤乖啊,哭啥捏?誰欺負你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別怕嘛,你看我啥事都沒有啊。好申彤啊,不哭了啊,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其實田才心裏那個高興啊:“別,別,就這麽哭吧,多哭會兒,就在我這多趴會二,嘿嘿我多吃點豆腐嘛……”

田才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怎麽想的就敢這麽做。田才見申彤也不動彈,隻是一個勁的哭,田才騷騷一笑,卻也不再勸了,摟著申彤使勁的吃豆腐啊。哎呀媽呀,這味道咋這香捏,這胸口這麽軟乎乎的,這啥東西啊?還給我帶吃的來了,難道是包子?……

樸客和劉基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讓田才注意點形象,到底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樣總是不好看。田才見樸客咳嗽了一下,騷騷一笑,也跟著咳嗽了一下,對眾人異樣的眼光徹底無視,該咋摟就咋摟。樸客和劉基倆人對田才這樣的牲口徹底無語了,人沒臉皮,天下無敵啊。說的就是田才這樣的人。

陸瑩見樸客和老劉都吃了癟,偷偷一笑,跑到田才身邊對田才說道:“田才哥哥,偶也怕怕啊,你可不能光抱申彤姐姐哦,你也抱抱偶吧,偶也需要人安慰捏。”說著就伸出雙臂求人來抱的樣子。

看著陸瑩紅撲撲的小臉,稚氣的撅著小鼻子,雙眼含春,還有那高挺的胸脯,田才口水滴答滴答的地板都快砸出個坑來,所謂水滴石穿大概就是這個道理。田才幾乎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道:“好啊,小瑩瑩既然想要抱抱,那就來嘛,哥哥一個抱也是抱,倆也是……啊?陸瑩,死丫頭你不要過來!你再靠近我,我就死給你看!”

見陸瑩壞笑著朝自己跑來,不由大驚失色,腳下一點,抱著申彤直直的朝後麵掠去。

申彤本來哭的傷心,卻感覺身上一緊,緊接著就覺得自己騰空而起,再落地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趴在田才的懷裏。申彤扭頭看了下四周發現N多人都笑著看著自己,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因為太過擔心田才的安慰,見到田才沒事,不由有些忘情。這時候才感覺過來,不由小臉一紅,羞的再不敢抬起頭來。

田才臉也不紅,眉毛一挑,嘿嘿**笑著對眾人說:“咦,這李長老怎麽還不回來呢?誰去催一下他,這老頭是不是在路上睡著了,你看這事……”全沒一點尷尬和臉紅的覺悟,好像這些詞語在田才的詞典裏徹底找不到。

眾人冷哼一聲,對這位新門主的臉皮功夫實在是領教。大家都知道田才的功夫了得,智商也湊合,沒想到這臉皮上的能耐也可以說是在全國屈指可數啊。如果田才剛公開說自己的臉皮是天下第二厚的話,那麽就沒人敢說自己是老三,連老四,老五都沒有,估計位置會一直空到第十幾……

眾人還在感歎的時候,卻見門外再次闖進來幾個人,卻正是李長老還有個大夫(或許是)。

不過看那大夫的樣子,確實有點古怪,隻見他不攜藥箱,不帶器具,手裏居然牽著一隻猴子。

田才繃著臉走到李長老的身邊,陰沉的聲音說道:“老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這麽長時間才來啊,沒看到錢長老痛苦的樣子嘛?居然還這麽拖拖拉拉的,你這不是故意讓我看著心痛嘛?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這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腸太軟,雖然錢長老做了點錯事,但我看著他這樣,心裏還是會很難過滴。哎呀,這就是你請的那個大夫啊?很好,很好,快請,快請。”

那大夫疑惑的看了下田才,又低頭看了下趴在地上的錢仁義,略有點不敢肯定的問道:“你們說的病人就他啊?”田才**蕩的點了點頭。那大夫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這不對吧,我,我不會給他治病啊。”

田才很是不滿,生氣的對那大夫說道:“你不會看病,你跟我們人來幹什麽?你這不是糊弄人嗎?”那大夫指了指腳下的猴子對田才說:“我,我隻會給他們看病。”獸醫啊?眾人幾乎一起暈倒。丁三拉了拉樸客,賊笑著說:“老樸,這你同行啊。”樸客捂著嘴偷偷的笑著。

田才摳著鼻子,裝迷糊,對那大夫說:“你剛說啥?這人多,太吵了,我啥都沒聽見。你就說你是不是大夫吧?就回答是與不是。”那獸醫還想說什麽,但看田才的表情似乎並不太想聽自己囉嗦,就無奈的點了點頭,對田才說:“是。”

田才一拍手,對那獸醫說:“好,那就你了。快給我們這兄弟看看吧,他快不行了。你可一定都要給他治好啊,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你一定要把他給我治死啊。啊,不不不,是一定要治好啊。他怎麽說都是我們自家兄弟啊,我那個傷心啊。跟你說啊,人要緊!錢不是問題啊!”說完田才又低聲嘟囔一句,“我一分錢都沒有啊……”

那獸醫,一聽田才如此說,心裏很是不滿意,心道:“你一分錢都沒有,你讓我來幹什麽?而且還給個大活人看病,你這不是折騰人嘛,簡直是……”本來想甩手不幹,但一看周圍這陣仗,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說出個一二四來,估計這些人是肯定不會善了的。

於是那獸醫也歎口氣,蹲下身子,拉起錢仁義的爪子,啊不,是他的手,裝模作樣的把起脈來。那獸醫心想啊:“哎,人和畜生都是動物嘛,結構相差應該也差不多的。要不聽說某個島國上麵的女人做事的時候嫌自己的男人不行的話,就會派人去外麵抓隻公狗來救火呢。想來那地方既然都差不多,估計其他地方應該也差不多吧。”

於是那獸醫又伸出手在錢仁義的身子之上摸了幾把,眉頭略微有些皺起。田才見狀,拉過獸醫,大聲問道:“大夫啊,你說我們這長老他怎麽樣了?還有沒的救啊?”

獸醫摸了下胡子,思考著該怎麽說,過了一會,獸醫下定決心,對田才說道:“這個呢,其實他傷的並不算重。老夫給他看了下傷。除了斷了條後腿(人腿還分前後?)還有腰部脊椎可能碎裂,臉上肌肉不自覺的**之外,其他並沒有太大的問題。所以說呢,調養一下,我再給他開點藥,應該很快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