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青鸞說過她不住後宮,於是帝桀將她抱到了君霄殿,帝桀自己的寢宮,這是前殿的禁地,除非帝桀親自召見,否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君霄殿的寢宮非常的大,就連那一張龍床也比普通的床鋪大了整整三倍,純金打造的扶手,上好的小葉檀木製作的床,散發著縷縷幽香,有寧神安眠的作用。

寢宮雖是華貴,但是卻也致,透露著帝王的高貴,卻也有著精致幽然之氣。

帝桀將蘇青鸞放坐在龍床之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蘇青鸞也不躲不閃,保持著笑容,迎著帝桀的眼睛,笑著,“皇上看什麽?”

帝桀伸出手來,有那麽一絲的僵硬,手指撫摸上她的臉,一點點一寸寸……然後停留在她眼角的蝴蝶上……喃喃自語道:“歆兒……是你回來了。”

蘇青鸞歪了歪頭,笑得越發絢爛了,“皇上,奴家是蘇青鸞。”

說著,她握住了帝桀停留在她臉上的手,看著帝桀迷茫又沉醉的眼睛,勾唇道:“奴家真的和皇後娘娘長得很像嗎?奴家從小在離國長大……沒有見過皇後娘娘的真容呢。”

帝桀看著她的眼睛,聽著她的聲音,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那種柔軟的觸感和手指微微的冰涼,都是他那麽熟悉的,都是能牽扯進他心裏的疼痛。

“歆兒……”帝桀突然靠了上去,靠在了蘇青鸞的肩膀上。

蘇青鸞的身子一僵,眼中卻有冷芒閃過,她突然勾起了嫵媚的笑容,伸手抱住帝桀的同時,翻身將帝桀壓在了**,然後笑了起來,“皇上,奴家說過會好好伺候您的。”

說完,就湊了紅唇上去。

帝桀還沒來得及反映,就被那柔軟的紅唇堵住了口。她如此的大膽奔放,一點點的輕吻他的唇,然後用自己香氣蘊繞的丁香小舌纏綿索取……

帝桀的腦子‘嗡’的一聲,伸手死死的抱住了蘇青鸞的身子,他不敢閉眼睛,卻看著她輕輕閉眼,細細的輕吻。

那麽熟悉的麵孔,那麽熟悉的感覺……可是又那麽的陌生。

蘇青鸞越吻越深,小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探進了帝桀的衣衫裏,在他健碩的胸膛撫摸起來,衣衫半解。

蘇青鸞原本就穿著冥禦寬大的衣袍,此刻滑下一邊來,就露出了精致的香肩和被帝桀扯爛了的舞衣。

舞衣稀薄,頃刻脫落,露出豔紅的肚兜包裹著她渾圓的嬌軀……

蘇青鸞帖了上去,濕熱的吻一直順著他的唇移到了耳邊……帝桀的身子火熱,許久沒有出現過的欲/望之火,就這麽輕易的被點燃了。

感覺到了他的渴/望,蘇青鸞解開了他的衣衫,讓自己隻穿著肚兜的身子緊緊的貼了上去,絲滑的肚兜,柔軟的酥/胸,讓帝桀幾乎瘋狂了。

可是有什麽在他的心裏一直掙紮,一直掙紮……

他看著她,明明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卻笑出了兩種不同的味道。明明是他那麽迷戀的吻和香氣……可是卻又火熱得陌生。

蘇青鸞的吻一路下滑至他健碩的胸肌上,她的小舌就像火苗一般,在他身上點燃了烈火……

她柔軟的手順著他的身體一點點的輕撫,下滑……解開他的腰帶,順著小腹滑了下去。

帝桀突然抓住了她不安份的小手,然後他的一雙眼睛變得清明,蘇青鸞看著……也隻是笑,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耳垂,笑了起來,“怎麽?皇上不喜歡?”

帝桀看著她……明明已經壓製不住了自己的**,想狠狠的擁有她……就像當初擁有李絡歆那般,可是他卻在這個時刻醒了。

就像夢突然醒了,看到的一切再不是夢中的那樣……

帝桀突然將李絡歆的身子掀開,然後起身離去,沒有回頭,沒有猶豫……他的衣衫不整,腳步略顯慌亂……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蘇青鸞衣衫淩亂的半躺在**,輕輕的坐起了身子,寬大的衣袍順著她滑嫩的肌膚滑下,她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冷冷一笑,“出來吧。”

話音一落,空氣有一絲的變動,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便落在了她的身前,他帶著銀色鬼麵,身型消瘦卻很高挑。

那銀色的鬼麵遮住了他全部的臉,隻留下了兩個圓孔……露著他漆黑的眼睛。

“你就是黑崖?”蘇青鸞冷冷的說著,伸手拉過了一遍的錦被遮住了自己春光外泄的身子,沒有一絲的不自然,也沒有一絲的慌亂。

黑崖的目光未曾落在她的身上,隻是輕輕點頭。

蘇青鸞抬頭看他,笑了起來,“你是不願意跟奴家說話,還是不會說話?”

黑崖搖了搖頭,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蘇青鸞便笑了,這等於是沒有答案……不過他是不是會說話,對於她來說根本也不重要。

蘇青鸞柔軟的身子毫不客氣的躺在了寬大的龍塌上,然後閉上了眼睛,輕聲道:“我要休息了。”

黑崖隻一瞬間,身影飛躍而起,消失不見。

蘇青鸞拉了拉錦被,上麵全是帝桀的味道,她熟悉的味道。剛才火熱的勾引,卻未曾點燃她心中的火,她一直是冰冷的……

果然已經無情無心了嗎……她真的做到了嗎?可以如此對他……算是做到了吧。

蘇青鸞閉上了眼睛,這時傳來一個輕巧的叩門聲,“蘇小姐,奴婢奉皇上之命,前來伺候。”

原本蘇青鸞是不想理的,可是這個人的聲音偏偏熟悉得很。

蘇青鸞沒有起身,應了一聲,那宮女應聲進門來,端著熱湯,低著頭規矩的行禮道:“奴婢伊竹,伺候娘娘。”

“伊竹?”蘇青鸞喃喃的說了一聲。

許是聽到一些傳言,伊竹本就好奇得很,此刻聽到這幾乎完全和李絡歆一模一樣的聲音,伊竹再也忍不住,抬起了頭來。

手中的托盤就那麽滑落了,一碗熱湯灑在了厚重的地毯上,一聲沉悶的聲音……

“娘娘……”伊竹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目瞪口呆。

“見鬼了嗎?毛毛躁躁的!”蘇青鸞柳眉一立,怒目瞪向伊竹。

“奴婢……”伊竹這才反映過來,如此陰冷的表情是不會出現在李絡歆的臉上的,伊竹向來冷靜,隻一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慌忙的跪地道:“小姐恕罪,奴婢手腳不利落,還請小姐萬不要生氣,奴婢這就收拾。”

說著,伊竹就忙去收拾湯碗,用自己的手絹擦拭著灑了熱湯的地毯。

蘇青鸞坐起身來,錦被滑開,露出了她白皙光潔的背部,青絲散落在上……無限的魅惑人心。

“你叫伊竹是嗎?”蘇青鸞輕輕揚眉問道。

“是!”伊竹忙頓了動作,低著頭規矩的回答道:“奴婢本是禦前女官,皇上特意吩咐讓奴婢前來照顧的。”

“還是個女官。”蘇青鸞勾起了唇來,“可惜奴家不喜歡竹子,喜歡開得熱鬧美麗又鮮豔的海棠……以後你就叫海棠吧!”

“啊?”伊竹詫異的抬起頭來,看到了絕美的臉龐,絕美的身姿……**的白皙肌膚,又黑又亮的順滑青絲,明黃的錦被遮住她重要部分,露出光滑的背和修長完美的腿來……

“怎麽?奴家不可以給你改名字?”蘇青鸞的眼看向伊竹,帶著幾分冰冷。這就是她的分別,對待任何男人都可以嫵媚風情,對待女人特別是下人……就是如此的冰冷犀利。

“不!得小姐賜名,是奴婢的福氣。”伊竹回過神時,被蘇青鸞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忙點頭道:“從現在開始,奴婢就叫海棠。”

蘇青鸞這才滿意的點頭,笑了起來,“去給奴家準備沐浴。”

“是!”伊竹說了一聲,這才轉身退了出去,出了門離開了蘇青鸞的視線,她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才發覺背上全是冷汗。

不遠處,莫言站在院子的花圃外,伊竹見到了,忙迎了上前去,迎上了莫言詢問的眼光,她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莫言看著她的表情,這才歎了一聲,“唉……我就說,娘娘……怎麽會……”

兩人再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同樣的歎了一聲,然後莫言才道:“留你在她身邊,或許要讓你吃苦了,但是既然覺得她不是皇後娘娘,那麽她的一舉一動,你可要好好留意。”

“公公放心吧,奴婢知道。”伊竹點了點頭,莫言這才放了心,卻還是忍不住歎息,“苦了你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

伊竹站在原地看著莫言離去了,自己的心也覺得惋惜……為何,那人除了樣貌,卻沒有一絲半點像她當初的主子呢?

這樣一個女人居然長得和李絡歆一樣,又在這種時候以這麽特殊的方式進了宮……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伊竹搖了搖頭,轉身去忙活自己的事了。想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就算隻是一張相似的容顏……也會成為皇上逃不掉的劫。

寢宮內,蘇青鸞拖著長長的錦被起了身,窗邊站著的是黑崖,他聽到蘇青鸞起身的聲音,轉過頭去時,見到蘇青鸞隻是用錦被圍住了身子,長發傾斜而下,披散在滑嫩的肩頭,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半露的酥/胸是一個完美的弧形……他隻愣了一秒,忙低下了頭,然後點了點頭。

蘇青鸞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哪會那麽巧……偏偏是伊竹這個丫頭!想試探我?他們都還太嫩了!”

蘇青鸞笑著,有冷厲的光芒自眼睛中滑過,不得不心狠,不得不無情……她不停的催眠著自己,就算麵對再大的困境,隻要無情無心,就不會痛苦,就什麽都會過去的。

黑崖劍蘇青鸞沒有別的吩咐,躍身隱藏了起來,房子裏剩下蘇青鸞一個人,她輕輕的打開了窗戶……

南朝的春還有一絲的冰冷,風將她的發吹了起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切才剛剛開始。