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困難重重

他輕輕的一伸手,無形的靈魂之力便牽引起一旁早已經調製好臨楓天竹的汁液。

隨著墨風意念的變化,一滴臨楓天竹汁液在墨風的控製下出現各種形狀,時而被拉成細絲,時而凝聚成晶瑩的液滴。

這種得心應手,如臂使指的感覺讓墨風驚歎!要知道,在《武紋術入門》上曾經說過,想要學會武紋術,悟性好的人需要一個月時間,悟性差的人苦練半年都未必有結果。

五指輕輕捏了一個印訣,一股武元打入到這一滴臨楓天竹汁液當中,而後墨風的手指淩空虛劃,隨著指尖流光閃過,那滴融合了武元的臨楓天竹汁液迅速的形成了一個漂亮而神秘的符文。

符文比小指甲還小,但是其中卻蘊含了複雜的能量變化,同樣一個符文,因為細微的紋理差別,能量強弱差別,靈魂元力本身的差別等等各種差別。

一萬個武紋師會做出一萬種不同的符文,其中總有個優劣好壞,墨風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符文到底如何,不過他自己是滿意了。

他開始繪製下一個符文,星羅玄草之精華,隻用半滴,墨風迅速的結印,牽引著融合了武元的**凝聚成符文。

然而在符文即將成形的一瞬間,墨風的靈魂元力出現了一個極小的波動,導致持續輸出的不足,而後隻聽嗤的一聲,那半滴暗褐色的**化成了飛灰……

墨風暗歎可惜,這麽點精華液就需要一斤星羅玄草才能提取出來,幾兩銀兩就這麽瞬間沒了,這可是普通人數月的收入。

可以想象,那些初學武紋術的學徒們靈魂力的穩定程度必然不如自己,失敗是正常的,要是成功了反而是奇跡了。

一眨眼就是幾兩銀兩,一天耗費個幾百兩就跟玩似的,武紋術實在燒錢!

有了一次失敗的經驗,墨風愈發小心,隨著他手指的快速結印,一個又一個的武紋不斷的從指間跳出來,當然也常有失敗的時候,不過墨風的失敗次數在不斷的減少。

墨風快速的繪製著,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魂力有些不支了,育靈境四重天的的魂力修為太弱,即便有《天域武神訣》在撐著,並且控製著魂力,但還是不足以完成這樣長時間的繪製。

隨著魂力供給的不足,墨風的符文繪製再也無法如剛才那般寫意,失誤也隨之增多起來,而每一次失誤,也是對魂力的額外浪費。

魂力越來越少,墨風的武紋繪製過程才不過進行了一半,然而他卻有難以為繼的感覺。

魂力與武元有極大關聯,此時墨風因為魂力的衰竭,體內的武元被迅速抽空,一個不留神,墨風感覺大腦一陣眩暈,隨之在他麵前飄動著的一團繁雜的符文也跟著劇烈震動起來,險些自動潰散了!

墨風大吃一驚,急忙穩住了武元,剛才一瞬間,他手心的冷汗都下來了,這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價值幾百兩銀兩。

就衝這些銀子,也得堅持下去!

墨風一邊維係著符文中的武元,一邊調用《天域武神訣》加快武元的吸收速度,這一心二用,直接導致墨風錯誤不斷!

當連續錯誤五次,報廢了五份材料之後,墨風終於意識到,他可能無法完成這次繪製了……

徒勞努力了半天,墨風終於無奈的切斷了武元的供給,於是,那一連串懸浮在半空中的神秘符文再也不受能量的束縛,仿佛煙火一般爆炸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連串絢爛的光彩。

看著這美麗的光彩,墨風的心在滴血,這可都是錢啊!雖然料到了第一次可能會失敗,但是一下子損失幾百兩銀兩,墨風可灑脫不起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剛才沒有用到五行玄石,這種最昂貴的材料沒有被浪費。

他的材料大概隻夠十次使用,也就是說,如果十次之內他沒辦法成功,他就賠的體無完膚了。

十次之內就想成功,這要是被其他武紋師聽了,直接會認定這是在天方夜譚,第一次學習武紋術,別說想在十次之內繪製成功一份完整的武紋,就算是十次繪製成功一筆簡單的紋路都不可能!

墨風收起材料的殘渣,開始回憶總結剛才犯下的錯誤,自己的手法和繪製的方式沒有任何的問題,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魂力的供給不足,連一份簡單的武紋術都無法支持下去。

總結出失敗原因後,墨風開始想對策,想要在短時間內提升體內武元的量和自己的魂力是不可能了。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減少失誤,畢竟每一次失誤都是對武元的浪費,若是失誤的少,不但節省材料,而且也能節省武元和魂力。

這樣想著,墨風暫時又放棄了材料,僅用武元開始一遍又一遍枯燥的練習。

墨風的想法很簡單,武元不要錢,耗費光了隻要運行幾遍《天域武神訣》就好,不但毫無損失,還能順帶練習《天域武神訣》,還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麽?

隻要不花錢,那他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如果練習一百遍一千遍不行,那麽自己就練習一萬遍十萬遍,十萬遍不行,那就幾十萬遍!直到讓繪製符文的過程烙印成身體的本能,如此一來,他不信還會失敗!

就在墨風繼續準備練習下去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墨風心中泛起了一陣狐疑。

自己剛進入內門沒有多久,基本上與內門的其他弟子之間沒有什麽聯係。

唯一知道自己的住所了除了自己的師父,就是龍雲那小子了。

可是自己的師父剛走不久,而龍雲進屋斷然是不會敲門的,以他的尿性早就破門而入了,所以也不可能是他。

而此時,門外卻傳來了陣陣敲門聲,著實令墨風很是疑惑。

墨風微微前傾身子,提高了嗓音,朝著屋外喊了起來。

“誰啊,誰在外麵?”

“是我,墨兄弟,我是執法隊的張元啊,還記得嗎?”

“張元?他怎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