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來到好再來酒家的屋頂,一個黑衣人正倒在地上睡大覺,一支PSG—1倒在了一邊。

在微弱的燈光下,吳學賓發現這個人竟然被一種藤狀植物纏得死死的,就在他要走近看時,老狼一把拉住了他:“別過去,不然你會和他一樣的!”

順著老狼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吳學賓發現在那人腦袋附近有著一朵金黃色的花:“這朵花所散發的香味比平時濃了一百倍左右,足夠在一秒之內迷暈一個體重一百公斤的成年男人了。”

看到吳學賓眼裏的疑問,老狼點了點頭:“是的,我的力量就是操控植物,在五行裏屬木。”說完他走了過去,輕輕的對著花點了一下,那花馬上變得小得幾乎看不見了,順手給了那人一耳光。

看著那人暈暈乎乎的樣子,老狼順手又是一耳光甩了過去。這下那人真正的醒了。看到老狼和身邊的吳學賓,他的第一反應是想掏腰間的槍,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動彈,一絲恐怖從他的眼中迅速的閃過。

老狼伸手布出一個結界:“好了,現在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殺我們的!回答得爽快的話,我可以放你一馬,如果回答得讓我不滿意,哼哼……”

一個響指,狙擊手馬上覺得全身被勒得更緊了,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骨頭在呻吟:“住手,我說,你要知道什麽?”

老狼看了吳學賓一眼,隻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這個人。老狼不慌不忙的蹲了下來:“首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你們這一批人裏除了你還有誰?”

“我叫童中龍,如果去找你們的十個人都已經死了的話,我們這次行動的人就隻剩我一個了。”狙擊手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那十個人沒死,他們也不會有機會跑到這裏來找自己的麻煩了,不如幹脆點,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出來,或許這樣還可以留一條小命。

“誰是隊長?還有,你們聽誰的命令來殺我們?”不容童中龍喘一口氣老狼又連著問出兩個問題。

童中龍稍一猶豫,那種徹骨的疼馬上讓他慘叫起來。老狼在他耳邊和風細雨的說道:“你可以慢慢想,也可以大聲叫,隻要你能把別人叫出來,我就放你走!”

“隊長是叫王宏疆,他好像有一些特別的本事,平時總是沒有一點聲音的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們的任務都是老板給隊長的,老板長什麽樣我們也不知道。上麵隻是說了要姓吳的的腦袋,隊長也就帶我們過來了。本來以為我們十一個人對付一個退役的特種兵再加一個地下軍火商是足夠了,可是沒想到……”

聽到這些老狼有點哭笑不得:“你們行動前都不把對手的資料找齊的嗎?”吳學賓更是目瞪口呆:“威哥,他們以為你就是一地下軍火販子。我真服了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出來幹了幾年了,竟然……我沒有語言了!!”

看著吳學賓和老狼的樣子,童中龍好像知道這次行動失敗的原因在哪了,或許他剛才就意識到了,如果眼前這個被吳學賓稱為威哥的人是個普通人的話,隊長他們不可能失手,自己也不可能突然一下暈倒:“你倒底是什麽人??”

沒有理會在地上大叫的人,老狼苦笑著看著吳學賓:“現在要怎麽辦?他不知道是誰雇的他,我們沒有證人,也就不能拿背後那個人怎麽樣。”

吳學賓搖了搖頭:“他知道也沒用,那個有人辦法讓他在法院開庭以前變成死人,或是讓他的話沒辦法成為有用的證詞。”

“既然這樣的話……”老狼稍稍思考了一下,抬手把一道綠光射入了童中龍的眉心。那個童中龍馬上暈了過去。老狼拍了拍吳學賓的肩膀:“走吧,我們去找小蝶!她會幫我們解決一些問題的!”

“可是這個人?”

“死不了,隻是變成白癡而已!”聽到這句話,吳學賓在心裏想到,那還不如死了的好!不過他並不可憐這個人,死人他們手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如今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吧?

因為老狼先有打電話過來,刀子早就站在洛水居的後門等著他們。看到吳學賓頭上包著紗布,還隱隱有血滲出,他二話沒說,拉著他們兩個由後門進了大家經常呆的那間包房,從一個櫃子裏翻出一個醫療包,就忙著給他們兩個處理傷口。

鷹和小蝶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刀子忙來忙去,除了偶爾幫他遞個紗布,止血粉之類的,一句話也不說。過了好半天,刀子才鬆了口氣:“好了,這兩天別讓傷口沾到水。”

吳學賓對著刀子感激的笑了笑,老狼卻是一副:“還要你說!”的表情。

鷹看了看老狼:“知道是誰幹的?”老狼點了點頭:“大概是那人沒錯,不過襲擊我們的隊長被幹掉了,隻剩下一個狙擊手,他並不知道他的老板是誰,所以我們也沒辦法。”

鷹點了點頭:“就算他知道也沒用吧?你們也沒辦法解釋襲擊你們的人到哪去了,還有你那裏的軍火也沒辦法說清楚吧?”低頭輕輕的敲了敲桌子,鷹突然抬起頭來:“小蝶,上次讓你查的那人的帳戶有眉目了嗎?”

小蝶停下手中收拾那帶血的紗布和藥棉的活,從櫃子裏拿出筆記本,隻看她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不一會兒就調出一大堆資料:“資料是有一些,不過沒有能直接掰倒他的證據。看來他埋得比我們想象的還深,一隻老狐狸!!”

鷹隻掃了一眼,便沒有再看了:“這些就夠了,把中間選一兩項重要的打印一份寄到他的辦公室裏去,我想他看了後應該會有所收斂的。然後小蝶你還要聯係一下郭先生,讓他幫我們一把,就算他不出手,也最好讓那人以為我們和他關係非同尋常。這樣他在短時間內暫時不會敢動我們吧?”

用手輕輕的揉了揉眉心,不是因為頭疼,而是一種習慣:“沒想到他手中也有異能人士,看來我們不能小看了他。以後大家注意點!”

回頭看到吳學賓一臉的內疚,鷹笑了一下:“別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就算沒有你,我們也會與他起衝突的,你的到來隻是加快了這件事的發生罷了!!”

說話間,小蝶已經選中兩份文件,輕輕一點,一旁的打印機飛快的吐出幾張打印好的文件。小蝶飛快的把它們裝進了一個信封:“刀子,拜托你羅!!”

“靠靠滴,又是我!”刀子不滿的接過信封:“不過算了,反正剛吃過飯,就當是飯後的運動吧!”說完,他反手帶上門出去了。

刀子剛走,小蝶也站了起來:“今晚你們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裏休息吧。我給你們收拾兩間客房去。”

“小蝶不用太麻煩了,我們兩睡一間好了!正好晚上我還有些事要和小吳說說。”老狼叫住了小蝶,小蝶輕點了一下頭:“好的,我知道了!!”

鷹看了看時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們吧!”

“威哥,我……”吳學賓還沒把話說完,老狼已經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好了,別像個娘們一樣的,走,睡覺去,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怕什麽?”說完把他往客房拖去。

好不容易安頓好老狼他們,小蝶進了自己的房間剛準備睡覺,就聽到阿布的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來:“小蝶,史蒂芬斯先生找你,他要和你談談關於委托的事情。”

“這麽晚了,不談了,要他明天趕早!”小蝶想都不想的揮了揮手,伸手抽出頭上的發簪,一頭秀發立刻如瀑布般的瀉了下來。

阿布像是沒有聽到小蝶的話一般繼續說道:“剩下的兩顆水晶頭骨也被盜了,手法和以前一樣。現在十三位水晶頭骨的擁有著願意答應你開出的酬金出五億美元來請你們幫他們找回水晶頭骨。”

“知道了,跟他說,要他明天先把一半的錢匯入戶頭,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裏會幫他們找回來!現在不要再吵我了,我要睡覺了。打擾美女睡覺會被雷劈的!!”

小蝶是真累了,白天要照顧洛水居的生意,還要做飯菜,還要看委托單。即使體力再好,也會有累的時候:“阿布,告訴他,委托我們接下了!”

“收到,你睡吧,剩下的交給我好了!”小蝶還真聽阿布的話,倒在**就睡著了。明天,還有很多麻煩的事要解決,不養好精神可不行。

冥海閣,此時已經關門了,鷹在漆黑的房間裏換上一套黑色的休閑衣服,一根絲帶順手把頭發紮上後,輕輕的從後門走了出去。

離門不遠處,大象嘴裏叼著一支煙,跨在一輛重型機車上:“想一個人去??門都沒有!”

鷹輕笑了一下,跳上了機車的後座:“走吧,天亮前還要回來的!”

大象深吸了一口煙,把剩下的半支煙丟進了垃圾筒裏:“坐好了!”一擰車頭,機車發出巨大的聲音,叫囂著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向黑夜中的目的地衝了過去。

離目的地還有兩公裏的樣子,鷹就要大象停了車:“留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看到大象不高興的樣子,鷹指了指機車的汽缸:“你的車太吵了,在這裏等我,我一過來,就要準備馬上帶著我跑路!你總不希望我們用兩條腿和汽車跑吧?”

說完他笑嗬嗬的拍了拍大象的肩:“放心吧,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安心在這裏等我!”不等大象再說什麽,鷹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放出一個結界隱藏住自己的氣息,鷹輕輕的翻過那道不算太矮的圍牆,如他所料,圍牆後幾隻狼狗正在別人的牽引下四處巡邏。

明哨大概有八個,至於暗哨,鷹仔細的看了四周後,發現了五個地方隱隱有人在動。

鷹不由得一聲冷笑。隻有身居高位又走偏門的人才會這樣怕死。這麽多人保護他好像樣足夠了,可是這些在鷹的眼裏卻是不堪一擊的。

不過他今天晚上似乎沒有打算與這些小嘍羅糾纏。輕輕的進了眼前這幢豪華的西式別墅,鷹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走向二樓最右邊的一個房間。

房門被輕輕打開了,裏麵是一間布置得非常典雅的起居室,從這間起居室,可以看出這間房的主人有著較高的藝術修養,不像外麵那些感覺像是暴發戶似的房間。

鷹輕輕的推開了一扇門,這是一間睡房,**睡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潔白的月光從窗戶輕瀉到房間裏,也灑在她潔白的皮膚上。

即使隻有朦朧的月光,還是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子是一位美女,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散在柔軟的枕頭上,長和密的眼睫毛輕輕的覆在眼睛上,小巧的鼻子,一張恰到好處的櫻唇。鷹做了一個深呼吸,從口袋裏輕輕的掏出一把折刀:“對不起了!”

手起,刀落。一縷長發落入了鷹的手裏。拿出一個空白的信封,把頭發放進了信封裏,鷹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這間房。

不可否認這個房間裏的女孩子是個美女,也很有才氣,可是她是用什麽堆砌出自己的美麗和才氣呢?是她父親利用職位和權力吸食的這個國家的鮮血養育了她。這種人,在鷹的眼裏,根本就和垃圾差不多。

避開幾個保鏢,鷹趁別人不注意時,悄悄的溜進了另一個房間。房間裏睡著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看著他平靜的睡容,一臉的安詳,誰也不會相信他為了一個阻他財路的人,可以下令殺光他全家,甚至追殺令在他離開中國幾年後,剛回國不到三個月又發了出來。

說真的,鷹真的有一種就這樣一刀結束他生命的衝動。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麽做,至少,現在他不能這麽做。現在……還需要這個人活著。

努力的平息了不平靜的心情,鷹輕輕的把信封放在了老人的枕頭上:“這一次是你女兒的頭發,下次,或許就是她的手,再一下次或許就是她的頭了。希望你聰明點,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寶貝女兒的話,就少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說完他輕輕的躍出了窗戶,往大象等待的那個地方奔去。

周鋒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已經有幾撥人被他罵跑了。可是他胸中的怒火還沒有發泄出來。

早上一大早醒來,就發現有一個信封放在了自己的枕頭邊上,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縷頭發,熟悉的氣味讓自己馬上跳下了床,直接衝到女兒周虹的房間裏。還好,女兒仍在香香的睡著,隻是額前一縷長發被割了下來。

一種恐懼的感覺像是一條蛇一樣的慢慢的纏上了他,讓他感覺自己被丟進了冰水中一般。

有人闖了進來!有人闖進了這個守備森嚴的別墅!那人還割下了自己最寶貝的女兒的頭發!還把頭發放在了自己的枕頭旁!

他是在警告自己,這個警告在說:“我可以輕易的取了你的性命!”突然他回想起昨天晚上好像在睡夢中有聽到一個低沉的男人在對自己講:“這一次是你女兒的頭發,下次,或許就是她的手,再一下次或許就是她的頭了。希望你聰明點,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寶貝女兒的話,就少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這裏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又有手下告訴說與派出去暗殺吳學賓的小分隊失去聯係了,但是有人在S市內發現了小分隊中的狙擊手,不過那個人現在已經變成白癡了。

周鋒聽了後大概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怎麽回事了,看來自己小看了吳學賓,不愧是特種部隊比武裏的第三名,可惜啊可惜,不能為自己所用,就隻有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周鋒殺心暗起時,周虹哭著跑進了房間:“爸爸,我的頭發!!今天早上起來,發現我的頭發被剪掉了一把,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畫展的開幕式,這樣要我怎麽見人啊??”

周鋒怔了怔,輕輕的拍了拍周虹的手:“好啦,別哭了,再哭就更醜了!你現在趕快去美發城還來得及去剪個漂亮的發型,在回家的路上還可以買一套全適新發型的衣服,如果你再哭,時間可就不夠了!”

“可是我的頭發……嗚嗚……”周虹還是不依不饒,周鋒看著這個獨生女哭成這樣,不由得心疼起來:“乖啦,虹兒想要怎麽辦啊?”

“我要去法國留學!”周虹看到父親鬆了口,連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然我就一直哭!!”周鋒聽到這個要求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了:“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

“不管!我要!!不然你就賠我的頭發!”周虹眼見父親不答應自己的要求,索性就耍賴。

但是她這句話卻提醒了周鋒:“家裏已經不安全了,把虹兒送到外國去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不過她在外國……能習慣嗎?”思考了良久,周鋒才點頭答應了周虹:“好吧,你可以去法國,不過必須要帶上黑龍去。”

“那個呆子?我帶他去幹嘛?”想到黑龍那個傻呆呆的樣子,周虹馬上反對:“不要,我不要帶人去!我就自己去!”

“帶黑龍去法國,或是留在家裏陪我,你自己選吧!我要上班去了!”周鋒不想再多說話,直接出了門。

秘書在他上了車後遞給他一個信封:“今天早上收到的。這個不太好辦啊!”周鋒看了那幾張文件後,氣得一把把它們撕得粉碎:“混蛋!!!”

氣歸氣,氣過之後還是得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周鋒沉默了好一會兒,煙也抽了兩支了,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對秘書說道:“叫他們暫時不要動那個吳學賓了,這小子這次回來後不同了。不再像原來那樣了。最好派人摸清他的底,還有帶他回來的那個地下軍火商的底也給我摸仔細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再動他!”

“我知道了!”秘書輕輕的點了點頭,打開了門:“到了,請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