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覺路笑了笑說道:“好啊,你跟穆萍說,最多,我隻能拿出一百萬元來。”

曲娜娜心裏大喜,她想不到何覺路真的很有錢,張口就是一百萬,以後,有了這一百萬,還怕沒下一個一百萬嗎?

她掩藏住心裏的興奮,苦著臉說道:“才一百萬啊,穆姐姐的男人答應拿出一千萬呢?你這一百萬進去了,隻能占10%的股份,是不是太寒磣了一點啊?”

“一千萬?”何覺路覺得奇怪,說道:“老郝真的能拿出那麽多的錢來嗎?你能不能確定?穆萍真的能拿出一千萬來投資?”

曲娜娜看到何覺路變得認真了,心裏有點慌亂,這些錢數,都是她瞎編出來的,穆萍並沒說每個人拿出多錢出來,曲娜娜這麽說,就是想從何覺路這裏多弄一點錢,如果,何覺路在閑談中問到郝智慧,她的謊話豈不是要穿幫了?馬上對何覺路說道:“哎呀,人家穆姐姐說了,現在生意不好做,多投入等於多回報嘛,況且,我們做生意,根本不會賠錢,你每年還有高投資的回報,這些錢可都是合理合法的收入,純淨的像是處女一樣,你難道就不心動?”

曲娜娜用暗示的手法說出洗錢的事實,果然,何覺路的眼前一亮,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嗯,你去做吧,區區一千萬,不成問題,不過,我隻有一百萬,這倒是真的,剩下那些錢,我可以拆借一部分,你的生意既然不能賠錢,那就用別人的錢幫著咱們掙錢也好,其實,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不要太心急了,是不是?”

曲娜娜心說,信你,才怪。何覺路的家裏還有老婆和孩子,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往來,隻限於口頭上的約定,不但不具備法律效力,還可以隨時推翻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到了那時,曲娜娜哭沒地兒哭去,笑,怎麽會笑得出來?

何覺路不愧為老狐狸,馬上從曲娜娜的話語裏想到,這是一個最佳的洗黑錢途徑,曲娜娜跟他的關係很特殊,既可以讓人認為她是他的人,又可以讓人家抓不到什麽把柄,曲娜娜在法律上還是一個自由人,就是反貪局的人來調查,明明知道曲娜娜的錢都是他的錢,別人也拿這件事無法做文章,除非,曲娜娜親口承認,他和她之間是情人的關係,他既然能利用了她的人,為什麽不繼續利用下去呢?要知道,一個人的能量是很大的,以前,自己還真是忽略了這一點,沒想到要把曲娜娜的每一滴血都榨幹,現在,可是她和穆萍聯合起來,乖乖自己送上來的,隻要對曲娜娜的控製得當,還能怕一個小姐卷了錢跑到天上去?

上次的王亮事件,何覺路已經看出來了,曲娜娜是一個很老實很實在的人,自己開始還怕她卷了自己的房子和車跑得無影無蹤,他做好了一勞永逸的準備,想不到,她真的很聽自己的話,讓她老老實實呆著,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何覺路老謀深算,把所有的事考慮清楚了之後,有一種智珠在握的自信。曲娜娜拿他做靠山,他也要讓她滿足的同事,為他做一些不方便出麵做的事情,讓個人的私欲盡到最大的能量。

就這樣,何覺路張羅著為曲娜娜的生意搞來一千萬元的啟動資金,曲娜娜一點也不擔心這些錢,將來如何,從另一個角度講,上次那七十多萬的意外,讓她長了很多見識,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當初坐台的小姐成長為一個投資人的角色,這是一種必然,當初,既然埋下了前因,必然會有一個結果出來。

曲娜娜搞到錢,這從金融學的角度講,也算是一種融資的手法,正如一個偉大的哲學家所說的那樣,資本的原始積累,充滿了血腥和罪惡,一個在普通人看來,根本無法完成的投資,隻在幾個人的話語裏就完成了運轉過程。

接下來,就是穆萍和曲娜娜兩個人的事情了,何覺路驚喜地看到,第一個月,她的雙星公司就開始了贏利,投資隻有一千二百萬元的公司,實現了贏利兩萬元的淨利潤,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何覺路預計到,每年曲娜娜分紅的利潤在三十萬元之間,這還算是賬麵上能看到的紅利,至於生意運作了之後,各種各樣的利潤,都會在暗賬明賬裏麵體現出來,自己可以一麵利用曲娜娜往口袋裏塞錢,一麵高舉著清廉的旗號,大踏步向前走,不必擔心東窗事發。

曲娜娜作為一個公司的大股東,充分享受到老板帶來的滿足感,她跟穆萍不一樣,穆萍很少到公司來,曲娜娜除了家和公司,那裏也不去,很是敬業,在公司裏麵,除了能看到金錢在各種場合下嘩嘩作響之外,還能看到手下的職員用尊敬的眼光看著她,這是曲娜娜以前想不到,也得不到的被人尊重的權利,有時候,她坐在老板椅子裏,聽著下麵的經理的財務匯報,油然而生的**在心底裏慢慢發生著。

有一天,公司來了一個客戶,曲娜娜親自接待這位客戶,他就是她以前在電力公司的經理於大方,於大方已經榮升到總公司擔任副總了,算是公司裏很顯赫的要人。

曲娜娜笑著對於大方說道:“於總,您真是大忙人啊,這麽多天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

於大方笑眯眯地跟她握了握手,說道:“看你幹啥?我就知道,你見了我,一定會跟以前發生的不愉快一些事情聯係起來,即使是晚上想你想得睡不著覺,也不得不忍耐著,不能來,不能來啊,讓安小姐這麽漂亮的美女想到不愉快,那罪過,大了去了。”

曲娜娜聽著他奉承的話,笑得花枝亂顫說道:“哎呀,以前,真的沒發現於總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這張嘴巴,真是了不得,能把人說得無語。”

曲娜娜把多在於大方的手裏停留兩秒鍾的手抽了出來,心裏暗想,握手的時間有點長啊,這個於大方,在諧我的油嗎?

曲娜娜不知道於大方的心裏是怎麽想的,隻得按照一般禮節把他請到沙發上坐下來,說道:“穆總一會兒就來,想不到,你比她還著急。”

於大方整了整領帶說道:“是啊,如果是她約了我,一定是她等我,如果,是你們兩個人約了我,遲到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說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曲娜娜。

她覺得心有些亂,咳嗽一聲,假裝聽不懂他的話,正色說道:“其實,我很感激於總能放我一馬,如果不是您在暗中照顧,我一定會進監獄的。”

於大方大手一揮說道:“嗨,那些事,不要再提了,如果我跟你斤斤計較,哪裏會有今天的見麵?”

曲娜娜還要辯解,外麵風風火火進來一個人,正是穆萍,她帶著小跑進屋,把手裏的lv皮包隨手交給曲娜娜的秘書,她自己不常來公司,沒有配備秘書,美名其曰,有曲娜娜一個人在,如同十個自己在公司。

這是她對曲娜娜的信任,也是她懶惰的借口,誰都知道,真正需要拍板的大事,還是需要她來做出決定,曲娜娜沒有做生意的經驗,對市場很不了解,她天天跟著穆萍的指揮棒轉,漸漸有點摸著門路了。

穆萍跟於大方約好了是因為有一筆關於電力方麵的生意談,隻聽得於大方說道:“穆總,你的手伸的可真長啊,我們新營業大廳的裝修工程跟你們公司沒半點聯係,你怎麽想起來要做裝修工程的活兒了?”

曲娜娜這才知道,於大方忽然來公司是為了這件事,可能新營業大廳的工程歸他管,這才親自登門,不過,雙星公司啥時候跟工程有聯係了?她們做的都是一手進貨一手出貨的生意,當然,賣的都是緊俏的物資,不愁沒進貨的渠道也不怕賣不出去,這樣的公司跟裝修工程半點邊挨不上啊。

穆萍看出來曲娜娜眼睛裏的疑惑,給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笑嘻嘻地對於大方說道:“工程不工程的,那是小事一樁,我們都不是等米下鍋的人,主要還是聽得於總榮升,一向沒有親口給您道賀,心裏愧疚得慌,這一下好了,中午我請客,算是給於總補償一下後來的祝賀,二來,聽說你跟我們的曲總是舊同事,這不,讓你們聯絡一下昔日的感情,這人哪,不走動就生分了,要保持關係,隻有走動走動,你說呢?我這可是全心全意為於總著想啊。”

於大方哈哈大笑,指點著穆萍說道:“你穆總這張嘴真能說,真不愧是長了兩張嘴的人,我一張嘴巴說不過你,既然來了,一切聽你的,咋樣?夠意思吧?”

曲娜娜心說,這個於總跟穆姐一見麵就葷的素的一起來,大概兩個人以前就認識吧。

穆萍假裝嬌羞地扭了扭身體,婀娜多姿的身材越發顯得誘人,撒嬌地說道:“於總,我不來了啊,你一見麵,就說雙關語,你讓人家怎麽想嘛。”

曲娜娜第一次看到穆萍這麽拿聲拿氣地說話,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難道,這一次需要用到美人計了嗎?

於總見了穆萍的騷樣子,臉上的表情更是得意,說道:“我沒說錯啥話吧?其實,一個人怎麽說話,另一個人怎麽聽話,這是一個需要誠意的問題,有了誠意,一切都好說,沒有誠意的話。”他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總之,我們的合作需呀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

穆萍咯咯嬌笑著,雙手緊緊放在腹部,這是一種心懷警惕的肢體語言,別看她跟於大方調笑,其實內心還是有所保留的,她已經有了一個郝智慧,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圈子裏,不能再跟另外一個男人有啥曖昧關係,這是每個人心照不宣的規則,否則,一旦做出違背遊戲規則的事情,很快就會被踢出局。

於總也許心裏明白規矩,隻限於跟穆萍嘴頭上調笑,不敢也不能付之行動,他們這些人做事很有分寸感,打打擦邊球啥的是眾人默許的規則,不能當真的,一旦認真了,就會招惹來不明的災禍,再說了,當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真的有點啥關係,絕對不會當著其他人的麵再調笑的,如果注意觀察,就會發現,男女之間有了**接觸之後,他們的身體語言就會不在意暴露出曾經有過的璿旎風光,不經意間做出親昵的舉動,身體暴露出隱秘,隻有沒有得手的人才會身體隔著陌生的距離,語言上盡量放開,才能讓身心的**得到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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