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搞事情

樓上的審訊已經差不多了,看到方齡上來,方年立即讓人把羅川和矮胖子帶下去。

“哥哥,你沒事吧?”

“沒呢,今天要不是沈聽那小子,我還真陰溝翻船,死在羅川那混蛋的算計之下了!”方年簡單把剛才情況說了。

方齡吃驚非小:“羅川……他不是跟哥哥很久了,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所以,知人知麵不知心!”

“那現在能確定……這事是北府做的嗎?”

“差不多了,雖然那姓丁的胖子並不是北府的人,但是個自稱是北府的人收買他,讓他再來說動羅川那廝來暗算我。嘿嘿,北府現在羽翼未豐,還不敢跟我們硬來,就想下這種黑手!”

“是啊,他們殺了哥哥,等於讓我們戰龍宗絕後了!再過幾年,我們戰龍宗自然就不戰而敗了。”

“齡兒,你覺得他們隻是針對我嗎?錯了,剛才羅川招供了,北府前幾天,曾經也在沈家溝要暗殺你,但被你僥幸躲過了。”

沈聽心頭一動,想起那天方齡上沈家溝去找他,卻遭遇黑馬下藥,白馬藏針的事。原來,那也是北府做的一個殺局!

“是嗎?但我好像沒有什麽感覺啊。對了,當時我去找沈聽……”

“又是沈聽!”方年突然冷笑一聲,“今天也是沈聽在場,我才躲過這場刺殺,你說奇怪不奇怪?”

“那應該感謝沈聽啊,哥哥你怎麽還懷疑他呢?”

“齡兒,你太單純了!”方年冷冷一笑,“越是這樣,我越該懷疑那家夥才對。”

方年的神邏輯,沈聽實在無力吐槽。他也懶得多說什麽,隻是做個安靜的美男子,靜靜地聽他們兄妹兩密談。

“有什麽好懷疑的,人家要真是北府的人,怎麽會阻止北府殺我們呢?”

“沒錯,北府除掉我們兄妹,戰龍宗就沒有未來了。所以,我覺得,他可能真不是北府的人。”

沈聽暗暗鬆了口氣,這混蛋終於說句人話了。

“但是,我覺得這家夥邪門得很,他好像什麽事都能未卜先知?”

方齡沉吟道:“哪有這種事,巧合吧!”

“不,我覺得他身上,肯定藏著我們所不知的秘密。”

“什麽意思?哥哥你又要抓他起來審訊嗎?上次你動這個念頭時,我就說了你不要這樣對門人了,聽說你後來還是讓韓橋他們去做了?”

方齡越說越生氣,語氣變得疾厲起來。方年頓了下,才笑道:“呃,這個你都知道了!沒錯,我是錯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做這種事。”

“就是!哥,我跟你說,咱戰龍宗要在龍尾鎮久立不敗,你跟爹的那套做法都得改改,至少得讓門人以宗門為耀,而不能覺得宗門冷漠,隻是斂財為念,這樣會失人心的……”

“我的好妹妹,你呀,就是有太多婦人之仁,天權大陸,哪個宗門不是唯利是圖呢?哪個不是強者為尊?相比之下我們已經算不錯了。”

沈聽心中暗歎,方齡這想法,簡直是這個充滿泥石流的世界裏,難得的一股清流。

似乎生怕方齡又跟自己辯論,方年又道:“不過齡兒你放心,我決定交沈聽這個朋友了。”

“嗯?真的?”

“真的!”

方年果然很有跟沈聽結交的誠意。等方齡走後,他便帶著沈聽,到鎮上第二大的酒樓重新擺桌設宴。

“來來,這桌酒叫做謝罪酒,就讓我今天好好謝謝你,也謝罪一番。”

方年熱情地舉杯,沈聽也不客氣,一飲而盡後,笑道:“少宗主有事盡管說,不然這樣的酒名目再好,喝著總不是滋味。”

雖然方年信誓旦旦說要與沈聽交好,但沈聽可不像他妹妹那般單純。

“哈哈,沈聽兄弟快人快語,很對我的胃口。”

毫無征兆的,方年就跟沈聽稱兄道弟了,沈聽也不在意,淡然笑道:“十分榮幸!”

“我現在確信,沈聽兄弟肯定跟北府沒有絲毫關係,而且是個可以生死相托的人!”

“那少宗主要托我何事呢?”沈聽笑道。

方年沒想到沈聽會單刀直入,啞然之下旋即笑了:“也沒有托什麽,作為兄弟,我是非常希望你能打敗方霆那家夥的!”

“哦?方霆不是少宗主的遠親嗎?少宗主應該讓我不要打敗他才對呀。”

沈聽故作滿臉不解,心頭卻是雪亮。方年對方霆這個私生子視若眼中釘,當然希望他敗得越慘越好。

“什麽遠親不遠親的,在我們戰龍宗內,一切靠實力說話!”方年熱情地拍了拍沈聽肩頭,“而且方霆銳氣太盛,我覺得是該挫挫他,這樣對他以後成長才有好處。”

“有少宗主這句話,看來我不全力以赴都不行。”

“必須全力以赴,而且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

沈聽奇了:“少宗主要怎麽助我?”

方年哈哈大笑:“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好好準備年末大考吧。”

有方霆與方年雙重關照,此後再沒人來找沈聽的麻煩。

半個月彈指而過,戰龍宗外門年末考核終於到了。

考核的方法很簡單,隻要外門弟子,在破軍拳、龍擺腿、披風劍三門武學比試中,能跟內門弟子交手十招而不敗,就能晉升為內門弟子。

不過,外門弟子的修為,與內門弟子不可同日而言。

而考核時,能挑到什麽樣的內門弟子做對手,全由抓鬮決定,並且每樣武學的考核人都不同,等於一個人要應戰三個未知的對手,基本杜絕了作弊的可能。

雖然對於所有新生而言,這是個大日子,但過程著實無聊。

當抓鬮確定對手後,所有的外門弟子,便聚集到下三院群樓中間的較武場上。

那裏,作為測試對手的內門弟子,已經整整齊齊站成數排在等候。

而在較武場上首的一個高台上,則是大馬金刀坐著個六旬多的華服老人,臉色蠟黃,看樣子帶著幾分病,不過眉眼間,卻透著幾分威嚴。

在他左右,站著一男一女,不是方年兄妹還有誰?

能讓方年兄妹侍立兩側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宗主方在野。

戰龍宗的名稱,就是從“戰龍在野”這四個字得來的,暗合著宗主的名字。

“啟稟宗主,吉時將到,外門弟子、內門弟子,都已準備好了。”一個大漢走到高台前,躬身朗聲道。

方在野淡淡一揮手:“開始吧!”聲音沙啞,看似不像是跺個腳龍尾鎮也要顫三顫的大佬。

“宗主是有病在身嗎?”沈聽心裏暗暗嘀咕起來。他聽得出來,方在野的肺部聲音非常渾濁。

“戰龍宗——年末考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