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勇吉的死亡原因是服了含有毒藥的巧克力。並且屍體也經過一定時間的河水浸泡。

如果說是水井勇吉殺死了麻衣靜子,然後又服毒自殺,這個結論一般人可認定為結案依據,但我卻不這樣認為。首先,水井為什麽要殺死麻衣呢?其次,兩個死者都出現了扁平橢圓的石子,這意味著什麽呢?最後,水井如果是自殺那為什麽他的屍體會有水浸泡的痕跡呢?如果這三個謎不能解開,那麽事實的真相是無法展現在眾人麵前的。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我暗暗得想。

首先,是確定那些石子是從哪裏來的。想到這,我對青田說:“青田,你再調查一下哪些男明星和麻衣關係密切,關係好的和差得都要,最好詳細一些明白嗎?同時再調查一下水井勇吉這個人,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我再和貓田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和木下見個麵了解一些情況,我總覺得這個人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麽東西。完了這件事情,我還得去趟長野看看能不能弄清楚那些石子的來曆。”

青田點點頭,我又叮囑了一些他要注意的事項,然後我和青田就兵分兩路分別的開始了行動。

我先給貓田打了個電話,詢問了木下的行程,得知竹高後天才能返回東京,同行的木下屆時也將回來。掛斷電話,我決定趁這兩天先把那個石子的秘密弄清楚,於是我又踏上了前往長野的火車。

很快我又來到了長野。我這次要拜訪的是長野大學的地質學教授鬆原。見到鬆原教授並沒有費多大的功夫,說明身份和來意後,我就拿出了那些石子,青鬆院教授辨認一下,如果能夠確認是哪裏的就最好不過了。鬆原接過石子仔細研究後說:“這種扁平橢圓形石子是海邊的。”

我很好奇為什麽他這麽快地做出了結論,就問道:“請問您為什麽這麽肯定呢?”

鬆原教授用手撫摸著石子光滑的表麵,說:“你看這些石子的形狀和光滑的表麵,明顯是經過長時間的水的衝刷的。可是如果是河水,這些石子不可能有這麽光滑,河水沒有那種力量,所以隻能是海邊的石子。”

“那您可以告訴我這些石子具體是哪裏的嗎?”

“我想想,這種石子極有可能是朝日町海邊特有的。那裏風高浪急,而且石頭多是花岩,你們可以去那裏看看,說不定能確定下這些石子的來曆。”鬆原教授想了一會才慢慢地說著。

我接過鬆原教授遞過來的石子,向教授道過謝後就離開了。

走出學校,我開始在頭腦裏開始梳理這一段時間的收獲:水井的死和麻衣的死明顯是有著密切關係的。雖然死亡原因不一樣,但是在作案手法上是有相同之處的。這可以從這兩具屍體都有被水長時間浸泡、身邊都有扁平橢圓的石子這兩點判斷出來。其中石子的作用想必是為了屍體在水中不會上浮,達到其掩蓋罪行的目的。如果是這樣那麽這些石子所在的地方應該和這兩起謀殺案有著某種的聯係!那麽這種聯係是什麽呢?是謀殺案的真正現場嗎?想到這兒,我感覺我抓住了凶手的一個疏忽。如果這是真的,那麽,到朝日町應該會有什麽有價值的收獲的。我充滿了希望。不過現在從時間上來說必須回東京了,木下現在應該回到東京了吧。

回到東京,我首先見到的不是貓田或者是木下,而是青田。在兩天的工夫裏,他一共假借采訪的名義和六位與麻衣關係密切的男明星見過麵並了解了一些情況。從現在已經知道的情況分析,他們都不具備作案的時間。這讓青田很鬱悶,忙活了這麽長時間卻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結果。我安慰他說:“誰說沒有結果,至少我們排除了六個人的作案嫌疑。”

同時,青田還把他對水井的調查結果告訴了我。

第二天,竹高回到了東京,木下也接受了我們的拜訪。

木下京子是個很清純很漂亮的姑娘,初見之下的我這樣評價這個麻衣當初的隨從。

“木下小姐,我們想問一下在麻衣小姐出發去長野之前她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沒有,一切都很正常。”木下有些緊張的回答。

我笑了笑,“木下小姐,您不用擔心,我們不是警察,我隻是個娛樂記者,我隻是來采訪的,放鬆一些好嗎?”見她點了點頭,我才繼續提問:“那麽麻衣小姐的脾氣在那幾天的時間裏正常嗎?”

“很正常。”

“那她在那幾天都接觸過什麽奇怪的人呢?”

“據我所知沒有,那幾天她很忙,誰也沒見。連和朋友聯係都是用的電話。”

“哦,那你還記得都有誰嗎?”

“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都是和麻衣小姐很熟的人,唔——,對了,其中有鹿原先生,當時的電話是我接的,所以有印象。”

我沒有接著提問,隻是若有所思地想著些什麽,木下也沒有說什麽,屋子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滯。過了一會,木下有些沉不住氣了,她正要張嘴說些什麽,我忽然說:“木下小姐我很想知道,你從家探望母親回來為什麽不想繼續為麻衣小姐工作了呢?那時候麻衣小姐的死訊還沒傳來吧?”

木下的表情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我非常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現象,不過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等著木下的回答。

木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說,踟躕了半天,才對我說:“這是我個人的事情,可以不說嗎?”

我笑了笑:“當然,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警察。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謝謝你接受我的提問。”

“沒什麽,我還要感謝你能采訪我呢。竹高小姐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我現在必須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出了公司,回到報社,把這些天的調查結果向主編詳細的匯報了一下,主編很滿意我和青田的工作。他打算就這兩起案件作一個係列,還對我們反複強調說我們的調查很有成效,在某種程度上是走在了警察的前麵,要我們再接再厲,挖出更具爆炸性的新聞,而社裏也會全力支持我和青田的。我和青田自然也是滿打保票,說些什麽感謝社裏的信任,一定完成任務之類的廢話。

總之,我和青田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從主編室裏走出來,相互看了一眼,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一時無言。

“對了,歐陽,你說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麽了?不要忘了你剛剛可做了保證的,辦不好這件事你可是要遭殃的!”青田說完,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著。

我很是鬱悶的瞪了青田一眼,想了想:“去麻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