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象眼睛失明時,S市裏,已經有人打破了洛水居早上特有的清靜。被吵醒的小蝶捂著一陣陣發疼的腦袋哀嚎道:“阿布!哪個混蛋一大早就在吵啊??”

“……小蝶,現在是早上十點半了!不算早了!”阿布沉默了半天才告訴小蝶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我管它幾點鍾?洛水居十二點開門,替我把門外那些吵人的家夥打發掉!!”用力的把腦袋埋在毯子裏,小蝶都快哭了。有低血壓毛病的她,早怕睡覺時有人吵她了,如果被吵醒了,會頭疼一整天,而現在,頭正一陣陣的疼起來了:“嗚嗚嗚……我要睡覺!!誰再吵我我扁誰!!!”

門外按門鈴聲的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可是門內卻是沒有一點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電子留言器上傳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對不起,洛水居的營業時間為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一點。請到時再來!謝謝光臨。”

按門鈴的人顯然是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閉門羹,氣得抬腳就要踢門了,卻被身後的人製止了:“王主任,你這是幹什麽呢?”

“周副市長,這家茶館也……”王主任的話還沒說完,周鋒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我們是出來視察工作的,不是出來搗亂的。既然不是別人的營業時間,我們晚點來就是了。你這像什麽樣?和一個強盜有什麽區別??”

周鋒的一番話嚇得那個王主任直冒冷汗:“周副市長,我……我……”我了半天,卻沒有說出個什麽來。周鋒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吧,等到十二點多鍾了,我們再來!”

“是!是!”眼見周副市長沒有繼續追究自己的打算,王主任連忙帶著大家往別的茶館走去。雖然表麵上沒什麽了,可是他心裏那個氣啊!!今天上麵突然說要了解市裏麵人民平時的休閑娛樂場所建設如何。為了要向上麵表功,當然是帶著大家來最好的地方啦?要說整個S市西區的話,大家一般都喜歡在忘憂湖畔喝茶聊天。而最好的去處,也莫過於洛水居了。

王主任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好,想著帶副市長到洛水居以後,他一定很高興,說不定自己的官就可以升一級了。沒想到以他親自來敲門,洛水居的主人都不出來應答,反而還害自己被副市長罵了一頓:“等著!我沒好日子過,你也別想舒坦!!我讓人三天兩頭的來查你的店,我看你還做得下去不!”

深諳為官之道的周鋒當然明白這個王主任的笑臉下是什麽打算,他也不言明,反正這種小角色也整不倒洛水居的主人。不過……突然他想到了一點:“萬一他們以為是我指使的就不好了!”不動聲色的,周鋒問王主任:“王主任知道洛水居的老板是誰嗎?”

“老板?知道,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好像叫何小雨。”王主任隨口就答了出來,看他那滿不在乎的表情,估計他還不知道何小雨的父母是誰吧?

周鋒笑了笑:“是啊,是何小姐,但是她父母是誰你大概不知道吧?”周鋒這句話裏的意思讓王主任聽明白了點什麽:“那我倒是沒有注意過,隻是知道她好像還有一個哥哥在大學附近開了一家書吧!”

“如果何衛東將軍的大名你沒聽過的話,不知道龍騰集團你聽說過沒有?”周鋒好笑的看著王主任的臉色變得慘白:“據說他們的兒女就住在我們S市裏。嘿嘿……別的,就不用我說了吧??”當然不用再說了,現在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周鋒話裏的意思了,更何況王主任不傻。

感激的看了一眼周鋒,王主任尷尬的笑了:“嗬,謝謝副市長的提醒,我知道要怎麽做了!!”看到王主任這副嘴臉,周鋒心裏暗歎一聲:“唉!可惜了,要不是上麵命令不準惹他們,我倒是希望這個王主任天天去找他們的麻煩!!”

大概中午時分,詹華敲響了鷹的房門。鷹打開門後,詹華和紅胡子飛快的閃了進來。看到他們的動作,鷹皺了皺眉頭:“怎麽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詹華略一聳肩:“估計是發現我和紅胡子的身份了。雖然剛才已經擺脫了他們,但是還是小心為妙!”

聽到詹華這樣一說,鷹馬上沉聲道:“你們馬上回挪威去!剩下的事我自己來辦就好!!”反正那個吸血鬼還欠自己一個人情不是嗎?不用白不用!!誰知詹華卻搖了搖頭:“不,如果我們現在離開了,就永遠沒辦法再回法國了,另外,我們答應了你的事也一定要幫你辦到!維京人說話向來算數的!!”

鷹把雙手搭在了詹華的雙肩上,認真的看著她:“詹華,聽著!馬上回奧丁號,或是回獨角鯨號上去!我相信維京人是世界上最信守諾言的民族之一,但是也請先考慮自己的安全。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消息!!!”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鷹示意詹華他們躲到衣櫃裏,並為他們加上了一個隱身的護罩後,才飛快的把床弄得亂糟糟的,脫去了上衣,解開了皮帶,弄亂了頭發,然後用一種睡意朦朧的聲音嘟囔著問道:“誰啊??”

門打開了,是一個侍應生:“先生,房間服務!”鷹從口袋裏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張鈔票:“去去去!別打擾我休息!”一身的酒味讓侍應生稍稍的皺了皺眉頭:“先生,根據酒店的規矩,我現在必須要替您打掃房間,不然老板會要辭退我的!”

看著侍應生閃爍不定的眼光,鷹邪笑著按下了門邊的服務按鈕:“那你現在就準備被炒魷魚吧!我要向你們的主管投訴你妨礙我休息!”

“先生……”侍應生的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一位主管打扮的人從轉角處走了過來:“先生,請問怎麽回事?我們的服務有什麽讓您不滿意的地方嗎?”鷹看著這位半禿頂的主管不由得好笑了起來:“沒事,叫你們經理過來!”

主管顯然沒想到鷹會這麽說,不由得怔了一下:“先生,我是這裏的主管,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我好了!!”

“是嗎?那您身後那位美豔的小姐又是哪一部分的主管呢?”聽了鷹的話,主管與侍應生都臉色大變的回頭看去。鷹毫不客氣的五指並攏成手刀對著侍應生的後頸砍去。侍應生軟軟的倒下去的同時,冰冷的槍口已經吻上了鷹的頭:“先生,別亂動,不然我的槍可能會走火!”

鷹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禿頂的中年人:“中情局的人好像越來越閑了,不去管自己國家的事,倒是改行跑到法國來騷擾遊客了。是不是你們經費不足,所以需要派你們出來打劫?”

“小夥子,別給我耍嘴皮子,進去!!”揚了揚下巴,眼前這個中情局的特務示意鷹進房間去,誰知鷹臉上的笑意更甚了:“恐怕你威脅不了我了!除非你可以殺光這裏所有的人!”伴隨著鷹的聲音的是幾聲拉槍栓的聲音和一群急匆匆的腳步聲:“不許動,把槍放下!!”

“為什麽要包庇那群海盜?!!”中年人眼看逃不掉,不由得氣惱的問鷹,鷹無辜的瞪大了眼睛:“海盜??您開什麽玩笑??我一直在房間裏睡覺,然後你們就跑過來吵醒我了!”

看到鷹那無辜的表情,那中年人氣得想吐血:“聽著,我叫查理,記住了,以後不要讓我在美國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美國?”鷹雙眼往上翻看了看天花板:“好像我最近不會去,不過說不定我們哪天又在美國見麵了!可是您能把我怎麽樣呢?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遊客而已!您想運用您手中的權力來對付我?美利堅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你……”被鷹的話氣得差點背過去的查理剛好發作,鷹卻是伸手虛引一下:“進來看看吧,如果你沒有搜過我的房間一定不甘心吧?但是如果從我房裏什麽都沒搜出來,您又要怎麽說呢??”

查理看了看鷹,發現他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於是他沉聲的答道:“如果我沒有搜出那兩個海盜,那我會向您道歉!!並且我會保證如果您到美國的話,隻要您不觸犯法律,我將會盡自己的能力給您最大的幫助!”

鷹輕笑了一下:“那麽……請進吧!”說完,不管走道上那些保安,他帶著查理走進了房間……

眼睛因為強光的刺激而暫時的失明,大象感覺到自己掉進了一個洞窟裏。摸索著潮濕的洞壁慢慢的往前走。卻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隻是覺得四周靜得可怕,唯一的聲音就是自己的呼吸和遠處水滴掉到水窪裏的聲音。不過,有水總是一件好事!大象站住了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後,開始往水滴的聲音處慢慢的走去。

四周有點冷,還偶爾有絲絲涼風吹過來。黑暗中,大象依稀聽到一聲野獸的低吼聲:“靠,不會吧?這裏還有野獸?”剛想著,就感覺到身邊有一陣風刮過,大象急忙往旁邊閃去,手臂上一陣劇痛,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躲過黑暗中那隻野獸的攻擊。

背緊緊的靠在山洞的牆壁上,大象用手飛快的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傷不深,看來是被那野獸的爪子掃到了。要不是自己反應比較快,估計這隻手就保有不住了。

黑暗中,感覺到那隻野獸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意,大象也毫不遲疑的放出自己的殺氣!空氣中兩股強橫的力量撞在一起,本來是安靜的山洞,一下子卷起了狂風。

感受到大象身上那股強橫的力量,野獸的脾氣一下子變得暴刨躁了起來,喉嚨裏發出了低低的吼叫聲!爪子也開始一下下的刨著地上的岩石。大象也顧不得那麽多,強大的殺意不斷的從全身湧出,現在他可是手無寸鐵,又雙眼失明,如果不能在氣勢上壓倒它,自己很可能就會成為它的食物了。

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的靜,大象聽到一陣風聲襲向自己的臉部,大駭之下,他連忙往左邊滾去。黑暗中那隻野獸感覺到撲空了,竟然雙腳一跺牆,扭身撲到了大象身上。感覺到一陣腥風噴到了臉上,大象下意識的一拳打了過去,拳頭接觸到的是濕濕軟軟的東西,但手臂上卻傳來了被利牙刺破皮膚紮進肌肉撞上骨頭的巨痛。

雖然痛,但大象卻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的拳頭打到了這隻野獸的嘴裏了,而且剛好打在它的喉頭上,雖然它的牙紮進了自己的手臂裏,可是因為喉嚨的地方被卡著自己的拳頭,這隻野獸的嘴倒是合不起來了。

一人一獸像是同時想到了什麽,野獸開始鬆開嘴往後退,大象則是更用力的把拳頭塞進它的喉嚨。因為喉嚨被卡住異物壓迫氣管,用不了多久,這隻野獸就會因為窒息而昏迷甚至死亡。可是如果讓它逃脫了,會死的將是自己。

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大象大吼一聲,竟然翻身把野獸壓倒在地上,不顧手上的劇痛,他用把把拳頭擠進這隻野獸的喉嚨。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野獸終於停止了掙紮,身子軟軟的倒向了一邊。大象吸著冷氣,忍著痛,抽出了自己血淋淋的拳頭。靠在牆上喘息了半天,大象才勉強站了起來,伸手在野獸的心髒處摸了摸,還有心跳,看樣子是不會死了。可是它醒來後會不會再襲擊自己啊?

鬱悶的想了想,大象解下皮帶,在野獸的脖子上挽了一個圈,在周圍找了一個石柱,把它綁了起來:“對不起啦!我可不敢把你放開!”

正笑著,卻是覺得頭一陣發暈,大象竟然就這樣直直的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